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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家二少(近代现代)——后简

时间:2018-02-08 12:08:29  作者:后简
  “二少是我。”
  荣怀谨因为方才情绪有些紧绷,所以说那话的时候便有些不客气,现在看到阮玉贞怯生生站在那,心中一软,便和声道:“玉贞啊,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说着荣怀谨便站起身来,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阮玉贞见状,默默走了过来,坐到那张放了软垫的椅子上,随后便有些局促不安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攥在一起。
  荣怀谨见到阮玉贞这幅模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说别的,只道:“玉贞,我问你,你愿意离开这,去别的地方谋生么?”
  阮玉贞听到荣怀谨这话,只以为荣怀谨嫌他碍事,要敢他走,心中酸涩无比,便摇头道:“我哪都不去,二少要是嫌我,我明天就走!”
  荣怀谨听见这话,便知道阮玉贞会错了意,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荣怀谨抬头看了一眼半开着的门,便起身去将门关上反锁,然后方才走了回来,低声道:“我打算去云南,你想同我一起么?”
  阮玉贞听到荣怀谨这话,心中一惊,便猛地抬起头,道:“云南?二少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打算?”
  问完这句话,阮玉贞心里又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念头来,于是他便试探着问道:“那二少您去云南,军长呢?”
  荣怀谨听到阮玉贞的这个问话,便立刻猜出他的心思来,不由得微微出了一口气,然后道:“他自然是一起的。”
  荣怀谨的‘自然’两字,顿时把阮玉贞不切实际的一点期冀击得粉碎,只见他勉强笑了笑,然后道:“我想也是。”
  荣怀谨瞅着阮玉贞像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便默默放缓了声音,道:“现在这个世道也不太平,你若是留在这里谋生也很难,更何况……唐荣征那些人还……”
  阮玉贞原本有些想说若是荣怀谨和辜明廷决定离开,又何苦带上他这么一个外人,但听到荣怀谨说到唐荣征,他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唐荣征这个人……他确实很是害怕。
  看着阮玉贞畏惧的神情,荣怀谨便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倒也不再强力去劝他,只是低声道:“玉贞,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但退一万步讲,人是活着才一切都好,你不能跟自己赌气啊。”
  荣怀谨这番话倒是真的打动了阮玉贞,可他终究还是沉默了许久,方才攥紧了衣角,低声道:“谢谢二少,我心里明白了。”
  说完,阮玉贞便起身扭头走了出去。
  荣怀谨看着阮玉贞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忧,可他该说的话也跟阮玉贞说了无数次了,若是阮玉贞再执拗下去,他也没有办法了……
  ·
  阮玉贞从荣怀谨的书房里出来,微微有些失魂落魄,就在他往客房的走的时候,忽然看到荣怀文端着一个托盘从楼梯上走上来。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愣了愣,便道:“我肚子有些饿了,去下了几碗汤圆,玉贞你也吃一碗吧。”
  阮玉贞看着那红木托盘里的三个碗,知道里面有自己的一份,拒绝了不好,便道:“多谢大少了。”
  说着,阮玉贞就走过来,想端走其中一碗,而荣怀文这时却退后了一步,低声道:“我先去给怀谨送一碗,一会我们去对面房里吃。”
  说到这,荣怀文看着阮玉贞有点愕然的神情,又解释道:“我有话同你说。”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神秘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得到荣怀文没有恶意,所以想了想,他便在原处站住了。
  荣怀文把汤圆给荣怀谨送去一碗便又端着托盘出来了。
  阮玉贞这会就还乖乖站在那,看到荣怀文出来,他先是迎上去,最后又避嫌似得默默退后两步。
  荣怀文微微一低头,便看见阮玉贞薄薄的衬裤下面没有穿袜子,就这么赤脚踏在绵软的拖鞋里,白皙纤瘦的脚踝陷在绒绒的兔毛中,显得愈发细小可爱。
  荣怀文愣了愣,便抬起头,低声道:“跟我来吧。”
  阮玉贞依言就跟着荣怀文去了他的房间。
  荣怀文的房间很是温暖干燥,取暖器也开着,热烘烘的,阮玉贞想起方才荣怀文想把那个取暖器搬进自己房间里,但因为太过笨重几次都不成功的事,忽然有些想笑。
  之后……
  之后荣怀文就给他灌了好几个汤婆子塞进被子里。
  阮玉贞之所以赤着脚出来,一半原因就是那汤婆子太热了,他睡在被子里差点闷出一身汗,所以起身的时候便没有多加衣服。
  想着荣怀文跟荣怀谨截然不同的个性,阮玉贞又有些感触起来。
  “先吃汤圆吧,热乎的。”荣怀文拿起勺子,把碗里的红糖和桂花蜜尽数搅散,便将碗端了过来。
  阮玉贞道了谢,接过来,微微抿了一口,实在是非常黏稠甜蜜的味道。
  荣怀文看阮玉贞一直站着,便又招呼他道:“你过来挨着取暖器坐吧,那边太冷了。”
  阮玉贞闻言,目光动了动,果然依言靠了过去。
  二人隔了半尺的距离,在取暖器前面坐下,各怀心事地吃着汤圆。
  吃了一会,荣怀文有些犹豫地开口道:“玉贞……你在这,还有没有亲人?”
  阮玉贞听到荣怀文这话,便默默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我父母什么样子了,五岁的时候他们把我卖给戏班子,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们。”
  说完这话,阮玉贞看着荣怀文稍稍露出来的一点怜悯神情便笑道:“大少不必可怜我,其实我同许多孤儿比已经是幸福很多了,班主对我不错,也没有少我吃穿,除了走南闯北有点辛苦之外,其他的我真的没有受过苦。”
  荣怀文听着阮玉贞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心中恻然却又敬佩,末了他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便很好了。”
  阮玉贞听到荣怀文这么说,便不由得微微一笑。
  而荣怀文看到阮玉贞这个微笑,一时间又有些恍惚了。
  
 
☆、报应
 
  阮玉贞见到荣怀文这么默默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便低头开始吃汤圆。
  荣怀文这会也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些露骨,咳嗽了一声便道:“汤圆甜不甜?”
  阮玉贞正把一个汤圆放进嘴里,听到这话,他便将汤圆咽了下去,方才低声道:“挺甜的……”
  荣怀文听着阮玉贞这语气,会错了意,便连忙起身道:“可能是我放多了糖,不过我平时口味比较重一点,我去给你倒茶!”
  阮玉贞一听这话,便知道荣怀文会错了意,忙道:“大少你误会了,我觉得汤圆味道刚刚好。”
  荣怀文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局促地道:“这样么……哦……好。”
  说着他便有些尴尬地坐了下来。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的样子,总觉得荣怀文是在紧张什么,然而他也猜不透更不敢贸然去问荣怀文的心思,于是只有相对沉默着。
  沉默了一会,阮玉贞默默吃完了剩下的汤圆,便将碗放在桌子上,然后道:“谢谢大少,我先去睡了。”
  看到荣怀文的碗也放在那,阮玉贞目光动了动,抬手把荣怀文的碗也拿了过来,放到托盘里。
  荣怀文一开始还有些迟钝,后来发觉阮玉贞的意图连忙道:“你快放下,我来吧。”
  阮玉贞见状便伸手将那托盘端了起来,低声道:“大少,现在都是自己人,辛苦你做了汤圆,你还是早点休息,洗碗的事就我来吧。”
  阮玉贞这话就一句说到了荣怀文的心坎里,那就是那个自己人。
  荣怀文觉得阮玉贞这是真心话,但实际上阮玉贞是在客套,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说的话,荣怀文八成是不会同意的。
  阮玉贞都这么说了,荣怀文便主动道:“我带你去厨房吧,这边房子大,容易迷路。”
  阮玉贞听到,便乖乖点了点头。
  荣怀文拿了手电,二人便从楼梯上下来,客厅里的大灯有一盏似乎出了故障,一直在闪烁不止。
  荣怀文跟阮玉贞都被闪得眼花,阮玉贞先默默皱眉捂住眼,荣怀文便眼明手快地上去关了灯。
  这下子,又只剩下手电的光了。
  二人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上下来,荣怀文便引着阮玉贞往厨房里走。
  洗碗时候阮玉贞神情一直都很认真,认真道荣怀文有些不知道如何搭讪,最终他只有默默扭头看向远处。
  洗完碗,阮玉贞要回去休息了,荣怀文是再也找不到别的跟他相处的法子,便也只好静静送他回去。
  回房间的时候,阮玉贞忽然想起荣怀文说有话对他说,但却又什么都没说。想到这,阮玉贞悄悄推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结果就正好看到荣怀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边。
  阮玉贞吓了一跳,连忙关上门。
  荣怀文也没想到会被阮玉贞看到,心里讪讪的,也急忙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夜里,三个房间,三个各怀心事的人,一夜无眠。
  ·
  地产和古董这些东西要找到合适的买家真的不容易,荣怀谨其实已经坐了最坏的打算了——他要先去赌场的三爷那里探探口风,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买主,那也只能从唐荣征身上下手了。
  荣怀谨猜到唐荣征也一直盯着荣公馆的财产,但现在辜明廷挡在前面,他总是有些畏惧的。
  而且唐荣征性格狡猾,一定不肯出什么大价钱,必定要贪许多好处走。
  所以选他,也真是下下策了。
  到了赌坊,荣怀谨先拿了片子递给下人,让他们进去通报,过了一会,下人出来说三爷不在,应当是去潇洒了。
  至于去潇洒的地方,下人说是鸿庆楼。
  荣怀谨自然知道鸿庆楼,苏小红就是那里的人,所以这会他倒是有些避忌了。
  苏小红跟容景桓有来往……
  然而想了想,荣怀谨觉得事情总不会那么巧,心一横便拦了一辆黄包车,直奔鸿庆楼。
  到了鸿庆楼,荣怀谨刚从黄包车上下来便嗅到一股浓烈的香风,不光是香粉胭脂的味道,还夹杂着男士香水,雪花膏的气息。
  这么多复杂而馥郁的味道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荣怀谨现在嗅到的,富有人气的浓烈香味。
  荣怀谨的出现让门口的妈妈很是惊讶,只见她先是跟一旁的人皱眉耳语了几句,随后却又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挥着手帕谄媚地笑道:“二少难得来一趟,这次要点谁的台子呀?”
  荣怀谨神情纹丝不动,掏出一张洋钱递到那妈妈的面前,便道:“我是来找三爷的,麻烦帮我通报一声。”
  那妈妈见到洋钱本来是喜笑颜开,但听到荣怀谨这句话,脸色又瞬间尴尬了起来,只见她支吾了半晌,方才勉强笑道:“二少,三爷这会跟一个大人物在里面谈事情呢,特意吩咐了不让打扰,您看——”
  荣怀谨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见到妈妈这么说,便知道她应当也是有苦衷的,所以也没有再追究,扭头就走。
  然而当荣怀谨走出两步的时候,巷子口响起了一声十分嚣张的鸣笛,荣怀谨下意识地皱眉抬头,接着便看到了一辆乌黑锃亮的洋车。
  那洋车荣怀谨觉得有些眼熟,而随后,他便看清了,可不是眼熟么?
  车里就坐着容景桓和辜明堂二人。
  荣怀谨见到这二人,扭头就想走,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妈妈惊叫一声,忙不迭地就往里面跑。
  那妈妈的举动让荣怀谨十分纳罕,他目光微动,便扭头转到了一旁的长廊柱子后面,这里有个视觉的死角,一般人轻易看不见。
  洋车挺稳了,辜明堂和容景桓先后从汽车上下来。
  荣怀谨眼尖地发现,容景桓脸色铁青,似乎是异常愤怒,而辜明堂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他的不好看是带着几分沮丧和可怜的。
  容景桓这是来抓奸?
  荣怀谨看着这二人的脸色便不由得有些好笑地想。
  然而很快,他们便走了上来。
  这时荣怀谨才发现,容景桓居然还带了一大堆兵,神情不由得微妙起来。
  好像……又不是抓奸?
  容景桓走到鸿庆楼门口,对着大门冷笑一声便一挥手道:“有人举报这里私藏大烟,你们都给我搜!”
  那些大兵得令,顿时一拥而入,荣怀谨见到这番情形,心中一凛,顿时猜测到这鸿庆楼中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眼光不由得便犀利起来。
  很快,那些大兵就哐当一下砸坏了门板,开始了所谓的‘搜查’。
  荣怀谨担心被容景桓觉察到,便默默贴着墙根走,然而他看着那些大兵的举动倒是愈发奇怪了。
  为什么那些人只是砸东西?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搜检?
  看上去倒像是容景桓有意泄愤一般。
  但若真的只是抓奸,又何至于如此?
  荣怀谨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可听着鸿庆楼里传来的阵阵呼喊声,荣怀谨还是默默退后了几步,趁乱走了。
  在附近游荡了约莫半个小时,荣怀谨便戴上了帽子,偷偷溜到了鸿庆楼的后面。
  而这会,几个壮汉就正在后门边上把那些打烂的桌子板凳往外扔。
  一边扔,一边抱怨。
  “那个军长也真不是个玩意,就知道拿咱们鸿庆楼出气,要知道那脏病可不是咱们的人传出去的!”
  荣怀谨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一惊,随即便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而这会旁边几个壮汉便又纷纷附和着说了一些抱怨的话,最后有一个道:“你说那军长又不是自己得了病,至于吗?”
  另外一个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讨好那个大帅的公子?”
  接着又有人压低声音道:“我上次听人说——那个军长也是靠卖……”
  说到后面都是污言秽语,荣怀谨有些听不下去了,便心情复杂地按上帽子,扭头离开了。
  脏病?
  如果荣怀谨没有记错的话,在这个年代,这种病还是无药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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