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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换来月下眠(近代现代)——莫逢君

时间:2018-03-13 10:51:06  作者:莫逢君
  谢砚虽然知道祝莞尔酒精过敏,却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盯着别人给祝莞尔吃了什么,明明他们教过祝莞尔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接,要大人同意才可以,结果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我没照顾好她……笑笑没事,但你们接回去也得记得给她擦药,还要忌口。”这次换成谢砚叮嘱他一堆的注意事项了。
  彼时祝莞尔已经醒了,喝过粥精神也好,冲电话里中气十足的说了声“阿爸我没事,你别怪四宝叔叔”扭头就去跟赵无眠讲话去了。
  “你过来接人吧,东西我收拾好了,再不来,闺女就要跟别人跑了。”谢砚看她窝在赵无眠怀里有些心塞,想着不就是一碗粥么,还是碗白粥,小丫头真是没良心,叛变得太快了。
  祝三愿刚冷静下来跟冯新雨解释了两句,听到祝莞尔的声音,心放下来还没一秒,就又提了起来:“什么,你说笑笑要跟谁跑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谢砚说了句,“开车别着急,注意安全”,挂断电话,起身往房间里去。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赵无眠正在给祝莞尔擦药。
  其实也不怪祝莞尔太容易叛变,看看赵无眠那张如逢新雪初霁的脸,再看看他擦药时专注认真的样子,他的心都不自禁的软了一下。
  安静的在旁边坐下,等赵无眠给祝莞尔擦完药,他才伸手把人抱了过来:“你要不要先回家睡觉?”
  “明月叔叔……”
  祝莞尔只小声的叫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谢砚拍了拍她的头,无奈道:“你明月叔叔昨晚值了一晚上的班,很累的。”
  “那明月叔叔也可以在这里睡呀,四宝叔叔你要是小气巴巴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床让出来,明月叔叔就睡笑笑的床好了。”
  谢砚:“……什么叫我小气巴巴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床让出来。”
  祝莞尔撇嘴,扭过头去不跟谢砚讲话,只是攒着赵无眠的衣角的手收紧了几分。
  赵无眠见他们俩一大一小的讨论这种问题觉得有些好笑,疲惫的感觉似乎都有些减缓,想了想道:“没事,等会儿吧。”
  等祝莞尔爸妈来把人接走,他再回去休息。
  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也确实没等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祝莞尔这才松开了赵无眠的衣角,从沙发上滑下来,小跑着去开门,谢砚余光瞥见赵无眠揉着眉心的动作,暗叹这人还真是叫人心疼又没办法,这种无奈的情绪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祝莞尔先去抱了冯新雨,叫了声“妈妈”,然后才看向了祝三愿,“爸爸!”
  “笑笑。”冯新雨摸了摸她的额头,“头还痛吗?”
  “不痛啦,擦了药,红点点也不痒。”祝莞尔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明月叔叔给我擦的药,明月叔叔还给我熬了粥。”
  谢砚装作没看到祝三愿落在赵无眠身上的视线,站起身把茶几边的小行李箱推了过去。
  冯新雨接过行李箱,含笑的看了谢砚一眼:“这位是?”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谢砚笑了笑:“赵无眠,我朋友。”
  “这是笑笑的妈妈,冯新雨。”他又跟赵无眠介绍,“笑笑她爹,祝三愿,我跟你提过的,我发小。”
  什么样的朋友大早上的会出现在家里?祝三愿略觉惊奇,眼神古怪的认真打量了赵无眠一眼,压下了心头的疑问,伸出了手:“你好。”
  谢砚有些担心赵无眠在这时候犯脾气,见他伸出手和祝三愿礼貌的握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大家寒暄了几句,谢砚就送祝三愿和冯新雨下楼了。
  赵无眠是跟着一起下楼的,上车前还被祝莞尔拉着手邀请去她家做客,谢砚先一口应承下来,哄着小姑娘撒手,好让赵无眠先回家补觉。
  等黑色的奥迪消失在视线里,祝莞尔才跟着冯新雨上了自家的车,祝三愿忍了半天的问题总算可以问出口了:“你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谢砚笑得眉眼微扬,“不过我准备搞点事情。”
  “不是……”祝三愿反应了半天,“你这是打算从良了?”
  人带到家里来就算了,还这么正经的介绍给他认识,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怎么看都透着股不对劲来。
  “诶?”谢砚摸了摸下巴,“我不是从良很久了么。”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祝三愿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很想搭理他。
  “二十七天。”谢砚说了个数字,“四舍五入一个月。”
  祝三愿还是觉得信息量有点太大,反应不过来:“你们怎么认识的?”
  “酒吧认识的。”
  祝三愿“哦”了一声,把他前面说的话统统都打包扔进了垃圾桶,“别玩太过。”
  “酒吧认识的就不能发展了?”谢砚挑了下眉,“你这是偏见。”
  “酒吧认识的你发展的还少了?”祝三愿反问,“你哪回是动了真格的?”
  应该把发展两个字改成个动词——睡。
  不是说出来玩的人都没有心,而是真心藏得太深,或是曾经伤得太深。谢砚这些年遇见那么多人,也没见谁能补好他心里缺的那个大窟窿。
  太久了,人心不是什么别的死物,凉了还能点火加热,他是真希望谢砚能早点走出来,可是也不希望他随随便便就走出来。
  “他不一样。”谢砚只说了四个字,眼底的神色,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他。”
  喜欢这样的字眼从谢砚嘴里蹦出来,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是他是对谁说的。
  在床上他跟小情人们说的情话自然不会少,但□□一夜情对象这样的人他从来不会跟旁人聊起,别人可能会把睡了多少人睡了些什么人都当成炫耀的谈资,谢砚不会。
  所以他从来没跟祝三愿说起过任何床伴,更别说用到喜欢这样的形容了。
  祝三愿又把扔进垃圾桶的话翻了出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正色道,“我觉得他跟你一样。”他在谢砚疑惑的眼神里一字一顿的补全后半句,“两个一是不会有性福的。”
  性字的发音咬得格外的重。
  谢砚还以为祝三愿不信他,要棒打鸳鸯,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
  其实他自己好像也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现在想想,不过是体位而已,能喜欢上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谁上谁下,有那么重要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谢砚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觉得我可能是个versatile。”
  祝三愿:“……”
  还他妈有这种说法?
  沉默了一会儿,祝三愿才盯着他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
  “我觉得赵无眠对你没意思。”
  谢砚:“……”
  妈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天,祝三愿到底还是先退了一步:“周末的时候约上胖子和欢姐聚一波吧。”
  胖子其实不胖,欢姐也不是妹子,大学四年室友,知根知底交心交肺的好兄弟。虽然毕业后各自都奔赴了不同的前程,但人都在Z市,谁要是有点情况不主动跟组织汇报,是会被三司会审大□□的。
  “就你们三个狗头军师能出什么馊主意。”谢砚嫌弃道,“这周末我要回家看我爸妈,下周末吧。”
  “是啊,我们三个狗头军师。”祝三愿眯着眼扬了下下巴,“我们三个狗头军师都是有家室的人。”
  谢砚冷笑了一声:“胖子当年写给校花的情书是老子代笔的,欢姐不也是假装和我约会刺激他男人两个人才互相表明了心迹?”
  “至于你。”谢砚抻了抻袖口,慢条斯理的说,“我不介意跟嫂子细数一下你从小到大的恋爱史。”
  祝三愿初中就早恋,还是他帮着瞒着祝家父母,后来分手,跑去喝酒买醉他陪着,回家挨揍他陪着。高中的时候祝三愿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勾搭上了一个小学妹。恋爱,分手,大学再恋爱,再分手,前前后后女朋友谈了好几个才遇到了冯新雨。
  用祝三愿的话来说,那就是个个都是真爱,个个都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所以撩妹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谢砚辅助,他自己就能开大。
  “你威胁我?”祝三愿笑了起来,“我也可以跟赵无眠聊聊你的桃花债。”
  “他都知道。”谢砚一脸无所畏惧,“我在圈子里名声是什么样子,他比你清楚。”
  应该说是慎羡比谁都清楚,而慎羡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跟赵无眠讲。
  “算你狠。”祝三愿败下阵来,“人至贱则无敌,谢四宝,你真是好样的。”
  谢砚笑着抱了个拳:“承让承让。”
  祝三愿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相往谢砚的脸上招呼,而且他越看谢砚,就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多年还没认清这货的德行和他绝交。
  识人不淑。
  太识人不淑了。
  心塞的摆了摆手,祝三愿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你上去吧,我和你嫂子带笑笑先回去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谢砚再去HOMELESS是半个月以后了,实在是又要上课又要备课还要写论文写课题,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浪。
  酒吧的题板上今天写了句挺有意思的话,谢砚多看了几眼,念出来就有些扎心了:“酒吧是灵魂的医院。满身是血的人,为了活过今天而来喝酒,这样的医院也必不可少吧。”
  他低“啧”了一声,摸了摸心口:“今天走苦情风啊。”
  明晃晃的刀子,一来就朝着他胸口捅。
  Lance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手里拿着透明的酒杯用清水冲洗一遍:“老板最近在看《王牌酒保》。”他又问,“有段时间没见你来了,喝什么?”
  “随便调吧,来一杯清新点的。”谢砚扫视了一圈酒吧,视线落在舞台上唱歌的生面孔身上,“新来的驻唱?”
  Lance一边倒朗姆一边“嗯”了一声,“老板觉得连哥太辛苦,新请了两三个驻唱换连哥的班。”
  “台上那个,裴老板昨天刚约过。”他把调好的酒递过来,“用的朗姆,加了迷迭香、香料和苏打,尝尝?”
  谢砚端着酒闻了一下,味儿还挺烈,他眯着眼喝了一口,清爽微带点苦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来:“不是说裴老板找到真爱所以收山了么?”
  “别逗了。”Lance嗤笑了一声,“真爱要有那么好找,酒吧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老爷们儿。”
  无家可归的老爷们儿,这个形容真是,字字诛心。
  “你说这话,会被扣工资的。”从门口走过来的男人也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听到的,脸上的笑有些戏谑,“你们老板可就找到了。”
  “裴老板。”背后说人八卦被八卦本人撞破,谢砚仍旧一脸风轻云淡,甚至举了举杯,“好久不见。”
  裴策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谢砚,跟Lance要了杯560州街,随意的在谢砚身边的空座坐下:“有半年没见了吧?”
  其实根本没那么久,但谢砚也没那么较真这句寒暄里的bug,只笑着问道:“Bar No.1是关门了吗,裴老板怎么到HOMELESS场子里抢人来了?”
  裴策这个人,谢砚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大家都叫他裴老板,圈子里就叫开了。不过裴策基本混的是NO.1那家酒吧,偶尔过来HOMELESS也是被朋友拉过来的。
  都是出来玩得时间比较长的老手了,多多少少有点交情,碰见都能聊上几句。
  “昨天路过,进来喝了一杯。”裴策端着酒杯轻晃了晃,“听说你很久不出来玩了,怎么,工作这么忙么?”
  没见到赵无眠,谢砚就有些兴趣缺缺,“嗯”了一声,又喝了口酒,“你失恋了?”
  他心情不太好,就喜欢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恋过?”裴策看向了角落沙发里坐着的男人,勾了勾嘴角,示意谢砚,“你的菜。”
  谢砚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角落里背光坐着一个身形削瘦的男人,眉目清秀,指间夹着烟,靠坐着沙发仍旧背脊挺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叫人看不分明眼底的情绪。
  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
  很长一段时间他看上的人身上都带着那个人的影子,后来也玩过不少其他类型的,但一直偏爱的还是形容清冽的青年,越干净,越想糟蹋。
  不过那是以前。
  他慢慢的把视线收回来,看着杯子里鎏金的泡沫,很浅的笑了笑:“裴老板看上了带走就是,试探我作什么,多没意思。”
  “九月初吧,我路过Z大看到过你。”他眯了下眼,想了想道,“跟你在身边的小男孩也是我的菜,裴老板要让给我吗?”
  他那时候看到裴策送人去学校,还陪着在学校的小超市里买日常用品,那样子真是要多居家有多居家,要多贤惠有多贤惠。再加上暑假也没见裴策出来玩,还当真以为裴策金盆洗手要退出江湖了。
  “那是我弟。”裴策有些惊讶谢砚竟然在Z大遇到过他,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面色倏然一沉,“你别打他主意。”
  “啧,禁忌之恋啊。”谢砚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我亲弟弟。”裴策觉得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要不是他爹妈把弟弟扔给了他,他何至于这么久没来夜场,要做个品行端正的好哥哥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情。
  谢砚一想到自己带祝莞尔的日子,突然就有些和裴策同病相怜之感,端着酒碰了碰他的杯子,半杯酒一饮而尽:“中国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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