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十指抓着他的头发,特意把泡沫堆的贼高,好像侯岳有两米八,手心抓了一把泡沫,两颊各点一坨,下巴一坨,胸前各两大坨,不忘了中间连个线,再给穿个泡沫三角裤衩。
侯岳嘟囔的时候自己已经从一个叨逼叨的逼逼机摇身一变成了性感的维密男模,还是贼懵贼萌的那种。
刘五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不禁生出一个想法,很想给侯岳穿一次……
算了!铁定被打死!
侯岳低头一看:“……啊!!”凑上去把一身精致的内衣裤都抹在刘五身上。
“别乱蹭!”刘五摘下喷头给他冲水,“快洗,太窄了!”
侯岳两手接水先给他把脸冲了,刘五侧脸的被蒸的发了红,缺水干瘪的指尖摩挲上去,刘五皮肤一痒,小腹里跟被捞了一把似的,他抓着侯岳的手放到自己大腿的疤上,“这里也有一道,同一时间产生的。”
侯岳低头去看,蹲的有点急,逼仄的空间,头顶着刘五的前胸,直接给人顶的背靠在瓷砖墙上,冰凉的瓷砖贴上皮肤,刘五哼唧了一声。
侯岳刚半蹲下来,又猛地抬头,“叫什么?我还没把你咋地呢!”
刘五头顶在墙上痴痴的笑,手指一点长疤,“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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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来越粗重,刘五慌忙抓着侯岳的卷毛后撤,侯岳使坏,终究是晚了。
侯岳闭嘴抿唇,呆愣愣的单膝跪在地上,享受美妙降临的这几十秒。
呼吸声渐渐平息,侯岳抿嘴呜呜:“冲了!干嘛呢?”
刘五的血液激荡沸腾,侯岳的脸,让他大脑皮层就会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低头,抬手抹掉盖在侯岳眼睛上的,拇指擦掉嘴角的,伸舌尖顶开两片唇,低低呢喃:“侯岳,我他妈要爱死你了!”
侯岳跟他咬着舌慢慢起身,一手摸着喷头线拎起喷头,热水兜头喷下,不等冲干净脸搬着刘五一个转身把人按在墙上,喷头线往刘五肩上一挂,贴心的说:“热水冲着墙,趴着不凉,来吧!”
刘五豪放的说了句:“来呀!”
侯岳顿时当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这浪的……太他妈刺激了!
“我,我就是,不是,你这么饥渴吗?”
刘五顶着墙摇头:“你不是想吗?”
侯岳再次目瞪口呆:“……我想,你就让?!”
刘五“嗯”了一声,又附带一句:“我想的时候你也别磨叽。”
侯岳:“……哦。”
就这样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的猝不及防,突然的不忍拒绝……
“可是,我没想今天……”
“那你想什么时候,要不你再想想,我先来。”刘五说着一个转身,抱住侯岳就啃。
“唔~等,嗯~~等等等,滚!”被咬狠了,猴子急了,上脚踹,抓着肉就捏。
“啊啊!!!”刘五低头往自己前胸一看,惨兮兮的几道红痕,被拧的一点摇摇欲坠,说好的温柔纯情小处男呢?!
侯岳抱着他蹭了两下:“你躲船上半个多月,不累么?先睡觉,我也困了。”
刘五抬起要抽人的手,最后变成顺毛。
俩人躺床上,说是睡觉谁都不闭眼。
侯岳是怕一睁眼一闭眼,人没了。
刘五是因为这些日子睡觉的地儿都是晃晃悠悠又嘈杂的船上,突然踏实的躺床上,又没声音,身边还有一个总让他想入非非的人,这根本没法睡好吧?特别是后一条!
他手从侯岳身上到处遛弯,哪哪都不放过。
侯岳很贴心的问:“用我翻面吗?”前面几乎都摸过了,实在没新鲜的地儿了,该翻面了。
刘五赶紧阻止:“别!翻过来,我更不想睡了,想干|你。”
侯岳翻身侧躺,单手支头,看着刘五跟看一道世界未解之谜一样:“你是怎么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出口的?我表示非常非常服气!”
刘五也翻身侧躺,跟他对视,食指点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无声的重复了刚才那句话最后三个字“想—干—你!”配上狰狞的嘴脸,咋看咋像一个臭流氓。
侯岳笑着“噗通”倒回床上,认命的摆了个大字,先嘤嘤嘤几声,然后捏着嗓子来了句“大佬,温柔点,伦家……”
刘五受不了这骚气的鼻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可怕的是,他还特别吃这套,果断扑上去压实。
“嗯~~”侯岳眼珠一瞪,嘴扁成发射口,冲着刘五“噗”了一口气。
两人闹着闹着天亮了,外面街道上逐渐吵闹起来,刘五先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趴在侯岳身上。
侯岳琢磨这人是因为自己身上肉厚一动起来,有船上晃晃悠悠的感觉,所以才能睡着。
当了五个多小时的床垫,等刘五醒了,侯岳瘫了。
刘五给他揉腿揉胳膊:“你是不是傻?”
“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你今儿失恋!”
刘五弯腰亲了一口:“啵!”能屈能伸才能谈恋爱,威胁什么的都不算事儿!
侯岳横眉立目顿时耷拉下来,美滋滋的来了句:“算了!怕你失恋跳楼。”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侯岳点了外卖火锅,点的多了,又打电话叫周孟和左佑,那俩人都在学校上课,没一个人搭理他这个逃学的典范。
他一想,他金屋藏着个野男人,周孟和左佑真来了,他还得解释,幸好没来!
野男人得藏好了!
可是野男人不省心,吃完饭就要出门。
侯岳一听又炸毛成松狮:“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现在往街上一站,八面夹击你都是轻的!”
刘五正把剩下的没用吃完的菜和肉往冰箱里放,头埋进冰箱里瓮声问:“我是谁?你胆肥了,被八面夹击的人你都敢拐上床……”
侯岳又气又急,他嘴上不说,心理其实特别怕刘五走出这个屋,再回来又是另一个季节。
想想就够生无可恋的!
两步蹿过去,把人一揽,一摔按地上威胁:“你敢走出这个门打断你丫狗腿!”
刘五嘿嘿笑,两手交叠垫在脑后,看着侯岳认真的说:“侯岳,哪天开始我再也不往外跑了,天天围着你转,你会不会烦?”
侯岳想都不想:“我现在就挺烦你,你一年四季各回来一次,我都嫌多,你知道你多招我烦吗?”他拎着衣领使劲晃,刘五被他晃的肚子里的火锅撞在一起都发出响了。
“宝贝儿,别晃!要吐!”
侯岳被冷不丁的一句“宝贝儿”叫的傻柱,反应过来,吼了一嗓子:“谁他妈你家宝贝儿!叫爸爸!你是我大儿子侯旺旺!”
刘五闭眼笑的舒坦极了,张开胳膊把人抱住:“你是我爸爸,行了吧!爸爸消气,爸爸贼帅!爸爸口|活最棒!”
侯岳傻乐没两声,噎回去了,这事儿干起来没多害臊,这么拿出来说着玩儿他就非常不好意思了。
刘五也感觉他静音了,推开人看了眼:“哎?纯情小处男害羞了?”
侯岳眯眼看他:“这么说你是闷骚老司机了?”
刘五点头又摇头,“理论没少学,实战也没少看,请注意我说的是看……嗷嗷!!”
侯岳暴起,厨房里能用的凶器都招呼上了,刘五一个横行全国的大佬被一只猴子追杀的满屋乱窜,这要是被那群飞机大炮真刀真枪追他的正主们看见,非得气的七窍流血。
这个大佬是假的!
绝逼不是上天下海,翻手云覆手雨,骚气冲天,十恶不赦的大佬!
不是,绝对不是!
“给你能的!实战是吧!没少看是吧!来呀!说说呀!跑个屁!给我开门!出来流氓!”
“不!你酝酿一晚上怎么收拾我了吧?”
“收拾你还用酝酿,你丫有种出来,躲屋里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我今天当儿子!”
“靠你二大爷!”
“我没有!”
“靠你全家!”
“你也是我家的,靠呀!”
侯岳:“……”气的踢了一脚门,不过了,单方面失恋算了!
打算单方面失恋的人,气呼呼的去翻药箱,翻着翻着停手,抬手抽了自己一下。
身后随即传来句:“抽的好!”
侯岳一记眼刀撇过去,刘五走过去蹲他身边,抬起他下巴看了一眼:“还有一道印,没去除疤么?”
“我一个大男人除什么疤,要除疤你得排我前面。”侯岳说完伸手戳了一下刘五的脸,拧开硅胶软膏抹了厚厚一层,又开始逼逼,“浑身上下也就个脸值钱,下次开干之前,拜托你跟人家打个商量,能不能打人不打脸,告诉他们我侯岳说的!谁他妈再碰这张皮!我丫非得轰了他祖坟!”
猴哥狠话放出来,自己都吓自己一跳!
刘五凑上去亲了一口,侯岳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吼他:“说话就说话,瞎鸡|巴亲个屁!”
一睁眼不是挨骂就是挨打,锅碗瓢盆追着他撇了一屋子,刘五感觉自己还没称霸江湖,先得折在侯少爷手里。
侯岳:“脱裤子!”
刘五一愣:“……啊?刚吃完饭,太激烈会不会……”
“会你妹!擦药!”
“哎!”刘五失望的叹了口气,盘腿坐地上,把人往腿上一拽,“士可杀裤子绝对不能脱,脱了肯定坏事,信我,咱晚上再抹药。”
侯岳骄矜的把下巴颏一扬,意思是给我擦药,结果刘五曲解成人又生气了,凑上去就亲。
“你,停停停~~默契呢?”
“不是亲亲么?”
“擦——药!”
腻歪到太阳西斜,俩人总算穿戴好,出了屋。
刘五从里到外都是侯岳的衣服,俩人身材和个头相当,一身类似的衣服穿出了情侣装的感觉。紧挨一起走,两只手揣在一个兜里,侯岳想十指相扣,刘五霸道的非得握着侯岳,两只手在一个兜里打架,差点撕裂衣兜。
从屋里闹到屋外,几个小时的耳鬓厮磨,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侯岳早忘了相思苦为何物,大言不惭的嚷嚷:“行不行了?能不能和谐点!滚滚滚,稀罕够你了,快滚!”话落,刘五转身就跑,侯岳立刻傻眼,那边人拔腿跑的时候,他差点嚎啕一嗓子哭出来。
猴哥五百年的脸也不要了,站在巷口,迎着风喊:“回来!再跑哭给你看!”话落,撒丫子跑远的人明明逆着风,但是不耽误哪怕一点音也能召唤回来人,转身又撒丫子冲侯岳奔了回来。
“砰!”两件羽绒服砸在一起,声音巨响,幸好俩人帽子口罩捂得严实,路人看就看,谁也不在乎。
“出息呢?快哭一个!”刘五扯着侯岳口罩到下巴上,侯岳生气的时候眉眼倒立,委屈难过的时候俩嘴角下耷拉,他戳着两个下耷拉嘴角往上推,“别哭,风大雪大吹伤了脸。”
侯岳的脑袋跟枚炸|弹似的砸在刘五肩上,他这么经不起逗他自己都不知道,眼见人在眼前跑远,跟平常情侣送到家门口分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俩眼见的分别都是遥遥无期的相聚。
这恋爱谈的太他妈难了!
刘五推着人往巷口墙根下躲了躲,“侯岳?”
侯岳抬头不看他,越过刘五的肩看向街道,鼻音浓重的回了句:“干嘛?”
刘五跟他十指相扣揣自己兜里,边往外走边说:“找个闲置的房子给我。”
“嗯,谁住?”
“我……”
“你试试!”
刘五无奈的对着一地白雪笑,“不是我,是我嫂子和侄女。”
侯岳完全是无意识,说完也挺尬,张口解释:“我这儿是最安全的,没人赶来搜,隔壁海棠苑也好,咖啡馆也好都认识,你出去住才是自找麻烦。”
刘五伸手把他口罩拉上去:“知道了!……我大嫂和侄女在津市,房子现在能住吗?能住今晚就把人接过去。”
“你大嫂是伍阳的媳妇吗?”
“嗯。”
“怎么会来津市?”
“她和孩子在被送去东南亚的路上被我截下来了,知道她在津市的人越少越好。”
侯岳想了想说:“我小舅刘弘在附近有一套公寓,新楼盘,安保很好,去他那儿住,你跟我回家拿钥匙。”
上了车,侯岳副驾,刘五听指挥开车。
侯岳蔫了没一会儿,又美上了,男朋友开车带着闲逛,跟昨天他一个人开车满世界找人,一时天上一时地下,心情忽冷忽热,忽高忽低过后,他特别想嘚瑟嘚瑟。
“……哎,左拐左边,诶对!直走,再左拐,左……”
刘五一个变道停在路边,扭身捏住他下巴问:“宝贝儿,爸爸很负责的告诉你,你迷路了,别告诉我,车子绕了个圈你不知道?”
侯岳被捏下巴,被迫叫了爸爸也傻呵呵一直乐:“我知道呀!不就是绕了个圈吗?我昨天火车站接人,沿着第一次遇见你的路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何止走了一个圈,良心被狗吃了吧!”
刘五禁声,启动车接着绕圈,又绕了一圈,才开口:“怎么样开心了吗?”
冬天的傍晚灰蒙蒙的,车外寒风冷冽,车内暖的发酸。侯岳抬手覆上刘五的手说:“走,带你回家,右拐直走,最里边那栋就是咱家。”
刘五月牙眼弯着弯着就润了,他记忆里从来没听过这句话,至亲的人也没对他说过这类的话。他生活的环境以及家庭也不讲这些,他甚至快忘了,这是大多数人本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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