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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换来月下眠(近代现代)——莫逢君

时间:2018-03-13 10:51:06  作者:莫逢君
  谢砚抬手敲了敲门,斜依在门边朝他笑:“赵医生。”
  赵无眠翻了一页资料,这才抬头望过来,眼底的情绪还没完全压下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心乱。
  “你怎么……”
  “来探班。”谢砚晃了晃手里的透明塑料圆盒子,“不欢迎吗?”
  赵无眠的眼底重新恢复平静:“欢迎。”
  谢砚把杏仁酥放在了桌上,自己在旁边病人的位置上坐下,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问:“手术累吗?”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一路上听到最多的话,往往是手术怎么样,病人怎么样,手术还成功吗,这是第几台了……
  乍一听到谢砚问他累不累,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好,习惯了。”
  “我等你下班吧。”谢砚瞥了一眼桌上的资料,“在查案例么?”
  赵无眠“嗯”了一声,“老师发来的病例,我刚打印出来,在整理。”
  谢砚就不说话了,坐在一边看他整理资料,自己拆了个杏仁酥,先递到了赵无眠嘴边:“据说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赵无眠把资料放进文件夹,配合的咬了半块。刚做完一台极耗心力的手术,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今晚重症监护观察,是好是坏,结果都要看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的心情,确实不太好。
  “好吃吗?”
  确实很好吃,赵无眠稍微提起了些兴趣,问他:“你在哪儿买的?”
  “我妈做的。”谢砚咬着剩下半块杏仁酥,笑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赵无眠有点被噎住,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谢砚拍了拍他的背,很自然的顺着往下说:“你急什么,我妈特意做给你的,全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赵无眠咳得更厉害了些。
  他平日里端方自持,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咳得眼眶都有些泪意,谢砚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抹了抹他的眼角:“你可真是。”
  他知道这是生理性咳嗽带出来的反应,但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有些心疼。
  心疼什么呢。
  大概是心疼那年只身一人站在办公室里跟老师们据理力争的少年郎吧。
  他在徐闲口中的故事里没有听到赵无眠父亲的只字片语,在他家,也不曾看到过有关父亲这个角色的痕迹,不管赵无眠这些年是一个人,亦或者是有别的亲人照拂……他都太辛苦了。
  谢砚把杏仁酥的盒子递到他手里,压低声音笑了起来:“我跟我妈说我在追求你,她大概怕你嫌我不够好,所以想替我挣点好感度。”
  “你……”赵无眠盯着手里的盒子,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手指无意识的沿着盒盖摩挲了几下,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替我谢谢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你俩快他妈在一起,别磨磨唧唧了。
  谢砚:好的。
  赵无眠:???
 
 
第17章 第十七章
  后来的日子里,谢砚隔三差五就会去医院探个班,或者蹭个饭。嗯,其实医院的工作餐还没有学校食堂来得好吃,但谁让赵医生秀色可餐呢。
  小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Z市的秋雨也开始绵长的下了起来,祝三愿承诺的请喝酒也赶在了秋天的尾巴上兑现了。
  挑了一天周六,约上了胖子和欢姐,还别有用心的把地点定在了HOMELESS。
  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谢砚哪里猜不到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人,他当然不会拦着藏着不让祝三愿他们见。虽然赵无眠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但也没有拒绝,这段时间以来,更是默许他得寸进尺,有时候蹭饭都蹭到家里去了,虽然没有什么亲近的举动,但比关系却是更亲近了。
  他耐心十足,赵无眠也在试着接受,大概可以算是,渐入佳境?
  既然早晚都会在一起,那么提前介绍给朋友认识,又有什么关系。
  谢砚心情甚好,也就任由罗扬他们打趣了一路,只在进酒吧前提了句别闹得太过。
  答应得一个比一个答应得干脆利落,还咒天立誓的保证只围观不调戏的三个人转身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吃进了肚子里。
  一进酒吧,罗扬他们就以祝三愿为先锋,把他推到了靠近角落的小高台桌边坐着的赵无眠身边。
  赵无眠看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谢砚问他今天来不来酒吧用意。视线在祝三愿身上顿了一下,又扫过旁边的两个人,落回到谢砚身上:“你带祝三愿来这种地方,笑笑知道吗?”
  谢砚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买单的是大哥,地方我说了不算。”
  “认识一下。”他指了指罗扬,“胖子罗扬”,又指了指沈欢,“沈欢,外号欢姐”,简单总结,“都是我大学室友。”
  谢砚又转身跟罗扬他们道:“人你们也见到了……”
  “砚哥你别这么小气嘛。”沈欢打断他,“好不容易见到……唔,喝一杯再走。”
  他说得含糊,话也暧昧得很,赵无眠还真跟他喝了,谢砚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你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沈欢笑嘻嘻的:“他又不在。”
  罗扬见缝插针:“欢姐你别浪了,砚哥说了不许我们调戏赵医生。”
  谢砚:“……”
  哦,你还记得我说了不许调戏?
  赵无眠被谢砚撩惯了,再者他本来就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是以听到罗扬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
  祝三愿还算是有分寸的,连忙打了个圆场:“行了,你们俩跟这儿凑什么热闹。”
  脸皮厚的沈欢无所畏惧:“叫上赵医生一起嘛,人多喝酒才热闹。”
  谢砚皱了下眉:“他酒量不好。”
  如果真让赵无眠跟沈欢他们喝起来,算个什么事儿?
  胖子“啧”了一声,还想说什么,祝三愿搭上他的肩按了一下:“走了,先上楼。”
  他朝谢砚使了个眼色,强行的把罗扬和沈欢都拖走了。
  有生之年,谢砚从来没觉得祝三愿这么靠谱过。
  等到罗扬沈欢他们都跟着祝三愿上了楼,谢砚才终于能好好跟赵无眠说会话。
  说出来可能会被打,但他确实很想扔下祝三愿他们跟赵无眠私奔算了。哦不,也不能用私奔这个词,反正就是想和赵无眠一起,做什么都好,什么都不做也行。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会有这么幼稚想法,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酒吧的热闹和赵无眠周遭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来上次宋骁的事儿闹开以后,也没人敢过来了,这么想着,谢砚就笑了起来:“今晚你要一个人了。”
  赵无眠倒是挺喜欢这样的独处:“清净。”
  “你的意思是,我也很烦?”
  赵无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们还在等你。”
  他脸上明晃晃的挂着我不是很想搭理你的意思,谢砚反而作得更起劲了,一副被伤透了心的口吻:“你竟然还把我推给别人。”
  赵无眠眼底有些无奈,他把酒杯放下,抿着唇微扬了一下下巴:“坐。”
  这段时间他算是领教到了,谢砚怼天怼地生命不止作死不停的性子得顺着来,你配合出演,他也就见好就收。
  果然,谢砚闻言立马把怨妇的泫然欲泣收了个干干净净:“咳,我先上去了。”他嘟囔了一句,“去晚了肯定要被怼罚酒的。”
  他语速很快,像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赵无眠听得好笑:“去吧。”
  ……
  上楼,先自罚了三杯,谢砚这才在沈欢边上坐下。
  沈欢从他一进门就一脸的,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谢砚偏头看了他一眼,给他把酒满上了:“有话说话,有事说事。”
  “砚哥。”沈欢忍了半天,有些迟疑的问道,“赵医生是top吧?”
  谢砚“嗯”了一声,语气淡淡的随口道,“他之前应该算是个直的,现在弯得也不彻底。”
  罗扬喝酒的动作一顿,半道硬生生的拐了弯过来跟谢砚碰杯,一脸还他妈有这种操纵的震惊,怔愣着吐出两个字:“牛逼。”
  谢砚:“多谢夸奖。”
  祝三愿咳了一声:“他还没追到呢。”
  沈欢笑嘻嘻的:“直男不弯,多半是装的,操一顿就好了。”
  “这事儿我也没经验,不过我倒是能帮忙搞点药。”罗扬压低了声音,显然是很赞同沈欢的馊主意。
  谢砚:“……”
  祝三愿也有些无奈。他之前跟罗扬沈欢他们提起谢砚看上个人的时候,那俩货都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表示难以置信,托时间的福,他俩现在是信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都想帮谢砚早点搞定终身大事,出的主意却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他举了举杯,使了个玩笑别开太过的眼神:“先喝一个。”
  都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追人这种事情,哪里真需要人出谋划策,聊着聊着就又歪楼了,谢砚听得好笑,把话题扯得更远了些。
  聊了些日常梗,又聊到了校庆,谢砚对校庆其实完全没有兴趣,毕竟他一个留校工作的人,一想起才当辅导员那两年□□|办活动的累死累活支配的恐惧,他就对校庆提不起任何的热情。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都有些多了,罗扬吐过一回,现在躺在沙发上装死,叫嚣着要“一醉方休”的沈欢刚有点上脸就被他家男人的一个查岗电话给强行醒酒了,后来也没敢多喝,甚至不要脸的叫服务生送了解酒的酸奶上来。
  “我家那位要过来接我了。”沈欢笑得眉眼飞扬的问,“罗扬怎么办,要不我送回去?”
  祝三愿还在跟冯新雨讲电话,摆了摆手说了句:“行,你送他。”
  谢砚看不下,脚撩在矮几上,摸出手机就给赵无眠发微信,发了一堆感叹号。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赵无眠回没回家,应该是回了吧,都这么晚了……
  赵无眠回了个问号。
  谢砚正准备问他回没回家,手机就被罗扬一抬手打掉了:“玩什么手机!喝酒!”
  谢砚:“……”
  “先把胖子弄下去吧。”沈欢忍笑忍得辛苦,替他把手机捡了起来。
  祝三愿还在讲电话,谢砚也没管手机摔坏没摔坏,往兜里一揣,就和沈欢一人一边把罗扬扶了起来。
  这个点酒吧里的人也都逐渐散场了,谢砚一眼望过去,正好对上赵无眠的视线,他又装作一脸淡定的把视线移开了。
  妈的,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的还发微信,也是很傻逼了。
  罗扬是醉得堪称六亲不认了,搂着沈欢叫媳妇,看得沈欢他家那位差点从车上下来打人。祝三愿连忙过去把车门按住了:“别理他,他喝多了。”
  谢砚和沈欢一起把罗扬塞进了车里,看着沈欢也跟着坐进去,才敲了敲车窗:“你们路上小心,到家了发个信息。”
  “行了,砚哥,三哥你们也早点回去。”
  祝三愿:“嗯,回见。”
  “那我们先走了。”
  人都送走了,祝三愿喝得也不算少,就半靠着他歇息。谢砚这才把手机摸出来看了看,右下角的钢化膜碎了一小道裂痕,他点开解锁先叫了个车,然后用了点力道拍了下祝三愿的背:“给你叫了个车,自己回去不会走到别人家去吧?”
  祝三愿问他:“你不跟我回啊?”
  “这么晚了,反正你都一个人,去我家呗。”
  “你是怕一个人回去进不了家门吧。”谢砚瞥了他一眼,“我跟你回去做什么,显得我孤家寡人更惨了。”
  祝三愿有点担心:“你喝得也不少。”
  车刚好过来了,就在前面点路边停下,谢砚揽着他的肩半推着他走过去。其实两个人喝得都不少,是互相扶着,走得磕磕绊绊的,谢砚还嘴硬,“我清醒着呢,你赶紧回吧,别让嫂子担心。”
  已经是凌晨了,天上只挂着几个残星,河边别说是人了,连车都没停几辆。不过这条街通宵达旦的灯红酒绿,倒是半点都不显得黑,盯着车消失在桥头融入夜色里,谢砚才慢慢的在原地蹲下,缓解了一下醉酒的脱力感。
  他有些走神。
  买醉街和大排档夜市街隔岸相对,夜风吹过的时候,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倒是比天上的星光还要透亮几分,像是一条银河,把人间和地狱泾渭分明的隔开了来。
  地狱这个词用得也不是很贴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醉生梦死的活着,有的人把它当地狱,有的人把它当天堂,总之不是人间,活得都不真切。
  这条街上没什么行人游荡,游荡的人呐都是挑间酒吧就进去了,不像对岸的大排档,喝醉了就朝着河岸大喊爱不爱我,你他妈为什么不爱我。
  有些街角深处的清吧灯光微亮,歌声从窗户里飘出来,也有的酒吧音响震天,舞池里扭动着的男男女女情迷意乱。
  这条街上大多数酒吧都没什么特殊性质,三四家gay吧里,也只有街角那家特别乱,买醉的人,艳遇的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不孤独地独酌,哦,还有一类人是急需治心伤而家里没烈酒。
  他曾经是第二种人,后来成了第一种人。
  现在他在想——赵无眠应该归类为哪一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我的感情戏写得有些慢热?……
  【那也没办法,谁让男主情商不在线,脾气还古怪
  就快在一起了
  真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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