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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南往北(近代现代)——四又西

时间:2018-02-25 12:18:39  作者:四又西
  “等等,”南星皱了皱眉,等林峰回过头,冲他一笑,“你跟鬼似的。”
  “……”林峰眉毛一跳,眼睁睁看他从身边气定神闲走过去了。
  经理在吧台前和一个服务生说话,那人低着头,应该是在挨骂,南星多看了两眼,从旁边悄悄绕过去。
  “南星,”经理叫住他,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要走了啊?”
  “刚送走一桌,”南星看了看他脸色,笑着说,“不急。”
  “行,”经理也笑了,拍了拍身边服务生的肩膀,“正好八号客人闹情绪,你两过去看看。”
  南星往八号台瞥了一眼,笑着应了:“好。”
  服务员小哥是上次那个,南星给林峰发了条微信,看了看他:“被训了?”
  “嗯……”小哥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盘子打了。”
  “打瞌睡了吧。”南星笑了笑,刚才远远一瞥八号台似乎有几个熟脸,都不是好想与的主,他赶上几步走到服务员小哥的前面。
  “你他妈还敢来?”还没上台子一个人就指着南星喊。
  “李哥,什么事值当您生这么大气,”南星赔着笑脸,那人的手越过他指着身后的服务员小哥,小哥张了张嘴正要上前,被南星不动声色拦在身后,他捡了个空杯子倒满了酒,“这孩子刚来没多久,不懂事儿,有什么对不住您的我替他……”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南星头被扇到了一边,手里的杯子也跟着飞出去砸在地上,碎成一堆玻璃渣,酒液泼洒一地。
  “你们经理呢?”那人涨红的脸面目狰狞,“派一个卖笑的就想打发我?”
  “哪能呢,我就是来跟您喝杯酒,有段时间没见了。”南星吸了一口气,不在意地抹了把脸,扯出一个笑,在桌上重新找了个杯子倒满了,对那人举了举仰头喝光。
  那人瞪着他半天没说话,旁边几个也消停了,南星放下杯子,听见经理从身后走上来:“哟,这是怎么了?”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对目瞪口呆的小哥点了点头就从旁边的台阶下去了,刚迈了一步,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一个人正对他招手,南星走过去,那人从钱包里抽了几张钞票出来塞到他衣领里:“我这兄弟今儿火大,小伙子担待些。”
  “没事儿,”他笑了笑,“谢谢。”
  “下手挺重吧?”那人伸手往他脸上摸过去,被南星侧头躲开了:“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他直接出了后门,路灯下林峰倚在车上抽烟,见他出来就把烟头掐了。
  “走吧。”南星拿过头盔。
  “等会儿,”林峰把他的手扯下去,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迅速肿起来的侧脸上,林峰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南星躲开他的手,戴上头盔跨上车:“经理最近气不顺。”
  林峰想了想也明白了:“够恶心的,丫心眼儿跟他老二一般大。”
  “快走吧,”南星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困了。”
  被这么一拖到家晚了半小时,他蹑手蹑脚打开门,奶奶房里是黑的,隐约听见几声咳嗽。
  “奶奶?”他走到门前喊了一声,里面立刻没动静了,他皱着眉又等了一会儿才回了屋子。
  洗完澡躺在床上,被打过的半边脸开始发热,又麻又涨又疼,他伸手碰了碰,那人下手确实不轻。
  让人打头阵去挨枪眼儿是经理惯常干的事,他们这些场子里混得早习惯了。
  他把那人给的小费拿出来数了数,一巴掌换一千块,不亏。
  捏着钱愣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想跟徐北说说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从相册里翻出来那张偷拍的撅屁股照发了过去,附送一句:“晚上盖好被子。”
  自己又盯着笑了半天,笑得脸都扯着疼了。
  徐北身上总是带有希望,就像冬日的阳光,看到了就忍不住高兴,忍不住想挨过去,受不着那种温暖,能蹭点儿光也是好的。
  除了偶尔认真的时候会展露出的犀利锋芒,那家伙本质上还是个简单善良的大孩子。
  所以才能被轻易诱惑。
  他没有经历过所谓正常的感情,从周桐身上学到的只有揣摩人心和引诱、获取的技巧。
  “所有人都知道投其所好的道理,可少有人能真正做到,还能做得完美,自然,毫无破绽,你知道为什么吗?”周桐问他。
  “为什么一定要做得完美,达到目的不就可以了?”他说。
  “所有事情,只有处理得完美,天衣无缝,才不会给人留下反扑的机会,人心也是,你要永远让对方以为,你是无辜的,你所做得一切,都是出于真心。”
  用心和用真心是两回事。
  他嫉妒,想要,接着又想占有,于是得到了。
  可在徐北身上用的心思,他一直不知道是哪一个。
  已经分不清了。
  徐北早上预料之中地起晚了,一阵兵荒马乱地收拾,等进了地铁站才打开手机,看到照片先是一愣,接着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来。
  靠……
  这他妈什么时候拍的?
  他想了半天,想起来那次被二锅头撂倒的惨痛回忆,感觉脸都红了。
  太丢人了,那么丢人的样子还给南星拍下来了。
  太阴险了。
  一路犯病没吃药似的乐着进了公司,脚下一拐拐到了老任的办公室,撞上紧闭的大门才回过神来。
  身后跟上来的小陈吃着包子看着他:“徐哥,醒了没?”
  “唉,”徐北叹一口气,幽幽飘回自己座位上,“想我师傅了。”
  “你师傅不想你,”小陈嚼着包子,“人现在眼里都是鱼。”
  徐北看他一眼,两人对着脸乐了半天。
  自从赵老宣布退休,整个人撒了欢,天天朋友圈晒钓鱼,今天这个湖明天那条河,配以品种解释,紧跟的是炖鱼照,师娘的手艺。
  老师傅走了新老大又不在,徐北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状态,隔一会儿就望一眼大门,中途出去见了个客户,回来问小陈:“刚才有没有人找我?”
  “男的女的?”小陈问。
  徐北愣了愣:“女的。”
  “没有,”小陈一副了然的表情,摇摇头,又补了一句,“男的也没有。”
  “我抽你我,”徐北朝他一呲牙,“跟我抖机灵。”
  “谁呀,你女朋友?”小陈喜滋滋地问。
  “放屁呢,”徐北瞪他一眼,顺手点开电脑里署名何慧的文件夹,“一位潜在中年女性客户。”
  小陈盯着他半天,啧了一声。
  徐北对这位传说中的何阿姨还有点儿期待,但直到下班何阿姨也没出现,老任不在,他乐得不加班,到点儿就窜了,直奔奶奶家。
  南星恢复了正常作息,他俩除了周末,每天呆一块儿的时间加起来就可怜的三个小时,谈个恋爱还得争分夺秒。
  走到门外时他听见院子里稀里哗啦的水声,进去见南星戴着口罩,披着雨衣站在花坛里浇花,手里握着的水管子一头接在院子里的龙头上,另一头跟水压枪似的刷刷喷水。
  “来了。”南星侧头对他一笑。
  徐北盯着他手里的水管子愣了半天,猛地窜进南星屋里把外套扔沙发上,撸着袖子跑出门,两眼放光:“快快,你出来,让我体验一个!”
  “你站着!”南星见他翻台子就要进来,只好往他那边走,“先把水关了。”
  “好!”徐北兴冲冲跑过去把水龙头关掉,又兴冲冲跑回来,“换我了?”
  “把衣服穿上,”南星撑着台子用力跳出来,把衣服脱下来递给他,又把脚上的雨鞋脱下来,“还有鞋。”
  “得嘞!”徐北脑子已经全扑到浇花上去了。
  “你……”南星有些无奈,“有什么好兴奋的?”
  “这不是没见识嘛,”徐北嘿嘿乐着,“我是没住过院子,我要有个院子也天天玩水。”
  “这不是玩水……”南星无奈地说,“你别把花浇死了。”
  徐北站在台子上一腿就要垮下去,又停住了回身往四周看了看:“奶奶呢?”
  “被我赶出去了,”南星靠在台子上,“再不出门要闷坏了。”
  “正好,”徐北笑着蹲下身,一手抬起南星的下巴,另一手飞快扯下他的口罩,“快给爷亲一个……”
  南星没料到他突然的动作,抬起胳膊想挡住脸,被徐北眼明手快抓住了手腕:“……你脸怎么了?”
  “没什么,”南星笑了笑,“出了点意外。”
  徐北盯着他半天没出声,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说:“这是被打了吧?”
  “嗯……”声音挺平静,南星松了口气,徐北的表情严肃得他有些不敢面对。
  “你紧张什么,”徐北扔掉水管,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看这肿的……还疼吗?”
  “不疼,就看着吓人,”南星冲他笑笑,“还亲吗大爷?”
  “亲!”徐北往大门方向瞅了一眼,半闭着的门刚好挡住了他俩,他俯身亲在南星嘴唇上,南星齿关微微松开一点儿他的舌头就不受控制地钻进去,舔舐吮吸,呼吸里尽是潮湿泥土和植物的清新味道。
  “哎,打住,不行了。”亲了一会儿他就撑不住了,蹲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抬头见南星也喘着气直勾勾看着他,被亲过的嘴唇像果冻一样,水润透亮让人很想咬一口,脸上又带着伤……
  脑子里立刻放了一出限制级幻灯片。
  “操,”徐北又想笑又懊恼,干脆转身跳进花坛,把水管子捡起来,南星走过去把水龙头打开,水喷涌而出的冲力把他吓了一跳,“哎我操!”
  “好玩儿吗?”南星嘴角含着笑,靠着台子看他,“别对着根,要冲散了。”
  “这是什么花?”徐北挥舞着水管子,忽然猫腰指着一棵贴墙长着的树,那棵树被挡在月季后面,不容易看见,“还结了果子?这果子有点儿眼熟……”
  南星笑着听他一叠声叨叨:“那是无花果。”
  “这就是无花果?”徐北瞪大了眼,一边手快地摘了一颗下来瞅着,“这熟了吧?”
  南星无奈地说:“都摘了它要没熟你给装回去吗?”
  “你看看,”徐北小心地挪到南星边上,“熟了吧?”
  “熟了,”南星看了看,“你去把长这样的都摘下来。”
  “好嘞!”
  徐北眼睛晶晶亮,看得南星好笑,他瞅了瞅大门的方向,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子:“给你当饭前甜点。”
  等徐北意犹未尽从花坛里翻出来,南星望着一堆垂头的植物有点儿担忧:“你没把什么浇死吧?”
  “有吗?”徐北探头往里瞧了瞧,“要不我再进去给盖点儿土?”
  “快别了,”南星忙把他拉到水池边洗手,“再折腾吃上饭都八点了。”
  南星把菜炒出来,奶奶也从外面溜达回来了,徐北一个个分着筷子,抬头乐呵呵地喊:“您回来的真是时候。”
  “可不是嘛。”奶奶见到他也很乐呵。
  吃完饭徐北跟南星挤在一块儿洗碗,一个洗一个冲,他偷眼瞄着奶奶,见她看了会儿花就回屋去了,才小声说:“奶奶没问你脸上的伤吗?”
  “我跟她说了,”南星冲着碗,“说客人打架我去劝架给误伤了。”
  “操,”徐北看他一眼,“真是客人打的?”
  “嗯,”南星把洗好的碗放到一边,“经常有人撒酒疯,没什么的。”
  徐北没说话,沉默了会儿突然说了一句:“我一会儿跟你去吧。”
  “嗯?”南星一时没反应上来,“去哪儿?”
  “营地。”徐北低头洗碗。
  南星把干净的碗放进柜子里,靠着灶台看他:“你去干嘛?”
  “玩呗,”徐北满不在乎地说,扭头瞅了一眼南星的表情,乐了,“嘿,你别以为你在那儿上班我就不能去了。”
  南星嘴角翘起一个微笑,慢悠悠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还不够你玩吗?”
  “哎,”徐北给他一口气吹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上一抖碗差点滑出去,“还没洗完呢,别闹。”
  南星手环着他的腰没松开,伸出一条腿在门上轻轻一蹬,厨房门慢慢合上了。
  “想干嘛?”徐北停下手里的动作,声音里带着笑意。
  “洗你的。”南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嘴唇移到他脖颈上亲了亲,手慢慢摸到他裤子上,拉开拉链。。
  “小南……”徐北猛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一下,声音不稳了。
  南星的手带来的感觉放射状蔓延全身,他手抖得拿不住碗,想狠狠抱住他,又被套弄得转身都无力,喘了几口:“奶奶……在呢。”
  “刺激么?”南星轻声问,手上的动作加快了。
  “你……”徐北十指狠狠一攥,陶瓷的碗感觉要被他生生掰裂了,他压抑着呼吸,猛地俯身撑在水台上,难耐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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