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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栏已朽(古代架空)——有乐亭

时间:2018-03-20 09:50:11  作者:有乐亭
  “……”
  “你不还是好好的多活了这几年,你以为你这么拼死拼活的就能撼动周立宵半分?”他扬起了眉宇,神色一贯桀骜,“我告诉你,不过痴人说梦!”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我没逼你!”梁珂看他,“是你自己走不出心魔罢了,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想让你认清你不可能,你动不了他,这天下都是他的,与其处心积虑的想着掀起大风大浪,不如现在好好活着。”
  他低头去看他,“放下一切有这么难么?”
  “……”
  手指突然无力的松开,展颜一笑,眼中却落了些黯淡,“你不懂……”
  良久,他才怔怔出声。
  好似怒极反笑,梁珂仍是不依不饶,“我不懂,我是不懂,可你能奢望这天下谁人懂你?”
  “以卵击石还是玉石俱焚?在我眼里看来,这都是只有蠢货才会做的事!”
  他突然伸手捧住他脸颊,身后的夜风吹拂,夹杂着厮杀和血腥的气息在周身流淌。
  眼中似乎有泪盈出,语气渐变得柔和,“听我的,放下这一切,如果你肯点头,我立马放了所有人,从此往后不牵外世,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
  那眼中的欲切期望好似深入他心底,这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曾经只会威逼利诱的人这样的情深意切,那是他不曾体会过的,以前总觉得遥不可及,现在也依旧觉得如同水中望月,可求不可得。
  良久,最后的坚守终是崩溃,他终是一笑,缓缓点了点头。
  所有的愁苦和怒火也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梁珂看着他弯了眉眼,俯身吻上他额头,将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手指揽上这人的后背,周怀绮无声的垂了眉眼,眼中最后一丝明亮也随着冷风缓缓消逝在夜色中。
 
 
第90章 第九十章
  万木竞秀,满园春|色可待。
  夜间的小雨纷纷又起,昨夜凭空响起几道春雷,落了半夜的暴雨,细雨垂压绿枝,一早起来,便是绯红残叶落了一地。
  湿风冷雨,他头疼欲裂三日已久,浑浑噩噩也过了半月,在被衾中静卧了三刻,手脚却还是冰凉。
  模糊间一道身影像是游鱼似得钻进了被窝,身子紧紧地贴上他,手脚亦是缠上他,待到体温渐升,才浅浅的呼出了一口气。
  只是压在他身上迟迟不肯离去,待到一阵云雨相邀,浮云半晌,他模糊的道了句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精神也明显要比往日好上许多,只是眉眼依旧含带着抹倦怠。
  左右一看,却是被衾冰凉,熟悉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不去。
  “做梦了么?”周克殷看到他的第一眼来了这么句。
  他怔了怔,自上次一事结束后,周克殷倒是不知不觉跟他走的近了起来,只是两人都默契的对先前的事绝口不提。
  手中的缰绳紧了紧,才简单应了一声。
  周克殷继续道:“孤前几日闻王府的下人说你精神不济,整日昏昏沉沉的,还以为你生了病,昨夜做了梦,想必是睡的很好吧?”
  心中像是想起什么,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目光,又应了一声。
  像是没察觉到他出神,周克殷继续道:“前些日子暴雨接连而下,担心渠田水势急涨再生涂炭,朝中不少大臣都提议去宗祠烧香祈福,孤看父皇也有这个意思,便想着和你一同。”
  “和我么?”喻尝祁看向他。
  “怎么?不愿意么?”
  “倒是没什么,只是上回风头刚过,你这般出去难免再生事故。”
  周克殷闻言敛了眉目,“这个孤倒是想过,只是……”
  其实,大周历年都要由储君领了宝卷去社稷山祈福,以佑来年风调雨顺,盛世太平,这是他应尽的本分,再加上自上次出事后周立宵对他的态度也隐隐有了转变。
  往事的不堪便当云烟散去,自此往后他只想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该再做颓废。
  微微一笑,“孤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以确保此次出行的安全,毕竟此行也属天命,到底不可违。”
  策马游|行了几周,便脱离了人群,开始信马由缰了起来。
  马匹慢慢地向着西山落日的地方走去,闭目冥思了一阵,看着远处的光晕像是融入一团烈火之中,将在天际掀起惊天的火浪。
  心里莫名一阵不安,不知是受到先前的事情影响还是他真的多心至此。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意急的声音,在浅草中轻快地飞扬,只是过了一会儿,却不见那马蹄声从他眼前过。
  心中一阵疑惑,刚要转过身去,忽觉身后一沉,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体温直接靠了上来。
  “不许去。”
  耳边的声音悠悠地响起,那双手臂直接环着他腰身牵住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身上的马匹立刻向前奔去。
  他侧了侧头,感受到颈间一阵呼吸温热,眼中似乎有了些波动,“为什么?”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身后的人轻声一笑,语气有些顽劣,“不然我再不见你。”
  他点了点头,忍不住将手覆了上去,“听你的。”
  叶凡几轻笑出声,拉着缰绳缓缓慢了下来,“那我还有一件事要你答应。”
  “什么事?”
  他侧首咬了咬他耳朵,却不说话了,喻尝祁没忍住想问他,叶凡几却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眉目点映着西山,“太子殿下此行祈福,你可以跟着,但是不能随行答应护着他。”
  “为什么?”
  心中却有些气急,忍不住狠狠咬了他一口,笑了笑,“我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接二连三的问,怎么别人的事你关心的挺紧?”
  “嗯。”耳廓隐隐有些发烫。
  “嗯什么嗯?”耳语尽是湿意,“就不能问我一句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殿下与我是什么关系,你也当清楚,何必多作想法?”
  “倒也是……”他思量着又道:“我说的事你一定要记着,这样即使周克殷再出什么事,也跟你摊不上多大的关系。”
  心中一紧,他忍不住道:“为何要这样说?”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担心你出事又受什么牵连。”
  “让你担心了。”
  叶凡几却不以为意的道:“你是我的人该替你着想也是我的责任,我还想你日后活的长长久久,免得我一个人徒留的孤独。”
  总觉得他这番话好似藏着什么,喻尝祁蹙了眉,“你是不是……”
  叶凡几却一把截断他,“发发牢骚都不准么,先前谁说的要守着我陪着我的,你全忘了?”
  他低下头,语气莫名有些失落,“没有。”
  倏地,身后的重量消失,一直交握的手指也从他手中抽走,心中一惊,待要转身时,一个颀长的身影却骑着另一匹马到了他身侧。
  少年的身量倒是拔高了不少,身形不似以往般清瘦,反而越发的挺直修长,眉眼秀颖独添了几分俊俏,眉峰斜插入鬓,带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倒是与印象里那人的面容渐渐变得相差甚远,真真正正的像个男人。
  眉眼轻佻,叶凡几向着他一笑,眼角绽开些融融□□,“王爷不妨与我比试比试,看谁落日之前先回到王府,输的人垫底如何?”
  说罢,立即旋身策马,手指牵着缰绳,长腿一踩马镫,驱身向着天边落日跑去。
  喻尝祁也不再犹豫,清容俊美,眉眼似融着烈火与骄阳,目光灼灼,策马追随而去。
  到了晚间的时候,喻尝祁果然遵守规定,将他老老实实的掩在身下,雨露盈湿,红烛翻浪,忍不住浸出了一身汗。
  有些耐不住的伸手推了推他,额角全是汗水,顺着鼻梁肆无忌惮的滑下,只是目光却落在了他肩上的伤口,神色暗了暗,“这是上次受的伤么?”
  喻尝祁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肩膀上的烙伤总得来说是无法痊愈了,这一连十天半个月,即使他修养的再好也无法恢复到与从前那般。
  原本那般无所顾忌的连续拉弓射箭就已经是雪上加霜,再加上无法得到医治,肌理差不多受损坏死,再拉重弓怕是大不如前。
  看他神情有些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劝慰出声,“别往心里去,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叶凡几看他,“我知道,只是你留着一身伤就已经够残忍,若是以后呢?世事无常……”
  以后面对的困难绝不会再比眼前所经历过的小,身在泥沼之中又怎么可能求得平静。
  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喻尝祁反而静下心来,有些认真的道:“日后祈福一事完毕,我会向陛下请辞,带你远离这些是非之地。”
  “……”
  他神情微动,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傻了,离了这个身份,你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你就够了。”
  他偏过头去,鼻尖却忍不住有些发酸,“你说的倒是容易,你觉得周立宵会轻而易举的放了你么?”
  喻尝祁却笑了笑,“他早就已经不信任我了,在他眼里我无异于一颗废弃的棋子,无论日后请不请辞,他都不会再容得下我。”
  掩去眼里的情绪,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容不下你不等于会放你自由。”我们之间终究还是隔着天堑鸿沟,无论走的再近,终究是要分开的。
  咬了咬嘴巴,忍着没把最后一句说出来。
  喻尝祁却像是看出什么,低下头亲了亲他唇瓣,“你不用担心,我说过要守着你,待到你百年之后看着你慢慢离开我,然后我才可以安心的……”
  没等他说完,叶凡几直接搂着他将剩下的话尽数咽入喉中,咽往心里,像是要深深地贮藏起来,魂归入土的时候都要带着。
  一番缠绵过后,两个人的鼻息都有些不稳,叶凡几也丝毫不在意的搂着他睡下,只是身旁的人却坚持着要洗漱完毕才能睡下。
  于是又是一番纠缠,终是没耐住让喻尝祁抱着他泡了桶鸳鸯浴,才懒洋洋的回到了床榻上睡了个好梦。
  次日醒来时,刚睁开眼来便听见屋外一阵穿林打叶的声音簌簌声,手下意识的伸向一旁,预料之中的被衾冰凉。
  起身出了门,便见院落之中的人举着一张大弓对准了一旁树干上的鸟巢,只是几番射空下来,鸟巢没打中,倒是射落了一地的叶子。
  目光似乎瞥见了一旁的身影,叶凡几对他招了招手。
  喻尝祁走了过去,看着那把长弓道:“你学这做什么?”
  叶凡几笑得不以为意,“我也想试试几里开外取人性命是怎样的滋味。”
  这话刚说完,便见得喻尝祁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轻笑出声,“你别多想,我只是好奇罢了。”
  说着侧过身靠在他身上,“教教我怎么样?”
  “你先跟我交代想做什么?”
  见得他一脸不放心,叶凡几道:“你还怕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
  他略一低头,“不是,只是这般利器,不好学,若是控制不好……”
  “我控制得住。”叶凡几突然正了脸色,片刻后又笑道:“你相信我。”
  无法,他只能手把手的教他,值得庆幸的是,叶凡几天性极高,练熟了手之后便开始熟练上道,虽然还是射不准鸟巢。
  几番教试下来,心中不觉得累,反而愈加的兴奋,只是他方松了口气,那把弓箭却猛然对准了他。
  叶凡几勾了勾唇,日光下为箭镞镀上一层银辉,“王爷,我们来打个赌,你猜我这次能不能射准?”
  “……”他看着那支箭头突然沉寂了目光。
  只是一瞬间,箭矢擦着戾气而过,带动他周身的气流飞射而过。
  片刻,像是命中了什么,身后的一只鸟雀唧叫了一声便被射死在地,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叶凡几却一把上前抱住他,目光却落在了那堵门墙之后,悠悠然道:“我也射准了一次呢。”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前堂传来一阵争吵,围堵在门帘后的婢女一见林将酌走了过来,连忙吓得要逃走。
  “等等!”他出声喊住,那婢女闻声只得停了下来朝他小心翼翼的施了一礼。
  “父亲他们在争吵什么?”
  “约莫是前日王大人商量的事,这……奴婢也不清楚……”
  “王朗么?”心中一番思虑,他摆了摆手便让那婢女走开了,独自一人走回了院落,半个身子还未进去,边儿上便传来一阵轻笑。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林将酌看了他一眼,一贯爱答不理的风格,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季风竹在他身后跟进,“方才的事都听到了吧?”
  脚步一顿,他偏转过身子,“你想说什么?”
  不作隐瞒,季风竹拉着他进屋,落座道:“上月不是听说周立宵为户部的账册不明发了脾气么?”眉眼一转,“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可是会牵连到你们头上的。”
  心中既知他父亲和王朗惯有往来,王朗身为户部官员,账册不明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如何能牵累到他们身上?
  “管我什么事?”
  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季风竹笑道:“的确不关你什么事,可你知道什么叫栽赃陷害么?”
  “……”
  看着林将酌神情一僵,他又道:“同样的手法,你们可以嫁祸给王虏,可知这次不会嫁祸给你们?更何况这次想让你们输掉的人可是周立宵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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