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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渣可虐(穿越重生)——甘笔

时间:2018-03-15 11:13:31  作者:甘笔
  严甄盯着白桦半天,眼中泛着神采,半晌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好,我答应你。”
  可是,如果你真的受伤的话,我会把那些胆敢伤你的人碎尸万段。
  
  白桦松了口气。虽然一心想以平等的姿态和严甄站在一起,但他还真有点儿担心这个男人霸道起来,会不管不顾地驳回他的话。
  幸好严甄再怎么样,骨子里毕竟是之前的伊顿和明博,会护着他,疼他宠他,却绝对不会不顾他的意愿,一意孤行。
  看到他的笑容,严甄的眼神越发暗沉,再次抓过少年。
  靠!白桦脑子里刚只来得及泛起这一个反应,就被对方拉进激情的旋律里,不得放松,而严甄的动作疾风暴雨一般,丝毫没有因为先前的几次而变缓,甚至就算他沉沉睡去都没停下来。
  
  虽然南静王同意的他的计划,但想不留下把柄地回到太师府,毕竟还需要一些准备。
  白桦趁着这段时间配了去疤药出来,每天细心地在脸上涂几次,半个月之后,那些小伤疤就痊愈不见了,过深过大的伤疤也只留下点儿浅淡的痕迹,只需要薄薄地涂上一层粉就能完美地遮盖过去,不被人发觉。
  
  就在这时,严甄终于做好了一切准备,白桦回到了太师府。
  幼子失而复得,白太师痛哭流涕,差点儿晕厥过去。而白夫人却是真的当场昏倒,不得不扶入后院,又请了郎中过来。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宫里,皇帝特别恩许白贵子回去白太师府,探望失踪数月之久的幼弟安乐侯。
  
  至于安乐侯,则一直乖乖地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回视每一个来看他的人。
  那些“救”他回来的暗卫给他下了重剂量的麻药,让他醒来之后身上仍是僵的,就连说话都大着舌头。
  他再次确定,这个时空的麻药果真与众不同。
  
  “问得怎么样?他怎么说?”内室中,白贵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向白太师。
  白太师一脸沉重,摇了摇头:“竟然是边城外的那些部落搞的事,他们骤起刀兵,心里仍旧畏惧我朝皇威,不知哪个人就出了这么个主意,说是绑个人质来当退路。幸好先前陛下着令南静王择日驰赴边关,王爷担忧朝事,出发前先派了手下的一部分兵士过去。哪想到这么巧,他们竟然就碰到了那些绑走了你弟弟的人,颇费了番手脚才把他救回来。”
  
  白贵子眼神闪烁:“真是那些部落人?”
  “想来没错,这些日子朝事纷扰,如今细一思量,倘若把线头放到边城部落那边,一切倒都说得通了。”
  
  “这倒是。”白贵子点头,忽地又问,“麻药又是怎么回事?”
  救人怎地救了个连动都没法动的废人回来?
  
  “这个倒是寻常。军士那边救人,若是怕被救的人过于反抗,惊动他人的话,是会寻机先给人下些麻药的。想来是你弟弟的身子太弱了些,以致药性迟迟不散。不过太医说过,最多明日定会行动如常。我看过他身上,有些小伤痕迹,倒是没什么大碍。想来那些绑了他的人以为我们真的疼他入骨,生怕伤到他,跌了身价,这才特别注意了些。”白太师道。
  
  白贵子冷笑一声,艳丽无匹的脸上现出浓浓的不屑和讥诮:“一个蠢笨如猪的弃子罢了,就算死在外面又如何?偏偏让他活着回来。”
 
                  
 
☆、第三个世界(12)
 
  白太师脸上现出不赞同的神色:“话不能这么说。他既然能回来, 说明命中有些福报,日后我们更宠着他些, 若有不测, 他尚能替我们多挡几次灾祸。至不济, 白府不缺他那口饭吃,陛下也不缺那一个虚名头的安乐侯。”
  白贵子鼻翼里发出哼声, 终究没再多说话。
  
  他与白桦虽是同父同母所生, 但彼此间差了十岁, 等白桦能记事走路渐渐长大时, 他已经奉诏入宫,成了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贵子。
  对于这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弟弟,他并没什么感情。是以当初父亲对他说要把弟弟当作挡灾厄的弃子来养时, 他虽然有些诧异于父亲的决断,却没反对。
  若父亲母亲都舍得, 他这个当大哥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只是他身为一个哥儿,进了皇宫便是皇家人,若是把弟弟当弃子的话,这偌大的白府由谁继承?想到这儿,白贵子又暗笑自己的迂, 虽然府外只知道白家有两个嫡子, 长子入宫, 幼子封侯。他却知道,父母身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庶子白安存在, 只不过白安从小就名声不显,又深居简出,因此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他人竟然并不知道。
  就算庶子不行,父亲母亲非要个嫡子嫡孙,也不难。就算老夫妻俩不打算再生,白桦已经十六,随便往他房里塞个丫头,怀了身子就是白家的种。若想身份尊贵些的,就在京里寻户有头脸的人家下聘即可。
  
  当年白贵子听说父母突兀地做出放弃弟弟的打算后总有些怪怪的,但白太师心思一向深沉,白贵子又事不关己,诧异了几天之后,那种情绪便下去了。
  后来白桦长大,果然为非作歹,却不爱姑娘,只顾着往府里塞哥儿,还一看就是那种不能生育的。白贵子心中的古怪情绪再次升上来,却看到陛下也只是纵容,便又压了下去。
  后宫是陛下一个人的后宫,他再得宠,背后仗着的亦是皇帝的势,他不可能明知陛下的态度还硬往上撞。
  
  再后来,他便听说府里新添了弟弟白安,是个丫头生的,生下来身子就不好,又不得父亲喜欢,跟个隐形人似的养着,便不再关注。
  当然,偶尔他也会感叹一声,如果当初先生下来的是那个庶子,而不是白桦的话,白府就不至于指望一个庶子支应着。
  虽然他不知道白桦到底需要被推出去挡什么灾厄。
  说起来,他毕竟是入宫的人,父亲已经不像早些年那样事事都和他商量让他知道了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宫了。”白贵子站起身来。
  白太师一直等到白贵子彻底离开太师府,这才去了后院正房看白夫人。
  
  传说中正在卧床休息的白夫人坐在床边,见到白太师进来,她起起来:“相公,如何?”
  “大概都压下去了,老二并没起疑心。”白太师道。
  “妾身能去看看他吗?”白夫人小心翼翼地问。
  白太师有几分不耐烦地抬头看她:“有什么可看的?”
  “他,他毕竟是我们的孩子……”白夫人低声说。
  
  “那又怎么样?”白太师看妻子脸色一白,察觉自己说的话过于凉薄了些,放缓了口气,“并非我不顾情份,只是十六年前我们选了那条路,就再没有反悔的可能。你多看他一眼,就多一点放心不下,于事无补,于你无益。枝如……”他突然叫了一声白夫人的闺名,“我是为你着想,这十六年中,你并没真正看过他几次,做得很好。我是不想你将来伤心,他终究是要被舍弃掉的。”
  
  “相公,如果当年我们……”
  “枝如!”白太师的口气严厉起来,“我们太师府一直对陛下都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鉴。刚刚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
  白夫人低下头。
  看到妻子妥协,白太师缓和下来:“自从陛下登基,一直对白府荣宠有加。枝如,你并非只有幼子,宫里那边,还要多照应呢。”
  
  宫里需要照应的,自然就是白贵子了。
  白贵子能在宫里站稳脚跟,盛宠不衰,一方面是长相出众,手段繁多,但如果没有太师府做坚强后盾的话,亦不可能稳稳当当地走这么多年。
  想到白贵子,白夫人有些犹豫的眼神终于渐渐坚硬起来。
  
  “夫人……”外面有下人的声音响起。
  白夫人听出是身边贴身伺候的□□,开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安公子身边的李奶妈过来了,说安公子有些些发热。”□□道。
  白夫人皱了下眉头:“叫人取了我的对牌去请个郎中来看看。”绝口不提其他事情。
  
  白太师听到脚步声离开,这才不赞成地道:“就算安儿不是你亲生的,好歹在你身边养了这么久,你最好多关心些。”
  白府嫡长子是已入宫的白贵子,嫡幼子是安乐侯白桦。至于三公子,或许是因为妾室所出,太师和夫人并没表现出看重,府里的下人也便理所当然地忽略了。
  甚至外面的人基本没人知道白府庶子的存在。
  
  白夫人低声道:“假如十六年前出生的不是桦儿,那该多好。”
  “过去的事,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安儿虽然不是你亲生,当初去子留母还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说着站起身离开。
  
  朝堂上,大臣们一直对是否尽快向攻破边城的部落出兵并没达成统一的意见,每天的朝议就是争吵,吵得乌烟瘴气。
  局势紧张,就连平日里极少出现的南静王爷这些天都按时上朝。只是这位仍然一直口观鼻,鼻观心,根本不肯主动出声。
  
  “甄弟,此事你怎么看?”就在众位大臣再一次变成乌眼鸡的时候,宝座上的那位九五之尊突然开口问道。
  大臣们一愣。
  这些天皇上基本上任他们吵来吵去,却从没开口制止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点名询问某个人的意见。
  “回陛下,臣弟认为当战。”严甄的回答简单明了。
  
  他的话让主战一派的大臣们乐翻了天,可反战的大臣就不高兴了,他们立刻出列,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从天时地利人和各种角度来论证这位南静王爷话里的荒谬性。
  严甄并不搭理他们。在他看来,这些大臣纯是享受惯了,他们反战也并非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从国家社稷角度着想,认为一旦打起仗来劳民伤财,而是生怕揽责上身。
  
  不过龙座上那位可没真的昏庸到任人摆布的地步,这些人心里打的都是什么小九九,严甄知道,他这位皇兄心知肚明。
  他唯一要做的,是确保领兵出征这件事,能切实落到自己头上。
  这事其实不难。反战的大臣绝对不会蠢到把这差使揽到自己身上,主战的大臣同样只是嘴上叫得欢,真要让他们掺和进来,他们大多会推三阻四。
  
  五日后,南静王领兵去平定边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陛下偶感风寒,虽然吃了太医院开的药,却并不见效果,这样辗转一月有余,竟然病得更加重了,最后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上朝。
  后宫虽然妃子哥儿不少,但只有四个皇子,大皇子十七岁,二皇子刚刚十岁,三皇子和四皇子更是只有五六岁。
  
  皇上虽觉得自己病得蹊跷,却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他甚至把太医院从上到下清理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倒是大皇子,许是觉得他病倒之后自己来了机会,竟然在某天夜里开了宫门准备造反,幸好值夜的侍卫和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忠诚,拼死护着他,这才替他争取到等来援兵的时间。
  
  等羽林军们进入皇宫之后,大皇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拿着剑冲向皇帝,意图同归于尽。
  皇帝身边一个叫四平的太监以身护驾,被一剑穿心,当场死去,皇帝被撞到一边,只伤到了手臂。
  事情平息之后,太医院的太医们替皇上裹伤,这才发现大皇子的剑上是涂过□□的,说不上见血封喉,却是无解之毒。
  皇帝知道此事后,身子晃了几晃,终于再也撑不住,彻底倒了下去。
  “宣白太师和安乐侯进宫。”皇帝昏迷之前下了一道口谕。
  
  白太师急匆匆带着白桦进了宫里,一路上遇到的宫人们各个表情慎重,举止比之平日小心了数倍不止。
  大皇子造反压了下去,不允许外面乱传,不过白太师却从暗处得了消息,这时候少不得叮嘱白桦几声,要他注意分寸,不要像从前一样跳脱,冲撞了陛下。
  白桦低眉顺目地应了。
  
  放在从前,白太师或许要奇怪,甚至追问几句,这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陛下的伤势,根本顾不了别的,只是匆匆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殿门外守着的侍卫都是生面孔,白太师却并不意外,冲他们点点头,转身拉着白桦的手,压低声音道:“随为父来。”
  许是太忧心了,他用的力气奇大,似乎生怕白桦跑了一般。白桦脚下不过微慢,就被他差点儿拉了个跟头。
  
  “爹,当心些。”白桦手被拉得生疼,只觉得手腕都要断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儿子又不是药。”
  由于是从现代穿来的,再加上一直觉得皇上不太对劲,他对这位九五之尊并没多少敬意,说出的话便带着平日里的随意。没想到白太师骤然回身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压抑着的黑色与决然,让白桦与他目光交视的瞬间竟然毛骨悚然。
  
  那一刹那他几乎以为白太师要从他身上咬几口肉下来。
  急匆匆进了里面,白桦悄悄扫了一眼四周,惊讶地发现屋子里虽然满是药味,帐幔低垂,除了一个姓穆的侍卫统领之外,只在床边站着一个耷拉着眼皮的老太监,竟然没见到一个侍立着的太医,更没有宫女在场。
  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白太师几步上前,拉着他给龙床上躺着的皇帝见了礼。
  起身之后,白太师才松开他的手,白桦赶紧用另一只手揉了半天。玛蛋,肯定青紫了。老爹虽然一向居心不良,却走着伪君子的高端路线,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化身成疯狗了。
  想起陛下伤重却突然宣他们父子两人进宫,白桦莫名地有一种危机感。他悄悄往角落里挪了几步,抬头却看到那个侍卫统领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笑谑。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躲啊,就算躲到老鼠洞里,我都照样能把你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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