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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古代架空)——温八拐

时间:2018-04-01 11:21:14  作者:温八拐
 
 
第3章 跌落
  太子从秋千上跌下来了,而且还被摔晕了。
  不一个时辰这个消息便传得满宫都是。帝子们都露出一副担忧而焦急的表情,
  “哥哥没事吧。”
  心里却希望能有点什么事儿,最好把脑子摔坏,这样他的太子之位便保不住了。顺便暗暗嘲笑,也是够蠢的,荡个秋千也能跌下来。再顺便怀才不遇般地感叹一句,这样的人如何做太子,该我做才是。
  白修泽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有片刻的失焦迷茫,他指尖动了动,十分失落地发现那朵梨花依旧不在自己手上。
  颠簸让他有些难受,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白修隐身上,白修隐正背着他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心头的一点失落变成无名的怒火,他这才想起,堂堂太子居然从秋千上跌下来,该是有多丢人啊!他还是宁愿自己不要醒过来好了。
  他把这一切的原因归咎与眼前的这个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才不会这么狼狈丢脸。
  少年的古怪脾气一上来,他竟咬了一口白修隐的脸颊肉。
  白修隐被这一突然袭击弄得啊地惨叫,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又扑了出去。
  不过还好他稳住了,不然太子一个时辰之内连跌两次,更丢脸了。
  白修隐不能回头,只能听见他委委屈屈的声音,
  “哥哥……”
  白修泽心说你委屈什么,我还委屈呢。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大胖子,好压死这个烦人鬼。
  不过又看到这个家伙脸颊旁滚落的汗珠,憋得通红的脸上还有一圈轮廓分明的牙印,白修泽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这个想法维持了片刻,他便摇了摇脑袋,都是这个家伙让自己变得这么丢脸,咬他十口都不过分。
  全然不想是自己让他晃那么高的。
  东宫离上林苑不是很远,饶是这样,白修隐将背上的人放下来以后也重喘了几口气,脸颊也红扑扑的。
  白修泽突然想到,自己是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的,他年纪又小些,怪不得那么吃力,不过红着脸的样子竟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不愧是美艳歌女的孩子。
  在大家手忙脚乱请太医的时候,白修泽半倚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白修隐,起了调侃之意,
  “就这么几步路你就累成这样,你行不行啊。”
  白修隐怔了怔,随即冲他眼睛弯弯一笑,“那我以后好好习武,就能背哥哥了。”
  又是这样的笑容,白修泽最讨厌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明明是十分乖顺的模样,他却总是觉得厌烦,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少年的直觉让他讨厌这种笑容,他莫名想起了狐狸,好像狐狸一般的笑。
  他翻一个身躺下,背对着白修隐,不耐烦地说道“谁要你背。你回去吧。”
  白修隐却赖着不走,坐在床边用十分温和的声音对他说,
  “哥哥,你看,位子坐得越高就越容易跌下来。你想够着的东西到最后不也没碰到吗。”
  白修泽在宫中呆了许久,难免觉得他话里有话,心里一横,他就知道这个人没这么简单。
  一个翻身起来看着他,警惕而提防,
  “你什么意思!”
  起来的时候又好像牵扯到某处伤口,嘶嘶地吸气皱眉。
  白修隐依旧是一副乖巧的笑,眼睛弯成月牙“我在说哥哥荡秋千啊。”
  他捏了捏白修泽的腿,“哥哥哪里痛?我给你揉揉。”
  白修泽一把打掉他的手,年轻气盛得像头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白修隐我警告你,我从位子上跌不跌下来,自然与你无关!”
  你永远也别想坐上我的太子之位,谁也别想。
  白修隐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般,“哥哥不生气就好。刚刚把我吓坏了。”
  那乖顺的模样仿佛真是白修泽太敏感了一般。
  “不过哥哥可要小心了。”白修隐一遍为他按摩手臂,一遍说道,“害你从位子上掉下来的人,不是我啊哥哥。”
  白修泽皱眉看他,“你什么意思。”
  “刚刚哥哥从秋千上跌下来,是因为秋千的绳子断了。”
  给他扎秋千的绳子是用三十二股秋麻绳拧在一起的,若非人为是绝对不可能断掉的。
  白修泽一惊,翻身想下床,“我去看看。”
  可是好像伤着了骨头,一动便扯着疼,疼得脸都皱到了一起。
  白修隐将他扶到床上,“我替哥哥去看就是,哥哥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我不相信你。”白修泽冷冷看着他,没准就是他干的呢。
  小小质子也想来掺一趟浑水,还没那个资格呢!他就知道这人不像他的笑容那般简单。
  “哥哥还能相信谁呢。”白修隐看起来有些委屈,“哥哥最应该相信的就是我这个毫无势力的质子啊。何况我是那样的仰慕哥哥。”
  他一句话戳破,竟让白修泽一时间无话可说。他的眼神看起来那样清亮纯洁,仿佛那样恶意的揣测让白修泽看起来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还好太医已经急匆匆赶来了。
  伤的地方不少,大多是磕伤撞伤,需要好好休养便是。
  手肘处伤的最厉害,太医给敷了药,把手肘包得像个粽子。
  “隔几日我会再为太子来敷药。”太医拱了拱手,收拾药箱离开。
  皇帝这时候也来了,后面跟着他的母后,母后如一阵风般地扑过来,四处看他的伤势。
  “好好的怎么会从秋千上跌下来呢。”见他手肘处包的严严实实,母后像是急得快哭出来一般。
  他只能温声安慰到,“我没事。”
  皇帝也有些担忧的样子,“这么大人了,怎么玩起来还和小时候一般不知轻重。”言语里有些薄责之意。
  幸好旁边白修隐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儿臣参加父皇、母后。”
  皇后似乎不怎么待见白修隐的样子,半分惊讶半分不屑,
  “你怎么在这儿?”
  内监搭话,“太子受伤,是四殿下背太子回来的。”
  此话一出,皇帝眼中有了几分赞许之意,“修隐做的很好。”
  白修隐依旧十分恭顺做礼,声音显得温和而毫无威胁
  “手足兄弟,这是云树应该的。”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皇帝眼中赞许之意更甚,笑着对白修泽说道
  “手足情深,修泽你可不要辜负。”
 
 
第4章 喂粥
  皇帝心中对白修隐是有亏欠之意的,他母妃曾经最受他宠爱,奈何出身微贱,即使他力排众议,也依旧没能免去他去别国做质子的命运。
  帝王深宫之中,不止他有他的无奈。
  月明星稀的夜晚,皇帝踏足白修隐所在的长杨宫
  “白梨,这十年来,辛苦你们母子俩了。”一些清酒下肚,皇帝十分感叹。
  可是数十年的质子生涯岂是一句辛苦就能说完道尽的,白梨饮尽杯中的酒,温和地笑道,“为了皇上,为了周国,妾身愿意。”
  细细一辨,就会发现那笑容和白修隐的笑容十分相似。
  都显得那样乖巧懂事,不争世事。
  皇帝拍了拍白修隐的肩膀,“修隐很是懂事。”
  白修隐抿嘴轻笑,似乎这个夸奖让他十分羞涩。
  “若不是因为你出身低微,修隐就……”皇帝似乎喝多了些,自知失言,话说道一半,只叹了口气。
  白梨依旧笑得温柔,“白梨不怨出身,更不怨皇上。”
  皇帝的眼睛在那张脸上停留了很久,良久才缓缓说道,
  “白梨,你变了许多。”
  “人都是会老的。”白梨扶了扶耳边微微松散的发髻,“皇上醉了,我扶皇上去歇息吧。”
  “儿臣告退。”白修隐默默退下,掩上房门后发现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圆。
  月明星稀,他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上林苑。
  秋千断在地上,还有残落的点点花瓣。
  他捡起秋千绳子,在断处的地方打了一个死结,坐着摇晃起来。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黑暗中却有格外安静的感觉,虫鸟声作伴,他用脚蹬着地晃起了秋千。
  一个人晃不了多高,却能感受到让人舒适的春风,还有一仰头就能看见的梨花,仿佛触手可及的梨花。
  他也伸出了手,对着那朵梨花,只可惜还差了很远,倒是月光将他的指尖衬得泛白。
  他又晃了晃,心想,怪不得白修泽这么喜欢这个秋千,这个位子的确是很舒服。
  就这样靠着秋千,他竟睡了一夜,混着一夜的凉风梨花和圆月。
  早上露气深重,白修隐在湿凉的冷意下醒来,他跳下微微摇晃的秋千,望向东宫的方向。
  彼时白修泽还未醒来,却睡得不大安稳,睡梦中他反反复复梦到从秋千上跌下来的模样,惊出一身身的冷汗。
  辰时一刻是上早课的时候,他早习惯在这时候醒来,却发现床边有人正看着他。
  他抱着被子不善地看着床边的白修隐,“你怎么在这儿!”
  警惕的脸上有刚刚醒来的惺忪睡意,眼睛却顿时亮了起来,像是严守自己领地的小豹子,张牙舞爪却十分可爱。
  白修隐笑眯眯地看着他,“和哥哥一起去上书房上早课啊。”
  “谁要你和我一起。”白修泽不屑地将连别到一边,翻身起床,由着宫女为他更衣洗漱。
  和上太子才能穿的四爪蟒袍,束好镏金太子冠,腰间系上羊脂白玉的系璧,方才坐下,由着宫女布早膳。
  这一番打扮,即使天天如此,也显得他天家贵胄,气度不凡。
  早膳是虾仁白玉粥,一两碟精致的风味小菜,和两三个巴掌大的水晶包。
  白修隐也不客气,顺势就坐到了白修泽的旁边。
  “你干什么。”白修泽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看着他,小小质子竟然问也不问一声就坐到了他身边,岂非无视尊卑。
  白修隐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哥哥手不方便吧,怎么吃东西呢。我来喂哥哥好了。”说罢便端起白修泽面前精致的瓷碗。
  “你给我放下!”像白修泽这般骄傲的人如何能让他喂,即使手不怎么方便,也要绷着脸“我自己能吃。”
  白修隐被他一吼,瘪瘪嘴,十分委屈的模样,又将碗放下,用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盯着白修隐看。
  那眼神看得白修泽不爽得很,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别过头去忽视那眼神,用手拿起瓷勺,将粥往嘴里送。
  可昨天摔得太狠,动作稍大一点手肘便扯着疼,一疼手便抖起来,一抖便将勺里的粥洒得差不多。
  如此反复,疼还不说,也没吃着两口。
  白修隐依旧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身后的内监看不过去了,“哎哟喂我的主子,让奴才来喂你吧。”
  话音刚落,便有两道刀子一般的目光朝他扎来,他身子抖了一抖,不敢再讲话。
  白修泽这样自负,怎么肯在白修泽面前丢了面子,堂堂太子竟然还要别人喂膳,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尤其是其他几个帝子,巴不得天天看他笑话呢。
  当然,眼前这个也是莫名让他不爽,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没有挑衅也没有嘲讽,乖顺地像只猫儿。
  尤其是那种眼神,像极了猫。
  至于白修隐的眼神为何那么锋利,小内监也是不知道的。
  右手反复几次,手疼得让人龇牙咧嘴,连四爪蟒袍上也落了些饭渍,若是让父皇看见,是要挨骂的。
  他干脆用起了左手。
  哪晓得左手比右手更不方便,连粥都舀不起来。
  心中一怒,像是跟谁置气一般,将手中的瓷勺掷出去,“不吃了!”
  叮铃一声,瓷勺摔成了两半。
  白修隐撇一眼内监,示意他再取个勺子来,然后端起粥碗,
  “我就说我来喂哥哥嘛。”
  顺手接过勺子,作势喂他。
  他却只别过脸去,对他置之不理。
  白修隐倒是十分有耐心,一直将勺子举着,委委屈屈道,
  “哥哥一直不理我,手都酸了。”
  那模样可怜又无辜,仿佛白修泽十分欺负他一样,真是让他看着就来气。
  他伸手一撇,将白修隐手上的碗连着粥打翻在地,接着起身,
  “我不吃了。”
  白修隐瘪瘪嘴,眼睛里晶莹莹的,望着白修泽的背影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一旁地内监忙擦去溅到白修隐身上的饭渍,
  “四殿下别介意,太子殿下并不是这样的性子,许是摔了手,心情不好罢。”
  白修隐虽然是质子,可毕竟是皇上的儿子,母亲又曾经那样受宠。万一皇上知道了,指不定要责怪太子不和睦兄友。
  白修泽转过头来,眼神颇有几分恶狠狠的姿态,
  “我就是这样的性子!你有本事去告诉父皇啊!”他的气焰看起来十分嚣张的模样,转头看向内监,“小瑞子还不跟着我去上书房!”
  小内监手忙脚乱地帮白修隐擦了擦衣襟,哎地应了一声慌忙跟了过去。
  去上书房的路上,小内监劝解道
  “太子,我看四殿下不像是其他几位殿下那般趾高气扬的样子……”
  白修泽还有些气鼓鼓的,忿忿道“我巴不得他趾高气昂一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啊!”
  然后又低声嘟哝,“像团面粉一样怎么揉捏都还是那副模样,连句顶嘴都没有,真是让人看了就生气!”
  内监默然,其他几位殿下跟您顶嘴你也生气,来了喂不顶嘴的,您怎么还是生气。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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