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站起来四处找了找,说:“遥控器好像不在这里,啊对了我手机有一个APP……”
陆晦轻眉淡写地打断了他:“出去拿。”
汪明讪笑着收起自己的手机,屁颠屁颠地出去找遥控器了。
陆晦脱了外套,从公文包中拿出笔记本电脑,对周重行说道:“难得碰面,我们先讨论一下合作项目,顺便把各自的负责项目分一分。”
说完他笑了笑,看着周重行:“反正也是周哥做,就不用等大哥来了吧?”
周重行推了推眼镜,选择性地无视了陆晦话中隐晦的讥讽,专心致志地研究陆晦电脑上的项目资料,和陆晦一边讨论一边分了工。陆晦手段迅猛,周重行滴水不漏,两人当对手时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联手合作时却是如虎添翼,到后来陆晦都开始有点同情他们的竞争者,除非他们使一些下三滥手段,不然台面争斗碰上他俩根本没有胜算。
两人顺利地商协好了大致方向,这速度简直算是神速,然而两人很快在分工问题上陷入了胶着。
“核心项目由我来。”周重行说道。“其他你挑。”
“哦?”陆晦不客气地挑了挑眉,“周哥既要管好自己公司,又要当大哥的‘贤内助’,恐怕忙不过来吧?”
周重行说道:“周氏和你们是合作关系,我一并处理更省事。”
他的态度极为强势,陆晦忽然走了个神,觉得他还真是床上床下两个样。
两人交涉了好久都无果,各不相让,刚才想法一拍即合的和谐气氛慢慢冷却,到最后空气中几乎弥漫起了火药味。
陆晦语气微酸:“大哥真是好福气,如果不是大嫂你看着,他根本撑不过三个月,连挂名和我合作的资格也没有。”
周重行冷峭地回击:“你回国不到半年,接手公司事务几个月。资源,人脉,经验都几乎没有,如果不是你姓陆,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陆晦听完这话之后眼睛危险地凝视着周重行,周重行面不改色地斜睨过去,忽然小房间的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打开,陆永丰微醺着大声取笑道:“你俩躲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处对象呢?快出来,吃饭了!最迟入席罚饮交杯啊!”
周重行:“傻逼。”
陆晦说道:“不懂周哥为什么要为这个人卖命。”
周重行一脸冷漠:“你只要懂我不可能是你大嫂就好。”
第18章 被下药了?
陆永丰这人没什么本事,但说到吃喝玩乐混关系那叫一个顺手,有他在,这种交际场合周重行一般就只需要露个脸就好。
酒足饭饱后陆永丰依然神采奕奕,拉着周重行和陆晦拐到了隔壁相熟的夜总会里开了一间包厢继续玩,美名其曰“培养合作情谊”。
“来来来,合作愉快!”陆永丰一坐下就先跟陆晦碰了碰杯,“今天你俩随便点随便挑,都算我的。”
他话刚说完,汪明就簇拥着一群男女进了包厢,陆永丰挑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和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见陆晦和周重行都没有动作,就嚷道:“快选快选,特别是你,周重行,别老像个处男一样瞎几把害羞!”
周重行冷冷地瞥他一眼,陆永丰马上认怂,赔笑道:“不是,我是看你这些日子那么忙,肯定没时间解决需要,你总不能因为和男朋友掰了就又回到以往那种守身如玉的日子吧?”
“我什么时候有过男朋友了?”周重行恶声恶气地说道。
陆永丰特无辜地说道:“就之前我打给你然后你嘿咻嘿咻的那个难道不是……”
周重行有点火了,“这事你还有完没完?”
陆永丰嬉皮笑脸地说道:“别气别气,我就是看你脸红好玩儿。”
这包厢这么暗,看得到他脸怎么样才怪。
陆晦原本在旁边看他俩说话,这时忽然说道:“那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他的手指点了点汪明,又点了点汪明旁边的一个漂亮得像玩偶的男孩。
陆永丰笑嘻嘻地说:“这次你点汪明就有眼光了,他虽然长得不咋地,屁股倒是非常好使,也够淫荡。”
汪明在一旁不干了,假嗔道:“陆少,什么叫长得不咋地啊,你怎么这样儿说话!”
“哎呀,我不是还夸你了吗,这世道,像我这样不重皮相重风骨的还有几个啊?”陆永丰打发了汪明,又朝周重行说道:“你也挑一个呗,我知道你的毛病,放心吧,这个店的安全指数和保密措施都是数一数二的。”
周重行眼睛环顾着眼前的男男女女,最后挑了一个肌肉结实、外表干净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周重行点了,带着些兴奋与喜悦在他旁边坐下,大腿紧贴着他大腿,哄得很近说话:“你好,我叫阿宇,我叫您周哥行吗?”
“周先生。”周重行冷淡地指正。
阿宇吃了瘪,但还是笑着说道,“周先生……是第一次来玩吧?”
“最后一次。”
阿宇再吃一瘪,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又振作了士气,他的手伸到周重行肩上勾住,整个人半环住他,形成一用力就可以将他压在沙发上的姿势,另一手搭上周重行的大腿,手指伸向大腿内侧,轻轻地打着圈。
阿宇在周重行耳边低低地说道:“我帮您按摩一下好不好,周先生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很累吧?”
周重行依然板着脸:“起码我工作的时候不会有人性骚扰。”
“周先生觉得这是性骚扰?”阿宇失笑,撒娇一般地说:“难道;不是周先生点我来性骚扰你的吗?”
“我不喜欢与别人发生身体接触。”周重行拎开了阿宇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可是不接触……要怎么做啊?”阿宇暧昧地一笑,脸靠得越来越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周重行的鼻尖,“周先生,你真是我见过的客人中,最好看的一位。”
周重行一直忍耐着阿宇过分亲密的举动,他的身体本能抗拒着外人的接触。正当他受不了而想将阿宇推开的时候,阿宇忽然被拎着后背拎了起来。
陆晦站在他们身旁,手还抓着阿宇的衣领,非常客气地说道:“抱歉,我跟周哥有些公事要商量,你可以让一让吗?”
阿宇呆呆地看着他,包厢里陆永丰正鬼哭狼嚎地跟汪明唱k,红发女郎和两个男孩在摇骰子,喧哗繁杂,灯红酒绿。
这个时候聊公事?聊个屁的公事?
但阿宇是不敢忤逆金主们的,他识相地笑了笑:“那我去跟他们玩骰子。”
陆晦坐在阿宇原来的位置上,周重行几乎松了一口气,那种身体中的剧烈抗拒感慢慢消退,陆晦递给他一杯水,说道:“周哥,我们一起做吧。”
“咳咳……你说什么?”周重行正喝了一大口水,陆晦的话令他一下子呛到了,不住地咳嗽。“你……”
陆晦连忙拍着他的背让他顺过气来,说道:“你慢点喝,怎么呛到了。”
他的手在周重行背上上下抚摸着,让周重行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周重行多心,他总觉得陆晦在给他扫背的时候手好像快要往下摸到自己的股沟了。
但是经过这么一对比,周重行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双标得有多严重。阿宇接触他,他只感觉到不适与抗拒,而陆晦只是靠近了一点,周重行的身体就几乎舒服得酥软了。
陆晦见他怔住了,又说道:“你觉得怎么样,那个核心项目你和我都不肯让步,那就我们一起做。”
“项目?”周重行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说道:“可以。”
陆晦说:“那我们明天再商讨一下这里的细节问题,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随意。”
陆晦盯着他一会儿,忽然一笑:“你刚刚呛水的时候,想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有。”周重行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了可怜的一团,扔到了桌边的纸篓里。
看着是有那么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
佳气红尘暗天起,作为风尘的聚集之处,夜总会自然是越夜越喧闹,处处佳人如月,夜夜宾客似云。巧言令色,欢情艳遇,许多人流连于此,又绝不羁縻于此,他们或是别有爱人,只来寻求性的满足;或是来去匆匆,用速食的性爱来代替费时费力的爱情。
无数人在这里各取所需,他们清醒地知道这里一切的欢愉不过是逢场作戏,反而更能坦然地享受短暂的床笫交欢。
毕竟,大多数的人不靠做爱活着。
也不靠爱情活着。
人生命中还有许多他们认为需要追逐的东西,与其为了寻找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东西而浪费许多时间,还不如及时行乐。
阿宇几乎每天都能接一两个客人,他身材不错,样子也干净,是圈子里可以不那么为生计而狼狈的人。他是个纯gay,但有时候也会接富婆的活,在那些被岁月慢慢磨钝了锋芒,也被岁月侵蚀了光泽、变得松弛的女人身上律动时,阿宇将她们想象成男人,曲意逢迎——有钱就好了,他早就过了肉体洁癖精神洁癖的年龄,生活也早已让他明白他并没有洁癖的资格。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是阿宇一天中最精神、最有力量的时刻,他在洗手间里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呼出一个白色的烟圈,笑着问旁边那个玩偶般精致的男孩:“你今天收获怎么样?”
男孩撇撇嘴:“哎呀你还问,我的金主不是扔下我去谈公事了嘛,不过他出手真的超大方,小费都能赶上我接一个客的钱了。你呢,你怎么样?”
阿宇吸了一口烟,神色兴奋:“看来今天咱俩的运气都挺好的。”
男孩笑了笑:“我看见了,今天选你的那个人长得真好看,要是能被他干一把,我不收钱都乐意。”
“可不是嘛!和他干上一炮,你说到底算是他嫖我,还是我嫖他?”阿宇神采飞扬,语气中的笑意几乎溢出来。
“不过我看他今天对你也不理不睬的样子,未必真的会点你开房。”男孩惋惜地摇摇头,“这事儿悬。”
阿宇神秘一笑,亮出一个小瓶子,男孩一看就小声惊呼了起来:“你……你给他下这个了?”
阿宇点点头:“趁刚刚他不在意的时候。”
男孩骂道:“你疯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就死定了!我们这里卖的不就是一个放心,要是别人知道我们给客人下药玩仙人跳,老板娘会弄死你的!”
阿宇被男孩说得有点慌,但还是不以为然:“明明就是他点的我,我又不会多收他钱,怎么叫仙人跳?他现在什么意识也没有,第二天起来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那还不是随我说?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他在圈中混惯了,艺高人胆大,又说道:“不知道这么高冷的人操起来会怎样,你是不知道他那张嘴多厉害,要是让他给我口,真是想想都要硬了。”
男孩被他说得有些动心,忽然笑眯眯地说:“宇哥……反正他不知道,我陪你一起去伺候他怎么样?”
阿宇见眼前这人变成了同犯,得意地说道:“成吧,反正我那药厉害着呢,我把几个兄弟也叫上,到时候保证肏得那个周先生满意。”
他承认自己是有报复心理的,那人点了他又把他晾在一边,这样高傲的人,看起来一尘不染,让阿宇有一种又嫉妒又爱慕的变态心理,想要让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变成他身下的婊子。
男孩谨慎地说道:“等一下……”
他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卫生间的门都开着,只有最后一格关着门。
“没事儿,”阿宇说道,“我刚早敲过门了,那里也没有人,可能是门锁坏了。不然你以为我敢贸贸然在这里说这个吗?”
他话音刚落,最后一格的那个隔间就“吱呀”一声,门开了。
周重行感觉不舒服,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震耳欲聋的声音的炸得他头嗡嗡作响,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
他的身体火辣辣几乎要燃烧起来,全身的燥热都聚集到了下方,他想要伸手碰一碰肿胀得疼痛的下身,但是四肢软绵绵的,酥麻无力,连动也动不了。
周重行喉咙又干又渴,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音节。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不正常的,可是他的脑袋一片混沌,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他隐约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似乎有好几个人,他感觉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想要挣脱却没有力气。
接下来发生了很大的声响,令处于晕眩状态中的周重行能清晰地感应到应该是有人在打架,他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斗殴的声音,在这杂乱之中他听见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又回复安静,周重行听到头顶有人骂了一句:“麻烦精。”
一双手为他慢慢地穿上被扯下的裤子,又为他拉上裤链,这时候周重行抬胯顶了顶,渴望慰藉的分身似乎碰到了那双手,它激动得流出了透明的淫液,周重行喘着粗气,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疯狂地寻求着一个发泄的途径却求而不得。他不停地抬着胯,扭着腰让骚痒的屁股磨蹭着床单,嘴里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他又听见头顶又骂了一句:“这他妈都吃的什么药啊。”
周重行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药力的作用下流露出来怎样迷乱又淫荡的表情,他此刻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因为那只手又拉下了他的裤子,从内裤在掏出了周重行肿胀的欲望,一把抓住了。
手掌很大,紧紧地包裹覆盖着周重行的欲望,周重行被那快速的撸动激得几乎飘起来,不停地扭着腰,遵从欲望的身体一下子像是有了力气,他抬起手一下抓住了那只替自己打飞机的手,手掌叠在他上面。
“不要走,我很难受。”周重行用力试图发音清晰一点,发出的声音依然是轻飘飘的。
“哪里难受?”原本在头顶的声音忽而变得近了些,他感到胸前有一条湿濡的舌头在舔弄自己左边的乳头,“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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