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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代架空)——观乎四荒

时间:2018-02-06 11:11:09  作者:观乎四荒
  刘瑞明皱眉,问:“凌王府上遭遇了何事?”
  李清眼神飘忽不定,看了一眼刘瑞明又立即挪开视线,支支吾吾道:“微臣不知。”
  刘瑞明冷哼一声,说:“那这休憩朕不允,去把凌王给朕叫来。”徐公公应了一声便走出大殿去安排。
  不多时,凌王被侍卫带到殿中,只见他双眼下一片青灰,形容憔悴,一进殿便跪在地上,说:“皇上,请救救臣弟。”
  刘瑞明心中惊觉一阵亢奋,该来的总算是来了,但自己从未想过竟是凌王,他暗中缓了口气,语气镇定的问:“何事竟让凌王如此惊慌?”
  凌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刘瑞明偏头示意了一下,离凌王最近的沈澈便走过去将其搀扶起来,凌王也未看搀扶之人是谁,道了一声谢,又瑟瑟发抖看向刘瑞明,像是鼓了很大的劲,咽了口唾沫,说:“臣弟府中,有恶鬼。”
  朝中大臣们闻此均侧目看向凌王。
  “凌王爷,此事细节怕是不宜向圣上说。”沈澈站在凌王的身边突然说了一句话,吓得凌王颤了一下,凌王回头看沈澈,沈澈又道:“怕是污了圣上的耳朵。”
  凌王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李清便向王泽祥使了个眼色,王瑞祥立即跪在地上,向刘瑞明说:“皇上,此事已困扰王爷多日,请皇上解救王爷于水火之中。”
  朝中人均知凌王与王大人交情甚好,对他向凌王请求圣命的举动没有表示出讶异,沈澈皱眉,看向刘瑞明,轻微的摇了摇头。
  凌王也镇定下来,说:“皇上身边的能人异士比我府上多得多,若皇上肯救臣弟,那这事情就没有这般复杂了。”
  刘瑞明看着凌王,手从腰间拿起玉佩把玩,像是丝毫不在意,说:“皇弟这是什么话,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朕当真不愿细听,不如就让沈爱卿代朕随你去府上看看。”不等凌王回答,刘瑞明看向沈澈,说:“沈爱卿,朕养的能人异士均可随意调动。”沈澈行礼:“臣遵旨。”
  “哼,本以为此事在朝堂上说出来可扰乱殿中大臣们的心,没想到竟让沈澈这天杀的给搅了。皇帝也是,竟派个沈澈来敷衍此事。”王泽祥气愤的看着凌王,心里恨不得派人直接将沈澈给刺杀了。一动这心思,他胸口郁结的气仿佛一瞬间给顺通了,古怪的笑了一声,说:“王爷,沈澈是块绊脚石,虽不大,但要是关键时候绊我们一脚,那……”凌王还未答话,一直坐在一旁皱眉深思的李清突然说道:“不可动此人。”凌王与王泽祥疑惑的看向李清,王瑞祥问:“为何?他族中无权贵,无人给他撑腰,再者,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他,皇上不会怪罪在我们头上的。”
  李清摆摆手,神色严肃,说:“不知王爷和瑞祥兄今日可否见到皇上身上的玉佩?”凌王摇头,说:“本王未曾注意。”王泽祥却是偏着头想了片刻,问:“李大人说得可是那半月形的玉佩?”李清点点头,道:“是,但那玉佩原本并非半月形,而是圆形。”李清顿了一顿,觉得脊背阵阵发凉,他看了一眼凌王,继续说:“李某曾在沈澈身上见过那玉佩原貌。”
  当年林永生辰,李清一大早便前去庆贺,走至林府门口时与沈澈打了个照面,沈澈当时还不似如今沉稳,莽莽撞撞从林府里跑出来,身上未穿外衣,李清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腰间绝美的玉佩,林永拿着沈澈的外衣追在身后给他披上,两人似乎发生了口角,林永拉着沈澈往府里走,沈澈不领情,甩袖便走了,留下李清与林永在原地好生尴尬。李清方才想起此事,那玉佩的形貌和花色在脑中愈发清晰起来,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问凌王:“兵力还有几日才可准备妥当?”
  凌王还没缓过神,但已经被李清紧张的神色给感染了,下意识地回答道:“四五日便可。”
  李清摇摇头,道:“再快,最好不出三日。另外,皇上没让王爷当朝说出闹鬼之事的细节,怕是已有疑心,所以一定要万分小心沈澈,别让他抓住把柄。”
 
 
第10章 第 10 章
  如李清所料,当日下午沈澈便来到王爷府中审查,凌王见他身后竟是徐公公陪伴着,心中一紧,连忙请他们上座。
  沈澈拿过下人递来的茶,放在桌上,看向凌王,道:“打扰王爷了,还请王爷将事情详尽告知在下。”
  凌王道:“哪里哪里,何来打扰之谈?沈大人肯在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本王感激不尽。不过,本王身体抱恙,恐怕难以详尽道来。”凌王说罢,身旁的管家便向前一步,道:“事情巨细,小人将一一为大人诉说。”徐公公笑了一声,说:“要是王爷今日不适,沈大人明日再来也不迟。”沈澈摆摆手,道:“无妨,请继续说。”
  “民间有个说法,这未过五岁的孩子都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知大人可曾听过?”
  沈澈道:“略有耳闻。”
  “王妃婉慧娘娘的公主今年虚岁三岁,脸蛋生的俊,也不惧生人,哪个下人没事都想上去逗两下,可不久以前,就发生了件邪门的事,就是看见锦主子就哭,停都停不下来,简直哭得要背过气去。”
  那管家停下来看沈澈反应,沈澈说:“这很正常,说不定锦妃给孩子留有什么坏印象。”
  一旁坐着的凌王这时一摆手,说:“不会的。”
  “哦?”沈澈疑惑看向凌王。那管家接话说:“沈大人有所不知,锦主子心地出了名的好,举止优雅,又是大家闺秀,从没见过她责打哪个下人,也没见过她和哪个主子红过眼。锦主子也性喜小孩,小公主在以前被她抱着怀中根本就不哭,小嘴乐得停不下来,而前一阵一见就哭,一见就哭,不许锦主子靠近。”
  沈澈道:“这便奇怪了。”
  “这事以后,府里就有些资辈老的人开始说锦主子怕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于是就让锦主子从民间请了个道士给看了一下,那位道士只道,鬼物缠身,就将黄符一烧,给锦主子和着水喝了下去,那晚,锦主子下身就一直流血不止,谁曾想竟流下一块血疙瘩。自此小公主看见锦主子就不再哭闹。人人都讲那是极凶恶的鬼胎……”“大胆奴才。”徐公公突然厉声打断那管家的话,道:“凌王贵为皇族,你竟讲他妃子腹中胎儿为鬼胎?”
  凌王面色一变,刚要说话,沈澈便道:“徐公公,切莫怪罪他,他只是转达了府上其他人的说法。你继续说吧。”管家擦了擦汗,与凌王交换了下眼色,对着沈澈说:“谢大人。老奴开始也责打过乱嚼舌头的下人们,可不知怎的,锦主子几天后无缘无故就死了,再过了几天婉慧娘娘就得了失心疯,都说这鬼胎非为大吉,就是极大地怨恶。只说那道士鬼物未除尽,倒惹得鬼胎大发雷霆,扰得王府不宁啊。还望大人明察,还王府一个清静。”
  沈澈听完,看了眼凌王,凌王用手指捏着太阳穴,显得十分疲惫。
  “此事在下已了解,王爷既然身体欠佳,不如请在下直接在府中调查。”凌王只好答应,自此暗室研讨只能转移到李清府中。
  第三日,朝堂之上,沈澈站在百官中央。
  “臣认为,罪魁祸首,便是王大人之女王清月。”
  朝中的大臣都倒吸了口气,王泽祥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沈澈,你含血喷人,你竟敢污蔑我的女儿。”
  沈澈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凌王,抬手示意呈上证据。
  刘瑞明看着那画了押的字,实在有些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沈澈将凌王府中管家的话几乎原封不动的向所有人重复了遍,接着说:“臣在锦妃房里找到了一张黄符,那张黄符气味甚怪,于是臣便拿回府中让医师查看,医师一看,便知那上涂有让女子滑胎的药剂。而锦妃在服了那黄符之后,滑下的,恐怕是凌王的骨肉。”
  “单单凭这你就能污蔑我的女儿?”王泽祥冲沈澈喊道。刘瑞明示意沈澈继续说,沈澈就继续说道:“那时,我以为凶手是婉慧娘娘。因为那个道士是婉慧娘娘娘家的人帮她请的。而且,据王爷府上所讲,那天锦妃滑胎,跟随在她左右的除了下人,就只有婉慧娘娘。可是细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一个凶手,不太可能将自己在整个案件中暴漏的如此彻底,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婉慧娘娘只是一个内应,或者说,她是参加了这个案件,可她自己也对另一个凶手的目的不甚了解,只是一味的听另一个凶手吆喝。于是我找人模仿婉慧娘娘的笔迹朝她家中写了封家书,说自己只是在故意装疯卖傻,还望家父再将那道士请来,有天大的事要做。那封家书如今也在证据中一并成给了皇上。”
  刘瑞明翻了翻,果然在里面,说:“不错。继续。”
  “可是那个道士没有请来,倒是把锦妃的贴身丫环翠柳给请来了。那日,翠柳一人偷偷摸摸的在我信中所提的地点徘徊,我为证实心中所想,急忙抱来月公主,果然,月公主一看见翠柳便嚎啕大哭,眼里露出惧色。”沈澈顿了顿,“月公主怕的根本就不是谨贵人,而是她的贴身丫环,翠柳。然而翠柳又在锦妃身旁寸步不离,再加下人恶意相传,所以所有人都将问题看向了锦妃。”
  于是那日,沈澈未向凌王说明,便急忙命人将翠柳捉拿起来押至沈府,进行审讯,小女子不经吓,一下子全招了出来,说自己以前是婉慧娘娘的奴才,有一次婉慧陪锦妃下棋时锦妃身体不适,婉慧娘娘就请太医给她把脉,太医看过后,发现是喜脉。这太医以前被婉慧救过,就长了个心眼,先给婉慧说了情况,婉慧就让太医说锦妃只是受了风寒,锦妃心地善良,就相信了。从那以后婉慧娘娘就强制翠柳不停打月公主,直到打得月公主一看见翠柳就不停哭闹,就将翠柳送予锦妃。而后造出那些流言让锦妃心生恐惧,直到请来道士,喝下事先准备好的黄符做的汤,滑下了胎。
  “说到这里,恐怕各位以为罪魁祸首就是婉慧了,可是为什么锦妃死后,婉慧也疯了呢?”沈澈看了一圈朝上大臣。继续说,“那是因为婉慧只想让锦妃滑下孩子,根本没想害死她。所以心中愧疚,本身就过不了那道坎,那天晚上我们埋伏在婉慧娘娘宫外,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打着灯笼在外面装神弄鬼,这才知道,婉慧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硬是被吓傻了。而那个人,已经承认了自己为王大人长女王清月所托,还说了王妃要借此除去两个眼中钉。所有的供词以及画押,现在均在皇上手里。”
  凌王神色古怪的听完沈澈的话后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原来如此,多谢沈大人,还,还不来人将王泽祥拿下?”王泽祥始终冷着脸,此时却是怪笑了一声,说:“看来当初的确应当除了你。”说罢袖中寒光乍现,一把尖利暗器从他袖中飞出,直飞向沈澈,沈澈与其他官员均还未反应,刘瑞明便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小心。”沈澈被刘瑞明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然后便感觉腹前惊天动地的疼痛,眼前金晃晃一片,耳边又是百官惊慌的声音,又是侍卫捉拿王泽祥的声音,又是刘瑞明在自己耳边说话时的颤抖的声音。
  金晃晃突然变作一片漆黑,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第11章 第 11 章
  沈澈原以为自己昏迷了许久,没想到距离事发只有一个时辰多他便清醒了。此时御医已经处理完伤口,沈澈有幸躲过拔刀敷药之痛。
  刘瑞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沈澈的手,全然失去了冷静,丝毫没有顾忌身边还有许多官员,那些官员们亲眼目睹了刘瑞明因为沈澈而惊慌失措的样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澈,你觉得怎么样?”刘瑞明见沈澈醒来,急忙关切问道。
  沈澈摇摇头,声音已无平日气力:“皇上,微臣还有一事未讲。”
  刘瑞明眼神温柔道:“你说。”
  “凌王府一案,还牵扯到了一个人,那丫鬟已经招了,给王泽祥出谋划策的人,是徐福德。”
  徐公公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急忙道:“皇上,奴才没有啊,沈澈这是含血喷人。”在场的大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刘瑞明看着沈澈,敛去了笑容,将他的手放下,想要发火,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又不得不把火气压下去,说:“你身体需要静养,不必再操心这件事了,朕自会派人查明。”
  沈澈摇摇头,迎上刘瑞明的目光说:“供词已交给了皇上,请皇上立即惩治徐福德。”
  刘瑞明终于掩不住愠色,反手捏住了沈澈的脖子,向着身旁喊了一声:“全都给朕退下。”等到所有人都出了房间,刘瑞明又加重了手上力气,道:“你还在想着怎么给林永报仇?”
  沈澈毫无惧色的看着刘瑞明,眼神挑衅,刘瑞明在这样的眼神下突然冷静,松了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沈澈,你赢了。”说罢便走出了房间,沈澈只觉刘瑞明的身影过于脆弱,他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眼神竟透着委屈。
  刘瑞明刚走出房门不久,徐公公便拿着一方长木盒走了进来,满脸气愤的瞪着沈澈,将那木盒打开递给他。那木盒里躺着的竟是林永随身携带的长剑,只是剑身上被人用利器刻了一个“安”字,沈澈惊疑,耳廓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去了。
  “沈大人,您如此聪明,就不用老奴再解释什么了吧。”徐公公颇有些嘲讽的看着沈澈,继续道:“沈大人让皇上将郡主赐婚给林永一事当真是万全之策,但事到如今您怎么自己先糊涂了?”
  “皇上因为郡主,根本没有暗杀林永,只是革了他的官职,让他别再踏进长安城,前几日郡主来信,说是已经与林永安定下来了。”徐公公将木盒放在桌边,继续道:“这把剑,是林永托人给大人的。”
  沈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看着那长剑,轻轻的说了一句:“活着便好。”徐公公见他面色愈发苍白,身形颤抖,修长的手指狠狠拧着被子,心道不好,急忙去唤刘瑞明,刘瑞明进来后揭开被子,发现沈澈腰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半。
  御医又来处理伤口,刘瑞明知道沈澈最受不了疼痛,紧紧握着沈澈的手,说:“你就别再因为林永一事与我置气了,身子是你自己的。”沈澈闭着眼睛,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过了许久,道:“我活该疼着。”刘瑞明心疼的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迹,说:“是朕有错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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