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好意思说他弟,他明明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不仅熊,还比他弟更别扭更难哄。
“你们白天干了什么?”他赤脚站在地上,“白宇森的事应该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他哼了一声,说就算是这样,白宇森也是活该,而且故意伤人和囚禁这两件事,够他吃足牢饭。
“你不该让你弟使美男计。”
“我不知道姓白的是这种人。”他抖了抖衣服,“再说了,我弟能使美男计,也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
“你还真敢说……”我想起了他的企鹅“天天在自恋”。看来,他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阿真话锋一转,说他弟在感情方面不会作死,但老是对他有偏见。而他唯一能压制他弟的筹码,就是我,所以我要配合。
我说他的占有欲太强。他愣住了,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错,是控制欲。”
“有差吗?”
“怎么没有?”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立马站起身,搓着手讪笑:“大佬说有差就有差,别动怒。”说罢,我溜到他的身后,给他捶背。
他扭头看向我,问我今天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吃错了避孕药。我加大了手力,不断劝自己千万别怼他。
“我们和许白放风筝去了。”
他笑着嘁了一声,说许白比我细心,不像个会来事的人,所以不介意告诉她真相,还说搞不好她明天就忘了。
我一个劲地点头:“对对对,大佬说的都对。”
“你能不能别这么谄媚?”他朝前走去,让我的双手落了个空。随即,他转过身来,脸上写满了质问。
我把手放进裤兜里,对他说了句抱歉。他依然没动,只回瞪着我。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两个,一个爱吃醋,一个爱生气。
一个先斩后奏,把我睡了再告诉我实情,让我无法退缩。一个打死都掰不弯,却生怕失去这份友情,便肥水不流外人田,换个方式让我跪舔。
总之,我栽到了宝贝真的手里,且永远逃不出发小的五指山。更恐怖的是,我栽得心甘情愿……
“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永远都不会变。至于你弟,只要他存在一天,我就会和你一起爱他。”
终于,他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说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灵机一动,逗他说:“万一你哪天想交女朋友了怎么办?”
他耸了耸肩,说我和他弟比女人重要得多,还叫我们多赚点钱,以后给他去国外养老。我眯起眼睛,问他真的假的。他没理我,直接走回了桌边,叫我帮他热饭。
我去厨房把烤鱼端了出来。他吃了两口就说饱了,随即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对着我比划了两下,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待我弟,不许花心。不然的话……”
我咽了口唾沫,盯着刀口:“不然,我以后就只能用两条腿走路了。”
“很好,理解能力满分。”他收回剪刀,赞许般拍了拍我的背。
他一说到这个,我便下意识朝他的裤头看去,寻思着他们的身体有差异,便脱口而出:“尺寸也会不一样吗?”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一本书飞了过来,差点让我的脑袋开花……
“想知道吗?下辈子吧。”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个信封,“还有,不许帮我弟写检讨书。”
我说我没那个功夫,眼睛却扫到抽屉里有另外一叠信封,被宝贝真的检讨书压在了下面。
“那是什么?”我刚要伸手去拿,阿真立马关上了抽屉。他冷眼看着我,说这是他的隐私。
“你在写小说吗?”我一时来了兴趣,“给我看看呗。”
他说他从来不写小说,还叫我别乱动他的东西。
我顿时有点灰心,心想我已经把他当兄弟了,他还要跟我见外。
他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便说:“你都有我弟了,还想怎样?要不这样吧,你下辈子当妹纸,我跟你在一起。”
我呆呆地望着他,继而吼道:“凭什么要我当女的?”
他自顾自地说:“我连名字都帮你取好了,就叫顾风贤吧。贤惠的贤,我蛮喜欢。”
我不乐意,死守底线,说我如果是妹纸,才不会喜欢他这种既霸道又闷骚的人,完全没有人生乐趣。
他一拍桌子,说我这辈子有了他可爱的弟,下辈子他还要拼命养我,我居然不领情?
“那不行。”我哼了一声,“我最多能接受当小受,你也要退一步才行!”
过了一阵,他才闷闷地开口:“行吧,行吧,都随你。”
这时,我们看向彼此,同时大笑起来。我真是服了他了,说好的展现雄风,居然在跟他商量这么滑稽的事情。
我见他正要起身,连忙把他推回了椅子,继而拿出了手中的遥控器,对他说:“我们有份惊喜要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听了周周的新歌《等你下课》,越听越像顾文唱给阿真的歌……
算是临时决定吧,我会把他们约定好下辈子在一起的事写成独立的小说,已经放进专栏。喜欢甜宠文的小天使,可以去围观哦~
而现在的故事,主CP很清楚了,我会给主人格一个属于他的最好结局。
第44章 初见
阿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说:“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我笑了,叫他放一百个心。他仍然没有掉以轻心,还说他的生活处处是惊喜,早已司空见惯。
“你拿的是什么?”他瞧了下遥控器,“我刚才就想问你了,房间里怎么多了几个纸盒?”
我把角落里的盒子打开,抱出了圆形的投影仪。阿真“哦”了一声,似乎已经明白了,便过来帮忙,和我一起把投影仪架好。
当我又从第二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的投影机时,他就不懂了,问我这是干嘛用的。我没回答,起身关了电灯,继而和他挨在一起,坐在了地上。
“怕你无聊,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说罢,我摁开了投影仪的开关,望向天花板。
原本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转眼变成了璀璨的星空。肉眼可见的6万颗星体,在头顶盘旋,仿佛伸手就能摘下。
霎那间,我和阿真如同回到了高中的操场,一起看满夜繁星。
趁他看得入神时,我点开了流星的按钮。流星雨拖着尾巴,穿过了几个星座,落在他的眼前。
他眨了眨眼:“有极光吗?”
“那必须的。”我轻笑一声,把星空切换到了北极附近的阿拉斯加。
绚丽多彩的极光,呈弧状轻盈而下,围绕在我们的身边。阿真伸手去接,那些色彩便流淌在他的手心。
“你有没有想过……”他盯着手中的极光,“为什么每个盒子的颜色都不同?”
我早就猜到他的浪漫被狗吃了,便说现在不讨论这个,继而用遥控器打开了放置在一边的投影机。
当他再度抬头,望向星空时,立马惊讶得合不拢嘴。我开心极了,随即拍了拍他的背,说:“你从没见过他吧?”
他点了点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极光下的宝贝真。
我把投影机设置成自动切换,星空里的照片立马变换起来。时而是学校的街景,时而是家里的温馨,全是我和他弟的照片。
他一张一张地浏览着,偶尔吐一句:“原来他这么喜欢嬉皮笑脸。”
“嗯,他很爱笑。”我靠在桌边,盯着阿真在游乐园牵着气球的样子,“你以为都像你么,老爱故作正经。”
他捅了我一下,继而关了自动切换。照片不动了,定格在了极光下。
“你菊花痒了是不是?”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想死就早说。”
我自知说错话了,便不断向他求饶:“大佬,我错了,我不该拿你和你弟比较,你全宇宙最帅。”
他盯着照片,似乎在生他弟的气。
我瞧着宝贝真一脸幸福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脸,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随即,他关了两个投影器,星空和照片瞬间消失,把我们拉回了卧室。
“怎么了?”我明知他不会回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收起了不安的神情,问我还有没有他弟弟的照片。我掏出手机,把我和宝贝真的自拍拿给他看。
他边看边笑,说他见到弟弟很开心,还打趣似的问我:“我看见自己很开心,是不是有病?”
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说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正常的人,只是有点凶,如果能把尺寸告诉我就再好不过了。
他作势要打我,我赶紧抱头。当我闭着眼睛准备挨拳头时,却听见他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顾文。”
“哈,你刚说什么?”我拽着他的胳膊,要他再说一遍。
他甩开了我,满脸通红,说他先把这笔账记着,以后再找我算。我嘁了一声,继而盯着他看照片的模样。
这么多年,阿真才见到了另一个自己。这种感觉,我无法感同身受,却特别理解。想必他有太多的感触,一时间难以消化。
我就这么默默地守着他,顺便吃光了烤鱼。当我嚼着鱼骨头时,他才朝我走来,笑容很腼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我弟打一场台球。”
我瞧着他腻宠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有趣。要知道,这种眼神对他来说,稀罕得像他的兰博基尼。
“我知道你很疼他。”我叼起一根烟,“就算他再调皮捣蛋,你这个当大哥的也会原谅。”
他厉声“嗯”了一声,随即拿掉了我嘴里的云烟,说:“我才不喜欢他呢,智障儿童欢乐多。”
我叫他继续装,但前提是把烟还给我。他不听,把烟扭成了两半,说我应该给他弟树立榜样,还逼我们戒烟……
我骂了他一句,继而抢过他的钱包,蹲在墙角撒钱,边撒边捡,说我怎么瞎了眼交了他这种朋友。
“你弟还不是气你太霸道,做什么事都不肯低头。”我发泄完毕,开始拆最后一个纸盒。
他呵呵一笑,说他弟现在有了我,他瞬间轻松了许多,不用再看没完没了的“情书”,还写得那么细致,就差把我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不会吧!”我立马抬起头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问我有没有给他弟看过他的照片。我提醒他,说他的照片只有钱包里的这张,而他弟肯定老早就看过了,不然也不会残缺不全。
他说他不喜欢拍照,继而坐回了床边,依然饶有兴致地盯着宝贝真。
我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提议到:“如果你还想看的话,我帮你拍视频吧,让你知道他一天都在做什么。”
阿真喜笑颜开,立马朝我点头。
我转身摆弄纸盒,问他球技如何。他不啃声了,这代表他默认了球技差强人意。我便没再过问,免得遭殃。
他终于把手机还给了我,问我又在干嘛。我从纸盒里抬出崭新的顶灯,随即搬来了梯子,开始帮他换灯。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观赏,说我花样多。
“笨蛋,每个人都要经历白天和黑夜,你不能总生活在黑暗里。”我转着螺丝刀,“这个灯很亮,是你弟帮你选的,有点可爱。”
大功告成后,我拉上了窗帘,卧室里宛如白天。我盯着顶灯边缘掉着的蕾丝,觉得有点可爱得过头了……
阿真低头看书,说许多城市四季如冬,难见阳光。我怼了他一句,说他并不是出生于那种地方,叫他放老实点。
他乖了,安静了下来,继而说了句“谢谢你们”,显得既费力又别扭,简直像在要他的命。
我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了,顿时觉得年轻真好,还能再陪他说会儿话,让这个夜晚更加明亮。
我很想告诉他,关于神秘人就是我爸的推测。但他曾告诫我别抱有幻想。一想到这里,我拿不准该不该开口。
没过多久,他放下书,从床底拖出一块白板。我定睛一看,白板上贴了许多照片,全是恐怖社的成员。
“你什么时候弄的?”我帮他把白板的支架立了起来,放到屋子中央。
他说从网上淘的,顺便把熨斗也买了,还叫我每天帮他熨衬衫,说他不喜欢衣冠不整。
“你就算穿了衣服,还不是个衣冠禽兽。”我怼了他一句,心想他还真把我当成男保姆了……
他说我是居家男,继而从桌上拿起一支红色飞镖,扎在了白宇森的照片上,说:“这个人已经排除嫌疑。”
“嗯,他有异食癖,脑子根本不清醒。”我附和道,“他只是‘嗜血狂魔’,不是波波,这两件事原本就无关。”
“唯一的关联,是那个假装猝死的女孩。”阿真扭过头去,又拿起了一支黄色飞镖。
我琢磨着他会让谁上待定席。不料,他偏着脑袋,把飞镖扎在了舒皓的头像上,说暂时排除嫌疑。
“不能彻底洗清吗?”我回忆着去医院看舒皓的情景,认为他说得很真切。他早已对我死心,还向往着爱情。
阿真摇了摇头,说舒皓毕竟是我的前任,论感情来说,他的嫌疑最大。但最让他感到担忧的并不是舒皓,而是突然跟他示好的车方毅。
“顾文,车方毅很奇怪,你和我弟一定要当心他。”说罢,他撅起嘴。
“车车救了我们的命。”
“我知道,救得很及时。”他不耐烦地一挥手,“如果不救你们,他还怎么玩得下去。”
看在他有人格分裂的份上,我没怼他有被害妄想症。我忽然想起了莫辰,不知道这小子以后怎么与舒皓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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