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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床作戏(近代现代)——大王叫我来飙车

时间:2018-02-10 11:53:19  作者:大王叫我来飙车
  周重行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陆晦送到家。
  没想到陆晦才回到家没多久,刚把鞋子踢掉换成拖鞋,就听到了门铃的响声。开门,周重行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周重行见陆晦一脸见到鬼的样子瞪着他,也瞪回去看着陆晦,说道:“开门。”
  “你来干嘛?”陆晦皱了皱眉。
  “给你带饭。”周重行说道,“我傍晚叫本家的佣人做的。”
  陆晦脸上嫌弃又疏离,身体还是诚实地开了门。周重行进门后看了看地板,也脱了鞋,但陆晦家里只有一双拖鞋——他自己穿着,周重行就光着脚走到饭桌旁放下了食盒,一一将热腾腾的菜摆出来。
  陆晦看着周重行光着脚在他的屋里宛如主人一般熟稔地走来走去,裸露出来的脚板踩在黑色地砖上,好像水墨中的白玉,叫人移不开目光。
  “过来吃饭。”周重行回身看他一眼,说道。
  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陆晦的居住房,他从不在这里吃饭,也不曾有除钟点工以外的人进入过这里。平日闲置已久的饭桌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摆满了各色各样热腾腾的、精致的饭菜,冒起的水汽氲得这所冰冷、坚硬的现代化风格的住宅在此时稍有了那么一点人气。
  周重行不知道陆晦这种留洋归来的人更热爱家乡的菜式还是更习惯西式的食物,因此就让人各做了一点,全都摆在餐桌之后倒是显得有那么一点,滑稽。偏偏周重行一脸理所当然不以为奇的严肃样子,看着他一板一眼地跟完成任务似的吃着饭,陆晦又觉得即使是全世界最滑稽的事情,周重行也能做得一本正经。
  而且好看。
  “周经理,我只是右手受伤,不是右手残废。”陆晦盯着周重行,他正在帮自己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刀,干净利落,动作优雅。
  周重行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面无表情地淡淡地把切好的牛排递到陆晦前面。
  陆晦在周重行可谓体贴的服务之下吃完了晚饭,虽然只是在家里,但是伺候自己的是平日里站在云端藐视众生的周重行,简直比在五星级饭店用餐更有心灵上的爽感。所谓吃人的嘴软,一顿饭下来陆晦的脸色总算是好了很多,对正在收拾东西的周重行说道:“也不早了,周哥早点回去休息吧。”
  周重行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想说什么似的,半晌才神色不自然地说:“医生说你伤口不能沾水,嘱咐我找人帮你用温水擦拭身体。”
  陆晦的表情也变得有点不自然:“这个就不必了吧……”
  周重行皱皱眉:“脏。”
  陆晦嗤地笑了一声,说道:“就你爱干净。”
  周重行脸一板,就径直走到了浴室门前站定,半回头,下巴微微抬起,眼睛瞟他一眼,“来不来?”
  “你真是……”陆晦摇摇头,无奈地用左手将领带扯下来,就跟着他走进了浴室。
  但真正在封闭的空间、暧昧的橘光中相对而立时,周重行才感觉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他双手帮陆晦将衬衫的纽扣解开,过近的距离让他隐隐嗅到陆晦身上雄性的气息,手指透过衬衫摸到轻薄衣料包裹下的、蓄势待发的肌肉。周重行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他跟陆晦互为性伴侣的时候,他们在做爱前互相解下对方的衣服,有时候用手,有时候用口。
  这种像是在做爱一样的错觉令周重行还没看到陆晦的裸体之前就已经紧张不已,两只手解起扣子来还不如陆晦只用一只手。
 
 
第23章 复合啪(上):水气氤氲的浴室诱惑
  好不容易将衬衫脱下来,那小麦色的健硕躯体就完全展示在周重行眼前,陆晦挑着眉,富有侵略性的双眼阴沉不定地盯着他看,仿佛是进攻前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种眼神周重行曾经见过许多次,在商场的交锋中周重行对这种威迫的视线毫不在意,然而一旦涉及私人的相处,这种眼神每次都能让周重行头皮发麻,心中无端生出羞耻的欲望,想让他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功城掠地。
  周重行顶着发麻的脑袋,弯腰将毛巾从温热的水中捞出,拧成半干,磕磕绊绊地给陆晦擦拭着赤裸的上身,手掌隔着一层毛巾,不管怎么移动都觉得像是在抚摸那人的身体,从突起的喉结,到锁骨,胸肌,腹肌,腰,周重行无法避免地看着他身体上还残留着自己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暧昧的抓痕和齿印,几乎绷不住涨红的脸。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酷刑,周重行擦好了上半身,看着陆晦的下半身,觉得四肢都僵硬了。
  周重行弯腰,手颤抖着拉下了西裤的拉链,慢慢地扯着裤子往下脱,隐藏在裤子里的内裤早就鼓起了一大坨,视觉冲击令人觉得里面的物什看起来大到令人发指,硬邦邦滚烫烫的。
  周重行满头大汗,下身无法自持地开始翘起,他蹲下来遮掩着下身的异样,拿毛巾为他擦干净了大小腿,手却在腰部以下踯躅不前。
  “周哥不帮我擦里面吗?”陆晦半眯着眼俯视他。
  周重行牙齿咬着下唇,呼吸越发困难,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策一样,好一会儿,白玉一般的手终于触上那被黏液沾湿的内裤上,往下扯了下来。
  那又长又粗的巨物一瞬间弹了出来,几乎打在周重行的嘴上。
  周重行被近距离观察这根曾多次在自己身体内抽插的巨物的景象所定住了,一时大脑混沌迟缓,陆晦见他脸部呆呆地对着自己的分身,摆了摆腰,那硬热的分身拍打着他那张禁欲又清高的脸,在他白皙干净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淫液。
  “我手受伤了,周哥帮我开车,帮我吃饭,现在周哥不打算帮我解决一下吗?”
  周重行回过神,赶紧站起来避开了那根粗长的东西,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黏液一边生气地说道:“你左手干什么去了?”
  陆晦嗤笑一声,左手忽然按住了周重行的胯部,狠狠地揉了一下。
  “唔!”周重行弓腰抓住了他的手,喘了一下,说道:“你干什么!”
  “干你啊。”陆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自己主动送上门,又主动地扒了我衣服和内裤,难道不是来以身相许的么?”
  “谁说我要……”周重行艰难地抓住陆晦的手想让他离开自己,两人距离得很近,又有了些肢体冲撞,一时呼吸都有些不稳。
  “你带我看医生,喂我吃饭,帮我洗澡,算是在报答我吗?”陆晦那双斗兽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重行,讥笑道:“可是我不需要这些,我只需要性就好了。”
  说着他左手就反抓着周重行往自己胯下按,周重行挣扎了一会儿,双手被他的左手操控着,握住他的分身快速地撸动。来自那粗硬物什的滚烫通过手传递到周重行的身体,他全身燥热难忍,不知道为什么也喘了起来。
  陆晦将他顶到墙上,硬邦邦的阴茎抵在他胯部上,弄得周重行的西裤都湿了。不一会儿,周重行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屁股后方,隔着裤子在穴口的位置一顶一顶,他马上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两手试图挣开陆晦。
  “你自己送上门来,勾引我这么久,把我都弄硬了,帮我撸几下就想走?”陆晦胸膛起伏,逼迫地看着他,“自己把裤子脱了。”
  周重行跟陆晦滚过一个月的床单,他很清楚陆晦的性欲不比自己低,只是控制得更好,但一旦挑起了,就绝对要做到周重行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不过周重行没觉得自己这衣服完好的样子能有多大诱惑力,只觉得陆晦是在戏弄他,而自己差点就因此而有些失态,想到这里脸上就有些不愉快:“别玩了。”
  陆晦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光着脚,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来,有些被水花打湿的衬衫紧紧地吸住他的皮肤,金丝眼镜被水汽晕得有些模糊,显得他的眼睛迷蒙而潋滟。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邪火都聚在腰间,几乎失控,却师出无名。而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涨红了脸来瞪着他,那恼羞成怒的样子简直令人难以自持。
  陆晦身心都烦躁不已,他本来是不想再和这个帮着他哥抢家产的人私下再有什么关系的,这半年以来他们也在商场上的交手也是毫不留情,陆晦认为自己可以只把他当作一个冷漠又能干的对手,但是当他时隔半年再看见这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他在床上被自己肏得失态地哭叫的娇媚样子。
  这个人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别人,显出细腰和翘臀的贴身西服是这样,隐忍在金丝眼镜下那一双风情潋滟的眼镜更是这样。即使纽扣已经扣到脖子上,仍然流露出一种引诱人解开的风情,令人想将他压在身下,撕碎他禁欲的面具,让他露出情欲的妩媚的样子。
  更可恶的是,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半年来他就是这副模样,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又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借机揩过油,陆晦就莫名来气:“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玩,那请你以后注意一下自己,不要总是一副求操的样子,不要随便喝别人的东西,少给我惹麻烦!”
  周重行莫名其妙地被羞辱了一番,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你听着,你没有必要特意为我做什么事情,以减轻自己的羞愧感。”陆晦放开他,单手穿上了裤子,“我是帮你赶走了那群牛郎,但我也的确干了你一晚上,我也不亏。他们干是干,我干也是干,有什么差别吗?我乘人之危,我才是小人。你不必感谢我。”
  陆晦背对着周重行,“你最好憎恶我,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你说得很对。”周重行说道,“但你是白痴。”
  陆晦没有转身,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外面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周重行已经走了。
  走了就走了。
 
 
第24章 复合啪(中):“我帮你吧。”
  陆晦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好端端的把周重行骂走,这种情况明明应该引诱周重行跟自己来一发最重要,搞得他最后还得自己用左手解决。不过这样也好,周重行一凑过来就很容易让他忍不住跟周重行纠缠不清。
  反正项目分工的事情他们已经面谈好了,接下来他们会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各自忙自己的部分,即使交流也是在线上,周重行要生闷气也跟他无关。
  然后陆晦很快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天道循环。
  周重行被气走了没多久,吴秘书就打响了陆晦的私人电话,陆晦下班后是不接公事上的电话的,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一个私人号码给吴秘书。吴秘书知道陆晦最讨厌被打扰,自陆晦回国掌管公司一半的事务以来,吴秘书有什么急事都不敢打给陆晦的私人号码,都是自己绞尽脑汁拖到第二天的工作时间。
  而今晚,吴秘书破天荒地给他打了电话,而且是在十二点过后,而且是在陆晦挂了一次以后再次打来。
  陆晦皱了皱眉,接了这个电话。
  “陆经理,年度项目出事了。”吴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但仍努力地尝试表达清楚:“我们的对家果然使阴了,他们找了一群流氓假装成我们的人去骚扰地皮的居民,导致地皮的负责人不想卖给我们然后乘虚而入。”
  他们在选择地段时千挑万挑才挑中了那一块地皮,要是被对家争取到了,不但损失惨重,还会被迫重新选址以致丧失竞争的时机。陆晦冷静地问:“你调查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跟地皮负责人谈?”
  “明天,不,今天中午就签合约了。”吴秘书说道。
  陆晦看着踏过十二点的时钟,做了决定:“你定好今天最早的班机,我和周经理今晚通宵把大致的策划做好,必须赶在他们之前。”
  “我已经联系过周氏那边的助理小刘了,他正在联系周经理,但是据说电话没有人听,也似乎并不在家。”吴秘书着急地说。
  陆晦挂了电话,拨给周重行——果然是已关机的提示音。陆晦心中一动,在通讯录找出备注为“邹先生”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总算打通了。
  嘟——被挂掉了。
  苍天饶过谁。
  陆晦匆匆穿好衣服就出门,周重行不在他自己的家,那会在哪里?陆晦毫无头绪地驾着车在路上飞驰,凌晨的街道很寂静,红绿灯孤独地立在路中央,闪烁着。
  忽然陆晦心中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虽然很荒谬,但去去也无妨。
  他在路口调了头,开车前往周重行以前和他约炮的那间小公寓的地方。半年前他几乎一两天就要去那里一次,然后在那小公寓的单间中跟周重行干个昏天黑地。
  很快陆晦就到了,他在公寓外抬头看——竟然真的亮着灯!
  虽然周重行很有可能在他俩散伙以后就把这里卖掉了,即使他真的在这里,自己今晚才把他给气得不轻,也未必肯帮他通宵做出策划来。
  但陆晦还是硬着头皮按了周重行家门前的门铃。
  没有人开门。
  陆晦继续按着,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靠在门边看着他,声音惊诧又不悦:“你来干什么?”
  正是周重行。
  他只披了一件宽松的真丝睡袍,领口开得很低,被汗打湿了紧紧地黏在身上,呼吸紊乱,脸色潮红,一副燥热的模样,傻子才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
  陆晦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尴尬起来:“我们的项目出事了,我找不到陆永丰,只有找你。你现在……方便吗?”
  周重行听了果然面色不善,但还是迟疑地打开了门,侧身让陆晦进屋。陆晦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周重行光滑白皙的脖子上的一滴汗划下锁骨,滑入被睡袍包裹的胸膛。
  妈的。
  陆晦进门以后不经意一般地瞥了一眼卧房——空的。看来不是和别人上床,而是在自渎。陆晦将思绪收回来,尽量精简地将目前的状况告诉了周重行,他听完果然皱了眉头,很快说道:“我现在马上跟你去z市。”
  陆晦点点头,看着周重行干练地收拾办公用品和资料文件,说:“你最近都住在这里?”
  “这里离公司近,忙的时候会到这里过夜。”周重行语气很差,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拿着衬衫和西裤走进浴室,“你等一下。”
  浴室门嘭地关上,从里面响起了花洒的水声,水汽将磨砂门晕得模糊而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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