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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与枪(近代现代)——欲雪饮杯/初禾

时间:2018-03-26 10:10:53  作者:欲雪饮杯/初禾

 媳妇与枪

作者:欲雪饮杯
原创  男男  现代  中H  正剧  强攻强受  美人受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同性可婚背景,生子,年下两岁
 
 
01
 
岸舟庭是祈城最清静的高档小区,住户多为上了年纪,又有些身份的人。
谢征从三号楼出来,深灰色的长款大衣上沾了些早春的花香。
前阵子谢氏宇昇集团高层职务变动,谢征被父亲派到祁城接手分部的事务。安顿好之后,谢征想起当年在军校就读时最关照自己的老师退休后定居在此,便趁周末前来拜会。老师头发花白,精神却很好,颇有当年身穿军装时的风采,得知谢征要来,高兴得很,和伴侣忙了一上午,烧了一桌家常菜。
老师的伴侣是位男性,过去也是军校的高级军官,气质却比老师温润许多,不像半生戎马的人,倒像位与书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学者。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时有种旁人无法插足的和睦,谢征帮忙端菜时抿住唇角,心中有些羡慕。
老师还记得谢征从前跟独狼似的,人狠话少。谢征却早已不是当初沉默寡言的新兵,退伍这三年在商场沉浮,言谈举止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内敛与精明。三人相谈甚欢,饭后谢征又与老师在宽敞的露台上下了会儿象棋。露台里栽了很多花,细小的花瓣被微风吹得洋洋洒洒,像冬日里的飞雪一般。谢征想了想,花香大约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将冬天最后一丝阴霾也扫净了。谢征心情不错,加之岸舟庭的绿化园艺放在整个祁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一路循着花廊野径前行,不由自主便放慢了脚步。
车库在花廊的尽头,中间隔着一条小区内的马路。谢征刚到分部,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是太子爷,也忙得无暇食人间烟火,既然今天已经抽空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就索性“散漫”到底。
花廊周围坐着不少晒太阳的老妇,一些还带着三四岁的小孩,大约是闲来无事,帮子女带带孩子。谢征走得慢,垂眼看着这些孩子,唇角悄然挂上一抹笑。
可是他一笑,那些方才还大笑大叫追逐的孩子全都安静了,个个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一些胆子特别小的干脆躲到伙伴或者家长身后。
谢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他对小孩没什么特别的好恶,小孩却无一例外地害怕他,这些年被他吓哭的孩子不在少数,与他关系最亲的兄长道:“你瞧瞧你,这么笑不吓着他们才怪。”
他问:“我笑得很奇怪?”
兄长道:“倒不是奇怪,就是冷得慌。”
他无语:“我不是一直这样笑吗?”
这回换兄长无语了:“是啊,你从小到大就爱冷笑,跟我们都欠你似的。”
他摸摸唇角,半眯起眼。
也对,他天生不是爱热闹的性格,少时清冷寡言,如今气场仍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压迫感。这股气场有时让公司高管都难以招架,更别说几岁稚童。
活该没有小孩缘。
谢征收起他那“招牌冷笑”,稍稍加快了步子,周围的小孩躲得更远,跟见了瘟神似的不敢发出声音。谢征心下叹息,为自己吓着小孩而感到抱歉,正打算离开花廊,绕道去车库时,忽地听见一把清脆的童声。
“妞妞,跟我去放风筝好不好?我爸爸给我做的!”
在所有孩子都不敢说话时,小男孩的声音显得格外洪亮有朝气。谢征循声望去,只见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单膝跪着一个估摸四岁的男孩。男孩一手拿着画功堪忧的风筝,一手举着一朵不知在哪儿摘的粉色月季,煞有其事地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答应我吧,妞妞!”
被叫做“妞妞”的小姑娘接过月季,却用力摇摇头,转身跑开。
一旁的妇人都笑了,谢征也觉得好笑。
现在的小孩儿不得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撩妹,约放风筝约得跟求婚似的,居然单膝下跪送月季,下回大约得拿草编枚戒指。
谢征想到这里便打住了,拿草编戒指这种事他也干过,却不是小屁孩时编的。而那个收了他草戒指的人,也已经消失快5年。
男孩拍拍膝盖站起来,倒不见多消沉,与谢征四目相对时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样害怕,拖着那歪瓜裂枣风筝小跑靠近,站在谢征跟前扬起小脸一瞧,咧嘴笑道:“嘿,叔叔你真帅。”
谢征:???
这小孩儿是在干嘛?没撩到妹子,跑来撩他?
谢征长到29岁,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孩夸帅。
毕竟,其他孩子连跟他说话都不敢。
小男孩说完就跑开了,奶声奶气地喊:“瑶瑶妹妹,佳佳妹妹,哇,你们别跑啊,陪我放风筝吧,我爸爸做的风筝可结实可好啦!”
一名妇人笑道:“瓜瓜,你别喊了,她们嫌你的风筝丑。”
小男孩不依:“哪里丑?我爸爸画的最好看!和我爸爸一样好看!”
谢征又看了那风筝一眼,是真的丑,丑到没法辨别画的是什么。
记忆突然闪回,他身边曾经也有一个人,明明是特殊行动组最厉害的角色,拆弹格斗狙击样样精通,却画不好一幅最简单的路线示意图。
“你爸爸怎么又把你一个人丢出来?”妇人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他也不出来陪你玩儿?”
“他出来了呀。”小男孩弹了弹胸口的弹性带,“他在玩游戏,让我自己遛自己。”
妇人们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爸真是,还把你当小狗养。”
谢征一看,小男孩胸口的弹性带有点像大型犬套在前腿的牵引带,暗想这爸爸当得也是够了。
小男孩夸张地叹气,捶胸顿足道:“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啊!”
谢征忍俊不禁,驻足看了几秒,转身向前走去。
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可爱还是可怜,淘气还是聪明,都与他没有关系。
这辈子,他注定不会有小孩。
因为他认定的伴侣是男人,他如大海捞针一样找了那人五年,却一无所获。军方特殊行动组的成员在退伍后可享受最高级别的身份保密,而那人又是身负数枚一级功勋的副队长,所以即便是他,即便是谢家,也打听不到关于那个人的半点消息。
可他不会放弃。
若是找到了,就把那人绑在身边一辈子,若是找不到,就这么单着也不错。
已经尝过那人的味道,心底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花廊尽头靠着马路的地方,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
 
程故花一上午给儿子做了个风筝,午饭只能吃番茄鸡蛋面草草解决。出门前,程故见天气不错,料想在太阳底下走一会儿肯定会出汗,于是换了身带兜帽的运动套装,在镜子前照了照,将略长的头发随意地在脑后绑了个小尾巴。
他今年31岁了,但面相显小,清隽中透着些无法以性别归类的俊美,穿正装都显得小几岁,装运动服时看上去就像刚出校园的小伙子。
程木瓜举着风筝,另一只手甩着一条粗绳:“爸爸!快来给我系上!”
“放风筝你还系绳子?”程故从鞋柜上拿了钥匙与手机,将耳机挂在脖子上,笑道:“真自觉,一说出门就激动,把弹性带都自己穿上了。”
程木瓜一听不用系绳子,赶忙往电梯间跑,“爸爸,跟上!”
程故锁好门,拿起耳机罩在头上。
一下电梯,程木瓜就举着风筝跑了,程故刚开始还跟着他转了几圈,后来见他撩妹去了,干脆横拿手机玩游戏。
小区里的热心大妈大婶时常吐槽他不会当爹,对儿子不上心,他听了四年,耳朵早就听起了茧,一边跟着游戏里的BGM哼,一边大杀四方,假装没听到大家的闲话。
若是普通人,耳机音量开那么大,估计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可他偏偏不是普通人,不仅天赋异禀,还受过最专业的训练,就是将音量开到顶,也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慢步走到花廊的尽头,一辆车从车库驶了出来。程故明明杀得专注,却分心想起了后面的调皮儿子。虽然全小区都笑他是个不负责的坏爸爸,他的日常表现也确实不像好爸爸,但关系到儿子的安全时,还是会留个心。
有车经过,就是得留个心的时候了。
可游戏正进行到杀boss的关键时刻,他没工夫回头看儿子,只好喊道:“瓜瓜,过来。”
刚才还忙着找瑶瑶妹妹佳佳妹妹放风筝的程木瓜立即跑了过来。
而这一声像一刀明亮的闪电,忽地从谢征脑中闪过。
这个人的声音,时隔五年几乎没有变化,若有,也只是多了几分轻快的散漫。
谢征看着前方几米远处的男人,脚步不听使唤地迈出。
“哒哒哒哒。”程故听见儿子跑来的脚步声,也注意到有人正疾步朝自己走来。前方的车即将驶抵花廊,自己与boss都呈红血,是死是活,就差最后一招。程故惦记着儿子,也惦记着boss,左手四指托着手机,只留拇指在屏幕上划动,右手往后一摆,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道:“有车车,来爸爸牵。”
挥出去的手没牵着儿子,却打到了一个物体。
凭程故在军方特殊行动组练出来的“手感”,立即明白自己碰到的那个物体是男人,并且好巧不巧,是那个男人的胯。
程故的第一个想法是:可怜见儿的,还好我这一下很轻。
然而又想:哎呦得回去洗个手。
想得太多耽误了左手的动作,最后一层血皮被boss打破,手机上蹦出一张巨大的角色哭脸。
程故叹气,这才垂着脑袋转过身,哪知一句“不好意思”还卡在喉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兜头浇下。
“爸爸?牵?”
 
 
02
 
“叔叔,爸爸不能乱认哟!”
气氛最诡异的时刻,程木瓜“哒哒哒”跑到程故身边,一把抓住程故的手,望着谢征一本正经地说:“程帅是瓜瓜的爸爸,不是叔叔的爸爸!叔叔你虽然很帅,但瓜瓜也不能把爸爸让给你!”
谢征面色阴沉,再次看向程故时,眼中似有风暴,“程队。”
程故把手机放进衣兜,耳机与兜帽通通摘下,然后将程木瓜一把抱起,装不熟道:“哎兄弟你是那个……唔,我想想啊,三队的刘,刘什么来着?刘旭?何旭?不好意思啊,退伍太久,记不太清了哈哈哈。”
谢征脸色更加难看,眉间的惊讶很快变为怒意,嗓音低沉道:“我是谢征。”
“哦!对!谢征谢征,你是谢征!抱歉抱歉!人呐,上了岁数就糊涂了。”程故笑得开怀,“一说名字我就想起来了,谢征啊,不就是我队上的小队员吗!你好你好,很久不见啦!怎么到祈城来了?放假探亲吗?”
谢征:“……”
五年未见,眼前的人被岁月厚待,分毫没有老去的痕迹,许是离开军队后生活无忧,反而显得比过去更加明艳。
这张嘴,也和当年一样讨嫌。
谢征并不认为程故真的忘了自己,这人总是这样,从来没个正经,还说什么“上了岁数就糊涂了”,真正上了岁数的人,能对自己曾经的队友说出刚才那一连串混账的话?
程故绝对记得。
谢征半眯着眼,眼神危险地盯着程故。
找了五年的人突然出现,他以为自己会不管不顾地将对方按入怀中,而当程顾真的站在眼前,他却发现,自己那些为了这个人发狂的情绪像被坚冰裹了起来,再怎么挣扎也找不到出口。
他在程故面前,始终冷静寡言得像机器一般,过去是,现在竟然也是。
除了在床上。
“叔叔。”程木瓜靠在程故怀里,一点儿不老实,“叔叔,你瞪我爸爸做什么?程帅那么好看,你不准瞪他!”
谢征回过神,习惯性地装作平静:“程队,这位是?”
他不想从程故嘴里听到三个字。
“我儿子。”程故却以一种没心没肺的态度说了出来,还拍着程木瓜的手,哄道:“瓜瓜,来跟叔叔笑一个。”
谢征眉角跳得厉害,几乎要维持不住惯常的冷漠,“你结婚了?”
程故:“嗯,我以为老张跟你们说过。”
“说什么?”
“说我退伍回家结婚啊。”
谢征下意识咬住后槽牙,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以如此轻松的语气说“退伍回家结婚”。
“哎,不过现在想想,结婚这事儿是我不对。”程故牵住儿子的拇指摇了摇:“不结婚就好了,简直是祸害人家好姑娘。”
谢征挑眉:“什么意思?”
“我啊,26岁被父母催婚了呗,说想抱孙子。”程故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我那么有孝心,脑子一热就跟老张打了退伍申请。当时挺急的,你们都在外面出任务,我就没赶上见你们最后一面。”
谢征听到这里,已经断定程故在撒谎了。
是否被催婚另当别论,当年程故负伤归来,他心急如焚,日夜照料,直到程故突然消失,也没有离开基地半步,怎么从程故口中说出,就成了“你们都在外面出任务”?
程故却犹自说着:“可惜啊,我老婆难产过世了,只给我留下瓜瓜这傻儿子。”
程木瓜相当配合地抽搭两下,唱道:“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谢征轻声咳嗽,心中疑团甚多,烦躁不已,又顾及有小孩在,思索再三,只好问:“你现在一个人?”
他的本意是问问程故如今有无伴侣,程故却跟没明白似的,“这不还有瓜瓜吗?”
程木瓜冲谢征傻笑:“叔叔你要来我们家玩吗?”
程故悄悄捏了儿子一把,“叔叔是军人,忙着打仗,哪里有空陪你玩?”
“有空。”谢征说:“我已经退伍了。”
程故这才露出一丝诧异:“退伍?你?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过就算离开特别行动组,也会留在军中吗?”
谢征叹息:“原来程队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程故一怔,抱着儿子的手抖了一下。
程木瓜也跟着一抖,没拿好风筝,眼看风筝落地后被拖了两下,心痛道:“爸爸,你个坏家伙!赶紧放我下去,我的风筝丢啦!”
程故别过眼,不再看谢征,“丢就丢了吧,回家我再给你做一个。”
“不行!我要下去捡!”程木瓜吼:“爸爸你干嘛呀,赶紧放我下去,我要捡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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