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三年过去,官场声色、京中边关摸爬滚打走了几遭,早就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个人、这段往事,却仍是在看见沈涟的那一刻,清晰地感知了自己无可控制的情感抑制不住地涌流而出。
“啊……”
“别动。”
屋内的灯火已燃尽,厚重的床帐被零散的扯开,却掩不住帐内的丝丝春光。
柳雁卿乖顺地趴伏在沈涟身上,墨发披散凌乱的散了一床。衣衫早已褪尽,承受着身下人肆无忌惮的抚摸与蹂躏。
许久未使用过的后`穴此刻浅浅吃着两根手指,熟悉的燃点一触即发,软肉层层叠叠地收缩着感受灼热的温度,慢慢湿润了起来。
两人方才情动之下热切的缠吻纠结,撕扯抚摸,将床榻搅的凌乱。此刻柳雁卿脱力的将头埋在沈涟肩侧休息,周身尽是说不出的酥麻酸软滋味。
沈涟空着的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时不时的在脊背发丝间骚扰几下,引得身上人阵阵战栗。
“几年不见,你又瘦了不少。抱起来甚是硌手。”
柳雁卿不理他,沈涟便低下头咬着他的耳朵:“以后不走了,会好好养你的。”
说罢便半强制的用一只手拨出怀里人的脸颊,再次覆上了那已红肿的唇。
后`穴中的手指早已加到三根,肆意的戳弄着每一处敏感的软肉。每戳到一处便会惹得穴内激烈的收缩痉挛,连唇被含在沈涟嘴中时也偶尔露出一两声诱人的声响。
手指冲刺的愈发快了,二人的下`体亦紧密贴合着,磨蹭得硬的不像样。柳雁卿被这各处夹击汹涌而来的快感闹的受不住,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猛然摁住后`穴处敏感的一点用力挤压……
“唔……嗯……嗯……”
如潮水般的快感连绵不断的袭来,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到了极致,下方未曾碰触却早已高高翘起的玉茎被身下人粗糙的毛发摩擦着,缓缓吐出了阵阵白灼。
一吻毕,体内汹涌的情潮还未散去,沈涟翻转了身子,撑起上身,将柳雁卿松松的压在身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经不起逗弄。”沈涟剥开他额前汗湿的发,俯身吻上去,轻柔地安抚着。
穴内的手指拔了出来,带出一大波清液顺着股间缓缓滴落。柳雁卿难堪的合拢双腿,却被沈涟不容置疑的拉起分开。
粗壮直直的抵在穴`口,带着灼人的热度试探着进入。柳雁卿被烫的一颤,眼波迷离间忽而撞进了沈涟含着深情又疯狂的目光,不知所措的陷了进去……忽而T被肉`棒突然的侵入逼出了呻吟。
“啊啊啊……嗯……啊!”
肉`棒直直进到深处,一丝缝隙都不留。柳雁卿不由自主的向上缩着想逃开 却被钳住腰只能被动的承受。
“啊……啊……”
身上人的动作愈发激烈,似是要将数年来的欲`望尽数发泄。柳雁卿勉强的跟上沈涟的节奏,不久便渐渐的完全被带着走,后`穴内的粗长时而抵着他的敏感处摩擦,时而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巨大的快感自下涌遍全身,逼得他无法发泄的只能紧紧环住沈涟的腰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慢点……你,你轻点……”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沈涟沙哑的声音钻入柳雁卿的耳,随之将人的双腿推高牢牢抓在手中,再次凶狠的冲了进去。
柳雁卿上身无助的瘫软在床榻上,双腿大开被人完全的掌控。许久未曾经历过如此激烈情潮冲击的人连嘴唇都要咬破,沈涟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俯下`身去,肉`棒猛然进的更深,柳雁卿逸出难耐的呻吟,随即被人衔住了嘴唇……
“别躲,别咬。”
沈涟声音柔和的安抚着柳雁卿,下`体动作却一刻不停。柳雁卿颤抖着射出了几回,腹间早已泥泞一片,脑中迷迷糊糊的被甜美的快意填满,渐渐的放弃了挣扎,任人摆弄,不时逸出沙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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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最终未能成婚,是因为之前所中的蛊毒被发现了?”
情潮褪去,二人仍光裸的纠缠在一处,虽是累极却并未就此睡去。几年来淤积的话语说也说不尽,柳雁卿困倦的听着耳边低语,偶尔回应或沉默,心上如同被柔软皮毛扫过,是不尽的温软。
“也不是。那时我被人报复后扔在草地里,幸好时候不长便被巡夜的官差发现送回了府。醒来时已是第三日过去。族中长辈带着各方郎中来了好几位。我身上所受伤势极重,几乎不能走动,几月后才可勉强下地。当时说的那家小姐已经等不及,另寻良配了。”
“那小越,是……”
“毒蛊虽已解,可内里却仍有阴气残留。郎中们帮我调养身体,虽不及陆神医神通能通晓毒盅,却也渐渐发觉了我体内至阴气息,也发现了我长年服用滋补阳气之药,暗自告知了祖父。”
“长辈前来逼问,我没有办法,只好将当年中毒之事和盘托出。只是隐瞒了毒盅,与你我之事……谎称了自那之后便不能人道,才拖着多年不愿成婚。过了阵子,我身子好全,朝廷下了调令命我来代州,长辈们便也不再逼迫我娶亲,只留下了这个过继来的孩子……”
柳雁卿声音越来越低,沈涟翻身环住他,将被角掖实:“好了好了,不说了,剩下的我们以后慢慢讲。”
昏沉入梦之间,柳雁卿仿佛又听见来自身后人的低语:“阿卿,可知我心意。”
明明是问句,却语调平淡的如同陈述一般。
他无应和,只是将身子向后更贴近沈涟的怀抱,伸手抚上了那只搭在他腰间的手。
远处天光渐渐亮起,雪霁云散。新年就在这一室静谧中,悄然而至。
第二十五章
“跪下!”
柳雁卿重伤初愈,走路都有些不安稳,左右小厮紧紧跟着,生怕出了意外,却没料到方一进老爷子的门,便被喝令跪下。
老管家站在后面开口劝道:“老爷,您看少爷这腿脚还不大灵便,这……”
“休要多言,不然连你一起处罚。”
说着便将一张纸扔向柳雁卿:“混小子,这些年你都瞒了我些什么?”
柳雁卿捡起纸来,字迹龙飞凤舞,他只能依稀辨出许多草药的名称,有许多是陆神医开给他日常补充阳气亏损的药物。
“我问了问家里人,说……说你五六年前就开始吃这些药品,剂量颇重。”柳老尚书气极:“我念你爹娘早亡,自幼便亲授你礼义廉耻,生怕外人看扁了我柳氏长孙。谁知你到了京城,便净知寻花问柳,将身子都掏空成这副鬼样子!世人道你柳少卿清正廉洁,谁知内里竟是如此的不中用么?”
柳雁卿低头不语,柳老尚书举起拐杖敲在他的后背:“怪不得这些年你一直不肯娶亲,怎么,怕其他世家闺秀看你笑话?此次又被你侥幸逃脱,小姐另寻良配,若不是证据确凿为那金家少爷所为,我简直要怀疑是你精心设计这一出戏给我看?”
“孙儿不孝。”柳雁卿脊背旧伤未愈,被砸的生疼,却依旧挺得笔直。他斟酌着开口:“爷爷,此事不是我刻意隐瞒,实是……奇耻大辱,不愿牵累家族门庭之名声。”
“您可还记得当年毒门那一桩案子……孙儿被人救出时,除深受重伤外,还中了一种蛊毒,从此……不能人事。”
柳雁卿隐去了蛊毒的真实效果,仅提及了些在地牢中所受的折磨与这些年来气虚体弱的种种症状。老爷子年纪大了,毕竟心疼孙儿,被他一通隐忍而凄惨的描述讲得心中苦涩,顿时不再生气。柳雁卿还要再攻心:“爷爷,今后孙儿此身便献于朝堂、献于百姓,恐无法担起家族门庭兴旺之责,您若不愿再帮扶与我,便放孙儿去做个闲散小官,我也……”
“罢了,罢了。哪里的话。”老人无奈道:“家族培养一朝中势力,岂是容易的事?这些年你也知道,朝廷对我们世家打压严重,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怕是大不如前。哪有轻易抛弃之理。”
“我已有所考量,待你病愈,上头自会有所安排。”
柳老尚书拄着拐杖,慢慢踱出了房门。
“……从族中,过继个孩儿给你,总不能将来老了,连个给你照顾后事的人都没有。”
梗在他心头的那一块心病,今日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柳雁卿头昏脑胀,被人搀扶着走向了卧房,昏睡过去前,他下意识问了句身旁的小厮
“可有寻到那匣子的……踪迹?”
“回少爷,自您醒了吩咐下去小的们便偷偷去寻,只不过……过去太久,只剩一些残迹了……”
小厮语调低沉,没再说下去。
“拿过来吧。”
小厮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小包裹放到柳雁卿手边,里面盛着捡回来的碎木片与几个零星的小暗格。
柳雁卿似是已经阖目休息,手指微微收紧,将包裹抓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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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天光大亮,清亮的童声在外响起,将卧房的门敲的砰砰响。
没过多久门从里面打开,柳越惊讶道:“沈叔,你怎么在我爹爹房间?”
“嘘,小声点,你爹还在睡觉。”沈涟身上虚虚披了件外袍:“你先在院子里玩会儿,看看那个哥哥醒了没,我这就来给你们弄点吃的。”
厨房里,下人们临走时制备了不少饭菜,沈涟捡了清淡的几样,煮了粥,又把昨日已备好的饺子下了锅。
屋外严寒,膳房内却是闷热不已,沈涟不住抹着头上的汗滴,却突然感到一阵凉风从身后吹来。
一回头,柳雁卿正站在门口向他望去。
柳雁卿今日穿了一身杏色长袍,外面系着件银色大衾,长发扎成马尾散在身后,倒真像个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
“怎么这么早?不再多休息下?”
“不了,等下会来客。”柳雁卿走进屋来看着沈涟手下忙碌,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以往二人一起时,总是夜间相见。白日相会时,沈涟常常领着他在四处的小馆子大酒楼中尝鲜,鲜少有自己下厨的时候。
“在北边呆久了,那边东西吃不惯,自己就会了。”
柳雁卿走进屋来帮着沈涟打下手,沈涟正搅着锅里的粥,突然笑出了声音。
“怎么?”柳雁卿不解。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沈涟歪过头来看他:“可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并肩站在灶房里是何时吗?”
柳雁卿眼中神色变幻,终是开口说道:“是在……那里。”
十年之前,廖府,他被挑中去当下人潜了进去,遇到了那个丑陋的怪人。
“那时候你连柴都砍不利落,我暗中帮你做了多少活,刘十三?”
相隔多年,柳雁卿没想到自己再提及这件事,竟也有了几分淡然,甚至还可谈笑三分。他侧过头看身边的人,没留神正撞上沈涟眼中含笑的目光。
“都过去了,阿卿。”
沈涟轻轻弯下腰,在灶台边落下这个有着烟火气息的吻。
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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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件事想问你。”
餐桌上,两个孩子热络的聊着,两个大人也在偷偷说着小话。
柳雁卿回想着昨夜偶然梦到那些记忆的片段,试探着问道:“当年你给我的那个匣子,里面放了什么?”
“怎么,你没见着?”
“……我被人袭击时……被歹人夺走扔出去老远,待我醒来派人去找,只寻回一些碎片。”
沈涟目光一黯,不吭声了。
“子延……莫要自责,方才可是你说的,都过去了。”柳雁卿安抚他:“若想补偿我,便告诉我,那匣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还是说,你看不懂那信笺的含义?”
他还记得自己的那张桃花信笺,写了多年一直留在自己手中不敢送出,那日冲动之下终是给了出去。什么异姓兄弟,什么设宴款待,不过是想千方百计再见他一面问他为何如此急着要走。
“怎会不懂?我还记得你写的那些酸不溜秋的话,寄了满纸的桃花,就只是想跟我结拜兄弟?”沈涟醒过神来,便开始调戏回来:“其实我也没放什么,只不过也……”
“大人!大人!”
沈涟一句话没说完,突然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柳雁卿疑惑着皱了眉头,走了出去。
方才有不少来府上拜年的官吏,柳雁卿都客气的迎来送往,这次的呼喊却十分蹊跷。
门外似是看守城门的传令兵,似是连当值的甲胄都没退下,便急匆匆来了这里。
“怎么了?”柳雁卿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大人,北疆大营昨夜……大败。”
第二十六章
大年初二,医馆内门庭冷落,只剩几个药童和一位老郎中坐诊。
“嘶……”
“疼啊?疼才长记性,看你下次还瞎不瞎跑!”沈涟一边用手摁住因疼痛而不断扭动的异族少年身上,一边用另一只手狠狠敲在慕齐头上:“以前我和你爹就是对你太娇惯了,下次再被抓一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一旁正在换药的老郎中安慰道:“那天来的时候还很严重呢,折腾了半天才包扎好,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了。”敷上最后一层草药,慕齐又是一声嘶叫,却十分硬气的没出太大声音。
“可不是,大年二十九大半夜里突然高烧,吓得我在城里找了一圈才找到您这一家开门的医馆,回去的时候都第二天了。”沈涟又想起那天清晨回来看到柳雁卿趴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身上落满积雪的场景,心想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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