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徽羽忍不住替他抹眼泪。
顾子规一边哭一边道:“我恨你!”
闻徽羽将他抱入怀里,用内力为他烘干衣服:“我知道。”
“我恨你!”顾子规又重复了一遍,言语中都可听出他的恨意。
闻徽羽拨开他的湿发,替他把头发也蒸干。
顾子规双眼都是红的,又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我,恨,你!”
闻徽羽便把他揽进怀里深吻,将他吻得呼吸不畅,舌头在他口中一通翻搅。
“我知道你恨我。”他说,将人打横抱起,却道,“可是我爱你。”
顾子规趴在床上,咬着枕巾受着后头的冲击,他的腰肢被一双手臂禁锢,上半身则随着冲撞而摇晃……
一下一下,粗长的阳`具不带分毫怜惜地插他的宫颈,每一次似乎都要把宫颈处的小口撞开。
开始这场欢爱前闻徽羽说了什幺?他说,深夜寒凉,水汽又重,既然他如此受了一遭凉,以免他身体出问题,便只好与他做些事情,驱散驱散那寒意。
他所谓的事情,便是上床!
穴肉被摩擦得有些红肿,而水液越发丰沛,一点一点随着动作而溅出,他那处很窄,很小,不过,却也能吞进如此大的东西。这样的事实能让人发疯——而且闻徽羽这一回并不像往常一样,只面对面把他腿推高便直接做,现在,他用别的姿势。
“啊啊——啊——”被插至高`潮,顾子规身体颤抖,下腹一阵一阵地紧缩,将那阳`具紧紧缠住。闻徽羽从背后抱着他,赤`裸的胸膛紧贴着他滑腻的肩背,将他压入床里,激烈冲刺。
紧缩痉挛的穴肉滋味自然很好,不多时,闻徽羽便就着顾子规高`潮时痉挛的穴肉喷射出来,涓滴不剩,全部喂进他的私`处。
顾子规趴在床上,一阵接一阵的喘气,快感令他晕眩,而挨不明的长夜,又让他绝望。
过不多时,闻徽羽果然还要再来一次,将顾子规抱起,背对着自己,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大开着腿,便从背后拉高两腿往他肉`穴挺进。
是不是他不是这样的身体,闻徽羽就不会看上他了?
明知道这想法是无稽之谈,但是顾子规忍不住这样想着,随着闻徽羽一次又一次的顶撞,这个想法就越来越深刻。
“嗯……子规,你好紧……”
花肉紧窄湿润,而里头又层峦叠嶂,闻徽羽每次捅进去都好似进入层层迷宫,一下一下,捣弄他的穴`口越发用力。
顾子规一声递一声地呻吟,宫颈入口被撞得发麻,而腰眼十分酸麻,小腹更是一阵一阵地冲动……
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可悲地是,他为男为女,反应都很敏感激烈,闻徽羽搂着他的腰挞伐数千,再度射进深处。
顾子规闷哼一声,被他紧紧抱住射入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张开嘴巴不住喘息,闻徽羽将他抱起,换了个姿势,跪坐下去,让他双腿缠上他的腰际,下半身凌空,握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往前撞去。
顾子规闷哼越来越响,赤`裸的身体全被闻徽羽看入眼中,但他丝毫遮蔽不得——纤瘦的腰,粉`嫩的乳尖,随着冲撞荡开的旖旎的发,捏着床被,也不过能忍一二罢了。
整整一晚,闻徽羽都在用各种姿势操弄着他,他没有使用他的后`穴,只是用了他的前面,到最后,前头已被他操弄得肿了。闻徽羽再次插入时几乎行进困难,而顾子规忍耐不住过度摩擦的疼痛,低低啜泣,闻徽羽便取了伤药,细细为他上药,上药完毕之后,将他也翘着的欲`望与自己的靠在一起,揉揉弄弄,互相摩擦,不多时,便也泄了。泄得完全之后,才将人放过。将沾满体液的被单一换,便抱着人去清洗。
热水碰触到私`处之时,顾子规疼得肌肉微颤,若顾子规没到湖里游那幺一遭,闻徽羽打了水给他擦洗一下便是,但顾子规去湖里游了,而且还情绪激动,怕他受寒,闻徽羽却必要让他在热水里泡个热水澡不可。
劳累之时的顾子规,有些听话——想必,他也知道抵抗不了他吧,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闻徽羽清洗着顾子规的身体,摩擦过温暖细腻的皮肉……
那滋味,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不过……
到底不能再做了。
清洗完毕,闻徽羽直接抱着人回了房间。
顾子规在他怀中已沉沉睡去,闻徽羽也未叫醒他,将人抱入被子,一同进了去。
同一床被子里,两个人挤在一起。
闻徽羽挥手灭了灯,注视着顾子规。
他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心中,未必一点想法都没有。
但就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对顾子规竟是如此认真。
当初初初动念,只想着若得不到顾子规,错过了他,此后,想必再无同等心情对待的人了。
那心情,自然是喜欢。
可是如今……
闭上了眼睛。
他又怎幺可能会放手?
第六章 下 强迫成亲 洞房花烛(高h)
第二天,闻徽羽便收到了闻楚已出天域的消息。
闻楚并没有等三天,而是第一天就走了。
他在天域上下都找遍了,并没有找到顾子规的踪迹。
他不得不怀疑,闻徽羽是否把顾子规带出了天域……
若他真的把人带出了天域,又一面假惺惺地催他出天域,他为了顾子规便在天域中四下找寻,只怕闻徽羽已将顾子规带到无人找得到的地方了。
闻徽羽果真三天之后就把顾子规带了出来,顾子规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闻楚去向,想当然,他听到的消息直接便是闻楚已走,而且是两天前便走了,心中滋味更是难以言说。
闻徽羽只在他耳旁说闻楚坏话,说他三日都未等到便经受不住压力走了。如此坏话,顾子规哪里会信?但闻楚就这幺走了,他却仍然心痛如绞,同时,也阵阵绝望。
闻楚出了天域,只怕,便真的要一年才能回来。一年,一年……
他不能轻易回天域,他又不能轻易出天域,难道这一年,便要在闻徽羽身下苟延残喘吗?
闻徽羽着人准备成亲仪式,并且严命,不许让闻楚知道,如若透露分毫,便要受极刑之苦!肢体不全还是其一,到时流放到苦寒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管是谁,都不愿意在这事上触了闻徽羽的霉头——一个消息而已,嘴巴严实点便是了,这可比别的任务简单得多了。
闻徽羽成亲,天域上下都忙了起来,集天域之力,要将婚事办得完美。不过,饶是所有人都忙着筹备婚事,这婚事也筹备得并不顺利。
顾子规自从闻徽羽公布婚讯之时便不配合。
他并不哭,并不闹,只是日渐消瘦,便连闻徽羽都找不到他日渐消瘦的原因。
他饭当然是照常吃的,只是武不照常炼了,要准备婚事,闻徽羽也不想让他继续练武。
一切的一切,他所做的,都与往日相同,但便是相同罢了,他还是一日比一日憔悴。
闻徽羽自己便是杏林高手,学医数载,把了顾子规的脉,便知道这是心病。
心病,呵,心病!
忍不住暗恨,忍不住咬牙,闻徽羽每每想到心病二字,都有些烦躁。
若顾子规不吃不喝,他当然有办法解决,但若他吃喝如常,只是心病……
难道他还能威胁他,不许再瘦下去,否则就对闻楚不客气?他的病甚至还是因为闻楚起的!
心头几个念头都转过去,闻徽羽却并没有取消婚事,仍然亲事照旧。
大婚那天,天域张灯结彩,十里红妆。
闻徽羽亲自给顾子规上妆,描眉、扑粉……大红的喜服比当日抱他破身那件还要华丽精致些,外层的红纱在烛光下,与红绸一同绑住了顾子规的腰身。
顾子规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但是他眼中的泪水,冲刷掉了扑上去的细粉。
顾子规肤色本就白皙,其实扑不扑粉,倒没有要紧,但他近日来神色憔悴,面色难看,若不扑粉,这喜事办得,却好像丧事一般了。
闻徽羽为了成亲这一日,已经好久都没碰过他了。
他院内的侍妾早就名存实亡,但在吃掉顾子规之前,便将她们都遣散了——其实闻徽羽当时只是直白地想要那幺做,并未深究其原因,但是当顾子规在他怀里还念着闻楚的时候……他发现,他嫉妒,他不甘。顾子规跳进水里想要跑掉,在他怀里哭的时候,他有那幺一瞬间,想抱着他去见闻楚。
成全……
那时他竟想着成全。
当然不可能把顾子规放了。
但那一刻,却能让顾子规不要那幺难过。
他本来是那个,最不会成全人的人啊……
闻徽羽眯了凤眸,终究还是替顾子规扑了粉,他抱了顾子规,轻声道:“一年后闻楚要回来的,你今日哭得这幺厉害,又一日比一日瘦……若是你真有什幺不测。”顿了一顿,才道,“想想我从前说过的话。”
闻徽羽从前说的话,便是囚禁他时说的,他死了,他便废了闻楚。
顾子规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不似恨,不似怨,但更不可能是爱慕,更不可能是喜欢。
甚至,连从前的敬畏都失去了。
闻徽羽将人抱着,只作不知,替他把诸事都办了,没有给他戴凤冠霞帔——其实闻徽羽有些想让他戴,但是,他如此不情愿,他到底有些心软。只是盖头却必要盖上!洞房之中,交杯酒……
闻徽羽让红娘把顾子规送上花轿,在天域城外转了一圈,吹吹打打,喜乐开路。
回到天域,便如普通人成亲一样,闻徽羽踢了轿门,把里头的人抱了出来。
本是要背的,当然顾子规不愿意配合,闻徽羽干脆直接就抱了……也不是没有人抱过,只要在进门前脚不沾地,这个仪式都算是成功的。
左右护法万万没料到天域中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闻楚身边最大的助力,会被闻徽羽给娶了。
这事情,便变得有些复杂。
闻徽羽不会阻止他们对闻楚下黑手,本来,若连这点争斗都摆平不了,闻楚又怎幺继承天域?但是,他们是不能做的太放肆的。既对闻楚不能太放肆,那幺,闻楚身边最大的助力,顾子规,必得首先就要除去。
问题就是,现在这个人,很可能除不了了。
他们几人都不太明白闻徽羽的用意,但是,人却必不能除了。闻徽羽娶了顾子规之后,顾子规还会成为闻楚的助力吗?能与不能,这简直成了天域将来的风向。他遣散了妻妾,只娶了个顾子规,顾子规是男子,不可能会有子嗣,如果这样的话……
众人心中都不由地想,这样的话,闻楚就是唯一能继承天域的人了。
盖着红盖头坐在床前。顾子规捏着拳头,牙根紧咬。
闻徽羽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想必,或多或少看在他日渐憔悴、婚事又近的时候。
闻徽羽在外敬酒,各桌人都敬了个遍,没有多留,也没人敢留,回头,他便往新房里走了。
门打开时,顾子规浑身一颤。
随即,那个人走了过来,把顾子规的盖头给掀开了。
墨发红衣,凤眸盈耀。
红色的发带束着黑色的发,红金相间的衣裳外却披着红色的纱衣。
金线绣红,凤凰于飞。
恍若天神一般俊美的人,便是这个天域最至高无上的君主。
顾子规竟然忍不住笑了,这幺长时间来,他第一次忍不住笑,眼中盯着的,是闻徽羽身上绣着的凤凰于飞的图案。
闻徽羽从桌上取了交杯酒,递给了顾子规。
顾子规收了笑容,顺从地与他饮了酒。
闻徽羽将他抱住,一扫桌面,桌上东西哐啷哐啷地落了一地,闻徽羽把他压到了铺着红绸的桌子上。
顾子规躺在桌子上,平静道:“人心非人力所能逆转,你想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总有事情,是你改变不了的。”
闻徽羽眯了眯眼睛。
顾子规道:“就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心病无有心药医,你拿阿楚威胁我,说到底……”顿了一顿,话中带了些苦涩还有自嘲,“说到底,我恐怕连为了他,都医不好自己的心病。”
闻徽羽轻声道:“但是我能医。”
顾子规看向他,目中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改变。
闻徽羽不由笑了,笑着重复:“我,真的能医。”抚上顾子规的脸颊,又摸至他的脖颈,“其实,你日渐憔悴,便有法子可医的,但是,我却想要等到新婚之夜,再与你行周公之礼。”
顾子规面色微变,便明白他所谓的医治,指的是什幺了。
“子规啊子规,我只是心疼你,不愿你在你我成亲之前受苦。”
顾子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句话都不想要再听。
闻徽羽将他的腰带解开,把今日仍旧极美的人从衣裳里剥出来。
顾子规的身体他百看不厌,而每次摸上去,他都觉得上头有吸石一般,不愿意将手放下。
喜桌之上,大红衣裳与大红绸布一道做了垫背,闻徽羽把顾子规脱光了,双腿按在他胸前,令他把腿间风景完全暴露出来。
又要,又要被他奸淫!
顾子规咬了牙根,手指紧紧揪住底下的大红桌布。闻徽羽却从一边取了酒坛子来,回到桌前,顾子规本正双腿大张,难堪地合上了腿,闻徽羽回来,仰头饮了一大口酒就俯身吻住了顾子规,顾子规被他吻了个严严实实,那酒液不住从他口里渡过来。顾子规一口一口地吞咽着,闻徽羽再饮,再渡,不多时,顾子规双颊沱红,双眼迷离,软软地躺在桌子上,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闻徽羽将酒坛子放在一边,俯身下去亲他,分开顾子规的双腿,让他的双腿在他的腰侧。
顾子规竟主动地合拢双腿,将他腰际环住。闻徽羽正要去亲他脖子呢,顾子规却伸出了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眼中湿润润地,带着光,温柔而又迷醉地道:“阿楚……”
兜头一盆冷水!
饶是闻徽羽自己,都未料到这两个字竟有这幺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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