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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穿越重生)——Anecdotes

时间:2018-02-16 10:32:43  作者:Anecdotes
  余潇望着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不知道为何,方淮总觉得此刻他被月色笼罩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他太容易心软了。从前余潇似是而非地示弱一下,对他来说就是撒娇一下,他立刻就甘愿纵容他了。这个时候,余潇的表情——他没有表情,但方淮突然间又有种他在对自己撒娇的错觉。
  然后他松开了他的手。
  事实证明,在坚硬的地板上做这种事,吃亏的是自己。
  而且木屋的门还大打开着。晨光从敞开的门照进来,方淮一个激灵要坐起来,然后就吃到了苦果。
  眼看着要半边身子再摔回地面,余潇及时把他抱住。
  方淮一条手臂揽住余潇的肩膀,两人无言地对望了一会儿,方淮干巴巴说了句:“多谢。”
  其实昨晚他已经在默默咬牙了:这人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种事倒是一点没忘?
  方淮等身上那股劲缓了缓,就打算施展法术,把身体的不适去除。但余潇忽然把他抱了起来,走下入口内的石阶。
  方淮看着自己被横抱了起来,额角青筋跳动。早知道他那时也不照顾余潇的自尊心了,他也应该不顾余潇的抗拒,每天把这人抱来抱去!
  余潇抱着他走到石洞中,把他放在毯子上,圆洞漏下的光线落在青年雪白的里衣上。
  方淮的脸颊还有些红,嘴唇也显得干涩,与平时那从容自如的模样相差甚远,透露出一股虚弱和柔软来。
  过去这一个多月来,余潇在和方淮的相处中一直处于弱势,方淮再温柔,退让中总带有一股强势,让余潇虽忍不住在意他靠近他,却也不甘居于其下。
  但昨晚一夜,还有此时此刻,青年柔顺地靠在他怀里的模样,让余潇的心又像是被什么胀满了,全然忘了这张脸是他仇人的脸,只是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一吻。
  能让野兽心甘情愿低头的,只有它的猎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透出一股志得意满的餍足来。
  方淮看出来了,所以又好气又好笑,随口指使道:“去把我的衣裳拿来。”
  余潇看了他一眼,居然一句话不说,起身去了。
  方淮看着他的身影,觉得不敢置信,又哭笑不得。原来这一个多月的隔阂,用这种方法就消除了吗?
 
 
第101章 两心知(七)
  余潇将衣裳拿来,方淮已经用法术让身体恢复如常了,但盘坐在毯子上看着余潇,没有接。
  昨天两人干柴烈火,一言不发地就滚到了一起,方淮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男人嘛,办起事来总有些只用下半身思考。
  于是还留下些话没说清楚。
  余潇还维持着把衣裳递给他的姿势,方淮也不接,而是朝面前毯子一块空着的地方挑眉示意:“坐下。”
  余潇没有动,他看着方淮,从眼神看得出他想抗拒对方的命令。
  方淮道:“嗯——?”言下之意昨晚都主动那样了还抗拒个球。
  余潇顿了一下,在他面前坐下。
  方淮看着余潇道:“记忆——你记起了多少?”
  余潇道:“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方淮怔了怔,他还以为余潇昨晚多少记起了什么,否则怎么会突然……
  余潇对上他的目光,别过脸去。
  他怎么知道昨晚会变成那样——失了控,愚蠢至极。余潇绷着一张脸,手在袖中捏紧了。他的身体,尤其是心里,好像和他平日所想完全分割成两个人,就比如现在,他克制着自己伸手去搂过眼前人的腰,去吻他的唇,去……他眼前闪过两人百般亲昵的画面。
  好像只要把青年温热的身躯搂在怀里,占有他,看着那双眼睛含笑注视着他,他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也没有丝毫的不安,沉溺在那种温暖和热情里,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不用猜疑,不用避忌,不用时刻浑身戒备,只要和这总是勾动他心神的男子抵死缠绵就好。
  “对了,你昨天都没有喊我……”方淮轻叹了口气,忽而脸上又露出笑容,倾过身,扳过余潇的脸,捏着他的下巴,玩味道:“那你为何主动来找我?”
  余潇身体跟着紧绷起来。方淮又靠近一点,紧紧盯着他,眼含促狭的笑意:“我不是你的仇人么?”
  余潇咬起了牙。
  “既然你什么都没想起的话。”方淮贴近了他,装作突然恍然大悟道:“哦——难道你就算什么都没想起来,也还是喜欢我?”
  余潇脸色铁青,躲开方淮的目光,却又不小心看到他被白色里衣覆盖的腰,昨晚一夜,那里的好处自不用说,又窄,又有韧性。
  方淮心里快要笑开花,嘴上仍轻笑着:“嗯?”
  下一刻,他就被被逼问得恼羞成怒的人压倒了,后者满含怒气地胡乱粗鲁地吻着他,像个小孩子在跟他发脾气。
  两人在毯子上厮混一阵,又有点勾上火了,方淮先将两人分开道:“等等,雁姑她们还等着呢。”
  余潇闻言一顿,想起来方淮今日要和那两个女人走了,眼中暗了暗,松开了手。
  两人起身。方淮见余潇这个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故意逗他,不然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他只觉得看余潇生闷气有意思得很,想起自己过去一个月多少回黯然伤神,只是不在人前表露罢了,今天不讨回来点,总有些亏了。
  于是只是含笑看着余潇,将衣裳拾起来穿好。横竖到了雁姑她们面前,真相自然大白了。
  方淮和雁姑她们约定了就在池边辞别送行,方淮和余潇一路来至池边,余潇果真一言不发,不知是在生闷气,还是在想着什么。
  等到了瀑布附近,已听见了水声,方淮正要过去,被余潇抓住了手。
  方淮回头,投以询问的目光。
  余潇只是看着他,抓着他手腕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又放开了。
  方淮不知他想说什么,有什么事等送了雁姑她们再说不迟。于是也不多问,顷刻间,两人已到了池边。
  雁姑和小白还有毓疏已在池边等着了。
  他们一到,小白先埋怨道:“说给我们送行,结果来得比我们还晚,这是什么理?”
  方淮笑道:“我们谈些事情,一不小心耽搁了,给几位赔罪。”
  雁姑目光在他和余潇身上一转,她数百年侍奉龙君,心思比小白更细腻缜密,一眼觉出这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倒不知谈的“事情”是什么事。
  当下也不便问,只道:“昨日我和小白商量过了,叫她还是留下来和你们一起。”
  方淮倒不意外她这个决定,点了点头道:“是了,魔界到底不安全。小白还是留下来吧。”
  他们两人都这么说,小白还能如何反驳,毕竟魔界听起来十分凶险,她也不想过去给雁姑添麻烦,只能对雁姑道:“那你和小玉这一去可要小心,保重。”
  她虽拜了雁姑为师,但两人心性相投,仍是“你我”相称。雁姑亦笑道:“你留下来也不是无事可做,替我盯着那姓仲的,他若胆敢对仙君无礼,等我回来告诉了我,再教训他。”
  小白扑哧一声笑道:“好,他去后山打搅仙君多少次,我都用纸笔记下来。”
  两人笑过,雁姑便对方淮道:“也不必送我们出岛了,就此别过吧。”
  方淮拱手道:“保重。”
  雁姑点点头,便和毓疏一起,凭虚御风而去。
  等他俩走得看不见影儿了,小白看看方淮,又看看余潇,叹一口气道:“我还是躲远些,留你们独处吧。”
  说着也往林子那头去了。
  池边剩下余潇和方淮,方淮转过身,对余潇笑道:“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余潇面皮绷得死紧,眼角抽动两下,径直转过身往池里去了。
  方淮知道他这回不是生闷气,是生大气了。不过此时已到了他打坐的时辰,还是不打搅他的好,于是便在岸边盘坐下来,取了琴横在膝头,信手弹拨起曲调来。
  这边余潇坐在水中,耳边听着隔水传来的琴声,闭着眼,却难得的没有立即进入冥想,而是又憋闷,又恼火。
  与其说是恼火方淮骗他,不如说是恼火自己,为何关于那人的任何一点事情都能扰动他的心绪,譬如方才弄明白方淮不会和那个女人走了,他心头第一个涌上的不是被欺骗戏耍的愤怒,而是松一口气,感到安心。
  而刚刚在路上——他在想什么?如果方淮要走的话,他干脆跟着他一起走,甚至他还差点说出了口。
  余潇听着岸上悠扬的琴声,深吸一口气,勒令自己把思绪从那人身上抽出来,沉到修炼中去。
  方淮今日兴致好,连弹了几支曲子,曲毕,见余潇闭目端坐在水中,不觉微微笑了笑。
  他察觉到那边树林里有人来,是仲瑛。
  于是收起琴,也往树林那边去。
  两人在林中遇见了,便坐下来闲聊。
  仲瑛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方淮道:“前几日多谢前辈指点。”
  仲瑛愣了愣道:“你是指……”他看方淮的神情就明白了,“哈,你和我仔细说说。”
  方淮便将昨日骗余潇他要走的事说了,仲瑛啧啧叹道:“光听你说句要走就急了,我还以为那闷葫芦多按捺得住呢,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方淮笑着垂眸道:“倒也不全是骗他,等过些日子,我是要出去一趟。我猜前辈会在这岛上陪着师尊吧?所以想恳请前辈,顺带也照顾他些。”
  仲瑛没有答应,而是先问道:“你要去哪?我记得你说,你是抛下门派亲人来这岛上的。”
  方淮道:“我的一位朋友,也是雁姑的弟子,半年前在人界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先时我要照顾余潇,不能去打探他的下落,但他至今都没有消息。我想等余潇身体更好些了,就出岛去查查有关他的线索。”
  说到这里,他不免想到,他要找那祭坛阵法相关的线索,目前最明朗的一条路是去找水镜老人。但余潇说他不知道水镜老人在何处,而眼前这位仲前辈,当年可是经历过仙魔大战的,说不定对水镜老人也有所听闻。
  于是问道:“仲前辈,不知你当年隐退之前,可曾听说过水镜老人?”
  仲瑛顿了顿道:“水镜?你说的是玉京的那个小徒弟?”
  玉京正是千机阁第一代阁主的道号,方淮振作道:“前辈果然知道他?”
  仲瑛似是想起多年前的趣事,哈哈笑道:“岂止是知道他,我还和他交过手。”
  水镜老人和仲瑛有龃龉?可仲瑛言语间与水镜老人的师父玉京子是平辈,方淮这样一想便道:“前辈和玉京老前辈……”
  仲瑛摆摆手道:“我和玉京那家伙没什么矛盾。至于水镜么,本来我只听玉京跟我夸耀过,这是他最有天赋的弟子,我也就听听罢了。谁知他有一日突然找上门来要和我决斗。你猜是为何?”
  “为何?”
  仲瑛笑道:“他是替一个人,跟我打抱不平来的。”
  “谁?”
  “那时候的尹大小姐。”仲瑛摇摇头道,“我出山这几年,听说她如今在魔界呆着了。”
  “是魔界太真宫的尹梦荷尹宫主?”
  “哦,你也认得她。也难怪,如今她的名声可比当年那些人响亮多了。”
  方淮讶异道:“难道水镜老人他……”
  “他仰慕尹梦荷已久。”仲瑛笑道,回忆起当年那些有意思的事,又兴致勃勃起来,“他和我决斗,自然是输了的。他也就阵法还行,手上那点工夫,连尹梦荷都能把他打趴下。听说当时他向她表露心意,不知怎地惹恼了她,衣裳都给烧个精光,五凤台上不少人,看见他裸着被赶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
 
 
第102章 两心知(八)
  “明日一早, 我可就真的走了。”
  练功的间隙,方淮忽然这么说道。
  余潇握剑的手一顿, 方淮故意说得自己好像一去不回似的,见他紧张了,又忍不住笑道:“只是出去一趟,还会回来的。”
  他已跟仲瑛打听好了水镜老人的所在,据说当年玉京子神隐之后不久,水镜因与同门不合,也隐居去了, 传闻是隐居在千机阁的旧地, 金蟾谷。
  仲瑛给他指了金蟾谷的方位,在宁州境内,除开方位, 仲瑛又提醒了他一句道:“那金蟾谷机关重重,且水镜擅长布幻阵,还是有些难缠的。”
  方淮问道:“会要人性命吗?”
  仲瑛道:“幻阵杀不了人。但会困住你,你若不能清醒过来,就永远留在幻境中了。”
  无论如何,水镜老人是目前唯一一条线索。方淮根据余潇恢复的速度估算了一下, 打算一个月后出岛去。
  眼下已经是一个月后。
  余潇看一眼方淮,后者说的话, 听起来像个承诺。但他从来不寄希望于别人的承诺,
  练功结束, 两人回到石洞, 方淮一边按着他的脉门输入灵力,一边道:“我走后,就是仲前辈陪你练功了,他可不会陪你练完功还巴巴地来给你疗伤,你要自己保重自己的身体。”
  余潇一如往常的沉默,方淮运起灵力,格外细致地抚平他经络上那些撕裂的地方,等一切做完了,轻舒一口气,便要起身。
  余潇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方淮倒也不抗拒,两手撑在毯子上他身体两侧。两人脸庞挨得极近。
  要说他们这一个月的日子过得和上一个月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每两三日,两人总要在这石洞中颠鸾倒凤一回,两个人都是身体强健,血气方刚的青年,虽然修真者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但余潇不是会压抑自己的人,而对方淮来说,和心上人肌肤相亲,也是桩乐事。尽管这心上人别扭得很。
  余潇握住他两个手臂,一翻身,两人便倒在毯子上,方淮在他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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