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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精(近代现代)——沐子笙

时间:2018-02-25 12:41:05  作者:沐子笙
  他们两人这番告白,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们,但顾即知道,他的母亲一定会祝福他的,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不幸福。
  两人在墓园待了半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双手还是紧握着的,无一例外是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哪怕东风袭来都不能撼动。
  林景衡带顾即去市区逛街,他像要跟时光赛跑,要将他们失去的岁月争分夺秒的抢回来。
  顾即也难得放纵自己,他们两个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没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他知道的,无论如何,他爱林景衡这个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那不如好好享受这段温情的时光,其他的暂且抛诸脑后。
  过两天就是除夕,中国人对除夕和春节都十分的重视,为讨一个辞旧迎新的好意头,小孩子在除夕那天晚上都会换上新衣服,虽然林景衡和顾即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但是林景衡就是想像小时候那样为顾即购置新衣。
  以前林家在过年都会回乡下,但自从林景衡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林家就干脆不回乡下,反倒选择将林奶奶接到小县城来,估摸着明天就该到了。
  林景衡得以和顾即一起过年,自然是满心欢喜,小时候顾即是很少有新衣服,就是有了,一般也是去旧市场买一些打折的衣服,后来林景衡发觉了,有好几个过年他都给顾即顺手买上一件衣服,有时候是毛衣,有时候是裤子。
  现在长大了,林景衡手头宽裕,便恨不得从头到尾都帮顾即添新物件,若不是顾即一直拦着,他怕是真的要大包小包的走出商城。
  倒不是顾即想拒绝林景衡的好意,只是他向来节俭惯了,一时间适应不了林景衡这种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他哪里能明白,林景衡会这样舍得,完全只是因为对象是他罢了。
  最终顾即到底拗不过林景衡,林景衡要他试什么他就乖乖的试,然后听店员一顿天花乱坠的夸奖,局促的任由林景衡打量。
  估计商城的店面少见两个大男人临近过年到商城扫荡的画面,频频对两人注目,顾即被看得不好意思,又不好打断好像还饶有兴趣的林景衡,只得窘迫的跟在林景衡身边,不禁腹诽——他还真不知道林景衡原来是个购物狂。
  在商城逛了得有两个小时,林景衡才算是心满意足的带着顾即离开,这一程可谓是满载而归,顾即自己看着那大大小小的袋子都有点儿花眼。
  林景衡把顾即送回宾馆,还很贴心的帮他把大袋小袋给提到房间里去,两个眉目俊朗的男人带着这么多东西到宾馆开房,多多少少有些扎眼,因此前台小姐的目光就没从他们两个身上挪开过,顾即只求快点回房里去,好逃避今日见到的太多的探究揣测的眼神。
  终于进了房间,锁好门,顾即才长吁一口气,回过头,林景衡已经把东西放下,正促狭的看着他,顾即局促一笑,听得林景衡问,“你在不好意思些什么?”
  今日顾即的窘迫,林景衡其实明明白白的看在了眼里。
  顾即抿了下嘴,决定实话实说,“他们看我们的眼神让我不是很舒服。”
  顾即从小接触过太多的目光,是善意是恶意他能分辨,但现在大家看他和林景衡,更多的是不解和探究,活脱脱像是只等待解剖的小白鼠,等着他们来摸索其中的意味。
  林景衡面色如水,转身坐到床上,又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子,示意顾即过来坐下。
  顾即没什么犹豫的,走过去坐好,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
  林景衡轻轻笑了一声,看着他,“以后这样的目光,还会有很多,顾即,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吗?”
  顾即以为林景衡曲解了他的意思,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林景衡定定看着顾即,看他有点慌乱的表情,微微皱着的眉头,想要解释而半张着的最,令他觉得可爱至极的同时又感觉心疼——顾即是极尽敏感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顾即的顾虑。
  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何不让顾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再安稳几分呢。
  于是林景衡静静看着他,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坠地,仿佛敲进顾即的心里,“顾即,我喜欢你,不因为你是男是女,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们两个的感情,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止,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去,你只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喜欢着你。”
  他要彻底打消顾即心中的担忧,要让顾即知道,即使他们不被世人所看好,林景衡也会深深爱着顾即。
  如今这个世看似界开放了许多,但世人对同性恋的包容度远远还是不够的,有些人不会明白,爱情这种事情,无关于性别,只在于一个情字罢了。
  顾即微愣,安静的看着林景衡深邃的眼睛,因为林景衡的一番真心实意,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彻底归位,他突然有点想笑,笑自己的自以为是,他以为那些俗世的眼光可能成为他们两人的绊脚石,却不知道林景衡比他看得要通透得多,是了,在一段情里,能阻止彼此的,就只有彼此了。
  顾即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了,以后谁要再看我们,我就看回去。”
  林景衡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伸手捏了捏顾即的耳垂,小小的凉凉的,和记忆里的触感半分不差。
  酒店里的窗帘半拉着,他们坐的位子一半隐在阴影里,在这暗与明的较量中,林景衡的眼睛最为明丽,像一泓清澈的泉,像一颗璀璨的星,倒映着顾即清俊的脸。
  顾即喜欢林景衡的眼睛,从小就喜欢,更爱林景衡看着自己时候的神情,那会让他产生林景衡的世界里只会有他一人的错觉,于是他沦陷了,心甘情愿的在这如水的目光里沉沦。
  是以,当林景衡慢慢逼近,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的时候,顾即只是紧张的蜷了自己的十指,让自己感受那远离了十年的属于林景衡的气息将他包围。
  两人近在咫尺,林景衡能看见顾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像扫进他的心里,他伸出手,一只轻轻打开顾即握住的五指,与他十指交缠,一只温柔的按住顾即微微缩起的肩膀,把两个的距离拉得更近。
  林景衡轻柔的含住顾即紧闭的唇瓣,感受到顾即的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抬眼发觉顾即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乖巧得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绒毛动物。
  林景衡伸出舌头刮过顾即干涩的唇壁,就像是安抚一般,慢慢的一圈一圈打着转,顾即只在一开始有点羞涩,等到林景衡将他的双唇打湿,他便情不自禁的张开了自己的唇,好让林景衡更深入的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十年未曾的触碰,犹如野火燎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林景衡急促的与顾即纠缠,他用力的吮吸顾即的唇,与顾即不断闪躲的舌嬉闹,彼此的呼吸声渐渐加重,空气里急速升温,能听见羞人的啧啧声和吞咽声。
  顾即只觉浑身血液都要沸腾,在林景衡的攻陷中不能自我,身体软化往林景衡温热的身躯靠近,一只手甚至羞涩而主动的抱住了林景衡。
  两人近得密不可分吻得忘情,体温也在急剧的上升,林景衡用力抱住顾即,就在这千钧一发仿佛就要发生点什么之际,房门骤响令两个人犹如惊弓之鸟,是前台来询问是否需要叫餐。
  林景衡和顾即对视了一眼,眼里有促狭和笑意,顾即羞得不敢见人,整个倒进了林景衡的怀里,便听得林景衡扬声,声音还带着点沙哑,“谢谢,不用了。”
  等前台一走,林景衡把躲在他怀里满脸通红的顾即拉出来,近乎调笑的问了一声,“我们还继续吗?”
  顾即被他问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好在林景衡也只是和顾即开个玩笑,边替顾即把刚才拉扯间有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边道,“那我带你去吃饭。”
  顾即简直不能再认同,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直让林景衡眉眼笑意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
 
 
第97章 chapter97
  林家今年将过年的氛围出奇的好,林爸林妈发觉林景衡变了许多,是那种怎么掩盖都无法掩饰的喜悦,还成日成日的往外跑,他们不得不怀疑儿子是不是交了对象,以至于这般满面春风。
  自从顾即的事情后,林家父母就对林景衡的感情闭口不提,一来顾即走后那段时间林景衡的自暴自弃让他们心惊,二来他们知道过了这么多年,其实儿子心里还是没有忘记顾即这个人。
  他们不敢逼林景衡,更害怕牵扯出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但随着林景衡年纪渐长,身边却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谈话的人,他们不免担心。
  如今见林景衡似乎有了谈恋爱的苗头,怎么能不满心欢喜。
  于是林妈在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景衡,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不错的女孩子?”
  安静吃饭的林景衡闻言抬起眼,眼里有复杂的涟漪,他抿了下嘴,末了摇摇头。
  父母想要他过上大众所认为的正常人的生活他能理解,但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真相,很难做到平心静气的面对二老。
  如果他们知道顾即回来了,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林妈神情有点失落,“啊,这样,”顿了顿,又斟酌的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有喜欢的人,就不用瞒着爸爸妈妈。”
  说着还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一直不发言的林爸。
  林平之附和的应了两声,但没有表态——有很多时候他回想起来,当年他做得到底对不对,他为人师表,做事规矩不变,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学会反思起来,他从未问过孩子的意见,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想法,就自作主张将孩子喜欢的人送走。
  虽说那其实是一笔交易,但当年对顾即那孩子的伤害必定很大。
  林平之回想起往事,不由得想到最后那面顾即眼里的决绝和痛苦,这样的目光他时不时就会想起,不知道这些年那孩子过德怎么样了,他用二十万买断了两人的联系,也间接斩断了顾即与林家这些年来建立起来的情意。
  林平之陷入了恍惚,直到林景衡轻声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爸,奶奶快到了吧?”
  林平之颔首,“估计中午就该到了。”
  林景衡想了想,“我去接奶奶吧。”
  这些年林景衡虽然极少回家,但他与奶奶的感情却从未有过一分减少,这不仅仅因为林奶奶打小就疼他,还以为当年他把自己和顾即的时候完完整整告诉林奶奶后,林奶奶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宽容,林景衡想,他和顾即未必没有转机,或许林奶奶就是最好的一个切入口。
  林景衡并没有多待,像前两日一样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剩下林平之和陈惠面面相觑。
  他们多多少少发现林景衡的异样,但儿子向来会藏心事,他们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他们担忧的事情就要发生。
  顾即用过早饭,便接到林景衡的电话,说今天得去接林奶奶,不能来陪他了,顾即笑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不用时时刻刻被人陪着,但听林景衡的口气还是有点担忧,他不得不像小孩子那样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跑。
  林景衡不来找他,顾即空下了时间,思来想去,这小县城里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也就是自己当年住过的1栋楼了——那时候他和林景衡还是邻居,他总是悄悄趴在窗口偷看林景衡,往事如烟,他为自己当年幼稚的行为觉得好笑,不知道林景衡要是知道自己是个偷窥狂会不会被吓到。
  除了林景衡,与顾即来往最多的就是甘家了,甘嫂对他的恩情,甘小雨与他的羁绊还历历在目。
  顾即很是怀念,纠结一番,出门买了些礼品准备登门拜访。
  也不知道过了十年,甘家是否还住在这里,顾即想到要见故人,到底有点紧张,爬上已经翻新过的楼梯,还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门前已经换过新对联,铁门也用油漆重新刷了一遍,一切都是新气象的模样。
  顾即深深吸一口气,按响了右侧的门铃。
  他紧张并期待着,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微微屏住呼吸,门咔擦一声,缓缓打开,顾即抓着礼品的袋子不由得加紧。
  门内,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落入顾即的眼里——青年留一头利落干爽的板寸,浓眉大眼,线条刚毅的面容精神奕奕,初见顾即他先是表情微愣,继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便沉声惊讶,“顾即?”
  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顾即看着神采奕奕的青年,几乎都无法将脑海里那个总是阴郁着连对他挥拳头的凌厉少年联系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来甘小雨才是变化最大的那一个。
  顾即由衷的露出一个笑容,“是我,甘小雨,好久不见。”
  甘小雨好像还处于震惊之中久久无法回神,里头传来妇人的一声疑问,“小雨,是谁啊?”
  这声音有点熟悉,顾即随机想到那个和善的妇人,甘小雨终于才反应过来,竟然是有点儿手足无措的,“快进来吧,进来。”
  顾即跟着甘小雨进去,甘家其实没什么变化,还是十年前的装扮,一个鬓角有点花白的妇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容和蔼,顾即像多年前那般,叫他一声,“甘嫂。”
  甘嫂没将顾即认出来,缓缓站起身打量着顾即,“你是?”
  甘小雨比他还要着急,抢先一步回答,声音爽朗,:“妈,你认不出来了吗,他是顾即,以前就住我们隔壁。”
  甘嫂乍一听有点懵,随机被惊讶给代替,三两步上前,上下打量着顾即,好半天才敢确认,“真,真是顾即啊,这些年你跑哪里去了?”
  甘小雨笑着摇摇头,多年不见,他变得稳重许多,“先坐下谈吧。”
  于是三人坐到客厅里去。
  甘嫂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甘小雨兵役满两年回来后,一直问他顾即去了哪里,可是顾家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了,那时有人来顾家催债,她一直以为顾家是为了躲避债务搬走了,就是连最坏的打算也做了,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顾即。
  顾即将这些年他离开的原因模糊带过,又把十年来的经历简单讲了讲,最后便以一句我现在过得不错作为结尾。
  相比甘嫂,甘小雨才是那个满腹疑惑的人,他找了个聊天的当口说要请顾即吃饭,顾即大抵知道他要问些什么,当年甘小雨其实多多少少知道了自己和林景衡的事情,他便没有推脱,跟着甘小雨出了家门。
  午饭时间快到,二人找了个小饭馆坐下聊天。
  一开始还有点尴尬,毕竟两人小时候还算是有点过节的人,但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也就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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