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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牡丹(古代架空)——陆路

时间:2018-03-20 09:49:07  作者:陆路
  “杨弟你要好好养伤哦,伤养好了可以考虑做姐姐的保镖哦,姐姐会十分疼爱你的。”三姐在杨元慥脸上“啵”了一口。
  卢尚秋戒备地看着她。
  “好啦好啦,不要再戏弄你弟弟啦。”四姐把三姐往门口拖,“你们好好吃饭,我们走啦,不打扰啦。”
  一众姐妹一阵风似地来了又去。
  卢尚秋已经习惯了卢家姐姐们如此作风,继续低头吃饭,只剩杨元慥好久才回过神来,感叹道:“卢家众位姐姐可真是女中汉子。”
  也是,这卢家姐妹尚待字闺中就如此豪放,将来也许便是一代女中豪杰。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此时卢家大姐、二姐已出阁。
 
 
第7章 第七章
  晚饭前卢老爷携大夫来看望杨元慥。大夫为他诊脉。
  “杨公子已无甚大碍,只需静养几日,鄙人之前开的方子,每日一服。”
  “如此甚好。”卢老爷听大夫如此笃定便放心了,于是遣了下人抓了大夫开的药,送杨元慥回杨府。
  毕竟是年轻人,杨元慥的伤很快好了个八久不离十,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刚拆了绷带便央求他爹准他回私塾上课。虽说他十分惧怕孙夫子,读书写字也不甚喜欢,但独独贪恋与卢尚秋待在一起的感觉。
  杨公子神经大条,他爱与卢尚秋待作一起,不过是觉得卢尚秋是待他最好的人,是好兄弟。用杨元慥自己的话说,“能与秋兄朝夕相处,能为秋兄两肋插刀,此乃愚弟之荣幸。”至于别人看他俩整日粘在一起,开玩笑说他们如夫妻一般,他从来也没往心里去过。
  这厢卢尚秋可不同,几日来他一口气把《花间子集》读完,从此被灌输了“男子之间也可有情爱,而且可以爱得轰轰烈烈”之观,卢公子的世界观已被颠覆得一塌糊涂。特别是自那晚两人肌肤相贴,同榻而眠之后,他似是对杨元慥产生了情愫,以至于两人在车轿内相对而坐,卢尚秋一路低头,不敢看杨元慥的脸。
  “小秋,我听李兄说城里来了个有名的戏班子,每晚在城中唱戏。据说回回开演都是满座,甚是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杨元慥口中的李兄李念清也是孙夫子班上的学生,他爹酷爱看戏名下好几个戏园子,是因此种消息特别灵通。
  卢尚秋听说有戏班子,两眼放光,抬头望见杨元慥一脸兴奋神往,立刻又如情窦初开的女儿家一般羞赧地低下头。他踮起脚摩擦着鞋尖:“爹恐怕不许。”
  “我爹也不许我去,我就偏要去。”杨元慥道,“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去,我们得偷偷得。”
  “怎么个偷法,还钻上回那个狗洞吗?夫子已派人将那一处墙用泥土糊住,出去不得。”
  “此回不用翘课。那戏园子傍晚时分才开张。你我只需放课后想个法子摆脱下人溜进去便使得。”
  “如你所言,如何能摆脱得了下人?”
  “把耳朵附过来,别叫抬轿的下人听了去。”
  卢尚秋将耳朵覆过去。杨元慥悄悄说,“待行走至戏园子附近,你便称腹痛要上茅房。咱们便去戏园子边上的茅房,从那儿翻进去。”
  热热的气息吹得卢尚秋耳根子红润,他哂道:“说得你好像已经打探过了一番似的。”
  “不相信你元弟我?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李兄他爹也不许他去听戏,他就是偷偷翻墙进去的。所以啊,他已经替咱俩试过这个法子了,保准行。”
  孙夫子家夫人怀胎十月待时生产,孙夫子急着回家照顾大肚妇,因此这几日放课比平时略早。归家途中,众人行至一处,只见诸多轿子自四面八方往一处去了,想必便是那戏园子所在。再往前走,各色行人络绎不绝,把戏园子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门口的街道两旁,许多小贩或摆摊贩售面具戏服、瓜子凉茶,或推着装满风筝、泥人的推车沿街叫卖,好一副热闹的场景。
  卢尚秋本不愿意再做翻墙钻洞之类的猥琐之事,瞧见如此场景,不禁万分向往。他于是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大叫。
  杨元慥配合地踹轿子,边踹边喊:“快停轿,快停轿!”
  轿子停住,王阿叔掀开帘子问:“公子什么事?”
  卢尚秋不好意思地说:“王阿叔,我内急。”
  “公子忍忍,快到家了。”最近匪贼杨明奚似有卷土重来的意思,因此卢家下人都十分小心翼翼。
  “不行了不行了,哎哟哎哟,憋不住了。”卢尚秋开始打滚。
  杨元慥指着戏园子门口不远的一个茅厕说:“王阿叔,那边有个茅房,要不咱们过去。”
  王阿叔见自家公子确实一脸痛苦,便指挥着下人将轿子抬到茅房门口:“公子你且进去,为奴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请唤为奴。”
  杨元慥道:“我恰好也需方便,我和他同去。”
  两小子进了茅厕,果然发现一处墙头比别的地方略矮。杨元慥让卢尚秋踩着他的肩膀先翻过去,自己再一个纵跃,翻过了墙。果然如李兄所说,这里是戏园的后台,是乐官们存放乐器、戏子们化妆准备的地方。墙上挂得有各色面具脸谱,神怪戏服,卢尚秋认出有些是古代的官服,有些是初唐的官服。地上摆着大小乐鼓,靠里面的墙壁挂着一副编钟架,上挂四十八响的编钟,恐怕是为演奏著名的《秦王破阵乐》所备。再往里走,一些人来来往往,有的穿着北朝男子的短褂,有的穿着北朝女子的裙袄。大家匆匆忙忙准备开场,未有人注意到两个小孩溜进来。
  两个小子溜到场地角落一处幕帘后躲着。卢尚秋刚在后台望见观众席里坐着李兵曹、钱知事等人,这些人都是认识他的,他可不希望被抓包。
  伴随着一阵战鼓声,台上大幕缓缓拉开。
  今晚这一出唱得是山西梆子《兰陵王》。
  兰陵王名高长恭,是北齐高祖高欢之孙,北齐文襄帝高澄之第四子,为北朝时期北齐大将,封藩徐州兰陵。兰陵王母亲是宫中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在讲究血统门弟的士族时代,兰陵王虽然贵为帝胄皇孙,却每天忍受别人鄙视的目光,低声下气地生活。
  兰陵王相貌柔美,为了在战场上能够威吓敌人,每每打仗都要带上狰狞的面具。最著名的一次是救援洛阳的邙山之战。河清三年,突厥和北周对北齐发动进攻,重镇洛阳被北周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齐武成帝调兵解围。在洛阳城外,北齐援军一次次进攻均被北周军队击溃,眼看将全军覆灭。此千钧一发之时,中军将兰陵王戴着面具,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五百精骑,奋勇杀入周军重围,势如破竹,一直杀到洛阳城下。守城的北齐将领被困多日,以为敌人冒充兰陵王,不敢贸然开门。这时兰陵王摘下面胄,城上的北齐军立即欢呼起来,打开城门,与城外大军合兵一处,奋勇杀向周军,周军大败。史书有载:周军“丢弃营寨,自邙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械,弥满川泽”。为庆祝胜利,北齐武士们编了《兰陵王入阵曲》,戴着面具边跳边歌。《北齐书》书载:“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
  邙山之战后,北齐后主高纬猜忌兰陵王高长恭可能谋反。武平四年,高纬派人送毒酒给高长恭,高长恭问妻子郑氏:“我对国家如此忠心,不曾辜负皇帝,却要赐我毒酒?”妻子回答,“为什么不亲自当面去跟皇帝解释?”高长恭说:“皇帝怎么可能会见我。”遂饮鸩而亡。妻子郑氏则进入佛门。
  如此壮阔,浩浩荡荡一出《兰陵王》,剧情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两个孩子均全情投入,看得甚是入迷,将那厢焦急寻找他们的家丁忘了个一干二净。
  卢尚秋看到少时的兰陵王在宫里被人暗地里欺凌,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卢家的际遇,又见兰陵王一介王族书生也能成为武将上前线打仗,为国争光,心下自是钦慕。最后见兰陵王含冤而亡,觉得心中郁气集结,不觉眼中竟含了泪。
  杨元慥则是十分羡慕兰陵王率军打仗,面具一戴,威风凛凛,哪怕是被主上赐了毒酒,也是从容不迫,慷慨就义,实乃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能为国效力一直是他爹杨成武的梦想,可惜大唐如何可能重用前朝旧人,只得退隐并州,终日郁郁寡欢。杨元慥心道,有朝一日,我也要当大将军,打胜仗,让战士和百姓世世代代歌颂我,让爹爹以我为豪。他又想:小秋也一定会引我为骄傲的。
  杨元慥这样想着,便要去拉秋兄的手。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他扑了个空,却只见卢尚秋被一名黑衣人用张帕子捂了口鼻。
  “小秋!”他惊呼出声,随即大喊,“抓贼呀!”
  可惜台上戏正演到高朝时刻,百音同奏,钟鼓齐鸣,没有人听见少年的呼喊。
  这么一停顿,黑衣人已携了昏迷的卢尚秋,跃上房梁,眼见就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杨元慥心下大急,便使了轻功急急追去。
  那黑衣人见追来之人是名少年,便没放在心上。他钻上房顶,不一会功夫便将杨元慥甩脱,消失了踪迹。杨元慥追丢了人,也不气馁,即刻登上高处一处屋檐向下张望,便见那个黑影跃进了一家客栈的窗口。
  杨元慥摸到那间客房的窗下,正欲破窗而入,只听里面传来人声。
  “人手和车马都备齐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禀告老爷,都已准备齐全,四大高手也已就位,随时听候。”
  “嗯。卢家那小子呢?”
  “已被属下迷晕,藏于马车内。未惊动卢家人。”
  “如此甚好,哈哈,此行老夫为杨大当家送上一份大礼。”苍老的声音又道,“尔等与我分头行动。这是通关的文书,你们收好,路上千万小心,不要露了破绽。”
  “属下遵命。”
  之后是一阵脚步声和房门开合之声。
  一会儿功夫,只见一行四人离开客栈。为首那人长须白发,登上一架黑色马车离去。杨元慥定睛一看,暗暗吃惊,那白发老者正是方才与他们一同在戏园子里,坐在前台听戏的,卢肃远的手下并州知事钱无忌。
  这绑架之事果然透着蹊跷。现如今想对卢肃远及其家人不利者,非杨明奚莫属,料想这钱无忌口中的“杨大当家”便是杨明奚无疑。
  他抚抚胸脯,一颗心通通直跳。刚刚幸好自己没有贸然闯入,才得以打听到小秋不在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兰陵王的故事引自维基百科。
 
 
第8章 第八章
  杨元慥悄悄离了窗台,四下搜寻。此时天色已晚,客栈门口已停放了不少车马,单客栈东门的马车就有六辆。那些人口中所说的,藏有小秋的车马,到底在哪里呢?他悄悄靠近东门,小声唤道:“小秋,你在哪里。”
  无人应答。他将马车车厢一辆一辆地查过,并无卢尚秋的踪影。
  正当他垂头丧气之时,忽然听见响动,他一抬头,刚巧可见之前那间客房的窗户大开,一个黑影往客栈后方掠去。他立即跟上。
  客栈后门停着一辆马车。黑影将一叠文书交给赶车的伙夫,叮嘱几句便飞声离开。
  这必定是藏着小秋的马车,杨元慥心道。
  眼看车夫挽了缰绳就要出发,杨元慥望望四周无人,一个就地急滚,滚到马车下,攀住了车辕。
  “驾——”车轮碌碌转动,向并州城外驶去。
  杨元慥静听了一会儿,确定车厢内无其他人,瞅准机会,趁车夫不注意,掀了车帘翻进车厢。
  卢尚秋躺在软座上。杨元慥低声唤道:“小秋?”卢尚秋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试探他鼻息,小秋还活着,量是先前那黑衣人使的麻药,药效仍未消失。他将他抱坐起来,使劲摇晃,小秋仍是昏迷不醒。
  杨元慥思索着如何从飞速行驶的马车之中抱着与他一般大的小秋安全逃离。他头一回恨起自己的年龄,若他是个成年人,以他的身手,扛着卢尚秋逃离绝不是难事,可惜现下,卢尚秋昏迷不醒,刚才观察车夫也是有身手之人,他一黄毛小子硬碰硬是要吃亏的。
  忽然听得车夫“吁——”一声,马车速度突然慢下来。杨元慥一惊,急忙原路藏回马车底部。
  只听有人喝到“什么人?”又听车夫道:“鄙人奉了钱知事之命出城办事。”
  原来他们已经抵达城门。杨元慥平日里不拘小节,但凡大事却更加心思缜密,何况事关他最好的朋友小秋的安危。他刚欲张口呼叫救命,转念一想,怎知这守城的不是钱知事的手下人,若是向错误的人呼救,那他俩的小命都不将保。若守卫是卢肃远的人,不可能没有得到卢公子失踪的消息,必定会彻查一切出城车马。
  他猜得果然没错,城门守卫看了车夫递来的文书后,根本没问车厢里载着是何人,倒是如事先接到过通知似地立刻放行。
  马车向着崎岖的小道驶去。车下变得颠簸起来,杨元慥后脑勺撞在路面突起的石头上,几乎使他晕厥过去。
  “我要救小秋。”凭着坚强的毅力,杨元慥忍着后背的疼痛,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若他睡过去,便前功尽弃,小秋也将落入贼人手中,也许自己便再也见不到小秋。
  “都是我的错,是我出馊主意要求去听戏,结果害得小秋被贼人绑架。”杨元慥喃喃自责。
  自责又有什么用。杨元慥决定自救。他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一块趁手的大石,每隔一段路就使劲将大石尖端按在地上,摩擦出长长的线条,希望将来有人看到这些记号来营救他们,或者,即使没人注意到,他们脱身后也可找到来时的路。
  夜黑风高,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
  如此颠簸了估计有一个钟头之多,道旁渐渐火光多了起来。只听有人呼叫到:“小四回来啦。”原来他们已经抵达杨明奚的老巢。这赶车伙夫龚四乃是杨明奚手下排行第四的人物,专门负责与内奸钱知事联系。
  “启禀大当家,属下奉钱无忌之命,将卢肃远之子卢尚秋带到。”
  一把尖锐的嗓音传来:“这一路上可有人跟踪你?”大当家杨明奚可不想被官府的人追踪到他秘密建立的贼窝。
  “禀大当家。属下未见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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