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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牡丹(古代架空)——陆路

时间:2018-03-20 09:49:07  作者:陆路
  天黑透了,卢尚秋终于复又出现在杨元慥面前。
  “元弟,这晚膳不合你胃口吗?”卢尚秋饿着肚子,盯着杨元慥床边几乎一口没动的饭菜。
  “是我身上疼,没胃口。”杨元慥回答。
  “你不吃?”
  “是啊,我不想吃。”
  “那我不客气了哈。”
  杨元慥还在奇怪他这么个问法,只见平时文邹邹的卢公子坐到床边,抄起他用过的筷子,也不嫌脏,居然大吃特吃起来。杨元慥于是把嘴巴张成个囫囵圆形,看着卢尚秋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少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被饿一顿便十分受不了,下人给杨元慥送的食物都是些清淡的小菜和米粥,没什么味道,卢公子竟然也不介意。
  “咳咳咳——”卢尚秋吃得太快被呛着,一阵猛咳。杨元慥支撑着坐起来,拍打他的背帮他顺气。
  “我反正也吃不下,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杨元慥猜想他一定是被卢父罚没有晚饭吃。他自己若是犯了错他爹就这么罚他。原来小秋和自己是同病相怜。一想到这里,杨元慥这个“病人”反而安慰起卢尚秋,“我知道你爹罚你没饭吃,但要是换了是我爹,绝对扒了我一层皮。我从来没见过你爹打你,你要知道我爹打我那个狠啊……”杨元慥没说完便反射性地打了个寒颤。
  卢尚秋见他误解了,也不说破,只是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他想起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人人羡慕的官家公子,却只能忍受大娘欺负而无处诉说,眼里渐渐氲了热气。杨元慥见他眼圈红了,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于是闭了嘴,只专心陪卢公子吃完这一顿饭。
  ***
  待下人收拾了碗盘,杨元慥试图活跃气氛:“小秋,你爹是刺史老爷,你家可有什么武功秘籍典藏?我整日躺在这里好无聊。”
  卢尚秋白他一眼:“胡说,哪里来的什么武功秘籍?”想了一想,又道,“我娘爱读经书,我记得她有一本类似教授武功的书,你等等我去向我娘借来。”
  卢尚秋从他娘的藏书阁回来,手中多了一本《八卦取象经》,乃道家五行八卦经脉入门图书之一,杨元慥恰好未曾读过,他谢过卢尚秋便窝在被窝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一时竟看得入了迷,把活跃气氛的初衷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客房里并不如杨元慥说的那样一本书也无,反倒有个大书橱,只可惜之前杨元慥浏览了一圈也并未找到一本吸引他的。卢尚秋见杨元慥读书读得起劲,手脚还时不时照着比划,便也在书架上浏览一番,最后从角落里取过一本《五谷问》。这本《五谷问》叙述的是大唐初期粮食生产的政策,在许多不事生产的人看来甚是枯燥无味,想必之前来的客人们也都跳过这一本书取阅,因此书梁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卢尚秋这个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儿取这本书纯粹是好奇。坐在桌前翻了几页,见果然十分枯燥,便欲放回去。
  只是合上书那么一瞬,他突然瞟到了一页图,一页此书中不该出现的图。
  那是一页春宫图。
  卢尚秋吓得赶快把书合上。他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博览群书,自然免不了读过一些情爱小说,男女情爱是知道一些的,春宫图也见过,不足为奇。但是为什么这本书里居然会有春宫图?他把书举到烛火前仔细一看,书脊上隐隐有拆过的痕迹,中间的书页相较最外面几页的颜色也要略深一些。想必是什么人把书做了手脚,伪装成一本无聊的书,实际上却是一本可以装模作样,拿出来看也不会被发现的花书。
  卢尚秋瞄瞄那头沉浸在“武功秘籍”里的杨元慥,又偷偷地把书翻开。原来这本《五谷问》里,暗夹着另一本小说《花间子集》。卢尚秋定定心神,心道:“我看此书,为的是来欣赏文学著作。”于是从头读起。
  这《花间子集》不同于其他的小说。卢尚秋读着读着便面色绯红,读到后来,面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书中的内容不仅对卢尚秋,甚至对许多成年人来说都太过震撼。原来这《花间子集》是一本男男小说集,书中收录十二个小故事,均描写男男相恋。卢尚秋读的是第一篇“赵小童有心栽花花不成,顾石让无心插柳柳成荫”,叙述的是隋文帝时期的士子顾石让与其姓赵书僮相恋的故事。后面的故事中更有南朝太子狎玩娈童、先秦鬼魂缠上落魄书生之类的劲爆描写。每则故事配有二到三张插图,均画着两名男子装扮的人相恋,其中一些更是描写男男情爱场面的春宫插图。
  这厢卢尚秋看得口干舌燥,摸摸自己红的发烫的脸,抬头望望那厢埋头苦读的杨元慥,见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心道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便把书揣在怀里,悄悄掩上门出去。
 
 
第6章 第六章
  卢尚秋所住的东阁离客房很近。他一路低着头,躲着下人,回到起居之所,将书藏于枕下,又撵走了要来服侍更衣洗漱的下人,自己胡乱洗漱一番,披上亵衣钻进被窝,才偷偷摸摸地重新摊开那本名为《五谷问》,实为男男小说集的《花间子集》。
  卢尚秋津津有味地阅读顾石让与赵书僮的故事,一边读一边咂舌,天下居然有如此奇怪之感情。
  他起先读到顾石让与赵小童日久生情,再翻一页,见插图上画着两个男人抱作一团深情舌吻,他觉得十分好奇,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产生感情,也可以接吻。他娘教过他接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想必这顾石让和赵小童是十分相爱了。
  接着又读到那顾石让以为赵小童背叛自己另结新欢,将赵小童吊起来打,再翻一页,竟是一副闺房春宫,上面画着赵小童双手被绑在后面,衣衫凌乱,敞胸露怀,下身不着寸缕,身前的雏雀却十分精神,挺得直直的;顾石让上身穿戴整齐,只是撩开下摆,自赵小童身后将那男物没入其后廷。两人均是双眼迷离,神情陶醉。整个画面构图却没有一丝违和感,细节突出,人物刻画栩栩如生,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男男春宫图。
  卢尚秋虽已不是什么纯真懵懂少年,初吻早献给了李参军的闺女,但毕竟小孩子过家家不作数的,他从来也没经历过真正的男女之爱,也没人教授他男男相恋乃是禁忌之事。因此,即使当他了解到男人和男人也能发生关系,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见画上这两人以此种前后姿势交合却如痴如醉,欲死欲仙,心道此法必是性之极乐。
  再读到顾石让终于知道自己误解赵小童,两人破镜重圆,苦尽甘来,便又是一张春宫图附于其中。这次画的是两人在书房里头脚相对趴在案几上,赵小童在上,顾石让在下,两人均将对方的那处含在口中吸弄。此种姿势十分奇特,以往阅览过的男女春宫图中从未出现过,卢尚秋不禁盯住多看了几眼,只觉得鼻子里一股热热地暖流,伸手一摸竟是一丝鼻血,羞得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这第一则故事便如此令人火气盛旺,若是接着读下去,今晚岂能再睡。”卢公子心道,找来块锦帕把鼻子擦干净,把那书小心翼翼地收到书案底层的抽屉里落了锁。这《花间子集》对一个少年的震撼实在太大,他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顾石让和赵书僮欢爱的场景。
  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他像赵小童那样被人绑着,被人自身后抚摸,那人将他的头扭过来强行亲吻,他一回头,只见一张熟悉的脸无限放大——
  “是你!”卢尚秋蓦地喊出声来。
  随后他惊醒了。那张脸再熟悉不过,那浓眉大眼,那英气中又透着点稚气的脸庞,不正是杨元慥!
  发现是个梦,卢公子舒了口气。随即发现了件很丢脸的事:亵衣裤裆里湿湿的,卢小公子光荣地梦遗了。
  他只得脱掉脏亵裤,裹上外套,走到窗边,向门外守夜的下人唤道:“于阿叔,替我拿一套新亵衣。”
  于阿叔是专职伺候卢公子的仆人,本该睡在东阁外紧邻着的小隔间里。卢尚秋等了半晌无人答应,心下纳闷。
  屋外更深露重,寒气逼人。一推开门便是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卢尚秋完全清醒了。
  他推开外间的门,于叔果然擅离职守。
  不远处传来喧哗之声,只见客房门口围了几名下人,于阿叔也在其中。
  “出了什么事?”
  “禀公子,杨公子从刚才起一直喊冷,为奴已经为他加了棉被,生了炭火,可杨公子还是止不住地寒冷。”
  “领我进去看看。”
  “公子请。”
  卢尚秋一进门就觉得这屋子真如下人说得暖上许多。他走到床边。杨元慥已经比刚才好转一些,汗发出来一些,已经没有像刚才那般不停喊“冷”,但还是有点微微打颤。
  卢尚秋摸摸他的额头,掐了他的脉搏。这小子有点发烧,估计是带伤练功,导致经脉逆行。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给他看武学书籍。
  “请问公子,是否需要请大夫?”
  “应该不碍事,汗发出来,睡一晚应该就好了。”杨元慥练武受伤不是一回两回,连卢尚秋也学会了辨识伤势。
  “药都喂他喝了吗?”
  “禀公子,都喝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看着他就好。火炉留着。”卢尚秋经刚才夜风那么一吹,已完全清醒,睡意全无。他屏退下人,上前为杨元慥掖好被子。
  杨元慥的面容在卢尚秋眼前,随着火炉的光芒跳动。卢尚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回忆起刚才那个怪梦,脸色不禁又变腩红。摇摇头赶走那些奇怪的想法,他用手试了试杨元慥额头的温度,烧退下去了,应该无甚大碍,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
  “我冷,小秋,你陪陪我。”
  卢尚秋一不留神,外套被拉扯,掉落在地,少年的身躯露出来,只剩一件上衣,亵衣外套堪堪遮住臀部,和那发育中的雏雀。春光无限大好,可惜无人欣赏。
  卢尚秋拾起外套,看着烧得迷糊的杨元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方才睡前偷看的《花间子集》又闯进脑海,卢公子不免脸上一阵燥热,竟隐隐有了非分之念。
  他干脆将外套丢回地上,旋即手脚并用地爬上床,钻进杨元慥的怀里,贴上他因经脉不畅而略感冰冷的胸膛,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
  杨元慥感觉到温暖,下意识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卢尚秋自从记事起就与娘亲燕氏分开一个人单独睡,此时有机会与最亲密的小伙伴共枕一席,还能用自己的体温为其疗伤,令他觉得格外有满足感。
  然而,他却无法入睡。
  因为杨元慥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大抱枕,像要汲取所有的热源一般,下意识地,不停地在他身上蹭呀蹭。
  杨元慥身材健硕,那结实的胸脯抚过他的后背,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一双微凉的,不似自己手般细嫩,带着茧子的练武之人之手在他胸膛上胡乱划拉,燃起星星之火。
  卢尚秋立刻就联想到今日书中之所见。他记得书中那士子顾石让便是这般自身后抱着赵小童,两人恩爱交合,快乐似神仙。区别是自己是士子,杨元慥也不算自己的书僮,但此情此景联想到那春宫图中所画,仍是令卢公子气血上涌,想入非非。
  蓦然那只手掠过他未着寸缕的下身,只听得“轰”一声炸响,他觉得全身的血流都朝下身某个地方涌去。
  卢尚秋在杨元慥无意识的抚摸下,前面青涩的嫩芽居然抬起头来,就如那春宫图中赵书僮一般。然而,年少的他虽然看过春宫图,却连怎么用手解决欲望都还未有人教导过,更不可能明白两个男人间如何行那种事。
  卢公子仰着头难耐出声,双颊绯红如盛艳牡丹,一双凤眼竟是已含了泪水。他欲起身离开,杨元慥却从后面箍住这唯一的热源,习武之人臂力比卢公子强上许多,卢尚秋竟一时挣不脱。他尽量深呼吸,又难耐地将雀儿在床单上来回磨蹭,试图纾解欲望。无奈身后的杨元慥对他难堪的情况毫不知情,继续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卢公子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往日对付雀儿的绝招:念经。
  这个夜晚对卢公子来说,神奇,却又十分的漫长;仿佛过了一千年,卢公子才终于在经书的帮助下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卢尚秋率先醒来,觉得周围十分温暖,转头望见枕边人,忆起昨夜与杨元慥同榻而眠,羞赧之余竟有那么一丝丝兴奋和甜蜜。见杨元慥还在沉睡,呼吸沉稳,胸口已不似昨晚那么冰凉。再探探他额头,烧已退尽,便小心地从杨元慥的臂弯里钻出来,伸伸被搂箍了一夜未动的,酸痛的筋骨,披上外套,悄悄离开。
  他刚离了客房,杨元慥便睁开眼来,完全不似刚醒之人的睡眼惺忪,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
  晌时,尚未出阁的卢家姐妹们一起来看望么弟的朋友。
  杨元慥伤处结了痂,已能自行走动。卢尚秋把午饭端了去正准备和杨元慥一起用餐,一众姐们便推门而入。
  “秋弟,听说你把受伤的朋友藏在这里啦?”三姐的大嗓门震得屋里的青花瓷器跟着嗡嗡响。
  四姐指着杨元慥:“就是这位杨小兄弟吧,来给姐姐看看,伤在哪里,伤势如何?”
  “四姐不要——”卢尚秋抵挡不及,杨元慥只穿了一件亵衣,外面系一条松松的腰带,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四姐轻轻松松掀开胸口。
  众位姐姐看到杨元慥一身的绷带,惊呼出声。
  四姐道:“好好一个健硕的小子,怎么成这样?”
  两人赧赧低了头。
  “不说是吧,我猜也猜得到,一定是和别的学生打架了。”五姐说。
  卢尚秋和杨元慥望向五姐,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四姐又道:“秋弟,你看看人家,每日里是如何吃饭的,这身板如此结实。”
  三姐接话道:“哪像秋弟你,风一吹就要倒。”
  “我才不弱,我也会功夫。”卢尚秋反驳道。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未必打得过姐姐我。”三姐叉腰道。
  “长得结实才能保护好秋弟,”四姐安慰他们,“姐你瞧瞧,秋弟和杨兄弟站作一起简直是绝配,妹妹我可不敢把亲爱的秋弟的下半生(身)托付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卢尚秋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杨元慥黑脸。
  五姐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秋弟,你可要好好吃饭,这样才能长肉。不然这粉嫩小脸都不好揪了。”说完不忘在卢尚秋脸蛋上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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