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周重行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炮友关系,一见面就做爱做得昏天黑地,从没有多余的时间干点别的,也都不屑于浪费时间去干点别的,例如一起吃饭。而现在陆晦第一次跟周重行吃饭,看着他一身名贵西装,正姿态优雅、慢嚼细咽地吃着剁椒鱼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反差萌。
周重行感觉到了有道视线盯着自己,一抬头目光就正好跟陆晦的视线撞到了一起,这一天他都避免跟这个男人正面相对,一看他就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的荒唐事。现在两目相对只感觉尴尬得说不出话,他推了推眼镜就硬着头皮埋头吃饭。
陆永丰感觉不了席间这微妙的气息,绝不容许有冷场的他自己起哄着说道:“陆晦!别光顾着吃,快敬你周哥一杯!”
陆晦对陆永丰鄙夷地白了一眼,但还是站起来拿着酒杯,勾着一抹半真半假的笑地向周重行敬酒:“周哥,以后还麻烦你多指教。”
周重行点点头,接过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一整桌都是辣菜,他吃得热烘烘的,苍白的脸都有些红。
“哎你小子面子不小啊!”陆永丰一拍桌子不干了,“周重行,老子认识你二十几年了,敬你啤酒你都不喝,这小子你才见了一会儿,五十多度的酒你也喝?”
周重行不理会他,但陆永丰不依不饶地往周重行手上塞酒:“一口干!不干不是好兄弟!”
结果周重行一口也没喝,陆永丰倒是越喝越来劲,到最后整个人醉成一滩泥——最后还是陆晦结的账。看着陆晦拽着陆永丰醉醺醺的身体走远了,周重行才拐到了饭馆的洗手间,松了一口气。
洗手间空无一人,周重行缓缓地松开皮带,解开西裤的纽扣,拉下内裤,看着自己勃起的阴茎暴露于白炽灯的灯光之下。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具身体一直对开发自己的那个男人有着极深的依恋与性瘾。
他左手攥成拳撑着墙壁,右手抓着自己的阴茎开始快速撸动,伸长脖子仰头细细地喘息。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和有利益相关的人私底下关系越远越好,尤其是陆晦,他们迟早会站在对立面上厮杀。互不相扰,才能减少麻烦。
“啊……”周重行喊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快到临界点了,但是后方的空虚让他前端无法顺畅地射出来,虚弱地骂了一句。
只想被插射吗……周重行,你真是没救了。
周重行正悲哀地将手伸到后方,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一开,又嘭的一声被重重摔上。
陆晦气势汹汹地步步逼近,双眼凌厉地紧盯着他,突然一拳用力地打在周重行脑袋旁边的墙上。
第13章 如何撩拨一朵高岭之花
陆晦气势汹汹地步步逼近,双眼凌厉地紧盯着他,突然一拳用力地打在周重行脑袋旁边的墙上。
陆晦魁梧的身躯堵在周重行身前,一手捏成拳撑在墙上将他锁住。彼时洗手间空无一人,唯有头顶白炽灯投射而下的一束冷光,将两人照得苍白。
周重行不习惯与人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尤其是这个男人。他挺直腰板,微微抬头,金丝眼镜里的眼睛渗着冷光,如同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对陆晦说道:“请你离开一点。”
陆晦用玩弄猎物一般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个人勃起的阴茎还硬挺地暴露在外,龟头突出透明的黏液,下身无比淫靡,上半身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矜傲孤高,还端着总裁的架子。
陆晦最享受的,就是亲手将高傲彻底驯化的感觉。他轻轻地用自己食指的指腹从周重行的眼角一路滑下去脸庞,然后是下巴,然后,撩拨似的,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上。
周重行绷紧脸,身体却被这轻柔的抚摸搅得控制不住地有轻微的颤栗,痒意从皮肤处泛起,一直痒到了心里。他觉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是一把冰冷的刀,只需再稍稍用力,就可以将自己拖进无底深渊。
“周哥……”陆晦的手指在他喉结上打着圈,脸哄近了一点,似笑非笑地挑衅道:“真的要我离开吗?”
他的眼神太露骨,色情得让周重行觉得自己仿佛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是任他享用的禁脔。他是故意的。
以前互相不知根底,周重行可以在一个与自己毫无交集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肋与淫荡,但这个人是陆晦,周重行就不可能让自己臣服在他的胯下,丧失自己身为家族继承人的尊严。
两人看起来无限亲昵,但实际上却是剑拔弩张地对峙着。陆晦想要将对方逼到任由自己嘲笑玩弄,周重行倔着性子挺直腰维持着自己的冰冷与孤高,一时僵持不下。
最后是周重行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平静地对陆晦说道:“走开。”
陆晦故作赞许一般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很可以嘛。”
陆晦眼中慢慢显现阴冷之色,一手制住周重行,另一手立即往下探去,不待周重行反应过来就抓住了他的命根子。看着背靠着墙的男人面色一白,陆晦趁机整个人挨过去紧紧地贴着他,右手抓住周重行的阴茎就开始快速地上下撸动。
“想我走,怎么这里却湿成这样了啊?”陆晦一边撸动着那兴奋得不断分泌出黏液的阴茎,一边扳着周重行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周重行神色平静,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
陆晦听见了他的话中有勉力去抑制着的喘息,便知道自己的猎物上钩了,立即将自己同样硬邦邦的胯向他下体顶撞过去,然后下体肉贴肉地开始下流地磨蹭着。
不出意外地感到周重行的紧绷着站直的腿开始打颤,陆晦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再服软的,要让他像以前那样臣服在自己身下,就只有直接粗暴的侵犯。从下午知道周重行的身份以后,陆晦就想了一整天,想要把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按在地上,将他干得神志不清,让他彻底被淫欲控制,像母狗一样主动地迎合自己。
陆晦承认自己绝不是正人君子,他心中住着一只掠夺成瘾的猛虎,并且此刻不想细嗅蔷薇,只想猛肏蔷薇。
周重行的声音里已经带着颤音,但仍勉力保持着气势,低喝道:“放手!”
他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聚集到被陆晦抬胯磨蹭着的下身上,隔着西裤,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陆晦凸起的那一块又大又硬,无比下流地贴着自己一蹭一蹭,周重行从没想过作为纯0的自己光是磨蹭前面也能有这样巨大的快感。他快要撑不住了,朦胧间只感觉到陆晦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然后是修长的手指搓捻住乳头开始玩弄,正慌乱间,一条滑腻的舌头就在耳朵上色情地一舔。
多方面的进攻让周重行疲于应对,他感觉自己的腿越来越软,整个人再也绷不直,只能依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勉强站立。
最终,在陆晦又一次抬胯向他下体重重一顶的时候,周重行再也忍不住,仰着脖子“啊”地呻吟了一声,身体情不自禁地弓起,肿胀的阴茎一股一股地射出白浊的精液。
“啊……”周重行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不知不觉地继续呻吟,尾音带着餍足的叹息。
压住他的男人将周重行射出的精液全部抹到他大腿上,轻笑了一声,周重行就感觉压住自己的身体离开了,他踉跄了一下才重新站稳,就看见陆晦整了整衣服,双手抱臂,悠悠然地、无比戏谑地看着自己。
通过洗手台上的镜子,周重行看见自己浑身赤裸,乳头又红又肿,满脸情欲,而下体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全是粘稠的精液。说不尽的淫靡不堪,就像一个……公厕男妓。
而陆晦,一身西装整整齐齐,神色自若,风度翩翩。
这样鲜明的对比实在太具冲击性,周重行立即就难堪地别开眼,一言不发地弯腰拾起被陆晦脱下的衬衫,拉起西裤。
他只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罢了,想要看着自己尊严沦丧的样子。周重行刚刚浑身躁热,出了一身汗,现在就感觉有点冷意,借着这一丝冷意带来的清醒,他弓着腰尽可能地遮挡着自己的不堪,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慢慢穿上。
“你满意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嘭!
陆晦忽然又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周重行有些愕然地看着他,那拳头的力度让他看着都觉得痛。
陆晦睚眦欲裂,表情可以称得上恐怖,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把衣服脱下来,如果你不想我撕烂它们的话。”
周重行垂下了正在扣纽扣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他闭上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胸中的一口闷气,睁开眼说道:“你这算是在做什么,报复我?还是你可以以此威胁我?”
陆晦面色阴沉,又重新逼上前来,他身材高大,能通过贴身的衬衫感受到肌肉的轮廓,非常具有逼迫感。周重行瞪着他,他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但他感到自己憋在胸中的一团火怎么也压不下来,语气加重地说道:“你还想怎么样?”
他认为陆晦忽然表现出的愤怒根本就不可理喻。
应当愤怒的人是他。
而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抓住周重行半开的衣领就开始用力地将扣好的纽扣重新扯开,周重行卯足了劲挣扎着,两人的动作都很激烈,几乎是要厮打在一起。
忽然,陆晦不由分说地将周重行箍住,整个抱起,不管周重行如何用力挣扎,下死劲将他拽着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哐的一下反锁了门。几乎是同一时间地,周重行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喧哗的说话声——有人进来了。
只差一点,他这副不堪的样子就会被其他人看见。
周重行被粗鲁地放在盖上盖子的马桶上,他仰起头看着站立的陆晦,逆着光,盖在阴影之中的面容让人捉摸不透。陆晦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抱起一个剧烈反抗的男人并不轻松。
脖子上可以看到刚刚他义无反顾地把周重行抱进隔间时被周重行抓伤咬伤的痕迹,有些甚至已经出血。
“今天饭局来的那个妞好正啊!”
“别乱打主意,老子正在追她的!”
隔间之外是男人们朗声的谈笑,流动的水声,隔间之内是两人沉默的对视,周重行看见陆晦面无表情地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将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下来,挂到旁边的挂钩上。
他全身赤裸地站在周重行面前,肌肉结实,完全勃起的阴茎顶在周重行胸前,隔着被撕扯得松垮垮的衬衫碾磨着红肿的乳头,很快龟头分泌的黏液就把衬衫弄湿了,黏黏地贴着乳头,痒得不得了。
他们听着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喧哗的谈笑慢慢远去,隔间之外又重归冷清。
而隔间之内的温度却慢慢变得火热。
“我脱,你也脱,这样可以了吗?”陆晦说道。
他没有等待回应就将黏在周重行身上的衬衫和半脱状态的西裤直接扒了下来——但这次周重行没有挣扎。
周重行受够了陆晦给一颗糖捅一刀的把戏,忍耐着满腔的愤怒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不要慌,”陆晦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后面,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无限亲昵地在他耳边说道,“只是一个散伙炮……”
周重行在他的撩拨之下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软了一点:“那这次以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样对谁都好。”
陆晦忽然讥讽一笑:“本来也没发生过什么。”
方靠近,又远离。方暴怒,又温柔。可以在最亲密的时候给你一刀,可以在你掉进深渊之前拉你一把。
让人不断失望,又让人始终不忍绝望。自始至终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
周重行知道,陆晦就是这样的人。
第14章 散伙炮
陆晦低头看着周重行,他浑身赤裸,皮肤很白,乳头红肿,锁骨和胸膛处还能看见他们昨晚做爱时留下的痕迹,看起来非常淫荡。一切都是熟悉的,在这一个月与自己夜夜欢爱的样子。
但这具身体的主人,面无表情,眼神倨傲,又绝不是以往的模样。当周重行还是“邹先生”的时候,尽管也一副性冷淡的骄傲样子,在床上却从不反抗,只要陆晦稍加引诱,就会意乱情迷。
陆晦想要温柔地逗弄他,让他重新变成那副淫乱的模样;又想要狠狠地蹂躏他,以发泄自己这一天藏在心里、莫名而至的怒气。这种内心的纠结令他有些烦躁。
“你在等什么,开始吧。”周重行见他不动作,平静地催促道。
陆晦挑起他的下巴,像往常一样调笑道:“这么等不及被操吗?”
按陆晦的经验,这时候他的“邹先生”应该是闷不做声地憋红了脸,但预料的情景并没有到来,周重行只是淡淡地,带着疲倦地说道:“早点结束早点走。”
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陆晦感到更加烦躁了,他粗暴地抚摸周重行身上的敏感带,另一只手惩罚似的将手指捅进周重行口中,恶劣地一顶一顶的,模拟着抽插的动作。
“唔……”周重行被插得完全合不上嘴,口水就往嘴角流出,滑下脖子。手指在他口中的抽插令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下面那张嘴被抽插的情景,刚高潮不久的阴茎重新挺立起来。
看着周重行面无表情的样子被自己搅乱,陆晦烦躁的心才有点松缓——他总会被自己变成那副放荡的样子的。
他将手指从周重行嘴里拿出来,手上沾满了亮晶晶的唾液,陆晦将那根沾满周重行唾液的手指放到嘴唇边,竟然轻轻地亲了一下。
这样间接的亲吻似乎比猛烈的抚摸更令周重行感到动情,他胸膛起伏,再次不耐烦地命令道:“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快点开始!”
这次的催促不同于想要早点了事的敷衍,而带上了一丝情欲。
陆晦耸耸肩,将那根湿漉漉的手指抵在周重行穴口,那里也是黏糊糊的,他很快就成功将手指插进去了,温热的肉穴紧紧地包裹着手指的感觉令陆晦难得地有些沉不住气,大力地搅动了几下就又加了一只手指。
周重行被他粗暴急促的手法弄得有些痛,在痛又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快感从被搅动的后穴中泛起,他感觉那里越来越痒,似乎不满足于手指,而想要更长的肉棒插进来,狠狠地顶上自己的敏感点。
不过这个欲望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今天比他还要沉不住气,陆晦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只安全套,这是他去周氏之前准备的,原本打算“试试贵公司的洗手间”,现在却试了饭店的洗手间,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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