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行睁开红肿的双眼毫无气势地剜了他一下,神情复杂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是男人。”
陆晦嗤笑一声,“好好好,你是老公,来,腿再张开一点。”
陆晦承认,看着这副模样的周重行,他是非常有射精冲动的。他喜欢欺负这个冷淡的人,每每看见周重行被蹂躏得淫靡不堪的样子就兴奋得不行,他换着角度撞击周重行的敏感点,想争取在自己射之前让周重行再高潮一次。
陆晦亵玩一般地逗弄着周重行胸前红肿的乳头,手指沾着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在那两颗红豆处轻柔地打着圈,周重行又难堪地呻吟起来,从身体里发散的躁动让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无力地垂着头,身体越发敏感地紧绷着,战栗着,意识和视线却都随着这过分的快感而变得逐渐模糊。
“你是不是……又要射了?”陆晦低头在他耳边这么说道,“这么快吗?”
周重行痛苦地摇着头,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受。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播着刚才陆晦怒吼的话,后穴不受制止地开始痉挛,生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陆晦钳着他的下巴往上抬,逼他看着自己。
狭小的隔间,暧昧的灯光,耳边若有若无的水声,周重行意识一片混沌,恍惚间竟觉得自己置身于某个游泳馆的淋浴室之中。
在他被干到昏厥之前,陆晦仍像台永动机一样埋头猛力地肏干着,偶尔抬头喘气,周重行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样子。
但见高鼻深目,眉眼凌厉。
如破曙之光,如斗场之兽。
依稀是初见模样。
周重行不可抑制地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达到了高潮,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他竟然着魔一般轻声叫道:
“阿辉……”
埋头操干的陆晦愣住了,他胸膛剧烈起伏,在那瞬间射了出来。
第16章 不干何撩:高岭之花找眼镜
小刘正如履薄冰地打着一份文件,忽然听见他不远处的办公室门把“咯嚓”一声,他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惊惶不已地抬头盯着那道慢慢打开的门。
从财务部走过来打算跟小刘要点东西的歆姐见状,心中尖叫了一声wtf,立刻转身溜走了。
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周重行面容严肃地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叠文件,径直放到助理小刘桌上,淡淡地说道:“文件上我做批注的地方需要重新改,下午上班之前给我,可以吗?”
句子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没有多少商榷的意味,小刘干笑道:“当然没问题了,周经理。”
“嘭!”
门早已关上了。
小刘看着桌上那一叠厚重的文件,笑容渐渐僵硬,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下班。
泥煤的下午上班前交啊!老子还要不要吃午饭了啊!
打倒一切形式的资本主义剥削好吗!
刚跑远的歆姐此时又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小刘啊,你上次的那种饼干还有吗?歆姐饿了。”
小刘翻翻白眼,站起来将不过审的文件分派到其他负责同事的手里,没好气地说道:“它们要变成我的午餐了。”
四周也是一副生无可恋敢怒不敢言的哀嚎声,歆姐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虚情假意地安慰道:“经理就是做事认真了点儿,他这么做,是为你们好!”
这句话一说完,虚伪得她自己也有点想干呕。
小刘说道:“是不是最近谁惹了他啊,好可怕啊,我的策划都被退了五次了。”
一个同事叫道:“我六次!”
明显地,这些天以来,周重行手下的人都能感受到来自经理的超强低气压。周重行平时不苟言笑,看起来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本身并不难相处,比起许多故意摆架子、媚上欺下的上司而言,周重行显然是一个好上司。然而,最近他的脸几乎一直都是绷紧的,由内而外散发着冷冽的生人勿近熟人绕道的气场,以小刘为代表的一干无产阶级感到苦不堪言。
歆姐开口打圆场:“哎呀,周经理一到公事方面就是这样严谨又追求极致的啊,最近这么忙,你脾气也见不得有多好啊。”
小刘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和歆姐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最近他们的确忙得昏头转向。
小刘和歆姐,还有公司里的三两个同事,他们表面是周氏集团的员工,实际上还被周重行额外雇佣处理私人公务——所谓的私人公务,其实就是帮二世祖陆永丰擦屁股的日常。以前只有陆永丰猴子称大王的时候还好,糊弄糊弄陆家的那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不死就好了,自从陆晦从美国回来,并迅速成为继承候选人之一以后,他们就一周里有七天感觉身体被掏空。
歆姐熟稔地拉开小刘桌子的抽屉,拿出小饼干一边吃一边小声地说:“又做了一个上午的报表啊,这段日子感觉比我高三和考研的时候都累。”
小刘走过去抢了一块饼干,嚼着饼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做好了?都闲得往我这跑了。”
歆姐笑嘻嘻的:“刚做完。”
“你不再是我们ddl阵营的盟友了,饼干还我。”
歆姐指着自己抹了遮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儿说:“我昨晚加班加到十一点多呢!”
小刘惊奇地看着她:“你?加班?”
歆姐骄傲地抬抬下巴彰显自己的敬业,然后又说道:“都怪那个陆二公子啊,今天抢一个项目明天又吞并我们一个子公司,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他要瓦解陆永丰国内的势力,自然少不了折腾。”小刘小声说道,“这人手段也是厉害,他回国到现在半年都不到,几乎都能跟陆大公子平起平坐了。毕竟在这之前,我们谁都不认识他,现在,谁敢小看他呀?”
说到底,陆晦不过是陆跃群众多情妇所生的众多私生子中的一个,在他回国之前,谁都不知道、也不屑知道这么一号人,更不会认为他能跟贵为长子嫡孙的陆永丰争夺陆家的家产。
歆姐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要和他硬刚到什么时候呀?我心疼周经理,昨天我下班了他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呢,今早看他脚步都虚浮了,他一个人是要打理两家公司呀。”
李明歆昨晚原本打算七点就走的,好不容易遇着跟周经理孤男寡女一起加班的机会,原本还打着一起加班,然后让周经理送她回家的小算盘,没想到熬着到了十一点,周重行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李明歆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一个大好机会就这么功败垂成。
“太可怕了,”小刘冷汗直冒,“这根本就是一台工作机器。”
“哪里可怕了,”李明歆白他一眼,大红嘴唇露出一抹笑容,“你不觉得他认真起来特别性感吗。”
小刘看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色令智昏。
小刘啃着饼干千赶万赶好不容易将工作完成,又一直修改其他文件修到了四点多,终于完成了这个准备已久的项目。周重行从办公室出来,苍白的脸上虽然依旧没有太多情绪,却总算不那么冷冽,他简单地慰问了一下下属,然后向小刘确认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日程表。
“五点陆总经理会过来一趟,他约了您吃晚饭。”小刘说道,接下来大概可以有两三天比较轻松的日子。
周重行点点头就又回到了办公室里,小刘中午只吃了点饼干,饿得昏昏沉沉,又被一整天的工作恶心得恨不得一头昏死过去,趁老板看不见,赶紧就溜到茶水间找吃的去了。
周重行在办公桌前坐下,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他昨晚只断断续续地睡了三四个小时,这时感到一股倦意,忍不住伏在桌上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严重的睡眠不足,也许是高强度的工作增加了疲倦感,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他困得连梦也做不真切,只梦到有人在摸他的嘴唇,很轻佻的手法,还撬进去逗弄他的舌头——简直跟性骚扰没什么区别。
比起他以前做过的梦,这个性骚扰的梦简直算得上是小清新。
手机闹钟嗡地响起来的时候,周重行几乎觉得自己从睡着起只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皱着眉将闹钟关掉了,又眼神放空地呆了一会儿,才眯着眼摸索桌上的眼镜——摸不到。
周重行近视度数不低,没有了眼镜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他站起来趴在桌子上,张开了手臂摸索着——也摸不到。难道是掉地上了?
周重行眯着眼蹲下来,面无表情地在地毯上乱摸一通,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睡醒的迷茫,只觉得眼前一暗,抬头才发现自己身前站立了一个人。
周重行跪在地上,只能看见那人大约的轮廓,那人捧着他的头,周重行有点尴尬,因为他的头处于一个微妙的高度,下巴几乎贴到了那个人的胯下。那人食指指腹按了按他的黑眼圈,然后为他戴上金丝边的眼镜。
戴上眼镜以后周重行视线一片清明,只见眼前这人身材高大修长,穿着剪裁合宜的西服更显风度翩翩。再往上,便是轮廓深邃的一张脸,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一对丹凤眼意味深长地审视着身下的周重行。
陆二。
周重行瞬间就清醒了,脸上不动声色地说:“谢谢。”
陆晦低头俯视着他,双手微微发力,就将周重行扶了起来。
“周哥。”陆晦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他脸上是很平常的神色——标准的对待一个不太熟的合作伙伴的态度。
周重行点点头,疏离地说道:“陆经理怎么来了?”
陆晦笑了笑,正要说话,陆永丰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一看见周重行就嚷嚷:“哎你这么早就睡醒了啊?我们早到了,进来见你在睡觉,就没吵醒你来着。”
周重行淡淡地说道:“小刘没带你们去会客室?”
“你助理?”陆永丰笑嘻嘻地说道,“刚看见他在茶水间打呼噜呢,瞧被你剥削成什么样子了。”
周重行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工作做好了?我看看。”
“别,您是大爷,您是大爷。”陆永丰连忙干笑两声,“走走走咱们吃饭去。”
第17章 小房间独处:如何不着痕迹地吃醋
“你约我的时候似乎没说有这么多人?”周重行看着包间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他讨厌人群,看见吵杂的情景就烦躁。
周重行没有听到陆永丰的回答,他扭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陆永丰早就一头扎进了喧闹的人群之中,这个包间光线调得很暗,周重行看见几个认识的同行,某几个企业的老板,又看见他们身旁娇滴滴的陪酒女孩子。
周重行觉得自己竟然忘了问清楚陆永丰去哪里吃饭,简直是他一个月的智商污点。
周重行转身就走,但是一只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人声吵杂,陆晦凑近了一点对他说道:“周哥,你的位置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呢。”
“没胃口,不想吃。”周重行冷淡地说道。
“本来今天的确是大哥找你吃饭的,但是中午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我们两个都要请你吃饭,不单是你,还有这几个老板。”陆晦在他耳边说道。
周重行挑一挑眉:“哦?”
原来陆晦和陆永丰(背后的周重行)最近都表现得很“上进”,甚至“上进”得相互拆台,这事让陆家老爷子知道了,觉得这样容易伤了兄弟和气,陆跃群为了哄老子,就临时决定让这两人合作做公司的年度项目。
年度项目是个大工程,之前双方卯足了劲就是为了争夺这个大项目的承办权,好增长一下竞争势力,这下陆跃群一个顺水推船,将香饽饽给平分了。这两人一起搞这个项目,自然是少不得周重行,也少不得其他合作的大老板和投资的暴发户们。事出突然,笃信饭桌文化的陆永丰就将他们全请过来了,是要开个小型聚会的意思。
周重行心中烦躁,却也明白必要的交际是不能免掉的,于是面无表情地跟着陆晦挤进包间,挤去他那桌,一路上和不少人点头示意。
周重行与陆晦这几个月来在看不见的战场上针锋相对地交手多次,但自那次散伙炮之后还是第一次再见面。陆晦看起来比刚回国的时候还要意气风发,身上自有一股搅弄风云、不怒自威的气场,看起来倒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小毛头。一路上和周重行打招呼的人也都不敢不巴结陆晦,巴结陆晦的人总不忘向周氏的经理打招呼,他们俩被熙攘的人群隔开,很快就看不见彼此了。
周重行这个星期都在加班赶进度,天天超时工作让他压力大得常常犯恶心,但只有挤在一堆叽叽喳喳聒噪不已的人群之中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一叠叠文件是多么的亲切。他正头疼之际,忽然有人说道:“周先生!”
周重行见人群之中钻出一个少年来,朝他谄媚一笑:“可算找到你了,您的桌子在那边呢!”
他八面玲珑地与旁边的人插科打诨,成功地挡住了纠缠着周重行的人,周重行赶紧跟着他在人群中绕到了最里边。那里有一扇门,里头是包间里的一个独立小房间,一个人也没有。周重行如遇大赦一般走了进去。
那个带他来的少年陪着他坐下,叽叽喳喳地说道:
“周先生你好,我叫汪明,你渴吗?喝茶喝茶。”
“陆总经理他正在外边应酬,他说你不喜欢太多人,就让我带你到这里,等正式开席了再出去吃个饭,您先等一会儿啊。”
“哎周先生您这套衣服真好看,显得特别的精神!”
周重行打量他一眼,认出来这是之前陆永丰包养过的男孩——按理说陆永丰包养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他又不算长得格外突出周重行能认出他来,主要是这人实在会来事儿,哄得陆永丰高高兴兴的老是带他在身边,刷脸率极高。
汪明也是个格外会看人脸色的,见周重行一直不搭腔,又对自己抛出去的媚眼不理不睬,就不再吵他,默默地陪他坐了一会儿。
很快门开了,陆晦侦查一样往小房间里探了探,一眼看到坐着的周重行,才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周哥原来已经到了,怪不得找不着。”
说着拽了拽领带,对着汪明指指空调,“调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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