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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和混蛋(近代现代)——一管日光灯/哼一生/沧海一声哼

时间:2018-03-30 10:46:30  作者:一管日光灯/哼一生/沧海一声哼
  “那你解释一下,你嘴角为什么有红点?这个红点为什么和我衣服上的红水笔一个味道?”
  方启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尴尬地舔了舔唇角,苦苦的。
  龅牙小弟连忙先行道歉,“老大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
  这下方启坐实了罪名,切实感受到什么叫做猪队友。
  “你太过分了!”
  谢以名气得浑身颤抖,国旗下演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缺席的话除了没法向学校领导交代,也对不起他认真地写稿背稿。
  相比于问责方启,现在更重要是的赶快找到一套校服。
  方启已经做好了来一架的准备,没想到谢以名自己坐了回去,他这样身边一堆狐朋狗友的人不能明白谢以名此刻内心的无助。
  谢以名没有朋友。
  回想一下新同桌们相处得好像还不错,从不有求于人的谢以名试探着开口,“你们有人可以借校服给我吗?我会帮你向班主任请假。”
  没有人回答,哪怕是拒绝。
  说来是小事,但在这所有人穿上校服的日子没有校服就如同一个异类,谁也不愿意放弃那一份从众的安全感。
  方启真没想到谢大班长的人缘会臭成这样,心情复杂地挑了挑眉毛。
  物理老师从前门进来,所有人识相地拿出物理书,谢以名也像往常一样收拾好课桌抽出物理书,只是一直低着头。
  铃声响后物理老师一直在等班长喊“上课起立”,谢以名却迟迟没有动静,老师觉察到一丝异样正欲走下讲台,方启率先起来喊了声“起立”,他怎么说也是个体委,号召力还是有的,同学们乖乖起立,总算是糊弄过去。
  “喂,”方启眼睛瞥着物理老师,身子往谢以名那里歪了歪,“你不至于吧,玩冷战?”
  谢以名依旧低着头,方启自讨没趣地耸耸肩。
  物理老师是个声音温和的中年女人,她的课是方启在众多课程中最满意的安眠曲,没一会儿他就趴到桌上补觉了,睡得天昏地暗。睡够了迷迷糊糊间睁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的头,正对着谢以名。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谢以名的头发看起来十分柔软,垂下来几乎盖了眼,掩掉他的神情。
  方启在内心哼笑一声,谢大班长你这头发长度违反校规了吧。
  扳回一局他安逸地继续打量谢以名,谢以名的下颌线干净利落,却柔和。一滴水顺着那条线滑到下巴滴落,紧接着又是一滴……
  一滴水?方启猛地坐正身子,吓了旁边人一跳。
  方启揉揉眼睛,偷偷往身边瞟,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谢以名身体的颤抖。
  谢以名哭了,隐忍而无声地哭着。
  ——————
  手动碎碎念:
  方启玩脱了233!
 
 
第5章 
  这下方启慌了,心头涌起的罪恶感还真不是盖的,比挨拳头难受得多。
  他局促不安地舔舔嘴唇,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老师再看一眼左边,乍一看那人安静如往常,可灰格衬衫勾勒出背后肩胛骨的痕迹,一下下地微微耸动,像在振动翅膀要起飞似的——得,还在哭。
  下课铃声终于到来,物理老师知道还没下课就已经有人偷摸摸穿上校服生怕赶不上,干脆放弃就快讲完的题目示意他们准备早操去。班里的学生欢呼着开始穿校服,只有谢以名纹丝不动。
  “别啊,你,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方启烦躁地挠头,跨到他身边。谢以名用袖子狠狠抹过脸,脸上是被撞破秘密的恼羞成怒,“我没哭!”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多没说服力,睫毛已经被泪水濡湿成一簇簇的,眼中都是细碎的日光,连鼻尖都是红的。方启看得心头一震,痴愣愣地瞧着谢以名,落在谢以名眼里就是在看笑话,他咬牙别过头去,又骂了一声。
  “混蛋!”
  被骂的方启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别开眼,坐在谢以名对面的男生偷偷往这儿瞥了一眼,正撞上方启的视线,方启凶了回去,“看什么看?一群见死不救的,平时和大班长套近乎的时候不是一声喊得比一声亲?”
  那男生连忙背过身去套裤子。
  方启从桌肚里掏出自己的校服扔到谢以名桌上,皱皱巴巴咸菜干似的一团。
  “别哭了,不就是一件校服,穿我的。”
  谢以名不为所动。
  方启抓起校服塞到他手里,勉为其难地低了头,“是我不好行不行?”
  “是你,”谢以名哭得打了个嗝,一本正经地教训道,“是你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行行行,总之穿我的校服吧好班长,国旗下演讲还在等着你,人民需要你,你再不动我帮你穿。”
  谢以名怕他说到做到,立即抓住桌上的校服,埋着头问他,“那你呢?”
  方启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没事儿。”
  也是,谢以名心想,他有那么多小弟也用不着自己来操心。
  想到这里就想到这人联合小弟们整自己的恶性,他也不再客气,抱起衣服起身走人。
  方启看着谢以名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怎么弄哭的还得怎么哄回来,不过自己干嘛要哄一个大男人?
  教室里的学生所剩无几,龅牙小弟一直在等老大一起走,现在看来是自己赎罪的时候了。
  “老大你快穿我的校服去吧。”龅牙兄说着就要脱。
  “用不着用不着,我自己作孽自己受,”方启手插口袋坏笑一声,“刚刚说漏嘴的账回头跟你算。”
  言罢不给龅牙小弟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从后门跑没了影。
  方启是逃早操的惯犯,早就摸透了巡查班级的时间点,也知道车棚和校医室两大“避难所”,但今天一踏进校医室就遇上在买感冒药的年级主任,校医记着他上次拔人针头的恶性不帮他作伪证,方启不幸被捕,带到国旗下示众。
  他过来时谢以名的演讲刚刚进行到一半,他穿着不合身的大校服,样子有点儿好玩。谢以名讲到身为学生不应该有学习之外的杂念,方启上来就鼓掌,带头喊好,后面的学生被带着嘻嘻哈哈闹了一阵,谢以名没有看他,可那人就在余光里。
  “杂念会干扰我们的心神,削弱我们专心于学习的程度……”
  有风轻轻扬过,谢以名闻到衣服上淡淡的柠檬味,小时候家不像现在这样大,妈妈还亲自洗衣服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柠檬味的肥皂。
  其实他闻方启嘴角时,那么小的红墨点根本没有味道,只有他领口飘出来的皂角香,和现在校服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是方启的味道。
  “会,会……”谢以名深呼吸一口,停在那里,整个操场陷入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谢以名身上,等着他的后半句。
  他忘词了。
  明明今天早上还倒背如流,谢以名懊恼地拧紧眉头,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个家伙看笑话,谢以名深呼吸一口即兴发挥。
  “会擅自打扰你的生活,”谢以名看向方启,眼中是不自知的光,“让你本该扑在学习上的心不听使唤……”
  方启没注意到谢以名的视线,踮起脚和后排的小弟们打了个招呼,又在正盛的阳光下伸了个懒腰。
  听者无意,说者有心。
  谢以名演讲结束后要下台回班级的队列做早操,中间要路过国旗。校长正在训斥方启,他打算低调路过。
  “这位同学你等一下!”
  “哎说你呢!”
  谢以名停住脚,回头发现校长在朝自己招手,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还是脚下一转朝国旗下走去。
  “是谁允许你在校服后面乱画小人的?”
  校长直接问懵了谢以名,他到升旗台后就匆忙套上校服,没注意过衣服上有什么。演讲时站在他后面不远处的几个老师和主任其实都看见了背后的画,但他们有心包庇谢同学没有说破,没想到他会撞到校长的枪口上。
  校长是个直径一米五的地中海球体,气起来像个油炸河豚,他揪着谢以名衣服后面语气严厉地怒斥,“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侮辱校服!”
  旁边的方启不服气地哼哼道:“那是弗利萨。(七龙珠大反派)”
  谢以名一个眼刀扎过去,自己居然相信这家伙会单纯地弥补自己。
  “你也站过来!别以为成绩优异就可以挑战学校规则,你们俩给我罚站,中午放学我来检查你们的反省情况。”
  “放学?!”
  谢以名震惊地重复,这就意味着下面两节课他都不能上了。
  “有什么问题?”油炸河豚已经有要炸的倾向,“不给你们记过已经是网开一面!”
  宽阔的操场上很快只剩他们两个,教学楼那里已经传来读书声。
  “班长,那个,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忘了。”
  方启双手叠在眼睛上面挡住刺眼的阳光,吊儿郎当地撞了撞谢以名,后者则站得笔直如松。
  谢以名鼻间哼了一声,“混蛋。”
  却把方启骂乐了,“你是不是不会骂人?怎么不是不要脸就是混蛋,没别的词了?”
  谢以名不甘示弱,“王八蛋!”
  方启听得更乐了,啧啧感叹这好学生就是不一样。
  “你不就生气不能上课嘛,我来给你上一课怎么样?”
  谢以名才不信他,一脸防备地看着跳到面前的方启。
  “骂人讲究的是个气势,你得有爆破音才够劲儿,比如说傻逼,你妈逼……重点呢,就在这个“逼”字上!”
  方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谢以名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来,我们实践一下啊——你个傻逼!”
  谢以名不是很想搭理他,皱着眉头小声嘟囔道,“你才傻逼。”
  “叽叽咕咕怎么听得清?声音大点。”方启拍拍谢同学的肩膀以示鼓励,又指着他的鼻子做了一次示范,“谢以名你个傻逼!”
  方启这次喊得很大声,声音在操场回荡到散去。
  指名道姓谢以名当然不认,“方启你个傻逼!”
  “再大点!”方启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老路你个傻——逼——”
  谢以名学着他的动作,“方启你个傻——逼——”
  “不对啊”方启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追着我一个人骂?”
  谢以名翘起嘴角,“偏骂你。”
  他抢在方启前面用更大的声音骂道,“方——启——你就是个傻——逼——”
  “行吧。”方启无奈地笑
  肺里的空气连带着烦躁的心情都被挤压干净,谢以名站得没那么规矩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疯了,爸爸妈妈如果看到自己这样也会疯的吧。
  方启跟着他一起笑,他没有看过这样的谢以名,
  两个人都喊累后坐在草地上喘气,风拽着国旗一下下往杆子上撞,金属零件叮当作响。
  新学到坏事的谢以名突然想到些什么,转头问方启,“你看过泰坦尼克号没?”
  “太什么?”他声音太小方启没听得清,身子歪过去又问一遍,“太什么好?”
  方启靠得太近,谢以名刚刚缓过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
  “算了。”他往一边挪了挪,估计方启也没看过,况且谢以名也不想学吐痰。
  方启瞧着他的神情撇了撇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嘿嘿,小黄片儿吧?”
  “呸,”谢以名看的是无删减的碟,一下子想到布满雾气的车窗和手印,心虚的大声否定,“才不是!”
  “真不是?”方启坏笑着眯了眯眼,“那你脸红什么?”
  谢以名一手捂一边挡住脸,翻身趴在草地上,闷闷地顶回去,“不是。”
  “哈哈哈哈谢以名你三岁?”方启也趴下来挤到他身边,“也不对啊,我三岁就不跟别人这么耍赖了。”
  “喂,我帮你补课吧。”
  “啊?”
  谢以名转过头,隔着指缝看方启,“别给老路钱了,我给你补。”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那天的一点一滴方启都一直记得。谢以名也忘不掉那天,鼻尖有大地的土腥味,晒干的青草味,还有方启的柠檬味。
 
 
第6章 
  做了一夜的梦,谢以名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缓缓睁眼,厚重的窗帘不放进一丝光,屋里黑漆漆的。
  他抓过枕边的手机,一按亮屏幕就看见秘书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居然一个都没闹醒自己。
  果然遇到那个人就没好事。
  谢以名仓促换衣洗漱,在玄关换上金丝眼镜叫好滴滴司机,头昏脑涨的时候他绝不会自己开车。
  他住的高级住宅不放杂车进来,只能步行到小区门口,好在车已经在那里没有让他久等。但司机似乎还没看到他,车在犹豫地缓缓移动。谢以名走上前敲敲后车窗,司机反应很快地打开车门。
  “是去盛风公司吧?”
  谢以名一落座就听到这句,哪怕时隔多年,这混蛋的声音也没有改变太多,谢以名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后视镜,两人的目光在小小的长方形镜面里交接,坐在前面的人讶异地睁大了眼。
  谢以名在一瞬间脱口而出,“怎么他妈的又是你!”
  方启的脸上已经没有年少时那样的张扬不羁,略长的头发用根皮绳随意绑在脑后,隔夜未刮的胡渣添上几分落拓,在谢以名开口前他还怀疑自己会不会看错了,但是——“又?”
  方启还不知道两人已经重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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