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修文,竟是入了歧途成了魔修?!这些年来,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这对长华来说简直是打脸。
不过此时众人倒也没去在意那些了,见到这样的场景,怕是再也没人会质疑沈行之的话了,就连一直相信林修文的白玲珑,此时也只是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二师兄竟然……
沈行之倒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林修文的攻击已经朝着他飞来了,这点动作倒也不至于沈行之会对付不了,可这却打断了沈行之的攻击,让林修文有了空档。
众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忽然就见一道耀眼的红光冲了进来,迅速将林修文给卷进了红光之中,接着又迅速飞了出去,顺便还丢下了一句话,“呵呵,你们正道中人也不过如此,连我血魔女都无可奈何,当真是浪得虚名!”
见到原本属于瓮中之鳖的林修文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在场的众人本来就心气不顺,现在又被那人那番话给气的自己恨不得追上去将人抓来让她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可无奈那人有备而来,动作实在太快。
“血魔女?”
“是魔道中的那个散修?”
“专门挖人心食人心来修炼的血魔女?!”
“她竟然和林修文有关系!”
“……”
“岂有此理!竟敢来我们长华山抢人!”清尘真人怒道,“掌门师兄,这件事你如何处置?”
“林修文暗害同门,叛出长华,堕入魔道,从此再不是我长华弟子,正道中人齐心协力,得而诛之。”清微很快就下了命令。
众人:“得掌门/真人令”
解决了这件事,清微便说起另一件不是太重要的事了,“本来请大家来是为了喜事,如今却不想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实在过意不去,大家可以在此多留几日,也让长华尽尽地主之谊。”
修真界这地主之谊当然不是寻常带人参观景致什么的,事实上,在这里,大家挑地方不外乎是看哪里灵气充沛,地理位置怎么样还真的不重要。
长华的基业自然是不必说,山上的灵力自然也不少,对于一些门派比较小的人来说还是挺有好处的,所以大家觉得多留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仅如此,在这里和重门派的人一起,相互交流,更加能够促进自己进步。
听到清微掌门这话,大家纷纷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然而清微还没说完,“今日,本座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众人面面相觑,沈行之心头一跳。
“吾徒沈行之,性情坚韧,资质上佳,德才兼备,实乃我长华掌门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待吾百年后继任。”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将要说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众人呆愣片刻,随即纷纷向清微、向长华、向沈行之道喜。
原本大家都以为今日会是林修文得到这个位置,谁曾想“死去”百年的沈行之竟然会回来!并且还揭穿了林修文,最后这继承人的位置竟然又落到了他身上!
这比民间话本还好看的大戏,在这修真界中可不多见,众人纷纷感慨。
不过,这位置早在几百年前就是沈行之的,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何况沈行之的实力很容易就能将他们镇服,所以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长华弟子自然也是高兴的,纷纷跪下,“恭喜大师兄!”
“各位师弟妹请起。”沈行之心头无奈苦笑,若是以前,这掌门之位他接也就接了,可是现在他成了魔皇的道侣,将来却又要接任长华掌门之位,这是要让正魔两道成为一家人吗?
沈行之被自己的想法震得给打了个寒颤!
谁知,他正在想着,就听见有人匆匆忙忙跑了上来,“掌门……掌门,魔……魔道的人来了!”
沈行之:……
第13章
司刑?
那人不是说好了不来的吗?!
难不成他反悔了?!
沈行之的心,在这一刻,蓦然乱了。
“魔道?!他们竟还敢来?!”有人怒道。
“来的正好,咱们该正好找他们算账!”说这话的是脾气不怎么好的五师弟季子阳。
于是就这样放行了。
沈行之原本提着的心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狠狠地松了下去。
还好还好,不是司刑。
来人是司刑手下的首席下属,他见过不少次,名叫莫久,在魔宫的时候就一直见他跟在司刑身边,看着就知道在司刑面前颇有地位。
“恭喜长华仙宗继承人回归,铲除败类,我家魔皇大人特意派属下来送礼。”
“呵!铲除败类?你们竟然夜承认自己是败类了?”清尘压着怒气道。
在场众人见到魔道这么猖狂,明知道刚有他们的人来闹事,现在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来送礼?这是太不把他们给放在眼里了!
“真人说这话可是误会了,那血魔女可不是我魔宫的人,她是败类毋庸置疑,我们和她可不是一丘之貉。”莫久笑着说,往沈行之的方向看了几眼,“在下这次来,可真的是来送礼的。”
沈行之心里默然无语,心里有些猜测,这司刑,比起打正道的脸,估计是来捉弄他的可能性更大!
其他人虽然对莫久这话内心不忿,可面上却没说什么了,毕竟就像莫久说的,那血魔女真不是魔宫的人,虽也是魔修,可逮着这事指责魔皇司刑,那这理就有些偏了。
“礼物放下,你可以走了。”沈行之开口。
莫久看着他们夫人面上已经压抑已久的隐忍,就知道他们魔皇说的时候到了,便也不再纠缠,笑了笑,将礼物放下,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这司刑,送只白鹤来做什么?”
是的,那礼物是一只白鹤,除了长得比一般白鹤漂亮点儿,别的和其他白鹤没什么不同,弄得众人一头雾水。
段无画想了想皱着眉道,“难不成……他的意思是咒我们驾鹤西去?”
沈行之:……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觉得肯定是如此,又开始骂魔道不要脸,败类。
沈行之满头黑线,什么跟什么,他早就认出来了,这只白鹤是之前他在魔宫见过的那一对中的一只,据司刑说,这对白鹤……是在他们结为道侣的时候他去找来的,相当于聘礼……
不用说,这白鹤是他送上来陪他的。
“师尊,这只白鹤就放在徒儿这里吧!”想了又想,最终沈行之还是开口将它留下了,他知道,若是不留下,司刑保证立马上山来找他。
为了避免麻烦上门,还是留下比较好。
其他人虽然对他主动要这只白鹤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也没问。
清微更是当即就答应了,也不过是顺口的事,就算有什么要问的,那也是下来再问,谁会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来找自己徒弟的事?
大殿的人很快就散了,下山的下山,游玩的游玩,请教的请教,都做自己的事去了。
段无画想去找大师兄,可清尘眼疾手快地将他给带走了,一便带走的还有一直失魂落魄的白玲珑。
沈行之跟着清微回了掌门的住处,他知道师尊肯定有事要问他,而他,也有事要找师尊。
“行之,你说当时掉下山崖,有人救了你,可这百年为何都不曾回来?即便是受了伤,那也可以回来养伤不是吗?”
沈行之没说什么话,而清微就一直等着他说话。
片刻后,沈行之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困苦,“师尊,您可知要如何才能解开心魔誓?”随后不等清微回答,又伸出手来递给他看,“徒儿这回,碰上麻烦了。”
只见那掌心,有一条流光艳艳的红线。
第14章
“这……这是!”清微双目一瞪,仔细看了好几眼,这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徒儿结道侣了。”沈行之收回了手,“只是……并不想要这个道侣……”虽然知道自己和司刑的关系已经成了事实,可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无论成不成,至少他试了。
“你既不想要她,又为何要与人结道侣?!”清微有些怒气,以为自己徒儿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可他又知道,他这个徒儿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一刻被沈行之的话给误导了,下意识说了那句话,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行之心里微苦,什么不负责任啊,师尊,明明是你徒儿吃亏啊!
“徒儿那道侣,便是救我之人,他救了我,醒来后,我却失忆了,稀里糊涂地和人结了道侣,还发了心魔誓,我前段时间才恢复记忆,这才回了宗门,不然的话,即便是徒儿伤还没好,也不可能百年不回来。”
清微这才明白,难怪行之这些年音信全无。
“可即便如此,你既已经和人结了道侣,又为何不愿意继续下去?那姑娘既救了你,品性应当不会太差,依为师所知,行之你可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沈行之心中暗暗腹诽,姑娘?品性不差?师尊你要是知道对方是魔道的大魔头,恐怕心头血都要怄出来了。
“并非徒儿想如此,只是……对方是男子,身份也有一些问题,所以……”沈行之还在搜肠刮肚斟酌着找什么理由来说服师尊,忽然就听见他一声惊呼。
“什么?男子?!”清微面上仿佛吃了满口黄连,苦不堪言,最终还是纠结万分地挤出了一句,“这……这也……也并非不可以……为师也不是那种古板之人,你若是真心喜欢,为师……为师也是同意的。”
沈行之哭笑不得,他这师尊还以为是他自己喜欢男子,怕他不同意,所以才想分开?
沈行之自认一直以来自己虽从未对哪位女修有过青睐,可也没对任何一位男修有过什么逾越的行为吧?师尊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产生了这样了想法?
“师尊,您误会了。”没办法,他怕自己再不开口,他师尊就要让他将他道侣带到长华来住了,“徒儿不想要这个道侣,只不过是因为身份不合适,并非因为别的,师尊,您也了解徒儿,若非如此,徒儿也不至于想要解除这结契和心魔誓。”
看着清微沉思后欲言又止的模样,沈行之继续道,“至于对方是谁,师尊还是莫要问了,徒儿并不想说,还请师尊谅解,只求师尊将解除结契和心魔誓的方法告知。”
清微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个,为师也不清楚,解除契约的法子确实有,至于心魔誓,为师从为听说过如何解除,恐怕只能让它兑现才行。”
看着沈行之越来越紧的眉头,清微心中也无奈,怎么他这徒儿就碰上这样的事了呢?
“况且,契约的解除需要两个人都同意并且配合,行之,为师想,你的那位道侣怕是不会同意的对吧?”
沈行之无奈,师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根本不用问,司刑那人若是知道他有这样的念头,怕是要冲上这长华山将他给绑回魔宫去。
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本来对解除契约只是抱了两分心思和可能,如今看来,这两分都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只能这样和司刑绑在一起了吗?
若真如此,怕是祸患,仙魔殊途,日后恐怕不能善了。
沈行之是和清微一起住在长华山主峰的,一百年没回来,那里的住处也并没有荒废掉,至少在沈行之眼里,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他走了回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被人不怀好意送上来的白鹤,既心烦又无奈。
正准备回屋里,不去看它,结果那家伙就跟跟屁虫似的跟了上来。
沈行之好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白鹤动了动脑袋。
“你说他让你跟着我的?”沈行之一笑,“那他有没有说,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将你头上那几根毛给削掉?”
那白鹤浑身一抖,瞬间转身跑了。
它走了,可沈行之的心情却没办法放松下来,司刑这件事就像悬在他心上的一把刀,现在安安稳稳地悬在那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说不定时不时掉下来刮上几刀,偏生自己还拿它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修道三百年,准确来说他只记得两百年,沈行之从未遇到过这么麻烦这么令他无措的事。
他躺在床上看着虚空,目光涣散,有件事他一直都不清楚,司刑,究竟是为什么会和他结成道侣?
凭他的身份、地位、性情,有什么道侣是找不到的?怎得偏生选了他?
这……究竟是一时好玩儿还是真心?
若是好玩儿,又为何会发心魔誓?
沈行之苦恼地想司刑究竟是看上了自己哪里,他真的很想改。
“师兄,你在吗?”外面传来段无画的声音。
沈行之坐起来,“进来吧!”
“师兄,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
“师兄是否忘了自己的命灯?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就是因为师兄你的命灯熄灭了,但是我曾经去看过,那并非是师兄真正的命灯,只不过是不知道谁换下来的冒牌货,既然师兄并未死,那师兄的命灯应当没有熄灭,得到那命灯的人也应当知道师兄并未死,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
沈行之拧着眉,命灯这件事他确实没有细想,毕竟这事已经不重要了,可现在段无画提出来,他才察觉到,可能有人是知道他并没有死的,可这个人并没有说,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背后是否有另外的阴谋?
他都不知道。
“可能是被林修文给毁了?”
段无画不赞同,“依我看,林修文见到师兄时候的模样,不像是知道师兄没有死的,况且,命灯被毁,神魂受损,师兄应当能感觉到,可是师兄你有感觉吗?”
6/28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