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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ABO)(近代现代)——关风月

时间:2018-03-19 10:13:11  作者:关风月
  大概是他们旁若无人打情骂俏太过分,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已经有很多视线关注着二人。
  几位负责人和经理正围着霍公子介绍情况,连带着有意无意吹捧自己的业绩,霍公子听了一耳朵“真情相悦,为所有人找到理想伴侣”,却只想讽笑。
  他不认为和的结合是正常的,这种过于原始过于依赖兽欲的关系就应该从人类社会中淘汰。他自己曾深受其害,一句“靠金钱交易的和能有什么感情”已经到了嘴边,但又碍于形象,不能宣之于口。
  霍公子深知保持好领导形象的重要性,虽然一走进这里他就遇到了好几个别有用意地看着他的,但就算他再恶心这些,也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发作。
  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试图把刚才闻到过的信息素味道都遗忘,那令他作呕:“那两位是什么人?”
  他漫不经心转移话题,点了点正缠绵地交头接耳的梵细雪和陆棠,负责人刚要介绍那是客户,便听大老板忍不住笑道:“不会是你们为了表现‘真爱’找来的演员吧?”
  这本来是一句可以置之不理的玩笑,但陆棠不想让任何人轻视梵细雪,当即便揽着自己的转身走向对方,彬彬有礼地伸手道:“霍先生,久仰了,在下陆棠。”
  “细雪,这位是霍云峰先生。”陆棠一边介绍一边大大方方地将手紧紧贴在梵细雪腰间,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好像生来就应该被他把玩,这种掌控感让他显得出奇的意气风发:“我的伴侣,梵细雪。”
  霍云峰深深地看着他,又慢悠悠地扫了梵细雪一眼,半晌才伸出手和陆棠握手:“陆先生,我才听说你回国,但没听说你已经有了伴侣。”
  “新婚燕尔,还来不及通知亲朋。”陆棠大言不惭,且不说他和霍云峰只是场面上点头之交,就是他和梵细雪的关系,也还不够格广告天下。
  霍云峰微微笑了一下,他的五官很深邃,继承了父亲,而非较为平庸的母亲。他明明是个满腹算计的商人,但笑起来的时候总带着几分神秘,又有些似有还无的忧郁,很吸引人。
  这笑容和他冰冷的内心不符,梵细雪迅速低下了头,没有和他打招呼,更不想和他对视。
  霍云峰笑意更深,不知是不是陆棠的错觉,那张英俊面容带了几分病态的阴影,并非身体上的病态,而是心中痼疾病发,情势汹涌。
  陆棠想带着梵细雪离开,霍云峰却沉默地挡在他们面前,逼得他们顿住了脚步。陆棠莫名其妙,霍云峰再度开口,面上仍然平静,嗓音却有些诡异的嘶哑,就像是走独木桥的人踏近了悬崖边缘:“梵先生,你好。”
  对方高大阴影晦暗地挡在身前,梵细雪脖颈渗出冷汗,手指微颤,伸直手臂时眼前阵阵发黑,终究说不出那句平淡的“你好”。
  陆棠当然不会介意他失礼这种小事,在陆棠眼里他就是完人,但陆棠也还没意识到眼前的暗潮汹涌,故而没有阻止。
  霍云峰又露出了那种眼神,别人或许会以为他是疲惫,但梵细雪知道,那是他有所预谋时的神态,用来麻痹即将丧命的仇敌。
  梵细雪闻到了霍云峰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们离得很近,鞋尖快要碰触在一起。
  其实霍云峰还是一样厌恶现有的性别,大量服用一般不会服用的抑制剂,将本该引以为豪的信息素掩盖得干干净净。陆棠就只能闻到他身上一股神经质的消毒水味,好像一个自避于世的极端洁癖。
  但梵细雪就是闻得到,那种味道快要把他从头到脚都烧焦了。
  霍云峰温和地倾身,有意无意地嗅了嗅梵细雪身上的气味,并伸手毫不留情地扣住梵细雪手腕,将人拉向自己,在他耳边悄声道:“哪里找的公狗?太臭了。”
  陆棠没听到这句玩笑,他皱眉拦阻了霍云峰的动作:“霍先生,我没见过这么粗暴的握手方式。”
  霍云峰挑眉:“抱歉,抱歉,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你会看上什么样的,毕竟我以前听说你口味很挑。”
  陆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方:“我是很挑,所以我选定的一定是最好的,不论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影响我。”
  “见到你很愉快,告辞。”
  之间大概也有个暴力的交流频道,尽管霍云峰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正常,但陆棠就是没来由地觉得他在勉强自控压抑着什么,警钟敲响了恶意的预兆。
  一直到回家,梵细雪都神情恍惚,他很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有虚脱,毕竟不是所有人面对曾经标记过自己的人都能这么冷静。
  陆棠查清了他现今的生活,却没敢贸然接触他的过去,他在等梵细雪自己心甘情愿敞开心扉。
  梵细雪一直呆坐在沙发上,陆棠替他解开衣服,却并不是要使用他,只是为他擦拭冷汗,怕他感冒,他便软软地委顿在对方怀里,任由陆棠为所欲为。
  陆棠很聪明,聪明到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笨:“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随时都可以说。”
  梵细雪眨了眨眼,陆棠带给他的养分在刚才的刹那间便已消磨,他再度枯萎了,在无法解脱的旧日时光中下堕:“……没有。”
  陆棠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再发问。
 
 
第03章 
  入夜时,梵细雪悄悄起身,接了一个电话。
  号码很陌生,但梵细雪知道是谁。
  出乎意料的,他心里很冷静,赤足站在地上很冷,但冷不过手术台边的器械探入身体,伸展触角摧毁一个人关于爱的全部信心和勇气。
  霍云峰的声音从电波的另一端传来,这个男人还是习惯熬夜,声音冷清得有点灵异:“明天过来。”
  “我不会去的。”
  “我有权终止你和陆棠的合同。”
  “我本来就是在卖身,卖给谁都一样,你威胁不到我。”
  “是吗?”
  也许是梵细雪的态度坚强了很多,霍云峰迟疑了片刻,这让梵细雪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很快他便发现对方不过是在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霍云峰笑了:“合法卖给我如何?我完全有权利再度标记你。”
  梵细雪手一震,手机摔落在地,砸红了一片脚背,霍云峰挂了电话。
  梵细雪悄悄缩回床上,陆棠没有被吵醒,他发现自己紧攥着的手心满是冷汗。
  他睡熟后,陆棠睁开眼睛,也偷偷打了一个电话:“替我推掉明天的行程,我有要事。”
  天亮和天黑对梵细雪来说忽然没了分别,他醒来时陆棠还在睡,他看着陆棠睡梦中微笑的脸,忽而便有些心酸。
  这个人很好,甚至太好了,配他很不相称。
  他在陆棠脸颊上印下了一个早安吻,精神紧绷地出了门。
  梵细雪要求在霍云峰办公室会面,这至少能让他感到安心些,霍云峰似乎轻嗤了一声,但还是答应了他。
  早上七点,还没什么人上班,霍云峰亲自下楼接他,刷卡启动电梯领他上楼。
  电梯里两人漠然相对,霍云峰看起来居然也很正常,梵细雪情不自禁地拥着自己的肩膀,竭力躲避对方身上的信息素:“你……你的抑制剂呢?”
  霍云峰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掏出抑制剂,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玻璃瓶,支离破碎划伤了手掌,但霍云峰好像无知无觉一般,仍用流血的手掌替梵细雪开门。
  梵细雪艰难地走了进去,霍云峰“咔哒”一声落锁,声音像一道咒怨般落在他耳畔:“你喜欢这样?被人精心对待?”
  “正常人都喜欢。”
  “……你害怕我。”
  “正常人也都会畏惧你这样的变态。”
  霍云峰捂着脸笑了一声,看着梵细雪警惕地离他越来越远:“你说得对,我是变态,可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从容而镇定地走到了办公桌边,看起来不像有攻击性,梵细雪紧咬着下唇,绕过窗边稍稍走近了些,想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我们已经——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霍云峰便动了,自十九岁以后霍云峰一直发了疯地练习,他身手非常利落,三两下便卡着梵细雪的手腕,狠狠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抵在了宽大的桌面上:“你是个已经被我操烂了的婊子,拿什么去肖想正常人的生活?!”
  霍云峰十九岁之前没有这么暴戾,但十九岁之后疯起来就是个禽兽。梵细雪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便被他死死抵着头朝下撞向桌角,额头磕得发青,嘴角也破了,溢出血痕。
  梵细雪心中居然毫无感觉,霍云峰大概是嫌握着他费劲,直接清脆地卸了他两条胳膊,脱臼的痛还可以忍耐,毕竟梵细雪短暂的人生里已经太多次被这样对待,这才是他习惯的日常,陆棠像是一个梦。
  梦就该越短越好,才不会更受伤。
  霍云峰这个做派,梵细雪便明白跟他谈什么都是枉然了,稀奇的是霍云峰居然还硬了起来,硬邦邦地抵在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准备把他直接按在桌子上侵犯。
  两人的体型相差很多,霍云峰比陆棠还要高,拎着他肆意凌辱毫不费力,梵细雪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无力反抗,头也昏昏沉沉,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被殴打过,居然娇气到有点脑震荡。
  霍云峰扒了梵细雪的裤子,直接伸入两指,发现身下的体内湿润而柔软,明显不久前被人睡过。梵细雪濒死般挣扎着弹了几下,他却不管不顾,焦躁地戳刺伸入着,低头在脖颈处的腺体上啃咬:“你是不是做了去除标记的手术?”
  霍云峰不依不饶地想要确认,他无法容忍有别的像发情公狗一样趴在梵细雪身上耸动,那种恶臭能令他崩溃到尖叫,他必须用力操干梵细雪,直到他流出很多很多的血,血液中信息素的淡雅香气会洗涤一切。
  梵细雪的身体很柔软,新雪一样洁白脆弱,被霍云峰扼在手心,像撕烂一段素绢般撕得粉碎。
  梵细雪勉强睁开眼睛,冷笑:“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才发现吗……”
  “我以为你死了。”
  “我是被赶走的,因为我故意引诱伤害了你。你不可能和任何建立关系,所以这都是我的错。”
  梵细雪未成年叛逆期离家出走过,但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为了感情,为了霍云峰要死要活都无所谓。但被赶出家门那次完全不同。
  他的母亲很美,美到了一定程度,好像要用良心来交换。自从她嫁给霍临海,便完全对梵细雪不闻不问,勾引霍临海原配的儿子,自然是梵细雪自己天生淫贱,落魄也怨不得人。
  梵细雪曾经很想当面告诉霍云峰一些事,这次重逢太意外了,他算是有了个机会,但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像是在机械复述别人的故事:“很可笑,被赶出去没多久我就发现……我好像有了个孩子。霍临海想让我去死,免得再次伤害你脆弱的心灵,但为了它我必须活下去。”
  “怀孕而且没有学历的很难找到正经工作,但有很多人想干怀孕的,不过他们不想干有别人标记的。我做了手术,不过那时候太蠢,手术很失败,没多久它就静悄悄地死了。”
  梵细雪做了去除标记的手术,卖身,换来的钱用来喂养自己和肚子里日益沉重的重量,他总是逼着自己吃东西,吃了又吐,哭着吐,吃到反胃。他那时候实在是太天真,也太走投无路,私医告诉他以的生育能力,就算接客做手术也没问题,事实证明这恐怕是伪科学。
  梵细雪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也许他就是在故意自暴自弃,他知道这样会失去那个孩子,他知道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事过境迁,伤疤不再发烫,一切追悔都是徒劳。
  霍云峰好像很震惊,甚至松开了手,不再钳制着他,只机械地重复:“我以为你死了。”
  “是你也想让我去死吧。”梵细雪勉力坐起身,心里怀着一种鱼死网破的恨意:“霍云峰,我看不起你,霍临海居然觉得我有那个能力逼奸你,逼你标记我?他可真是个明察秋毫的慈父。”
  霍云峰摇头,神经质地否认着一切:“不,不是,我找过你,但他给我看了你事故的照片,还有尸体……你母亲亲自指认的尸体!”
  “事故是可以伪造的。”
  梵细雪简单地道破了惨淡的真相,他对霍云峰早已失望透顶。如果霍云峰能再勇敢一些,直面自己曾爱上并标记了一个的事实,甚至在霍临海面前承认这点,他们的命运会被彻底改写。
  他曾经爱过霍云峰,并自以为亲密地替对方保守着一个秘密,但最终,这黑暗的秘密也反噬了他。
  梵细雪清冷地开口,点燃了一把同归于尽的火炬——
  “霍云峰,自从你十九岁被那群轮奸了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孬种。”
 
 
第04章 
  梵细雪十五岁时开始和霍云峰偷偷谈恋爱。
  霍云峰比他年长,很快就要成年,总是用有点痞又有点期待眼神看着他:“细雪,快点长大。”
  梵细雪却不想谈及关于发情期的问题,他们的未来太渺茫了。他的亲生母亲凭借美貌得到了一切,在珠光宝气围绕下尽情享受人生,但霍临海可以宠她,却看不上她带来的孩子。
  霍临海仍然是个英俊而风度翩翩的男人,霍云峰小时候一直把父亲当做偶像,一个世人眼里的模范应当如此,哪怕他另娶,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在梵细雪到来之前,霍云峰甚至有些孤僻,父母忙于玩乐或工作,从童年时起他就习惯了对着空荡大宅独自缄默。梵细雪到来后情况好了些,至少他们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对坐发呆了,偶尔还能打个啵。
  梵细雪一直认为霍临海对自己不多的客气全是为了霍云峰,如果不是霍云峰还似真似假地需要他,他一定早就被迁居别住。
  霍云峰时常抱怨:“细雪你怎么总是这么冷淡?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一头热?”
  “……”梵细雪只能微笑摇头,他只是不敢说,他和霍云峰都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在彼此身旁,但这话会大大伤害霍云峰敏感的自尊。
  好梦由来容易醒,没过多久他们便被目前名义上的“母亲”发现,她用缀着晶莹宝石的手指掀开了梵细雪的被子,两具相拥而眠的身躯令她面上残妆起皱,薄粉和薄冰一起碎裂,梵细雪听到母亲颤抖的声音:“……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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