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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栏已朽(古代架空)——有乐亭

时间:2018-03-20 09:50:11  作者:有乐亭
  “……你怎么知道?”林将酌看着他狐疑出声。
  “我猜的。”
  又是这句……
  实话而言,他并不愿意相信季风竹,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根本就不知道季风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想干什么。若说他只是寻常将门子弟,可为何知道这么多。
  反而这人每每总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让他更加不安。
  “疑心病又犯了?”季风竹起身拉过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这次再怎么闹也牵涉不到你身上,反而可以趁机救出於一君,你带着他回西域,从此远离京城,不也是件幸事么?”
  “你想到办法了?”
  季风竹诚恳的笑道:“没有。”
  “……”
  林将酌懒得再看他一眼,起身挥开他,径自走向门外去。
  没去拦他,季风竹合上扇子支着下颐,”又要去哪儿?”
  林将酌头也没回地道:“我去找父亲商量。”
  “你怎么还不明白……”看着那人已经远去的身影,半晌,目光黯淡,幽幽地叹了口气。
  *
  “这几日与他可还好?”
  碧水湖边,前脚刚把杜洗支开,后脚周克殷便直言不讳起来。
  花钿红上,翠明经秀,眉眼稍稍敞开来,周莲娣睨他,“谁?”
  周克殷看他,片刻微笑,“杜洗。”
  “……”伸手抿了口茶水,周莲娣道:“关他什么事?”
  “你也无须隐瞒,若是喜欢,孤替你与父皇母后做媒便是。”
  周莲娣不以为意道:“我不喜欢他,你多虑了。”
  “是么?”他敛下眼睫,平心静气道:“那便不用担心了,再过几日就要去社稷山祈福,正好要预留亲信留居社稷山守势,期任三年,孤看杜洗正好合适……”
  “等等!”他话没说完,周莲娣突然变了脸色,“你舍得让他去?!”
  “怎么不舍得?这是好事,加官进爵的好事。”
  “……”
  “他跟在孤身边的日子也多了不少,总要替他寻些机会出头。”
  周莲娣却沉默下来,眉目顿蹙,看不出在想什么,正好这时杜洗走了过来,一见气氛有些凝滞,忍不住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克殷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方才是说要你去社稷山守势的事,不知你可愿意?”
  杜洗闻言一怔,片刻后点头,“好啊,我……”
  “砰”的一声响动,瓷盏几乎被拍裂在石桌上,转眼便见周莲娣对他怒目而视,“好你个头!”
  说罢,一转身直接跑了出去。
  杜洗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指着周莲娣离去的身影有些错愕。
  周克殷却收回视线,但笑不语。
  *
  “你这意思是要拒绝了?”
  喻尝祁点了点头,继续道:“臣身体多有不适,恐遗耽搁。”
  攥紧的手心却不禁析出细汗,心中担忧愈盛,倒不是怕周立宵会拒绝他,只是担心这人会追根究底。
  只是意料之中的反问没预来,反倒等来了一句应允,“随你了。”
  “……”喻尝祁有些错愕的抬头,却见周立宵摆了摆手,只留下一个背影,“你不是身体不适么,休息几日又何妨?”
  虽然心中疑惑周立宵会这般干脆,但到底不禁喜上心头,低头应了句谢,转身便出了御书房。
  夜里凉风肆意,铺卷长灯,将宫里宫外照的阑珊通明,出了宫门便遥遥见得一人立在街角。
  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视线里那身影颀长挺直。
  叶凡几望见他身影,放下抱臂的双手朝他一笑,“看王爷这么高兴,想必是事成了?”
  喻尝祁亦是一笑,点了点头。
  心中似乎是早有预料般,凉风舒卷而过,灯火下眉眼缱绻,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刚要动弹身子时,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喻尝祁察觉有异,忍不住上前扶住他,“怎么了?”
  他勉强笑了笑,尽量站直了身子,背上的刺痛感却越来越强烈,好似无数跟绵针拼命的扎进肌肉间,想要扎穿他,其实从上一次归府延这么说来,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
  封脊针看起来确实简单没那些独门秘器厉害,却胜在折磨人,如果取不出那便永远取不出,虽然之前大有好转,偶尔的疼痛也能忍耐下来,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养了,只怕到时恶化,自己会承受不住。
  喻尝祁却像是知道了什么,声音有些不稳,“那些针是不是还没有取出来?”
  叶凡几不以为意的一笑,伸手推了推他,“怎么可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二叔么?其实早就治好了。”
  “……”
  看喻尝祁还是一脸心有疑虑的样子,他故作不耐烦起来,“王爷要是不信,我们来打一架试试?”
  “……真的没事了?”
  “别不信啊,说好的信任呢?”原本极力想忍住,奈何那刺痛越来越刁钻,几乎让他站不住脚,为了防止被喻尝祁看出来,他径自一转身子,直接抱住了他,耳边轻语,笑得有些无赖,“不如王爷你背我吧?你还记得么?”
  他伸手在这条街道指了指,“上一次你昏迷不醒害得我背了你一路,这一次轮到你背我了,好欠好还,互不相欠嘛!”
  喻尝祁却有些无奈,微微伸手拉开了些距离,眼底像是星辉散落的温柔,“我们哪里来的相欠?你若是想,我予你便是。”
  说罢,屈膝蹲下,叶凡几站在原地看着他,神情在灯火中晦暗不明,片刻后也不再犹豫,直接爬上了背去。
  双手圈住他脖颈,紧紧地捱在他耳后,气息也洋洋洒洒的喷薄在颈项间。
  唯独额发间冷汗析出,叶凡几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这样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不算。”眼睛看向前方,感受到身后那颗心脏的跳动,唇角微勾,“我想给你的还没得及应允,怎么可能会两清呢?”
  月色流霜,曳出一池清晖,只是波光粼浅,石子一投进去,剩下的便只有支离破碎。
  红柱后微微转出一个身影,一身黑衣仿佛融于夜色。
  远处的掌灯宫婢已经远去,剩下几盏八角宫灯在屋廊间摇晃。
  手指划过,曳出一圈涟漪,他缓缓出声,“你想要的,朕都允了你,爱卿是否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廊下的黑衣走了出来,拉下脸上的遮掩,露出一张清隽俊美的容颜,只是面色苍猗,透着抹风尘倦怠。
  “臣要看着事情结束,才得安心。”
  “哼。”周立宵挑了眉头,“你倒还是老样子,生前是个什么德行,死后还是什么德行,朕说的话你又何曾听进心里一句的?”他站起身来,转眼看过,“莫不是倚仗着朕宽厚你,有恃无恐罢了。”
  男人微微一笑,眉眼间的风流多情已然淡去,“陛下若是愿意这样想,臣便依言听遵从一次。”
  眼中笑意淡去,周立宵静静道:“你这次求朕全了他们两人的情意,又焉知朕下次不会出尔反尔毁之杀之?”
  男人却还是笑,从来这般自信,“臣相信陛下。”
  周立宵冷哼出声。
  “臣这半生蹉跎,未得行孝善使,误己误人,如今有幸归来,但愿得偿夙愿,那孩子怪臣有所亏欠,臣也想尽一次责任。”
  周立宵看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是害他还是帮他,你心里没点数?”
  “有数。”男人展颜一笑,“臣只是尊重他的意愿罢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周立宵道:“你到底还是怪朕,当初慈老若是不跟朕倔,早日交出你们兄弟为朕所用,朕也用不着费尽周折才骗得你来。”
  他言语之间颇含微词,男人心下自然也觉得不爽,却不好僭越。
  “如今一人归隐,一人……”周立宵瞥了他眼,“早逝,形如半人半鬼的……啧。”
  似乎听出他嫌弃的意思,男人好心情的道:“世事无常,命运如此。”
  当初南岭之事本该早已平息,他本该班师回朝,应了这人的承诺后辞官归隐,只可惜世事真是无常,一封密旨传出惹得乱民暴|动,当初随军而去的人几乎全部被害死在南岭,他倒是命好,拼力逃了出来,从此半人半鬼的活着。
  如今慈家没落,当初的过往也烟消云散,从此一捧黄土埋得他性命,亦断送了他的所有。
  眼中漾起怒意,周立宵冷笑,“慈卿房,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何人救得你?”
  慈卿房看他,一如既往的摇头,“恩重如山,臣如今无以为报,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恩人的性命为他招来祸患?”
  “你别忘了谁是君谁是臣?”
  “臣不吃这一套。”他很爽快地道:“臣一介半死之人,陛下又何必跟我拘束这些凡礼?”
  “忠君当效,本就不是臣之夙愿,陛下若是介怀于此。”他眼神微动,透着抹世外洒脱,“大可再杀臣一次。”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隔日一早,便听闻宫中的仪仗队已经浩浩荡荡的离了京城,去往了社稷山,此行人数众多,来来回回便需要半个月。
  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远去的长龙,心中莫名不舍,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瞧不上的人竟然也会有在意的一天。
  瑞言站在一旁观望许久,终是忍不住道:“其实殿下若是舍不得,大可以劝阻杜郎君……”
  “闭嘴!”周莲娣转过头瞪了她一眼,“谁说本殿舍不得了?”
  撅了撅嘴巴,瑞言小声道:“口是心非……”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说罢,扬起手作势要揍她,余光里却瞥见一身影,不禁眉头蹙起,手中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眼见得拳头没落下来,瑞言忍不住睁开眼来,转过身去却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行了一礼,“奴婢拜见三殿下……”
  那厢人闻声转过眼来,眉眼透着抹狡黠,“原来是妹妹在此,是我疏忽了。”
  周莲娣冷哼一声,“你来作甚么?”
  “此地可有作过限制?”
  周信屈轻挑眉头,一身鹅黄迎着日光显得整个人愈发的白净漂亮,只是那笑容在周莲娣眼里莫名刺眼。
  她冷笑道:“没有,不过本殿看你不顺眼罢了。”
  瑞言在一旁听得莫名心惊,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周莲娣的袖子,后者却不为所动,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想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趁早滚,本殿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空气静了半晌,周信屈掀起眼帘,状似诚恳,“其实我很好奇,妹妹这么长时间以来,缘何如此讨厌我?”
  他扬起笑脸缓缓朝她走来,“是因为我生母低贱,不知廉耻,为此而厌恶我,还是因为……”
  走至周莲娣眼前,眼底一片阴翳,“你觉得我对你的太子哥哥意图不轨呢?”
  触及那眼底的寒冷,不禁后退了两步,嘴上却不曾饶人,“你那龌龊心思污人耳目,我当然厌恶你!”
  周信屈闻言却忍不住冷笑出声,“那我倒想问问了,既然妹妹因此而厌恶我,那为何我上次找你借一步说话时你为何不肯答应?”
  “我……”
  他步步逼近,“是因为担心从我口中听见你那德行良善的太子哥哥有什么不好的言论么?”
  周莲娣瞪他,“你胡说,空口无凭谁会信?”
  “那你如何不敢听?”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讥诮,“既然认定我空口无凭,为何不敢听?”
  “瑞言,我们走!”气愤地丢下一句,她便想抬脚离去,周信屈却一把拦住她去路,眼中戾气尽显,“怕什么?”
  “都是人而已,他周克殷可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有了污点又如何?有了污点难道就不是人了么?”
  周莲娣气急抬手朝他打去,奈何平日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却率先一把擎住她,力气大的仿佛能捏断她手腕。
  “你放肆!”她这边手刚要伸出去,周信屈却转而轻笑出声,“你知道为何你哥哥会替你在朝堂上拒绝和亲么?”
  她手蓦地顿住。
  “你以为他是真的为你着想么?”周信屈道:“他不过与那邻国储君有染,是个为人所不齿的断袖君子。”
  “……”
  “其实你也早就察觉到了对么?”他继续笑,“可笑你哥哥为了维护表面作为私下却放荡不堪,你猜我那夜在藏书阁外看到了什么?”
  “你住口!”周莲娣怒吼出声,瑞言见状,也在一旁道:“殿下,求你别说了……”
  周信屈却道:“怕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了还担心什么?”说罢,他凑近周莲娣耳畔轻声耳语了一句,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却见周莲娣神情瞬间僵硬。
  仿佛很满意般,他挑眉,“你们常说我母亲是个放荡不堪的□□,那周克殷是什么?”
  “……”
  “你说说,若是此事让父皇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
  “别……”周莲娣突然抬头看他,眉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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