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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官配请加油(近代现代)——绅士贾

时间:2018-04-07 10:39:01  作者:绅士贾
  真要是那样,他那些偷梁换柱的小算盘就非常可笑了。别说惩罚了,要是涨涨工资萧晓肯回来,总裁面子都不要就给他送钱去。转个笔的功夫心情起起落落,奕帆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渣男玩弄于手心的纯情少女,苦心经营的霸道冷傲形象毁于一旦。
  形象破裂最初是被萧晓那不请自来的朋友刺激的,那人又油又滑,恭敬里透着狂,想到他奕帆就上火。那人当时说他怎么着萧晓来着?
  困住他?
  总裁手里的笔掉到地上。
  这可真他妈是个好主意!
  下午三点,出租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萧晓从被窝里爬出来,胡乱披上睡衣,开门,门外西装笔挺的男人顿时睁大眼:“萧晓,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萧晓本来就没睡醒,还被人责问,心上不太痛快,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那人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脱了鞋跟在萧晓后面,“我说,你一直请病假,不会都是在家里睡懒觉吧?你睡不够跟我说啊,我让你们部门经理给你把打卡时间往后推。”
  拿热水给奕帆冲了杯柠檬茶,萧晓懒散地坐到床上:“谢奕总。”
  “你该谢我的事多了......不提了,我来是要派给你个出差任务,明天就走。”
  “让别人去吧。”萧晓搔了搔头发,心想派任务就不能发邮件说吗,这种小事都要总裁亲自跑腿,那他们公司岂不是没人了。而且奕帆最近对他的关照好像太多了,醉酒了找他接,年会拉他去,一点小事就工作也不管了跑他家里来,没见过别家总裁这么粘人的。
  奕帆面不改色:“我已经跟那边老总说了,我要带个最得力的员工陪同,除了你没别的人选。”
  萧晓张口,奕帆在他说出下一句拒绝的话之前,抢先一步。他可是总裁,想要别人跟他走,哪用玩“求人”这种穷逼的路数,无法用真心打动他,那就用钱砸晕他。
  奕帆:“公款出差,公款让你给家里人挑过年礼物。年底分红给你涨三成,这次出差表现好,回来再给你卡上打两万。”
  萧晓:“明天几点走?”
  第二天夜里,两人应酬完,走夜路赶回附近的酒店。
  奕帆说萧晓是他最得力的员工,并不是夸大其词。从昨天下午临时通知他出差,他立刻马不停蹄地接收了会上将要探讨的课题,认真了解了对方公司的背景和专长,飞机上临时打了腹稿。等到下飞机,与来接机的员工正式接触,到接下来一连串的参观、开会和应酬,萧晓表现得沉稳有序,恰到好处,既不折煞了总裁的脸面又不去抢他的风头,让总裁觉得俊脸有光,走路带风。
  然而,他这样的表现,更衬托出了年会时的心不在焉。奕帆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他那天急着去干什么,之后又为什么消沉了那么多天。
  进了酒店,萧晓掏出房卡开门,“今天的会啊,我实在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也没有需要当面交接的文件,其实视频会议就可以了,还要麻烦你来一趟,他们面子真够大的。”
  “就,就是说啊。”奕帆心虚地看着地板。
  进了门,萧晓低头翻开旅行箱。今天行程紧,他们二人只来得及拿出会议文件和平板电脑,衣物和洗漱用品这些还在箱子里。萧晓找出自己的睡衣和眼罩,抬头对奕帆说:“麻烦你帮我带了,我实在不想为这点东西再拿一个手提箱。”
  奕帆:“没事。啊,对了,其实我给你带了真丝眼罩,我家裁缝做的,你带上睡觉吧,比这个便宜的感觉好。”
  萧晓晚上睡觉不关灯,因为觉得有灯光可以防止歹徒入室抢劫,可是有光他又睡不着,于是睡觉必备黑眼罩。这一点奕帆还是从林不觉那里打听来的,他之前找林不觉谈工作上的事,大概是萧晓帮林不觉做项目常借宿在他家,这个习惯只有林不觉知道。
  那边萧晓反常得没有拒绝,顺手戴上真丝眼罩,又沉默地蹲了会儿,然后颤巍巍站起,说了句“奕总走好。”,脚下踩空,直直跌到床上。
  晚上的应酬开的都是高档酒,度数高,奕帆心里有数,止于一小盅,再敬就不喝了。但是萧晓不常喝这种酒,还当普通白酒一样的喝,现在酒劲儿上来,猛得可以。好在萧晓的酒品甩奕帆十条街,醉了只想睡觉,惫懒老实。现在他只觉得全身乏力,身上有点冷,于是抱紧了怀里的那团,“这酒店的被子真硬啊。”
  “......被子被你压着呢。你抱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作又名《纯情总裁俏房东》
 
 
第9章 Chapter009
  奕帆从来没有被人抱得这样紧过,还是被个男人抱的。
  “喂,你醒醒。”奕帆想要挣脱这个怀抱,奈何身后挨着墙壁,身前就是萧晓,他等于是被夹在两道铁壁之间,无处着力。他只好伸出手搭在萧晓腰上,用力摇他,希望把他摇清醒了,自己松开手。
  “呼...呼...”带着酒气的温暖气流,轻轻呼在奕帆脸颊。
  “哼,以为这样我就无计可施了吗。”总裁何许人也,抱住萧晓的腰用力一撑,两人转过90度,变成了奕帆压着萧晓的体位,他本打算就这样循环几遍,自己就可以顺利着陆。可是临到床边才发现,这床宽度尴尬,再来一个翻转是可以着陆,只不过是萧晓的后脑勺着陆的。奕帆不想自己最得意的员工变成个傻子,只能暂停动作,在萧晓身下沉思。
  “逃...快逃...”
  “什么?”萧晓的脑袋现在正陷在奕帆脖颈左侧,他听见萧晓的呓语,缓慢中带着无助。
  “快逃...我们都会被他迷惑......”
  奕帆屏息听了一会儿,联系上下文,机智地推测出萧晓又陷入那个所谓“真相”的妄想中去了。他究竟有多么恐惧,连睡梦中都在逃离,偏偏这种妄想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连个可以一起分担的人都没有。奕帆不禁开始同情他了。他决定等回去后就给萧晓安排医生,消除他的猜忌,让他看看这个世界其实很安全,而他可以自由地与人相爱。
  “萧晓,你妄想出来的世界观实在太奇怪了,最奇怪的是林不觉是主角。你如果说主角是一个闭月羞花的美女,我们是她的后宫,我还会认真考虑一下。你到底觉得林不觉哪里能迷惑我们啊?”
  本来软塌塌趴在奕帆身上的萧晓,听到林不觉的名字,身体竟猛地僵住了。他抬起头,也不知是睡是醒,黑眼罩空洞地与奕帆对视。“第一......”
  他把手从奕帆背后抽出来,虚虚握拳,伸出一根指头,“他脾气好,我排队给他抢购的限量款包,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他也没有生气......”
  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他有耐心,我熬夜给他做项目,他在旁边等到困了,就去沙发上睡觉,从来不催我......”
  “第三,他重感情,我如果错过他一个电话,他会打二十个来问我为什么不接......”
  等他数到六的时候,奕帆终于挣脱他的钳制,把萧晓从自己身上卸下来,摊开在一边。奕帆坐起来喘口气,而萧晓还在掰着指头碎碎念,他说的那些优点奕帆实在听不下去,“行了,不就是个娘炮烦人精吗!”
  萧晓掰到第八个手指头,被奕帆吼了一嗓子,第九个指头没有出动,双手便颓唐地垂在两侧:“他没走你的线,你不懂。”
  “哦?”奕帆冷笑,“那我要怎么确定他走没走我的线?”
  萧晓笔直地躺着,酒精带来一阵一阵的晕眩,他的呢喃低沉沙哑,不知是说给奕帆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当你明明知道人无完人,从他的头发稍找到脚趾头,还是找不出一丁点儿不好。听说他一个人等在冷风里,你就无论如何都在温暖的宴会厅呆不下去。他认真看着你的眼睛时,你总会没来由地恐惧......已经很严重了,来不及,也治不好......”
  奕帆已经可以走了,却坐在床边听着萧晓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认识的萧晓,不是在办公室埋头苦干,就是在他窄小的出租屋里喝着冰啤玩电脑,不会与人为难,也不会过分亲近,仿佛安安静静的长在花盆里,只汲取将将足够的水分和阳光,多余的一点都不要,也不肯多长几片叶子夺人眼球。
  他是胆小,有被害妄想,稍微一风吹草动就跟天要塌了似的。可他从没打扰过别人。
  偏偏奕帆总是想方设法多给他一些,想给他浇水,想把他垫高,让他巍峨参天,冠盖京华,奕帆觉得那才是配得上他的模样。
  萧晓认为林不觉好的地方,奕帆统统都看不出来。
  在他眼中,萧晓比林不觉高,比林不觉帅,比他优秀比他可靠,笑起来像晶莹剔透的椰汁桂花糕,清凉可口,苏到腿软。难道是gay的审美和他们直男不一样?奕帆很费解,萧晓为什么会以为,有他挡在眼前,自己还会看上林不觉呢?
  他们是总裁和员工的关系,虽说是比一般上下属要亲近,可也还没有亲近到现在这样。昏暗的酒店,些微的酒醉,萧晓离他这样近,近到稍微偏一下头就可以枕在他膝盖上。他形状好看的嘴唇不停翕动,说着逃离,说着沦陷,宛如蓝田白玉的质地上全是缝隙,那是奕帆从未见过的脆弱孤独。
  而他竟不讨厌这样的距离,满眼新奇地朝着他走近一步,再近一步。
  直到他产生一种错觉:他可以就用这种速度继续走下去,走到他想都不敢想的深处。
  总裁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
  他下了床,把被子掀起来,卷瑞士卷一样把萧晓卷起来,把被角掖进他下巴底下的时候,手指节擦着他的脸划过去。临行当天萧晓刚刮了胡子,现在下半张脸胡茬还没冒头,只有干净皮肤。总裁觉得一阵温热劲道,手感跟想象中很不一样,于是流氓地多捏了几把。
  许是察觉到热源,萧晓睡得迷迷糊糊的,歪过头,把奕帆的手掌压在脸下,在他掌心轻轻磨蹭。捏别人脸和整只手被肉抵住的感觉可不一样,手心嫩肉传来微微的酥/痒,他呼出的热气添火加柴,捂得总裁手心冒汗,触觉却更加强烈。
  一只手阵亡,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奕帆左手钻进被子,犹犹豫豫地抚摸萧晓下巴,轻薄皮肤下骨骼圆润,手掌覆上,喉结是个微微凸起的疙瘩,刮着他手心。奕帆以前见惯了熬夜加班的社畜,毛孔粗大,满脸出油,绝对是碰也不想碰。可是萧晓皮肤顺滑,润泽细腻,又不像女人那样柔嫩多汁,拿在手里怕化了,而是更紧实更坚韧的质地,经得起粗暴对待。
  萧晓晚上多喝了些,回来路上觉得热,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于是奕帆的手自然地摸到他锁骨上。手指伸进他锁骨窝来回驰骋,总裁感叹上天造人的时候造了锁骨窝真是个好文明,让他想收拾铺盖住进去。
  总裁的手还想开发点地产,却在被扣子挡住时骤然清醒。
  卧槽他干了啥?
  趁员工喝多乘虚而入,上下其手,状如豺狼。总裁仿佛已经看见第二天报纸头条上自己戴着手铐,在“禽兽老板性侵醉酒员工”的大标题下锒铛入狱,真是丧尽天良,大大的坏。
  他清醒了,同时心里又后悔干嘛要清醒。
  早知道今晚就喝醉,由着性子胡来了。他知道萧晓拿耍酒疯的自己没辙,有他在的酒席总是不自觉地多喝一点。方才那种意乱情迷的气氛很陌生,总裁总感觉继续摸下去的话,自己将要成就一件很厉害的大事。不过既然清醒了,就应该及时打住,虽然他也不清楚那件大事具体是什么。
  左手还插在萧晓衬衫里,总裁急于销毁罪状,于是装作要给萧晓换睡衣,一板一眼解开扣子,眼睛看向别处。那,那总不能让人穿着正装衬衫睡觉吧?裹得难受。
  解到腹部,指甲不小心刮过肚脐,“嗯......”萧晓轻轻转头,发出一声纾解似的鼻音。
  本来光有画面他能忍住的,全方位置入式立体音就过分了啊萧晓!
  总裁知道了,他可能也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稍微撩拨一下就动摇,内心有一种冲动想要宣泄而出。可是他看着萧晓男性特征明显的身体,又很困惑,两个男人要怎么宣泄,这就好比两片都凸出的拼图碎片,无论如何也对接不起来啊?
  两个男人?对了,萧晓是gay来着,既然世界上存在这种生物,那大约是有宣泄的办法的。
  不知为何,想起萧晓是gay,总裁心中强烈的罪恶感消去了大半。他是gay,那应该是不讨厌被男人摸的吧?总裁之前没跟gay相处过,总以为他们有异于常人的包容力。这么想着,他又向萧晓的脸看去。在酒店雪白的枕头上,他的短发散漫支棱着,嘴唇微张,真丝眼罩遮住上半张脸,看不出表情变化,透着一种神秘的禁忌感。
  总裁今天才发现,原来眼罩是这么色气的道具!
  萧晓应该是睡爽了,喉头不时发出断续的轻哼声,自然不设防,煽动禽兽老板的犯罪欲,让他心里直呼是员工先诱惑我的,刑事责任能不能减一半,只判几天拘留行不行?
  总裁连忙自救,要说男人身上最让人泄气的是何处,必定是厚重的腿毛无疑。于是总裁大马金刀脱下萧晓的裤子,却惊异地发现萧晓体毛稀疏,连三角区都是浅浅的青色,肌肉服帖,腰细腿长。
  他要是有这种时候收手的忍耐力,公司早就开遍整条华尔街了。
  总裁不愧是青年才俊,办事效率极高,小总裁已然进入工作状态,随叫随到。
  但是总裁毕竟没有处理过这种业务,手生,还是培训都没有直接上岗的,难免打怵。幸好他记性好,想起萧晓电脑里存的耽美游戏,里面战斗姿势非常详尽。于是下床打开他电脑,打算现学现卖。
  过了一遍操作说明,不难,机智的总裁看一眼就学会了。
  和萧晓实践的时候,身下之人也没有像电脑里那些人一样又哭又闹的,只是发出一些教人心痒的单音节词,“喂...”“唔....”“疼...”之类的,合作愉快,互利共赢,令总裁觉得非常满意。
  第二天清早,总裁醒来,揉了揉眼睛,手肘碰到身边的肉体,吓得一缩手,才发现这是萧晓的房间,萧晓背对着他,还在睡着。经历过一番“我是谁我在哪萧晓对我干了啥”的疑惑后,总裁回想起来,不是萧晓对他干了啥,是他对萧晓干了啥。
  灿烂的阳光从窗帘间射进来,总裁却觉得全身冷汗,如坠冰窟。
  他还不死心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萧晓衬衣扣子全开,锁骨以上有深浅不一的吻痕,下半被剥得赤条条,屁股上还有清晰的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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