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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主义(近代现代)——心知杜明

时间:2018-03-09 09:16:58  作者:心知杜明
  “有点累了。”他说。
  “那我们晚上哪儿都不去了,就在客栈休息。”贺季青做了决定。
  “好。”他靠近贺季青。
  客栈在大昭寺边上,两人住的房间有个小阳台,能够俯瞰大昭寺。客栈一楼是餐厅,提供一些简单的餐食。
  吃饭时,林舒看起来脸色正常了很多,还在餐厅里画了一张贺季青吃饭的素描。两人吃完上楼,林舒说着隔天去纳木措的计划。
  “纳木措的神很灵。”
  贺季青已经记不清这是林舒说的第几遍了,从饭桌上他就开始说了。
  “嗯嗯,很灵,我们明天就去,让神明帮你实现愿望。”
  “明天一定要去。”林舒握着拳头,满脸志在必行。
  贺季青抱着他问:“你说,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呢?”
  他很好奇林舒都许了些什么愿望,可惜每次他问,林舒不是闭口不说,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让他知道。
  “都是希望你好的话!”林舒难得这次没有回避。
  “比如说——不要再说让我新书大卖那种!”贺季青盯着他眼睛。
  “希望你,幸福,快乐,健康。”林舒抚摸他的脸。
  “还有呢?你每次都要跪很久,肯定不止这些吧!”贺季青用脸蹭他的手。
  林舒抚摸他的手停顿了半秒。
  “还有希望你的家人们也都幸福,快乐,健康,也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们和睦相处,永远都不要再吵架。”
  贺季青看到他眼睛里去,他的男孩还在因上次的事内疚啊。他摸他的头:“都过去了,林舒,我父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舒头一偏,趴在他肩头。两人一时沉默。
  “为什么今天愿意告诉我这些?”贺季青将林舒搂在腿上坐下。
  林舒勾着他脖子,半垂着头。贺季青扶起他的脸,林舒眼中有泪花。
  “怎么哭了?”贺季青摸他眼角。
  林舒趴到他怀里,不说话。贺季青抚摸着他的背,没有继续问下去。
  隔了很久,林舒才开口:“我看到神了。”
  贺季青的手停在他肩膀。
  “就下来的时候?”
  “嗯。”
  “幻觉吧,你在里面待太久了。”他按揉他的后脑勺。
  “有可能……”林舒知道贺季青不会信。
  睡到半夜,林舒突然发烧,上吐下泻。贺季青衣服都没穿,短衣短裤的去喊客栈老板帮忙。
  客栈老板看了林舒后说:“是高原反应!”
  贺季青说:“得马上送医院!”
  客栈老板说不用,贺季青吼他:“怎么可能不用,这么严重!”
  客栈老板知他着急,没跟他生气,打了两个电话,叫来了附近相熟的社区医生,给林舒挂水,吸氧,吃药,折腾到天亮。林舒这才退烧止吐,恢复生气,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说话都没力气。
  客栈老板上来看了,跟贺季青说:“你看吧,我说没事的。”
  贺季青阴沉着脸,坐在边上,不发一言。他在跟自己生气,他明明早就发现林舒身体不适的,却始终心怀侥幸。
  林舒抬手叫他,贺季青赶紧凑身过去。
  “纳木措去不成了!”林舒念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纳木措!”贺季青骂他。
  “我室友说,那边许愿最灵,那是圣湖。”林舒望向阳台,大昭寺屋顶上的转经轮转得飞快。
  “我不用你许愿,我也会幸福快乐,平平安安一辈子。”贺季青很生气。
  林舒看着他,眼底都是悲伤。
  贺季青捂住他的眼睛:“纳木措你就别想去了,早上老板也说了,昨晚天气预报说,纳木措那边下雪封路了。就算你人好好的,也去不了。”
  “一切都是天意,对不对?昨天神明也是那么说的。”林舒的眼珠在他掌心滚动。
  “那都是迷信!没什么天意,也没有神明,不过是你身体太虚弱,产生的幻觉而已。”贺季青越说越生气。
  林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拉萨的神明果然比别处的更有智慧,很快看穿了他,说什么让贺季青找到真爱,一生幸福,最终不过是求自己心安。他的心再无可依靠之处,跌到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废话。这么冷的文,写的我自己都冷了。
 
 
第28章 突然的离别
  经过两天修养,林舒终于好了一些,贺季青迅速买了回南京的机票。一路上,林舒都在昏睡。中途醒了几次,发现贺季青都在看他,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最后一次,他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贺季青帮他掖好被子。
  “对不起,总是让你担心,让你难过。”他说。
  “你快睡吧,哪里不舒服要说。”
  “贺季青——”
  “都说让你快睡了,你别废话了好吗!?!”贺季青第一次对林舒动怒了。
  林舒闭上眼,缩进毯子里,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他听见贺季青疲惫的声音:“对不起。”
  “我不该对你发火,是我不好。”贺季青后悔对林舒发火,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胸中的怒火,从他病倒开始,这股火就在了,熊熊燃烧着,快把他烧死了。
  “林舒,你听着,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林舒捏紧毯子。
  “我不是超人,我总有疏漏的时候,我也有私心,你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跟我说,不能瞒着我。”贺季青说完,才觉得胸口的火小了一点,但没有灭,依旧炙烤着他。
  林舒开始咬手背。
  幸好,贺季青没有继续说下去,毯子下面的林舒,用力的咬着手背,直到感到牙齿穿透了肉。
  飞机在南京落地后,贺季青先带着林舒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问题不大,要好好休息。
  出医院时,林舒接了个电话,是室友打来的,让他赶紧回学校,说晚上系里要集体查到。
  他告诉贺季青他要回学校。
  “你这样子,能回学校吗?”贺季青问他。
  “医生说问题不大嘛。”林舒小心地看他。
  贺季青被他眼神刺痛,胸口一软,什么话也没说。
  “我先去拿行李。”林舒说。
  “好。”
  林舒跟着贺季青回雁鸣山庄拿行李,贺季青送他回学校。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学校门口,贺季青说:“你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林舒点头。
  “衣服多穿点,饭要好吃吃,药不要忘了。”
  “嗯。”
  “对不起。”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贺季青看林舒,林舒也看他。
  “我不该在飞机上对你发火,我很生气,生气明明知道你不舒服,还要硬拉着你去西藏。我们在成都就该回去的,我知道你很在乎我的感受,但其实不用那样的。”胸口的火终于平息了,贺季青长叹一口气。
  “我也,很对不起,身体不舒服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林舒低着头,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眼泪。大概,对不起的事太多了。身体已经疲惫。
  “以后,你不要想着迁就我,有什么都要跟我说。哪怕吵架都没有关系。”贺季青说。
  贺季青的话,每字每句,甚至每个停顿,都是利剑,插在他的心头,割破他的血管,刺破他的肉,钉到他骨头上。他还要点头应好。
  解了这个结,贺季青轻松不少,他将林舒抱到怀里,吻他额头。林舒抬头,搂住他脖子,吻他的嘴。他吻的主动用力,贺季青积极回应。两个人吻到忘情处,林舒甚至伸手去摸贺季青。
  贺季青不得不推开他:“今天不行,这里不行!”
  林舒再次扑上来,吻他的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记住贺季青的好。
  贺季青按住激动的他:“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继续?”
  林舒摇头。
  贺季青揉他头:“乖。”
  林舒趴在他怀里,不想离开。
  直到交警过来,提醒不能停车,林舒这才不舍的松开贺季青。
  贺季青下车给他拿行李:“学校的事忙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林舒接过行李,不说话。
  贺季青想要揉他头,可是看到门口的学生进进出出,收回了手。
  林舒却不管不顾撞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说:“贺季青,我爱你。”
  像宣誓一般。已经有人好奇的看过来。他将贺季青抱得更紧。
  贺季青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也爱你,林舒。”
  林舒以为枯竭的眼泪,终于再次滚落眼眶。
  两人最终分开。林舒拎着箱子,站在路边,挥手让他先走。这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贺季青调转车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林舒,越来越小,直到转弯不见。他已经开始想念。
  刚回到雁鸣,贺季青就忍不住给林舒发微信:“在干嘛?”
  “开年级大会。”林舒回的很快。
  “很无聊吧。”
  “嗯。”
  “明天一起吃晚饭。”
  “好~”
  贺季青看着林舒发来的“好”字,心情很好。
  “记得照片视频要拷出来!”林舒发来微信提醒。
  “好,都给你一份。”
  贺季青马上开始整理拍的照片和视频,整理到一半,接到姜畅电话:“明天来上海!”
  “没空。”
  “没空也得抽出空,顾老看上你的书了,要跟你见面聊一下。”姜畅说。
  “顾老?”贺季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顾老对你那本书挺感兴趣的。”姜畅挂了电话。
  贺季青挠头,不得不跟林舒改约:“明天我要去上海,后天我们再一起吃饭。”
  林舒回:“我等你。”
  贺季青是到上海后的第三天,才发现不对劲的。林舒微信不回,电话头几次显示无人接听,后来提示已关机。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连续打了数十个电话都不通后,他坐不住了,不顾顾老在场,中途退出会议,连夜赶回了南京。
  他跑到河海才发现,他连林舒住哪栋楼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大四生,学平面设计。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黑夜里的校园转了一圈又一圈,从体育场转到食堂,又转到教室和图书馆,每一栋宿舍楼下他都走过了,他问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认识林舒。
  他在河海转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托人找了关系,找到了林舒的辅导员。
  年轻的女辅导员说:“林舒办了退学,回家了。”
  他居然先是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他想。
  “退学?为什么?”他问辅导员。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什么都没说,一切挺突然,大概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女辅导员猜测。
  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慢慢成冰。
  “你有他家里的联系方式吗?”他不死心。
  女辅导员面露为难:“你知道的,这个是学生的隐私,我们不方便——”
  “我是林舒男朋友,不,爱人。”他打断辅导员。
  女辅导员捂住嘴,圆圆的眼睛里都是震惊。
  “这样方便吗?”他盯着她的眼睛。
  女辅导员红脸,但依旧为难:“这恐怕不太好的,林舒妈妈很保守的,脾气不大好的一个人。”
  “我会说我是林舒的朋友。”贺季青看着她。
  女辅导员望望四周,其他同事不在。她给了贺季青林舒母亲的电话,叮嘱他:“你一定不能乱讲啊!”
  贺季青拿到号码,马上打过去,提示已关机。他换了另外一只工作用的手机打过去,仍旧是已关机。
  女辅导员看着眼前这个据说是林舒爱人的漂亮男人,从满怀希望到面如死灰。她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安慰。
  他很快恢复正常,平静地跟她道歉:“打扰了。”
  她说不会。
  男人离开时冲她礼貌的鞠躬,嘴角带着抱歉的笑意,只是一双眼冷冰冰。
  等男人走后,她才长吁一口气,拿出手机给林舒发微信:“真有人来找你了,说是你爱人,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条:“他看起来很难过。”
  林舒没回。她前面发的好几条信息,他都没有回。
  “这孩子,到底在干嘛?!”她隐隐担心。
  三月的南京,寒意不减。
  贺季青从教师办公楼走出来,迎面的冷风刮得他眼睛疼。他走在河海的校园里,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的高兴,有的忧愁,大多面无表情的埋头走路。
  天空灰蒙蒙。
  他突然想起,大学时的一桩往事。
  那次班上有男生过生日,在学校附近的川菜馆庆祝。他刚好进去吃饭,撞见他们。顾春水也在其中,他像做了坏事一样,一边跟他解释情况一边邀他一起。叫了很多酒。每个人轮流给过生日的男生敬酒,轮到他,被顾春水拦下:“季青不喝酒的,他以茶代酒就行了。”
  顾春水对他有很多莫名的误会,包括喝酒。若换成其他人要以茶代酒,一定会被起哄。他总是例外。
  他喝了一晚上的茶,其他人醉了大半。顾春水坐在他旁边,他喝得最多,身体都软了,总是往他身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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