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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臣(近代现代)——南北逐风

时间:2018-02-03 10:44:11  作者:南北逐风
  只要王寅别被卖去索马里当奴隶。
  安排好计划之后,于渃涵和高司玮先一天就动身了,花枕流隔了一天也要回美国。他一想到面临的事情太阳穴就突突的跳,一大早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
  宁姜从房间里出来,看花枕流还没走,揉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花枕流笑着说,“就是突然有点舍不得,不想走。”
  宁姜说:“早去,早回。”
  花枕流看着宁姜,忽然几步上前抱住了宁姜:“你如果想回家去住,就回去吧。”
  宁姜不解。花枕流继续说:“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没什么,想做的。”宁姜说,“你的飞机,要晚了。”
  花枕流磨蹭的时间太长,要不是时间摆在那里,他真的不想动。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宁姜说:“以后,不要再偷我的,东西了。”
  “嗯。”花枕流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宁姜指的是什么,曾经他三番五次以此来要挟宁姜,因为那是宁姜最视若珍宝的东西。
  生活真的不能再糟糕了,花枕流希望这能是个契机,等事情都解决了,也许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愿那时还有明天。
  王寅一向自恃定力强,但是这段时间陆鹤飞几乎不怎么跟他说话,上床也这样,但是他会用一种非常神情又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叫王寅有些抓狂。只有疯子才不说话,王寅是个正常人,没有交流能叫他死。
  昨儿晚上陆鹤飞抱着王寅做了一宿,就末了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爱他。那会儿王寅都麻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哪儿还有心思搭理陆鹤飞。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脚步虚浮,下楼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从楼上摔到了楼下,陆鹤飞惊慌的跑过来,见王寅的膝盖都磕轻了。他滚下来的时候用左手撑了一下,但是冲劲儿太大,把手腕给杵伤了。
  陆鹤飞给他揉了揉,难得开口问:“疼么?”
  “凑合吧。”王寅回答。陆鹤飞一用劲儿,他就疼的龇牙咧嘴,“诶诶诶!差不多得了啊!你想弄残废了我啊!”
  陆鹤飞不说话,一把抱起来王寅去了客厅。
  忽然的失重叫王寅有些措手不及,他手上有伤也没地方去可以支撑,只能用胳膊搂着陆鹤飞。被比自己小一轮还多的男人这么抱着非常没面子,王寅有些惊讶的是,陆鹤飞竟然能抱的动他。
  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小药箱,箱子不大但是内容很齐全,陆鹤飞找出来点消肿止疼的药膏给王寅的手腕上细细涂好,然后慢慢揉开,等药膏都渗透进了皮肤里,他才说:“小心点。”
  “嗯。”王寅叹了口气,“小飞,我渴了。”
  陆鹤飞沉默的去给他接了一杯水端在面前,王寅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脑子,张着嘴说:“手疼,你喂我吧。”陆鹤飞坐了下来,喝一口水含着,掐着王寅的下巴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捏开了他的嘴巴吻了上去,将水度给他。
  松开时王寅呛的直咳嗽。他就是想苦中作乐的逗逗陆鹤飞,没想到陆鹤飞这个小变态这么上道儿。听话是真的听话,但是王寅受不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只要王寅张嘴说要什么,无论多么费劲陆鹤飞都会给他弄来。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曾经在外面呼风唤雨也没这么堕落过。但是王寅不想要这些,陆鹤飞的顺从是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搞的两个人一起去死。
  可他又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要自己独处的时候,陆鹤飞肯定把他铐上,逃走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除非他能杀了陆鹤飞。
  然而他能么?王寅理智尚在,重重分析之后,觉得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受伤了的缘故,陆鹤飞就不怎么碰他了,晚上也是抱着睡觉,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怎么着,王寅的手腕第二天好像更严重了。
  陆鹤飞低头皱着眉仔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给他擦一倍多的药。
  “小飞。”王寅开口说,“我要是残疾了怎么办?”
  “不会。”陆鹤飞吐出来俩字。
  “可是挺疼的。”王寅无奈的笑了笑,“你看,都活动不了了。”
  陆鹤飞倔强地说:“去医院也是给你上药。”他抱着王寅去饭桌前,王寅挣扎说:“我有手有脚你老抱着我干嘛!回头你再摔了我!”
  “摔不了你。”陆鹤飞把筷子从带锁的柜子里拿出来递给王寅,“吃饭。”
  他自己是能动的,可是陆鹤飞执意要喂他,仿佛这么做就有乐趣一样,王寅命都人家手上有什么可抗拒的,乖乖张嘴让陆鹤飞尽兴就是了。
  陆鹤飞喂了他饭又喂他喝汤,但是烫是刚做好的,有点热,陆鹤飞低头吹了吹,送到王寅嘴边。王寅扭头,说:“还烫着呢。”
  “不烫。”陆鹤飞认真说,“我吹了。”
  这句话似曾相识,画面一下子就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王寅生病,陆鹤飞也是这么喂他。王寅只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就会比平时更加任性,明明汤一点都不烫,但是他就是不肯张嘴。
  时间变了,地点变了,甚至王寅说这句话的心态也变了,不变的是陆鹤飞。
  他会小心翼翼的吹一吹,然后温柔的哄着王寅说,不烫。
  王寅心里一下子变得很烦乱,他想把勺子夺过来,但是陆鹤飞手快的往后一缩,叫他一下就用力过猛把一碗汤都泼在了陆鹤飞身上。汤还是烫的呢,陆鹤飞赶紧站起来抖身上的水渍。
  “我不是故意的。”王寅解释,“没、没事儿吧。”他这个人就是能屈能伸,只要陆鹤飞不跳起来发疯,叫他跪着赔礼道歉都行。
  “你要不把衣服脱下来换了吧。”他好心好意地说,“这都没法儿穿了。”
  陆鹤飞是这么打算的,他要换个衣服再洗个澡,要不然身上也难受。原先他洗澡的时候都会把王寅给铐上,这次也不例外。他拿出手铐的时候王寅就知道他要干嘛,乖乖去栏杆边坐下,伸出手来。
  他伸的是受伤的那只手,陆鹤飞喜欢铐那只,后来想了想不对,又换了一只过去。“你铐这只手吧。”王寅说,“那只疼。”陆鹤飞看王寅这个样子有点心软,心想着自己洗个澡就几分钟的事儿,便把手铐扔在了一边儿,自己转身去了卫生间。
  王寅有些不明所以,回了餐桌前坐下。当他的手碰到筷子的一瞬间,一个念头在脑中像闪电一样划过,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抓起了筷子疯狂的往外跑去!整个过程迅速无比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也没有犹豫。
  因为这就是他的本能,他在坐下之前脑中都没有过任何逃跑的计划于想法,那双筷子如同触动神经的开关,使得身体的动作会快过大脑,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他的身体会在最快的情况下做出反应。
  那就是,跑!
 
 
第66章 
  热带植物的阔叶抽打在王寅身上,他许久没有这样不要命的跑过了,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让他的身体机能达到了极限。他的心脏快的要跳出胸口,脑中却一片空白,头顶是炎炎烈日,耳边是闷热潮湿的风。
  还有呼吸声,几乎肺部都要炸裂了。
  要跑,要再快一点!
  潮水浪声有时跟风吹树叶很像,只是热带的岛屿上没有大面积的森林,而且叶子太过厚重,很少能吹起来。王寅的鼻腔中嗅到了愈发浓重的海洋的味道,也许穿过层层绿色的屏障,前面就是海岸了。
  正当他心中喜悦的时候,他顺着听觉中夹杂其他信息的引导回头看了一眼,陆鹤飞已经追了上来!王寅大惊,即便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儿,但是他不能被陆鹤飞带回去,回去了,一切就都没了。
  陆鹤飞脱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出来的时候门大开着,王寅已经跑了。他来不及发怒,也追了出去。
  这岛不是很大,只不过中间是树林,没什么路,王寅又只顾着跑,根本不辨方向。陆鹤飞顺着被踩踏过的痕迹一路追出来,很快就追上了王寅——他接受过训练,再加上年轻体壮,真发起狠来,王寅未必是他的对手。
  陆鹤飞的视野之内出现了王寅的身影,他见了自己像是见了鬼一样,跑的更疯了。陆鹤飞本就在暴怒的边缘,看王寅那神情几乎瞬间理智全无。这一段是个下坡,他往前一跃将王寅扑倒在地,两人顺势滚了几圈,陆鹤飞用力把王寅压在地上,双手掐着王寅的脖子疯了一样的喊:“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这个……疯子!”王寅的喉咙被人扼住,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脸憋的通红,气都喘不上来。他的一只手无法用力,怎么都掰不开陆鹤飞,情急之下抓了一把泥土往陆鹤飞脸上泼,陆鹤飞迷了眼睛,下意识的松手去揉。
  氧气这才回到了王寅的胸腔之中,他没来得及站起来,陆鹤飞就又发起了攻势,两人扭打一团。陆鹤飞疯,王寅也破罐子破摔,他觉得若是今天不做个结果,那么他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厮杀不为别的,就是个你死我活。
  “陆鹤飞你这个疯子!”王寅吼声伴着自己的拳头一起落下,“你他妈的就应该去死!”
  这一下陆鹤飞没躲开,被王寅打翻在地,王寅抓着他的衣领欲要再打,被陆鹤飞扭住了拳头。陆鹤飞的嘴角裂开,眼神透着凶光。他应该先拆王寅一条胳膊才是,最好再把双腿打断,绝了他这辈子想逃跑的念想。
  可他又怎么舍得呢?
  “我都是为了你!”陆鹤飞恶狠狠地说,“如果不是我保护你,你以为周澜不想弄死你?!”
  “那就让他弄死我啊!我死在外面也好过被你囚禁!法律都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凭什么!”
  “凭我爱你!”陆鹤飞喊了出来。
  “爱我?”王寅的脸上在这一秒中经历了冷漠不屑可笑恼怒的神情,他想大笑,可是张开嘴也笑不出什么,声音带着刀子,说话都会叫他疼。他只能咬着牙说:“可是你背叛我!”
  王寅今生最恨被人背叛。
  他不会在普通人或者关系不近的人身上投以太多的目光跟感情,这一类人做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他所谓恨都是源自于亲近与相信,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满腔热情被辜负,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
  再往深层次去挖掘,这种愤怒与痛苦归根结底就是他不能接受自己错付,不能接受自己瞎了眼。
  他曾经真心实意的想要接纳陆鹤飞,也曾认真思考过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愧于陆鹤飞。种种复杂的情感让他无法对陆鹤飞坦诚。他总想着凑活凑活过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陆鹤飞说过的冷言冷语总能日后弥补回来吧。他也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他就是孤单怕了,怕自己一个人活着,这种情绪会随着年龄蔓延扩张。他觉得,人生在世了无牵挂,是非常可怕的。
  在暴力与血腥的刺激之下,他们都不再拥有身而为人的品质,他们是野兽,只能通过撕咬和斗争来为自己争取生的权利。
  王寅恨的想要杀了陆鹤飞。
  “我没有背叛你!”陆鹤飞把王寅打翻在地,王寅滚了一圈撞在了树上,撞的头晕眼花。陆鹤飞握紧拳头,肩膀都在抖动,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寅说:“谁都会背叛你,我不会!”他双手抓着王寅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双眼瞪得浑圆,里面布满扭曲的红色血丝,本来一张举世无双的漂亮脸蛋也变得异常可怖。
  在王寅眼中,陆鹤飞已经不再是他的小飞了。
  这个人是谁,他不认识。
  “呃啊——”
  一个惊天巨浪拍在岸上制造出了巨大的声响,可是却盖不住尖叫嘶吼的人声。
  陆鹤飞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王寅脱力的跪下,手里抓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这是陆鹤飞拎起他来的时候他随手抓的,脑子一热就砸到了陆鹤飞头上。陆鹤飞的眼睛都被鲜血染红了,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血,不可置信的愣了一刹。
  但是他脑中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王寅走。
  陆鹤飞用身体去压制王寅,王寅疯狂的捶打他。男人的拳头力道非同小可,陆鹤飞勒住王寅的脖子,王寅张口就用力去咬他。口腔中顿时被腥甜的味道充斥。陆鹤飞死也不撒手,王寅就咬的更狠,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滴落在泥土里。王寅的手肘往后一捅,陆鹤飞倒退几步,王寅乘胜追击从地上拾石头去砸陆鹤飞。
  人见了血就回不来,他只知道往死里打砸陆鹤飞,陆鹤飞被血迷的眼睛睁不开,只能胡乱的挣扎。先机这种东西一旦占取就很难再夺回,也许在这个时候,王寅比陆鹤飞还要疯的厉害。
  逃出来的时候带着的那根筷子掉落了出来,陆鹤飞一动,王寅以为他要去抢,闪电一般的冲了过去。两人都没什么体力了,齐齐扳倒在地,陆鹤飞抓着王寅的衣服,王寅手里攥着筷子想都没想的就往陆鹤飞胸口上插。
  那只是一根平淡无奇的木头筷子,筷子头比一般的要尖一点,随手就能折断。
  但是就会这么一根筷子,竟整根没入了陆鹤飞的胸。
  两人瞬间没了动静,王寅的手还握着筷子的底端,陆鹤飞看着他,满脸写着不相信。不知道是不相信筷子可以刺破他的皮肤,还是不相信王寅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王寅松了手,陆鹤飞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他如同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人,裸露的皮肤都是青紫破裂的伤痕,已经看不出原来俊朗的模样了。他吸不进那么多气,真能小口小口的,像是抽搐一样。血仍旧不依不闹的从他的头里胸口上往外流,等全都流干了,人也就没了。
  也许都等不到那个时候。
  王寅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好像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双手颤抖,泊泊流汗,燥热的要炸裂一般,自己也不知道挪动。
  直到陆鹤飞转了一下眼珠子,捶着眼睛看他,那眼神悲伤至极,是真的认清了自己被抛弃了一般的野兽才会有的神态,只差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仰天悲鸣。
  王寅心里震了一下,紧接着剧烈跳动,他要跑……要跑。
  迈出两步之后一只腿就抬不起来了,陆鹤飞趴伏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腕。抬着头,说不出话来,就看着王寅,好像在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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