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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两讫(近代现代)——叔九寒添

时间:2018-03-30 10:36:44  作者:叔九寒添
  世上不乏长相相似之人,那时候冲动之余说下那话已经让他深感不安,不愿意再次因为自己的缘故给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招祸,因此哪怕在心里确认了这就是那个人,沙棠也不会一口认定。
  而得到沙棠这点肯定,鹿钦原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程回无疑。
  程回眼睛生得很特别,大约是贴补他脸上的缺憾,他的眼睛是会说话的,看懂他的眼神就能读懂这个人。鹿见微说过,如果成回不是面瘫,他就是当代卫玠,走在路上会被男人和女人活埋。
  程回没死,程回是住在小七心里的人,鹿钦原对这个信息既喜且悲。喜的是程回没死,悲的是那个人是程回。
  鹿钦原挥手让沙棠离开,盯着手中的照片看了许久。他不是不愤怒,相反他很生气,气到表达不出来,也很疑惑,很多问题他想不通。但他什么也没做,就静静的盯着照片看,脸上看不出喜怒看不出哀乐。
  凌晨钟声敲响时,鹿钦原猛地回过神来,他听到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忽然想,下雨了,小七找到躲雨的地方了吗?
  夜空被森森黑幕笼罩,一点看不出之前的繁星盛景。
  鹿钦原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又想,夜那么黑,小七会记得回来的路吗?
  躺在床上鹿钦原久久不能入睡。闵初刚死的时候他也是夜不能寐,一躺在床上就觉得空虚的厉害,想怀里抱着点什么东西,想怀里有个温度能暖暖他。他给闵初守灵时就想,阿初不在,以后暖了床给谁睡。
  现在那种感觉又冒出来,他觉得异常孤单。鹿钦原翻身侧躺望着窗外,忽然想起他和闵初第一次滚完床单时的情景。
  鹿钦原从来没走过旱路,被药物驱使蛮干弄出了血,鲜红刺目的印在浅蓝色床单上,闵初上身赤(茄子)裸背对他躺着,肩膀上有他留下的牙印,脖(茄子)子上还有淡淡吻(茄子)痕。从他这个角度看,闵初的脖子修长优美,因是刚欢(茄子)爱过,有种淫(茄子)靡之色,诱(茄子)惑得他移不开眼,忍不住想触碰。
  快要碰到时他猛地缩回手,这是谁,懒爷啊,让他给干出血了。鹿钦原颓丧的想,怎么办,要不趁他没醒,跑了再说。
  正当他苦恼时,叫凝的女人进来查看情况,看见床上那点点鲜血,揪住鹿钦原扯到门外,食指点着他的脑门教训:“死小子能耐啊,胆儿也够大,都出血了还在那儿发呆,趁着懒爷没醒还不赶紧上药赎罪。”
  塞给他一瓶药把人推进去,鹿钦原握着药瓶站在房里,听到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眼皮一跳。
  这是懒爷啊,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懒爷的名号已经响当当如一面旗帜,手下兄弟无数,他上了他们老大,还弄出了血,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活剐了。
  鹿钦原顿时觉得握在手里的药瓶烫人,站在床前不敢往前走一步。
  如果正上药时懒爷醒了,以为他要那个,懒爷会不会揍他,鹿钦原想了很多,多到床上的人醒了他都没发现。
  闵初一动,疼得闷哼出声,他是疼惯了的,只是那种疼跟这种疼不是一个味,忍不住。尤其站在床前的那个死小子,那什么表情,跟死了爹妈似的。闵初咬着牙皱眉道:“你小子啊。”
  鹿钦原猛地抬眼,闵初正爬着要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茄子)际,身上痕迹新鲜的直冒粉泡,随着闵初动作被子越来越往下,快要滑落时一只手快速抓住,失去一只手支撑,闵初闷哼一声摔趴回床上,半天没动弹。
  “懒爷?”鹿钦原小声叫着凑上去,把人翻过来,闵初双眼紧闭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嗯了声,鹿钦原摸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后来他才知道,男人和男人干完那事得做清洁,不然容易引起发烧。
  他们在凝那里多住了两天,闵初退烧后恢复很快,当然上药这事儿还是鹿钦原亲自上手,闵初就懒洋洋盯着他脸看,心情好了勾勾手指,他把脸送过去让闵初啃两口,每次上完药好像他刚被人非礼了一样。
  闵初把鹿钦原当孙子使唤,白天喂饭晚上暖(茄子)床,没事也要找事遛鹿钦原,看他里里外外的忙他就高兴。
  玩了两天,闵初尽了兴,准备抽身走人,鹿钦原却不干了,黏在后面跟着,闵初问他:“跟着我干什么,没玩够?”
  鹿钦原说:“我是男人。”
  闵初磨着牙说:“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不一样,”鹿钦原认真道:“我得负责。”
  闵初也没生气,小孩哄哄就行了:“你情我愿,各有所取,我不用你负责,别跟着我了啊,乖。”
  “不行,我是你男人,我就得负责。”鹿钦原容易急,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鹿钦原忘记当时闵初是什么脸色了,反正不太好,把他拖到胡同里揍了一顿扬长而去。
  挨了揍鹿钦原还朝着闵初的背影喊:“以后你的床,我给你暖了。”
  闵初折回来把他揍进医院,给他盖上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被子,摸着他的下巴笑:“你不暖床吗,好好暖。”
  应该就是闵初勾着他下巴笑的时候,鹿钦原喜欢上了闵初,没有理由原因,一点预兆也没有,突然就非君不可了。
  后来,他得到了习惯了,最后失去了。
  鹿钦原再次翻身,这雨下得让人心烦,他下床把窗帘拉上,坐在床边抽出支烟点燃吸了一口。他平时不怎么吸烟,一是白泽闻不了烟味,二是他不喜欢烟草的味道。闵初还活着时见他抽烟就管着他,说吸烟不健康,闵初死了就没人管了,只能自己管自己。但实在烦极压抑狠了也会抽两支解乏。
  程回没死的消息应该是最近才传出来,毕竟当年是由司城家和程家共同确认程回已死,没人会怀疑其中还有诈。而程家供奉程回牌位多年,程回死的时候程若愚哭得喘不上气来,天天祭拜,他是真切看在眼里,所以,程回没死程家应该也是最近才知道。
  既然没死,程回为什么不回家?不回家也就罢了反而再次回到司城家,他是以什么身份回到司城家?一个已死之人是怎么混进研究所,他的样貌应该是没变的,又是怎么躲过司城家的盘查?当年那场火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堂鸟莫遒对这件事又知道多少?
  他接通了莫遒的电话,这个时间莫遒还没休息,他没开口莫遒却先发问了:“你放简七律走了?”
  “有什么问题?”鹿钦原吸口烟慢慢吐出来:“我不应该放他走?你消息倒是灵通。二叔的事怎么不见你灵通?”
  莫遒笑了:“鹿爷,您让我查的是简七律,可没让我查程回。程回没死那是程家的事,与您没多大干系。”
  “哼,干系大了。”鹿钦原烦躁的皱眉:“小七喜欢的人是程回。”
  “呃,”莫遒哑了半天干笑道:“这么算,你不是上了你二婶,这个我暂时还没查到,您是怎么知道的?”
  手中的烟很快吸完,鹿钦原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摸出第二支烟点上:“你这个暂时是什么时候?”
  “不是很久,别怪我没告诉您,这么说吧,”莫遒问:“如果我早告诉你简七律和程回是一对,你就不喜欢简七律,就会做出让步?以我对你的了解,绝对不会。那我告诉你的意义在哪里,给你添堵?以朋友的身份,我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会告诉你,但前提我是你的手下,作为手下这种事我不会多嘴。”
  “你跟小白也分这么清楚?”鹿钦原心情稍微好了点,莫遒那边又扔过来一枚小型□□:“哦,跟您说一声,昨天小白去了趟医院,待了得有两个小时才出来。据我得到的消息,鹿青霜给他喂了口烟。”
  夹着烟的手指轻轻一弹,抖落一片烟灰,鹿钦原的声音随着烟灰一块落下:“那只淫凤凰啊,送他走吧,碍眼。”
  “你终于松口了。”莫遒声音里含着丝笑意,他早就想除掉鹿青霜,鹿钦原不肯,说真杀了他才称了鹿青霜的心,鹿青霜的命才得以留到现在,看来昨晚鹿青霜三番两次作妖触动了他的逆鳞。
  鹿青霜这人,一心求死,这下愿望能达成了。
  莫遒知道鹿钦原睡不着,跟他谈起了工作:“鹿纯均的场子虽然归在鹿青霜手里,但他收服不了人心,鹿见微睁只眼闭只眼,也不知道是帮谁,让人拿不准。自家打仗输赢还算是自家的,被外人背后截了胡就不一样了。最近那位言爷跟司城家做了笔买卖,这点不能不防。”
  鹿钦原道:“言无常不是小鬼,那么做肯定能获得更大利益,不知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莫遒道:“我问过小鸽子,他也不清楚,言爷不说谁也猜不出他什么心思。不愧是血蝙蝠的继承人。”
 
 
第35章 第35章 出事
  自从言无常接替血蝙蝠的位子,他们这一派迅速洗白,所有黑色势力全部隐在地下,明亡实存,没人能查清楚言无常势力有多大,至少在上泞市,除了鹿家,他的话没人敢不听,他的面子没人敢不给。
  明面上鹿家是上泞市头狼,暗里却隐着言无常这头猛虎,真打起来,孰胜孰败还是两说。
  莫遒最佩服的人就是这位比鹿钦原还神秘三分的言爷,他的目标就是揭露言爷的真面目,业余项目就是侵入言爷电脑,探查言爷各种信息。
  鹿钦原多次劝过他,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莫遒乐在其中,说自己会小心,不要鹿钦原管,鹿钦原也无可奈何。不过有莫遒时刻紧盯言无常他倒不用分心思浪费在这上面,但还是照常提醒一句:“别盯的太紧,把自己套进去。”
  “您是不是天天盼我被套进去?”在莫遒听来这就是对他追踪技术□□裸的怀疑,莫遒不满道:“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是我们老大,天天对自己手下说这种话,您觉得合适吗?”
  “呵,难得你还记得我是老大,你见过哪家手下对自己老大这么说话?”鹿钦原为自己这班手下担忧,优点是能力很强缺点是能力太强,往往不把人放在眼里。
  莫遒不吭声了,鹿钦原道:“别玩了,回来给我帮忙,明天我要见到你。”不等莫遒反驳立刻挂掉电话,如果让莫遒有开口的机会,免不了要打一场口水战,虽然每次都是他赢,但跟莫遒打那毫无意义的口水战很累,很幼稚。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天亮还早,他按下一串数字,虽然这个时间不适合关心人,但是不打这个电话鹿钦原心里不安。
  铃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鹿钦原转而打给朱厌:“小白的电话没人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电话不用挂,我等着。”鹿钦原语速快了许多,耳听着那边传来走路开门关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慌。
  白泽的手机从来没有接不通的时候,就像一个讯号,警示着白泽的安危。
  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夹杂着几道慌乱惊叫,鹿钦原紧紧抿着唇努力镇定,耐心等着,很快得到朱厌的回复:“小白出事了。”他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驱车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大亮,朱厌坐在走廊长椅上,垂着头耷拉着肩膀一副万死莫赎的忏悔样,鹿钦原大步上前一脚将朱厌踹在地上:“说,怎么回事!”
  朱厌向后滑了三五米才停下,迅速爬起来站到鹿钦原跟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不喜欢鹿青霜但也没借机添油加醋,说的十分中肯。鹿钦原脸色可怖,望了眼抢救室在长椅上坐下:“他们人在哪儿,小白出事就你一个人守着,程若愚呢。”
  “程夫人惊急过度晕过去了,在楼下病房,程先生陪着。程若愚出去还没回来,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应该快到了。”朱厌说着往楼道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地面上隐约倒映出他的影子,模糊成黑黑的一团。
  鹿钦原心情平复下来,对朱厌道:“守着小白,跟我去打架,你选一样。”
  朱厌性想也不想直接道:“跟着您。”
  鹿钦原点了下头:“好。莫遒马上就到,你去接他,该怎么做莫遒会告诉你。”
  “是,鹿爷。”朱厌转身大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鹿钦原到楼下病房看望成夫人,在那里见到了程若愚,程若愚坐在床前握着程夫人的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程夫人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勉强笑着,眼泪便又流下来。
  程度背身站在窗前,看背影没有半分高兴,气氛诡异。
  束秀站在门边,见了他小声叫:“哥,您来了。”
  鹿钦原上下扫了束秀一眼,低声问:“出了什么事?”
  束秀指指门外,鹿钦原退出病房,束秀关上房门随后出来,似乎是很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下,才说:“程夫人怀孕了。”
  鹿钦原发出一个单音节:“哦。”听不出什么情绪,更猜不透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程若愚很快出来,脸上也没了方才的笑容,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三人回到抢救室外,等了没多久,白泽被推出来,嘴里吸着氧,双目紧闭面无人色,只有旁边响着的仪器昭示着这是个生命体,还是活着的人。束秀只看了一眼就掉下泪来,背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程若愚勉强支撑着没掉泪,鹿钦原也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对束秀道:“你去守着小白,有事立刻打电话。”
  “哥!”束秀哽咽着喊出声,眼泪都来不及擦,红着眼睛像只小兔子,鹿钦原不容拒绝道:“快去!”
  束秀擦了把眼睛,追着白泽的推车离开。
  宋词摘下口罩走过来,抬手示意他们去办公室说话。
  宋词问:“白少爷得罪过什么人吗?”
  鹿钦原和程若愚默契十足,都没有贸然开口。
  宋词又问:“白少爷身边有人吸毒吗?”顿了顿说:“诱发白少爷哮喘发作的是紫荆花粉,在白少爷鼻腔中发现的,除了紫荆花粉还有少量□□,我猜测,紫荆花粉是掺在□□里,不知什么缘故洒了出来,被白少爷吸进肺腑。在□□里掺花粉,洒出来也就不是偶然,会这么做的不是仇人是谁?”看了眼面前两个沉默不语的年轻人,宋词道:“到底是谁,想必两位少爷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我就不留你们了。”
  鹿钦原和程若愚先后站起来,程若愚问:“宋伯,我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宋词道:“暂时不会。平时是谁照顾白少爷,把那位请过来吧,我很久没给白少爷做检查,对他现在病情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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