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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主义(近代现代)——心知杜明

时间:2018-03-09 09:16:58  作者:心知杜明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姜畅盯着他。
  贺季青打量家里:“确实很乱,明天我找个钟点工来弄一下。”
  “贺季青!”姜畅生气了。
  “嗯——”贺季青一脸平静。
  “我不知道你和林舒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你心里难过,可以跟我说。我愿意——”
  “我和林舒真没发生什么事情,分手而已,不至于。”贺季青打断了他。
  姜畅瞪着他:“那你——”
  “他还没那么大影响力。”贺季青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自己点燃了一支。
  “最近接的工作确实有点多,因为之前欠的工作债太多了。我发现了,我这人啊,谈恋爱误事。你之前也说过我不是?!”
  “可是——”
  “工作一多,状态确实有点不对,顾老那边给我的压力很大。我也发现了,最近在想办法调整呢。”贺季青倚在沙发上,吐着烟圈,淡淡的讲着。
  听起来好像无懈可击,可姜畅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晚上一起吃饭?”
  “好,刚好我也饿了。”贺季青掐灭手中的烟,抻了懒腰,起身进屋换衣服。
  趁他换衣服的空档,姜畅走到阳台花房逛了一圈,多肉死了一大半。
  “你阳台上这些玩意儿,你是打算放弃它们了吗?”他喊。
  “嗯?”贺季青没听清。
  姜畅走出花房,重复了一遍。
  “最近太忙了,没时间管它们。改天好好弄一下,有些还是能救活的。”贺季青在房间里回答。
  姜畅嘟囔:“以前不都当宝贝供着嘛。”
  “你送我一盆吧?”他故意问。
  “你自己挑。”贺季青说。
  姜畅“咦”了声,以前他也找他要过。贺季青都说,你想要自己去网上买。他叹着气,在花房里东挑西选,最后选了两盆看起来看起来和别的不一样的。
  贺季青换好衣服出来,白T恤黑色运动裤牛仔外套,头发绑成了一个发髻,顶在头顶。他换了副黑框眼镜,挡住了黑眼圈。
  贺季青就算颓废,也是好看的颓废。他看到姜畅选中的两盆,扯了扯嘴角:“你还挺会挑!”
  姜畅一手举着一盆笑:“不能反悔哦。”
  贺季青挑眉:“你喜欢就好。”完了又补充一句:“别养死了。”
  姜畅撇嘴:“放你这儿估计死的更快。”
  两人一起去吃了顿饭,末了贺季青又被姜畅生拉硬拽着去复兴中路外国人扎堆的小酒吧喝酒。他还叫了李东耀和他爱人张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就这样。╭(╯^╰)╮
 
 
第30章 谁把谁真的当真
  李东耀和张炀先到,挑了靠里的位置坐着。贺季青一到,张炀眼睛发亮:“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
  姜畅推他:“收着点哈,你现在可是已婚人士。”
  张炀回头瞥李东耀,对方笑盈盈的看着他。
  “已婚也可以离婚的不是吗?”
  李东耀把他拉到怀里抱了下:“又瞎说!”
  张炀推开他,非得挨着贺季青坐。姜畅一屁股塞到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贺季青坐到另一侧,对面的李东耀冲他笑着,问:“你要喝什么?我和炀炀点了啤酒。”
  “我也啤酒。”他说。
  张炀听了故意大喊:“欸,美男作家跟我喝一样的!”
  被李东耀敲头:“收着点,待会儿被人认出来就糟了。”
  张炀环看一周:“都是外国人呐!”
  “我的祖宗,外国人也看中国电视剧和中国电影的!再说了,你看那边,中国人也好几桌呢!”李东耀指着靠窗的位置,那边确实坐了三桌年轻中国人。
  张炀懒懒的倚在他身侧:“好累,都没办法放纵。”
  作为知名度高的演员,他难得出来一回。
  李东耀凑到他耳边:“晚上回去放纵啊?”
  他声音不小,姜畅和贺季青都听见了。姜畅喊:“你们俩够了啊!”
  贺季青转头看向另一边。
  今晚的张炀话很多,不停吐槽刚刚拍完的电视剧里的主演小鲜肉。李东耀都是耐心的附和着,看他气得哼哼的模样,还冒出一句:“你这么讨厌他,我帮你封杀他吧!”
  张炀鄙夷的看他:“你有病吧!”
  李东耀被骂也是开心的哈哈笑。
  贺季青看着两人,勾了勾嘴角,端起酒杯喝酒。
  姜畅时刻注意着他,他安安静静的喝着酒,好像在听大家说话,又好像没听。他的眼神时不时在李东耀和张炀之间逡巡。
  “李东耀,你以后再说这种封杀谁谁的话,我们就拜拜!”张炀义正词严。
  李东耀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以后再说这种话,就是狗,行了吧?”
  张炀翻着白眼,继续吐槽小鲜肉。
  李东耀依旧偶尔插话,有时候话说的不顺张炀的气儿,被他当场不留情面的狠怼。他不迁就李东耀,从不。
  李东耀也不生气,大多时候一笑了之。有时候觉得自己有道理,也会耐心的反驳。张炀说不赢他,不是掐他就是送他大白眼。
  两人既是情侣,又是朋友。喝到后面,姜畅从微醺的贺季青眼里,看到了羡慕。
  贺季青起身上厕所,姜畅跟着去了。在洗手间,两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姜畅说:“张炀这人吧,从我认识他起,就没遮没拦,活得相当任性。”
  贺季青没应他。
  姜畅洗手时又说:“张炀和林舒不一样,你和李东耀也不一样。”
  贺季青关了水龙头,转身离开,都没等他。
  等姜畅回到酒桌,发现贺季青不在。他问腻在一起刷微博的两人:“还有一人呢?”
  张炀抬头:“你们不是一起上厕所去了吗?”
  姜畅手机此时震动,有微信进来。他点开,是贺季青。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姜畅小声骂:“操。”
  贺季青不想给人机会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想靠近他。
  姜畅再见到贺季青,已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中间他也有找过他,都被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避而不见。
  作为朋友,姜畅很无奈。
  再次见面,是在电影筹划会上。贺季青剪掉了长发,留着寸头,胡子还留着。摘了眼镜,穿着一身黑,坐在角落里,发言时眼神犀利。
  会议结束后,姜畅跟他约饭,他随口叫上了其他人,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上海本帮菜。席间,姜畅根本没有和贺季青单独说话的机会。
  吃完饭,一帮人散了,姜畅才有机会和贺季青单独站在一起。
  “顾老的剧本怎么样?”姜畅问他。
  “初稿写完了,后天得去北京,要跟他们碰一下。”贺季青拿出烟。
  他现在烟瘾很大,刚刚吃饭时,就出去四五趟,为了抽烟。
  “工作挺忙啊,找你你一直都没空。”姜畅说。
  “嗯,是。”贺季青吸着烟,不多说。
  “那挺好的。”姜畅看着马路对面,他车停那边。
  “我送你回家。”
  贺季青摆手:“不用了,我叫了专车。”
  姜畅决定放弃。
  两人站在饭店门口,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贺季青的专车来了,他上车前姜畅说:“你好点。”
  贺季青冲他微微一笑:“谢了。”
  姜畅目送他的车走远,独自走向马路对面的停车场。
  不知不觉都已经九月了,上海的夜晚开始有了凉意。姜畅走到停车场,抬头望了眼天,居然有星星,浅浅的几颗挂在天边。他想起贺季青,不禁叹了口长气。一个人若不想别人救他,那谁也救不了他。作为朋友,他已经尽力。
  贺季青坐在专车里,车窗是打开的。夜晚的凉风从窗口凶猛的涌进来,慢慢吹散了攒了一个夏天的躁意。路边的城市,光影璀璨。他也看到夜空里,那几颗疏淡的星。
  交通电台里,有人点了一首歌。主持人说,是一首老歌。周华健的《忘忧草》。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周华健的声音清淡,却动人。在一个红灯处,司机发现坐在后座的漂亮男人不知何时泪流满面。他侧头望着窗外,城市的光亮映在他脸上,他时不时拿手去拭眼角。
  车经过武康路,一路的咖啡馆里灯光昏黄,人影幢幢。路边散步的行人成群结队。法国梧桐的树影印在路上,印在贺季青的脸上。
  《忘忧草》早就唱完了,电台里在播另一首听不懂的韩国歌曲。贺季青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着那几句歌词:“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
  是的,他被姜畅看穿了。他放不下林舒,林舒的离开对他影响很大。他只能忘情的工作,拼命的工作,才能避免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也能避免不去恨他,恨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想林舒,也恨林舒。就像当年,他在意顾春水,也讨厌顾春水一样。同样的事情,总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车到公寓楼下。下车时,司机特意提醒不要落了东西,等贺季青下车后,他发现对方还是落了手机。他喊贺季青:“你的手机!”
  贺季青好像没听到,头也不回。
  司机不得不提高音量:“你的手机,你的手机忘在车里了!”
  贺季青这才回头转身,他走回来。司机看到他发白的脸。他钻进后车座,取回了手机。他跟司机道谢。
  司机看着他惨败的脸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季青摇头,再次道谢,转身离开。脚步虚浮。
  司机想,大概是个有故事的人。
  贺季青忘记自己是怎么进屋的,只知道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他按了抽水,看着脏东西被水卷走。他坐在马桶上,看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面无血色,一双眼空洞无比。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敢放出这样的自己,虚弱的、难过的、失魂落魄的贺季青,看起来很可怜。他双手捂脸,眼泪再次肆掠。
  这一晚,贺季青梦到了林舒。
  他梦到林舒回来了,他紧紧的抱着他,跟他说:“我只是回了趟家,我跟他们出柜了。我又回来了,贺季青!”
  他很开心,他抱着林舒,两人亲吻,□□。好像分离从不曾发生。
  男孩躺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贺季青,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忽然,画面一转。林舒站在他对面,面无表情,语气冰冷:“都是假的,我爱你是假的。我一点都不爱你,贺季青!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爱!”
  他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他斜着眼望着他冷笑:“我从来就没爱过你,贺季青!”
  他恨的咬牙切齿。他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墙上。他双手用力,林舒难受的张大嘴巴呼吸,瞳孔慢慢变大,额头上的青筋冒起。他更用力。林舒脸色发青,最终没了呼吸。他松开手,看着林舒的身体,贴着墙体瘫软下去,横躺在地。
  他杀了林舒。他嚎啕大哭。
  贺季青从梦里哭醒,眼泪打湿了枕头。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窗帘透着一线光,光横到了床上,将他一切两半。他抹干了脸,拿过手机。
  是贺安年打来的电话。他划下接听。
  “哥,中秋节你回家吗?”贺安年问的小心。
  他没吭声。贺安年又说:“还有一周就是中秋节了,你要回来吗?”
  从三月到上海后,他再没回过南京。
  “不回了,我要去北京谈事情。”他说。
  贺安年轻轻的叹息:“你都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你还有事吗?”他问。
  “妈说,如果你要回来,带上林舒。只要你喜欢,她没什么意见。”贺安年说。
  他冷笑。贺安年马上解释:“妈是真心这么说的,你,你不要记恨她。上次,她也就是问问。”
  “我们分手了。”他说。
  “啊——”贺安年突然太高的音调,足以证明他的震惊。
  “怎,怎么会?”他不敢相信。
  “嗯,我们分手了。”他重复了一遍。
  “是,是因为妈妈吗?”贺安年问得很小声。
  “我还有事,先不说了。”他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贺安年,僵硬的举着手机。在旁边等了半天的孙湘问他:“你哥怎么说?”
  “他,他说不回来。”贺安年慢慢的放下手机。
  孙湘苦笑:“我就知道会这样,他都多久没回来了!”
  贺安年默默叹气。
  孙湘问:“他和那个小林怎么样了,有说吗?”
  贺安年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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