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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栏已朽(古代架空)——有乐亭

时间:2018-03-20 09:50:11  作者:有乐亭
  那就是,让真正的储君回归,既名正言顺的夺回本属于他的一切,又能结束一切纷争内乱,至此一举两得。
  眼底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你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
  将人小心翼翼的抱回了床榻上,看着眼前人昏沉的睡脸,犹豫半晌,终于忍不住掀开他衣襟。
  意料之中的,肩胛包括背脊上没落到半点好处,眼底不禁涌上些湿润,手指一寸寸的抚上去,他竟不知道这些时日,这人竟因为他吃了这么多苦。
  只是一个轻微的触动都足以扰乱叶凡几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这时,脊背上传来一阵刺痛,沿着神经密密麻麻的练成一条线。
  忍不住闷哼出声,额角挣出一条条青筋,叶凡几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像是没有知觉般有些麻木的看着喻尝祁,半晌,竟惨淡的露出一丝笑意。
  “……王爷怪我吧。”
  喻尝祁伸手去握他手指,却笑了笑,“别说傻话。”
  汗水划过眼睫,他扯了扯嘴角,“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认识你……”
  “因为我,你总是麻烦不断……”
  “这话我便当做我没听见”,他俯身去吻他嘴角,额头抵上他眉心,笑的有些温柔,“睡吧,这些不重要。”
  眼角无知觉的滑下一道泪水,脊背上的疼痛却足以让人疯狂,叶凡几却只是垂了眼角,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平生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能忍,只是想着不再让这人因为自己再多一丝一毫的分心,声音最终有些低迷,“□□吧。”
  “……”
  屈指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喻尝祁却坚定了语气,“不行。”
  耳边浮现出林将酌所说的那番话,所谓封脊针,就是在人脊椎后刺进上十二道银针,大小不一,位置各异,原本是用来刑讯逼供的,这封脊针若没有下针的人亲自□□,便会时不时的疼上一回,若是停留在体内的时间过长,便会对人体有损,虽然还不至于死掉罢了。
  而到底有多疼,他没有试过,自然不可能切身体会,可却听说过有人曾经因为封脊针疼的不能自理,活生生挖下自己大腿上的肉。
  他也清楚叶凡几是忍着的,现下说出这番话亦是逼不得已,可是他没有把握,若是出了分毫的意外……
  轻则下身瘫痪,重则性命难保。
  他担不起后果,也没资格去担。
  或许是因为疼的麻木,以至于出现了错乱,叶凡几竟看着他痴痴地笑出声,“王爷不是一向最为善解人意的么,怎么这次不听话了……”
  说着,他转过头去,枕下湿了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交握的手指也跟着一点点的丧失了力气。
  “……那你便当我不听话好了。”
  这句话说完,心中也不再多做犹豫,他整个人便贴近了上去,俯下身子去含他唇瓣,指尖被一点点收紧,身子也跟着交缠在一起。
  烛影摇红,层层起伏,身上的痛苦仿佛被随之而来的云雨渐渐消磨掉,叶凡几低喘着偏开了头,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王爷是在趁机占我便宜么?”
  手指插进他发间,一点点拭去,像是留念那掌心中流水般摩挲而过的感觉,喻尝祁看他一笑,“不是占便宜。”
  “那是什么?”手臂环上他颈项。
  伸手揽住这人的腰身,尺寸间别无距离,将那声喘息一点点揉进心里,他垂眸和他对视,“自然是在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qwq
  已疯√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塌,俯身替睡梦入深的人掖好了被角,既日东方天亮已泛白,只是还未来的及起身时,手腕蓦地被人一把抓住。
  喻尝祁一怔,叶凡几已经悠然睁开眼来,眼弯似月,微微一笑,“去哪儿?”
  伸出手指刮了刮他鼻尖,“两个时辰未到,怎么不多睡了?”
  “这事怪你,我睡眠本来就浅,你又折腾那么晚。”他撇了撇嘴,浑然不觉自己流露出的语气多了抹依赖。
  喻尝祁却任他抓着手腕坐了下来,展颜笑道:“你说这话不会脸红么。”
  “……不会。”叶凡几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他胳膊在他唇角亲了又亲。
  喻尝祁突然看着他不说话了。
  “怎么了?”叶凡几看他。
  “我在想……”他俯身抱住他,“若是哪一日我们再这么分开,你还会再来找我么?”
  原本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闻言不由得笑了笑,伸手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在他后背轻抚,“这话我也当做没听见,我会答应你,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喻尝祁却截断道:“我希望你别再来找我。”
  “……”
  那语气斩钉截铁,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叶凡几突然松开他,“为什么?”
  他神情却是一贯的认真,“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受分毫的伤。”
  “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喻尝祁摇头,“没有。”
  他直视他眼底,明显看到一丝不信。
  叹了口气不禁道:“你便当我对你有所隐瞒,你别问我也不会说。”
  “……”
  半晌,屋外鸟啼声起,眼里仅有的光芒仿佛随着初升的阳光一点点融化,叶凡几终是点头。
  *
  一早回了府,一如既往的清寂,穿过书房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丝脚步声。
  “王爷昨夜未归,是去了哪?”
  喻尝祁驻足,转身看向阿颜,“你这么尽职尽责的监视我,连我去哪儿了还用的着问么?”
  半晌,她笑,“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喻尝祁却冷了脸色,“林辞镜死的那天,是你去见了她,给了她仅有的一丝希望,再从头到脚的浇灭,没错吧?”
  “王爷说的没错。”掩去笑意,“所以,要杀了我么?”
  “已经没必要了。”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即使我要这么追究下去,怕是有人容不下我……”
  “王爷有自知之明是最好。”
  喻尝祁却猛然上前,一把掐住她脖子,后者立时就难以呼吸起来,阿颜没有还击,就这么任他吊着,这是第一次,在这个人眼里见到那种难以形容的怒意。
  “不论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去计较,但是现在……”脸色渐冷,一字一句道:“那人若是再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会杀了你。”
  索性她一向是识趣的人,毕竟察言观色这么多年,喻尝祁这句警告她还是清楚的,微微勾了勾唇角,她勉强道:“王爷放心,奴婢自然是不敢……”
  钳制突然松开,喉咙里突然涌进了大量的空气,阿颜跌坐在地,捂着嘴巴看着喻尝祁远去的背影不禁他怔怔笑出声,“王爷,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重蹈覆辙呢……”
  晚间阿颜一如既往的端来了药碗来到了书房,喻尝祁也自然没有推拒,仰头一口喝尽便又继续埋头处理事务。
  只是待到阿颜出去时,他却突然起身,伸手点开了胸前的几处穴位,方才喝下的药汁被尽数吐在了一旁的盆栽中,伸手擦了擦嘴角,夜间风声一阵飘荡,窗外不知何时又是一阵枝叶垂落,一个身影渐渐映在了窗格上,清晰的仿佛让人出现见鬼的错觉。
  “多谢王爷这般费尽心血的照顾他了。”
  那声音清越爽朗,却压的低沉,隐在黑暗里莫名沉闷的让人心生绝望。
  喻尝祁却没回头,只是谦和一笑,“这倒是说不上照顾,总得多怪我拖累他了……”
  “那王爷是准备放弃了么?”
  他垂下头,静静地立在盆栽前,手指却无意识的攥紧再松开,“我没有想过放弃,从来都没有。”
  那语气里带着坦然坚决和信念。
  窗外的人静静地一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掩去眼中经年的风霜雨雪,降下阴沉,“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还有他。”
  喻尝祁却是一笑,充满自嘲的意味,“我自然是清楚的。”
  那日林将酌对他言语威胁,也不过是处心积虑已久的把戏,算得上是知己知彼,准确无误的掐中他的弱点。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就像周立宵曾经对他所说的。
  越是放不下反而失去的越多,人往往得学会放手一搏才能拥有更多的优势和机会。
  可终究怪他鼠目寸光,固步自封自此,不肯向前一步,想着就此安安分分的过完一生,可是,命运总是喜欢这么捉弄人。
  他自然是清楚答应了林将酌的要求,被周立宵发现了会如何,至此不过一死,他也无所畏惧,可叶凡几不行,他不能连累他。
  自从上次一事过后,周立宵就已经对他们在心里存了忌惮,如今再这么一闹,无异于火上浇油。
  半晌,他轻扬起了语气,“不知他可还有救?”
  那窗外的人却淡淡道:“或许可以一试,但总不至于让他丢掉性命。”
  “将军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没有把握了。”
  那人却道:“王爷也没必要太看的起我,不过我还是会尽力而为。”
  喻尝祁却转过身,目光虚透过那么窗影,“那便多谢将军了……”
  他走向桌案又缓缓地坐了下来,半晌没有再出声,那窗外的声音也跟着默契的没再响起。
  *
  翌日自我感觉良好,终于忍不住起身蹦跶,这般见外面阳光晴好,刚掀开了窗格去看几眼,不远处的门便突然被人打开。
  叶凡几转过身去,便见一个容颜殊丽的男子走了进来,“郎君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呢?”
  混了这几回眼熟,叶凡几也径自走向了那男子身旁,忍不住道:“王爷呢?他什么时候来?”
  翠生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们家王爷只跟我交代让我好好照顾你,至于他什么时候来,我又怎么会知道。”
  叶凡几却不欲善罢甘休,想起那日喻尝祁有些反常的举动,心下还是压着隐忧,“我想出去。”
  翠生径自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我现在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你伤好不好的问题。”翠生叹了口气,“你觉得你现在适合出现在京城?”
  “那你能替我去……”
  “不行。”
  他话没说完,翠生又是一口回绝。
  “……”
  背脊上又开始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疼痛,叶凡几开始坐不住了起来,心里也跟着一阵烦躁,只得又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翠生也端着药剂走向他,语气渐露的温善,“郎君不妨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疼痛开始渐渐扩大,整个人瘫软在被子里,神智又开始变得模糊,为了转移痛苦只得轻声应了一句。
  翠生拿过他手腕,替他在肩背上一点点上药,却缓缓道:“很久以前……”
  他还未开讲,叶凡几却不由得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们讲故事的,是不是都非要带上很久以前?”
  “不是非要带上。”他轻声笑道:“这不是时间的代用词,它指的不过是,无法追溯的时光和已经失去的人。”
  “……”心中莫名觉得这个话题会异常沉重,叶凡几突然就没再出声。
  “你一定很好奇我一个倌馆出生的人为何会与你们家王爷相识。”翠生径自说道起来,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我其实一开始是不认识他的,毕竟我身份贫贱,那时在大街上沿街行乞被人贩用一只饼骗着卖去了南风馆……”
  “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是,跟所有刚来的少年一样,被逼着去接客去讨好别人,而我也很听话,为了活命自然是什么都做的,但还是免不了总是会一身伤。”
  细长的十指沾着药油在他背上被一点点的揉搓抹开,那脊背上的伤痛顿时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只是,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毕竟人年少无知,或多或少难免轻狂易怒,于是我就暗自做了决定,一定要在接客的那一晚,在客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我要让这南风馆的老鸨难堪,让他下不了台,于是,那位客人很倒霉的,第一眼就挑中了我。”
  说着,他再次笑出声,“你想知道那位倒霉的客人是谁么?”
  叶凡几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趴在床榻上没说话。
  “是你们家王爷。”
  “……”
  “你也莫要吃惊,看人也莫要去看表面。”眼里似乎浮现出那日的情景,他缓缓地道:“毕竟你们家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时风流着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 手上的力气明显加重,擦着叶凡几的伤口而过,顿时就没忍住呛出一口气来。
  “只不过那时我没得手,而你们家王爷自然也没碰我,否则我也不会待在这南风馆十几年来还是完璧之身。”
  “不过要多亏遇见了他,让我最后知道什么叫做人,让我能好好的在这吃人的地方站住脚,仅仅是以一个清倌的身份。”
  说着他俯身,在叶凡几耳边轻声吹了口气,手指也跟着一圈圈的,缠上他头发,心中明显一丝不妙,刚想挣扎着起身,却立即被翠生掐着伤口狠狠压着无法动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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