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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穿越重生)——摩卡滋味

时间:2018-03-30 10:43:58  作者:摩卡滋味
  元和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柳庆荣哪里还敢再卖什么关子,急急道:“厉家底薄,这些年能起来,一是先帝厚待,看重厉相,二来便是郑阀之财,他们两家财势相连,郑家娘子虽是早逝,却有二子女……嗯,未断了关联,如今凤入宫中,厉弦却被撵去了西北,其中大有可为。
  臣近日探知,郑阀之地勘探出了一个富银矿……”
  “银矿?!”
  周敦眼放精光,心头也突地热起来。
  因吃了汉末乱世钱帛混乱,竟至以物易物的苦头,太祖便以银铜为钱,兼用铁钱,贵物交易用金,因银矿稀少,又难开掘提炼,到得本朝更是银贵钱贱,一两银何止千钱,千二百都打不住。
  正口袋空空之际,忽地听到有这么个富银矿出世,哪怕是别人嘴中的肉,皇帝也是免不了垂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盐能专营,银矿如何会是私人的?
  郑阀……
  元和帝凉凉一笑,微微闭目,除了厉家的老儿,郑阀可没什么在朝廷立足的要员了。
 
 
第113章 官营
  元和元年,帝以厉相德厚功勋, 荫补其一子, 为郎中令。
  这道诏令出得有些突然, 但也在情理之中,厉相门下之人自是额手相庆, 这一把搏的,虽有些恶了皇帝, 到底还是让毛都没长全的皇帝服了软,劳什子量田加赋的“恶政”不再宣诸于口。
  郎中令虽只是个七品散爵,却是皇帝向厉相示好之意, 教诸人如何能不开怀?
  人人皆知厉相仅有一嫡子,年初就赴并州边塞任了个七品的屯田校尉,大名鼎鼎的京中恶犬竟是沦落到去蛮胡窝边啃土, 提起来也是让相熟的人唏嘘不已。
  厉相庶子虽多, 但带在身边悉心调教的也只有一位,厉家二郎——厉弢厉仲韬。
  这个郎中令自然毫无争议地落到了厉弢的身上,知道郑阀与厉家关系的,心中都有些微妙, 眼见这翩翩少年郎,年不过十五,就食朝廷俸禄,显爵在身, 羡煞人也!
  于此同时,帝颁诏令, 明示天下,金银贵矿关乎国脉,矿为官有,并设司金、司银中郎将官冶金银,原有矿主悉应缴卖官营,或以利偿之。
  这条诏令一下,便是明确了金银矿国有官营的身份,金银本是稀罕物,又能当作钱财花用,往日偶有几个大矿原也是朝廷手中之物,此番不过明令正身,对于大多数官员士绅,这一条并不触及自身利益,自然也反弹不大,颇为平顺地过了朝议。
  至于铜矿虽也不富,但在大燕各地大大小小都有几十处分布,此物可作钱用,又能铸器物,若要都收为官有,触动利益实在太大,元和帝也未敢一杆子全扫了魑魅魍魉,只是专令官铸元和铜钱,发行天下。
  至于几个私矿的“以利偿之”,皇帝都说了“或”,那就是有没有补偿,看你腰杆粗不粗,补偿多少补偿什么,还得看你手段如何,皇帝心情如何。
  如今天下动荡,边塞不靖,只要不是尸位素餐的,也都知道充填国库的急迫和紧要,既然皇帝主意打到了金银矿之上,一时三刻便不会再动诸人嘴中之食,至于哪家的矿要遭了秧,这个,为国为民个别牺牲在所难免么!诸差上下其手,又可分润肥肉,如何能不让各位大人点头嘉许。
  周敦深知手下这帮圆滑蠢蠹的贪婪,若要撬动板结一片的世家利益,只有先抽其边角的一丝,只要不触动整个世家的利益,零星几点不关他人的肥肉块吞进嘴里,多半的人都会捂紧自家的,装作看不见,或许还盘算着能否也去抢上一块。
  以外候官密探上禀的信息,郑阀发现并已开采的银矿正处司州与并州交界之处,勉强也算京畿之地,他家敢在虎嘴之边夺食,哼,毫无忠谨之心,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厉相府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人皆知公子爷荫补了郎中令,相爷虽不欲奢靡铺张,过于着眼,但在府中自家热闹一番,邀些亲朋好友来贺,那自是谁人也嚼不了什么碎嘴闲言。
  公子爷谨思园里的扫地丫头走路都是昂着脑袋的,谁人不知相爷最看重的就是自家风光无限、前途无量的弢公子?
  如今厉相府里称呼起来,早就省了序称,大伙心知肚明,那位大的谁知还回不回得来?啧!就是可怜了一帮愚忠的仆役,一道跟着去西北吃沙子,当真是有福不会享。
  高朋满座,名仕集聚,厉相府里的这一场欢宴直闹到了月上中天,宾客们才兴尽而归,有那厉相亲厚的,索性就宿在厉府,也能多亲近亲近相爷与公子爷。
  厉弢是主人家,酒宴又是为了他而办,虽是不善饮酒,只喝了些米酒薄汤,那张嫩生生的俊脸也是从头红到脖子根,眼冒金星,脚步虚浮。
  太学陈尔昆陈司业一向紧跟相爷,如今这等欢庆之宴,他自请相助,跑前跑后的,当了半个主人家,此刻也是半醉,疲累欲死。
  可在相爷最看重的弢公子当面,他如何能倒头去睡?自是照顾殷勤,马屁不断。
  从公子爷自小便聪明伶俐、头角峥嵘,才学如煌煌之炬,说到如今总算简在帝心,必能一承相爷大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厉弢披红着锦,一身华贵,被一众小厮丫鬟拥簇着,又被陈尔昆如此殷勤侍候,热气熏蒸,反倒觉着昏昏欲呕。吐了几声,没吐出什么,可把陈司业急的,亲自捧了铜盂凑到他颌下,一边还温言安慰,让人捧水伺汤,把一干下人差得团团乱转。
  厉弢又晕又热,脚步踉跄,神使鬼差的,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当日你也是这么赞许大哥的么?”
  陈尔昆一愕,心中乌糟糟一团乱骂,口中却忙打了个哈哈,赞厉家一门英才,如今弢公子更是矫矫不群,犹胜往夕,说到治文做官,那可是前途无限,比之弄武操枪的更胜一筹。
  话一出口,厉弢便有些后悔,但见这位陈司业毫无尴尬之色,反而更是大赞猛赞,连一丝颜面也不要,他心中也是一哂,当真想多了,只要姓“厉”,是父亲看重之人,是哪个又有何分别?
  凉风一吹,厉弢再也忍耐不住,吐了陈司业一身。
  阖府欢庆,这热闹却送不进幽幽暗香的桂语榭。
  闵夫人端坐在厅堂之上,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桂花,夜色之中不见点点碎星黄玉,只余幽香暗送,耳旁却是来辞别的阿弟聒噪之声。
  “……阿姐,你这般闷在府里,大好年华倒是过上了糟婆子的枯井日子,何必呢?!你尽可找些夫人女娘们一道聚聚,大伙乐呵,热热闹闹的,想必姐夫也不至为这点小事气恼。”
  闵夫人心下轻轻叹口气,也懒得与阿弟分辩,扯了一丝笑,温言道:“你知我喜静的,诸家的夫人也不熟识,何必闹了笑话给人看。”
  出身小户,既无娘家权势,又无夫宠,更无半子傍身,夫君越是高官得做,她越是像个笑话,自家笑也就罢了,又何必现到人眼前去?
  闵茂也知阿姐的心结,气恼地灌了一肚子水,粗声道:“阿姐你好生歇着,我走了。”
  “你不住下么?”
  闵夫人微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也了然,阿弟以往与厉家大郎交好,三不五时便留宿厉府,如今大郎远在西北,这府里的人眼高嘴碎的,便有些脸色给他看,五郎又拉不下脸结好厉弢厉二公子,渐渐的就少上门了。
  今次若不是她遣人请了阿弟来,怕是五郎连这宴都不会入。
  闵家无甚根底,若是再这么浪荡下去,真是不知这弟弟如何收场。厉府如今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连她这不出宅门的妇人都知厉相显赫,不知为何,这等滔天的权势不让她欢喜,反倒是心惊肉跳。
  闵夫人抿着唇,突地向弟弟招招手,待得阿弟走近前来,她为阿弟轻轻抚平衣袍上的褶皱,轻声道:
  “阿茂,你可想过日后的出路?”
  一府上下,她得用的人手甚少,能信任支使的,也不过这屋里的几个贴心仆妇。
  闵三娘盯着阿弟错愕的眼睛,几近无声地说道:“阿茂,你既与阿弦交好,何不去西北探望与他?见见你兄弟如今的事业,也想想你日后要走的路。”
  关于厉家大郎,闵三娘接触不多,所知更少,但她既做了厉府的相爷继夫人,自也有自己的门道,能探得一丝半分厉大郎的现状,京城是个吃人的富贵窝,去西北走一走,或许能让阿弟多一条路子。
  ***
  烈日当空,西北昼夜温差极大,秋老虎余威肆虐,正当午时热得人汗湿脊背。
  朱将军每日清晨日初升时骑于马上威风半个时辰,此刻早已钻回马车之中,卸了铁甲,敞开怀抱,任由娇弱的小厮们气喘吁吁地给将军大人擦汗、按背捏脚。
  这一趟征途如此辛苦,吃不好睡不好,到得地头无论如何要多刮些油水……朱嵩正昏昏然盘算着到了狄丘要如何怎样,该怎么威慑拿捏那青头小子,忽听前方嘈杂,不由撩起车门帘子,大骂道:“混账!吵些什么?”
  “将军,将军!禀将军大人!前,前方……”一骑朱家的私卫探哨飞奔而来,满面喜色地急急禀道,“有个从狄丘方向而来的商队,足有五六辆满载大车,装得鼓鼓囊囊,车辙痕极深,定是装了满车好东西……”
  “胡说!”
  朱将军精神一振,在车中半立起身,探头向外张望,竖着眉毛怒叱道:“此地贫瘠,何来商队?定是马匪畏惧我大军,正在转移赃物,还不与我拿下!”
  “是是,将军您说的极是!此等马匪团伙戕害民众,却捞得满车好物,我等定要,定要那个为民除害!”
  探哨兴奋地打了个呼哨,一招手,随意巡逻在队伍前后的十几骑都急急聚拢来,向着远方那一队似要逃跑的“肥羊”急追,追着往密林边上转过,而后便驰出了将军大人的视线之外。
  朱嵩正为天降一注横财,抚着肚子开怀。
  整支队伍都停下行进,过了许久,连尾上落下的兵卒都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聚拢在这一带,千人铺开好大一片,几个偏将官长喝骂鞭打声不时传来,不多时就乱糟糟歇息下来。
  那十几骑哨探仍是无声无息,既无打杀喝骂之声,也无人回转来报,竟象是突地凭空消失了。
  老朱这杂牌将军的名号虽是裙带拉扯上来的,倒底也在行伍里混了十几年,大仗是没打过,小仗是战过几阵的,捡便宜、望风跑这种要紧的“军事技能”他是做得极顺手的。
  十几年军伍生涯,在“战场”上油皮都没蹭掉过,更是练出了一身望风察色的绝技,当年混迹边塞捞军功,靠得正是眼利腿快心狠,砍了十几个边民的脑袋充当“蛮胡”,名利双收,将军得做。
  如今驻守在还算安稳的并州中心,多年未接仗,别说髀肉复生,浑身上下都是肥油,可这望风而警的性子总算还留了几分。
  此时此刻,虽是在境内巡视,哨探一时全无,哪里还能不知道此中有诈?!
  “取老爷盔甲来——”
  朱将军下巴上的肥肉有些发颤,大吼一声,正欲着甲,忽听车外惨叫连连,飞羽呼啸而至,几枝铁箭突地穿透厚重的车厢木板,“笃笃”几声,险险擦过朱将军的肚子,牢牢将一个小厮的脚钉在侧厢之上。
  “啊——”小厮又惊又惧,盯着鲜血直流的脚杆,痛得发晕,尖声大叫。
  朱嵩一头冷汗忽地直流而下,心中只有两个字:完蛋!
 
 
第114章 捉猪
  这是黑甲成军以来的第一仗,无论是厉弦还是仲衡都极为重视, 虽然敌手儿戏了些, 但用来练兵见血再好不过。
  仲校官没让厉大人跟着上战场, 言道狄丘几千百姓的福祉都系于厉大人一身安危之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等厮杀汉的事情, 还是让斯文人走开些。
  厉大人很是不服气, 鼻孔朝天地说起想当年, 如何与仲二这太学一霸抗衡、殊死肉搏, 并领着一众京都弱鸡与边关来的蛮子们战个不相上下……
  昔日边关蛮子们的头领忍不住地笑, 心悦诚服,拜倒于大人衣袍之下。
  说起当年, 当年若不是这阴险狡诈的“恶人”带着一帮纨绔耍阴挖坑, 他仲二一拳都能打趴一窝!如今回头看看, 竟是抱头痛殴也觉甜蜜温馨,嗯, 早知会与阿弦如此这般, 当时下手时怎就觉得他甚是欠揍,毫不怜惜?
  仲校官心中柔软, 牙关却是紧咬, 睡服了大人,坚决不许随军观战,反正有那传情铜钱,可即时报讯。
  “卸车板!弩队准备, 甲士列阵——”
  被破麻布遮掩的板车顿时掀开了遮蔽物,乌黑的硬木板壁在阳光下黑沉沉的,似是吞噬了光线。
  “砰砰!”
  木板边角扣在一起的铁铰链,被蜷伏于车上的兵士瞬时松开,几乎在同一时间,板壁对折而下,护住了车的四周,六辆大车排成松散的半圆,形成一道简易的防御工事,也将那群正坐了一地歇息,却被突然出现的大车吓得惊愕莫名的啸虎营兵士们遥遥半围了起来。
  车上的弩弓手纷纷跳下车来,在车后分队成列,举起了手中的弩弓。
  “举!”
  穿着黑色甲衣的兵卒,列着整齐的队伍,从大车的缝隙间穿出,迅速列成长长的横队,因是以甲士对付这些弱鸡,横队并不深,力求威慑打击。
  一片乌黑的甲士,脸上半罩着铁面,沉默不语地齐齐举起长枪,矛尖映着阳光,一片晃人的雪亮。
  这如同地狱中出现的鬼卒,瞬时吓呆了或是七倒八歪躺地休息,或是打柴打水累得半趴,或是撅着屁股正在埋灶吹火的啸虎营兵。
  还没等这些兵卒清醒过来,只听一声喝令:“放!”
  弩弓手们齐声大喝:“虎!”
  “咻咻咻——”
  近百枝羽箭瞬时射出,斜斜朝下,近乎直线地射向不知所措的敌人,凄厉的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顿时打破了诡异的静默对峙。
  几十个被射中的兵卒哭爹喊娘地抱着腿,在地上连滚带爬,终于回过神来的几个啸虎营偏将,拼命扯过兵卒挡在身前,一边跑向自己的马匹,一边狂吼:“敌袭,敌袭!”
  整个营地似是炸了锅,人人拼命往后挤,随手捞起武器格开挡住去路的人,更多的兵卒像是没头苍蝇般,哭喊着四处乱奔,甚至有那吓昏了头的,瞪着眼也不知喊着什么,满面惊惶地直直向黑甲军当面跑去,跑到近前才发出一道不似人声惨叫,丢了武器抱头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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