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细雪(ABO)(近代现代)——关风月

时间:2018-03-19 10:13:11  作者:关风月
  凭心而论他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梵细雪却不想辩解。他不稀罕母亲偶尔施舍般的关心,长篇累牍劝他也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她不敢斥责懒洋洋起身的霍云峰,霍云峰还打着哈欠说:“多大点事,你当做没看到不就行了。”
  梵细雪被母亲扯到门外,她压低了声音,柔美声线染上焦躁:“我送你出国!”
  梵细雪平静地点头:“不用,我自己会走。”
  后来梵细雪和陆棠交代过这件事,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胡闹:“那时候我妈看我的眼神是真的很伤心,可能她也有几分是想为了我好,至少如果我听了她的话,后来也不至于没法收场。”
  霍云峰是整件事情中最震惊的人,霍临海完全不在意继子是死是活,家里少了个人他都没发现。梵细雪离家出走打工,霍云峰去找他,紧紧拥抱着他,语调都有些哽咽:“细雪,你怎么这么倔,都不跟人说一声……!”
  彼时霍云峰俊美得太惹眼,平常总是情绪低沉,垂着头,所以没人注意,但他抱着梵细雪一哭起来,便引来了很多注目。
  梵细雪没想到霍云峰是那么情绪化的动物,而且那么脆弱,当天霍云峰在他暂居的狭窄房间里死死抱着他,用通红鼻头在他脖颈上磨蹭,哭得用光了他所有的纸巾。
  在梵细雪的好言相劝下,霍云峰还是依依不舍地回去上学了,梵细雪和他约好放学后约会,人群中霍云峰仍然冷漠地半低着头,但还是让梵细雪看得失了神。
  霍云峰对他保证:“我会让你回家的。”
  后来梵细雪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霍云峰拿到了自己母亲和别人偷情的证据,母亲重新接纳了他,三人一起隐瞒霍临海,是同一把刀下的共犯。
  “每次你妈进门看到我们脸色都很难看,哼,那她干脆不要回来了。”
  “她说她不放心。”
  “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难道我还会害了你不成?”
  “是谁害得我要离家出走的。”
  见他神色闷闷,梵细雪只得笑着抱住了他的肩头:“好啦,开个玩笑而已。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回不回来对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我想让你得到最好的一切。”
  霍云峰那时行动力很强,“最好的一切”也包括性体验,他特意去学习了。霍云峰平日里独来独往,又眼高于顶,早有人看不惯他,指点他去了一家鱼龙混杂的。
  不知是因为想要寻求刺激,还是因为梵细雪的发情期在即,两人的脑子都既软且烫,像一锅熬坏了的辣汤,最终霍云峰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遮头盖面地独身前往。
  一进门他就意识到在这种场合还穿得像个小处男有多可笑,混乱中他深吸一口气,摘下了帽子,露出光洁而耀眼的面容。
  梵细雪在那个年纪为他而痴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个信徒能抗拒寺庙中完美的偶像呢?
  霍云峰知道要找酒保打听他想要的,一个熟手,只是谈谈,不上床,但他太少社交,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他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灌醉的,录口供的时候他脑子里还能闪过某几个人的面容,他应当是抗拒了,因为失魂落魄地躺在救护车里时,他发现自己指关节上都是血。
  警方请他复述细节,他记不清楚,甚至很害怕,被救出来时有人一直摇晃他,在他沾满白翳的视线内大声对他做夸张口型,喊他,问他能不能说话。
  带着干净手套和口罩的人来了,只露出没有感情的眼睛,或许其中有怜悯同情,那更可怕,他多想大喊别看我,你们该看的人不是我,但他动不了,在他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镇定剂。
  他们检查他的肛门和阴茎,取出了难堪的东西,他下身靠近性器的地方被烧红的针刺了两个字,“牲畜”。
  陌生的好心人推了推眼镜,打开笔记说你有长达三天的时间被强行注入了违禁药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霍云峰朦朦胧胧觉得这时候该有个关心他的人挡开他,让他闭嘴,可父亲是不会来的,一来了就会被记者围攻。
  最后出现在他身边的是梵细雪,紧紧抱着他,挡在救护车前,前所未有地愤怒地扯开记者们的话筒,有一个记者比他高太多,争执时话筒砸破了梵细雪的头,流了血这件事才算暂时作罢。
  毕竟公众场合伤害,还是记者,会被舆论骂成筛子。
  霍云峰哆嗦着往梵细雪怀里缩,梵细雪抹掉了眼泪拥着他,可很快霍云峰的身体便僵硬起来,他闻到了的味道,而且是快要发情的。
  他当时就吐了梵细雪一身,梵细雪没见过那种吐法,古时候有种毒药叫牵机,能让人呕出脏腑的碎片,霍云峰的反应也差不多。
  霍云峰眼神冷漠地大口大口呕吐,而后痉挛昏迷,他始终很茫然麻木,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他在黑暗中做了长梦,一开始有人在笑,搭讪着将手放在他肩头,那是个笑起来很妩媚的,虽然霍云峰心里已经有人,但他还太年轻气盛,被这样示好难免有些骄傲。
  对方冲他撒娇撒痴,说他如果不喝杯酒就当场强吻他,霍云峰不想对动手,只得头昏脑涨地喝了一杯酒,不知为何他便开始诉说自己的苦恼,对方的笑脸越来越近,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了他膝头,逐渐向着胯下摸索而去:“哦……原来你还是个小处男啊。”
  霍云峰昏过去前听到的是对方冰冷的嘲笑声:“真稀奇。”
  不止有种种欲望,其他两种性别也一样有。总有些无法无天,阳光下的暗影一直存在,但作为犯人的强奸案总是被舆论和当局有意沉默化,还有些人或许会说:“那是你的福气。”
  霍云峰记得自己说过身份,但那些人根本不相信,因为霍大少完全不露脸,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他们用口塞堵住霍云峰口唇前,有人问了同伴一声:“喂,你不是和霍家那个大少爷同班吗,这到底是不是?”
  “鬼知道,那个神经病每天低着头,肯定长得见不了人。”
  “那这个我们就玩玩咯。”
  霍云峰被绑在特制的道具椅上,双腿大张,明显这群喜欢在上位凌辱的感觉,他们对上霍云峰没有兴趣,但却用了道具,有一种电击棒,塞入他体内直到他失禁,失禁太多次之后人就濒临虚脱,体内空空荡荡,这时候再给他打一针无论如何都不会软的药,一边电他一边用他,那种猝死般的挣扎带给了娇吟的莫大快感。
  霍云峰应该是哭了,还流了口水,他们嬉笑着刺了两个字:“牲畜”。
  “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阿米巴原虫。”
  “太容易勾到手了,没意思。”
  那些自己也吃了药,陷入假性发情,互相抚摸亲吻拥抱,需要抒发了就轮流使用道具和霍云峰,他比道具唯一的长处就是样子好看些。
  他被混乱的气息淹没,嗅觉几乎被破坏,在他的知觉里,自动将这诱惑性的味道和痛苦划上了等号。他不被允许疲软,三天三夜见不得光地坚硬着,痛苦到了极点却连弯一下腰都不可能。
  醒过来的霍云峰开始暴躁伤人,他的灵魂也被囚禁在拘束服里,总疑心自己身上还留着伤痕。梵细雪跪着求霍临海不要关他,霍临海看也没看一眼,反而给儿子带去了“更多”。
  居然已经有公司抓住热点拍了新片,富家大少被数名轮流献身的香艳三级片,评论的第一条是:“哇,霍家还说是什么强奸要告人家,怕不是霍公子自己玩情趣吧,坐等反转。”
  以毒攻毒可能真的有用,霍云峰不疯了,他开始折磨别人。
  他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坚毅支撑着熬过了审判,梵细雪不能靠近他,否则他就会吐到鼻涕眼泪流一身,但梵细雪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并尝试带他去看医生,霍云峰转身拒绝。
  对方终于踢到了铁板,但人多势众,也不是霍家能说了算的,案子因证据不足而搁置。
  请他喝酒的人特意在休庭后走到霍云峰身边,衣冠革履,笑眯眯地舔了舔嘴唇:“你也真是异想天开,告,怎么告?我反过来告你强奸都合理得多,毕竟我身上还有你的精液呢,证据充分呀。”
  “听说你现在靠近就会吐?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不举了,真可怜,用不用我帮你——”
  霍云峰缓慢而沉默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毫不费力地抓住纤细的脖颈,将他的头颅在墙壁上撞了个稀烂。
  “稀烂”是个十分夸张的说辞,但在在场其他被吓得失禁了的共犯眼里,也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霍云峰还留了手,对方没死,也不敢起诉扯破面子,因为霍云峰放话他准备同归于尽。
  做完这件事之后,霍云峰慢条斯理地在法警来之前跑了,回家之后他就强暴了梵细雪。
  梵细雪为了他而憔悴,发情期一直蛰伏却不肯来,被他点燃后便汹涌不可收拾。
  但这还是强暴,强暴的本质不会因受害者有没有从中得到快感而改变。
  梵细雪试图推开他,霍云峰却神奇地不吐了,开始哭:“连你也要拒绝我?”
  “我们现在做这种事不合适……啊!”梵细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云峰凶狠地按倒在地。
  霍云峰眼睛发红,大口喘着粗气,他塞了梵细雪很多药,能让梵细雪也像一头无知无觉的动物一样,只知在他身下求欢。
  他把发情的梵细雪带到了他们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屋,梵细雪短暂清醒时能感到胳膊刺痛,霍云峰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给他注射那些催情催命的药,都是们曾玩过的招数。
  他手臂伤痕累累,或许不止是手臂。
  除了体位不同,霍云峰把自己经受的一切都在他身上复制了一遍。而梵细雪甚至无法求救,因为霍云峰会哭着说爱他,他和那些施暴者不一样,他是不会腻了然后放开梵细雪的。
  “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霍云峰在他身上刺字时这样说。
  梵细雪所做的一切努力,心理疗法,复建,什么爱与关怀的疗程,都没有用。因为霍云峰完全不让他靠近,而霍临海又觉得儿子只是跌了个跟头而已。
  后来的故事再怎么天翻地覆相比而言也算寡淡,只不过霍临海发现二人纠缠时场面比上一次尴尬,因为这次他们是真的在做爱。
  那时候梵细雪正被霍云峰捆着像对待犬只一样凌辱,他实在不知道霍临海怎么能得出是自己逼霍云峰这样做的结论,可能自己看起来比霍云峰还像变态。
  但他又能怨谁呢,霍云峰会继续哭着说如果没有他自己会去死的。
  霍临海质问二人,并提出了自己的推测,但在父亲面前霍云峰居然没有否认。
  梵细雪冷静到了极点,反而很稀奇,霍云峰居然已经这么习惯被害者的角色了?还是他父亲其实才是伤他最深的人,而他彻底怕了他父亲。
  在霍云峰内心的某个角落里,他蜷缩着狼狈地跪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过。
  “其实当时如果霍临海不赶我,我也想离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只要我在,就会刺激霍云峰,他想找出一种能继续像正常人一样和我相处的方法,但他找不到。而我被他搞得没有力气陪他去找。”
  “也许只有我离开了他才会好,他带我去看过其中一个曾伤害他的,在一个地下会所,那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我不想看他变成这样,但我实在没有能力修补他。”
  梵细雪曾在无数深夜里幻想过一个老友,平静对着月光自言自语,以旁观者一样的身份,剥离自己,尝试告忏解脱执念。
  伤害只会重复伤害,他们对彼此都无能为力——
  霍云峰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一切”,最终只剩回忆和死亡。
 
 
第05章 
  对死囚而言,回忆即是死缓判决书,希望带着漫长的阴影碾过头颅,留下惶惶不安的阴影。
  霍云峰没能沉浸在过往里太久,梵细雪刺激着他未痊愈的伤口,也挑逗他伤害彼此,好像同归于尽就是他们交流的唯一方式。霍云峰瞳孔遽缩,不再说话,手指慢慢攥紧,手势摇晃着,看起来很虚弱,是渴水的人做出了乞求的动作——
  他再一次扼住了梵细雪的脖颈,在对方颈侧沉迷似地舔吮着,语不成调:“你不过是想逼我放开你……你想都别想……!”
  梵细雪拼命挣扎,满面狼狈划痕,二人衣冠革履,却争执得不可开交,直到有人推开门,冷静地终结了这场纷争。
  陆棠面色低沉地抱起了梵细雪,面对霍云峰丝毫无所谓惧:“霍先生,这是在你自己的公司,给你和你的员工们留点脸面。”
  霍云峰的注意力被他分散,一晃神之间梵细雪便被带走了,霍云峰嘴唇抽动挤出两个字:“不要”,但他的嗓子一片焦灼,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就要到上班时间,他如此失意,会引人揣测。
  霍云峰从衣兜里掏出药片,稀里糊涂干嚼着咽了下去,深呼吸无数次,反复提醒自己已经痊愈,才能勉强恢复神智:“……你送他去医院。”
  “我不是你的下属,不用你吩咐我也会做,细雪的健康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陆棠满面怒气,怀里的梵细雪已经半阖着眼昏迷了过去:“霍先生,我不清楚你们以前怎么回事,但现在细雪由我照顾,这种事没有下一次!”
  霍云峰觉得药片没有吞净,卡在喉咙里渗出细碎的苦,他勉强维持着声调,尽力像个正常人一样站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曾梦到过很多次,如果能再遇到梵细雪,他会怎样爱重地拥抱他。
  霍云峰最终只得背过身去,免在情敌面前泄露失意,挥手让秘书带他们下去,独自站在高处呆滞地凝望着二人背影。
  陆棠行动很迅速,可以媲美急救队,立刻便解救了梵细雪扬长而去,像是生怕他跟上来。霍云峰很想笑,有一瞬间又真的很想直接打破窗户跳下去,不顾一切地去追求生命中曾有过的温度。
  秘书乖觉递上早餐和工作日程,微笑唤醒了他的沉思:“霍先生,早安。”
  霍云峰无力地闭上眼睛,玻璃没有碎,碎的是他。
 
 
第06章 
  陆棠并不是路怒族,他也经常亲自开车载心仪对象约会,但今天他忍不住,眼见数辆加塞的车横过面前,陆棠一拍方向盘:“操!狗娘养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