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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推理悬疑)——文家三口的刀

时间:2018-04-08 11:12:08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李氏连忙把他拉回来按在座位上,低声劝慰:“梁发在前面陪着王大人审案呢!今日老爷累了,先回屋歇着吧!妾身吩咐张福派人送信就是。”
  李氏说着就给旁边的丫头使眼色,小丫头连忙小跑过来,帮着李氏把苏锦绣架回房。
  苏锦绣仿佛失了魂一样,茫然的任由两人摆布,嘴里恍恍惚惚的念着:“造孽呀!都是造孽呀!都是造孽呀!”
  “老爷,别说了,小心身子。”李氏一边软语安慰,一边凌厉的瞪向扶着苏锦绣的小丫头。小丫头心里猛地一颤,想离开又不敢,只有畏缩的低下头,充当木头人。
  扶苏锦绣在床上躺下,又喂了他一些安神茶。等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后,李氏才面色阴沉的在外间的贵妃榻上躺下。
  小丫头不敢打扰,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周妈开门进来。
  “怎么样?”李氏柳眉微抬,淡淡的问。
  周妈犹豫的看向里间。
  “已经睡下了。”李氏懒懒的道。
  周妈这才小声回禀:“厨房的人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大爷也过去了,现在正和县太爷秘谈呢!除了师爷,所有人都打发出来了。”
  听了她的话,李氏没有做声,慵懒的倚在贵妃榻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第49章 第十五章 自作孽
  张立山刚到杭州,脚跟还没站稳就听到了噩耗,当场晕死了过去,随后大病了一场。经过一通折腾,回到苏府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马车在苏府门前停下,车里的人把张立山扶出来。
  看见漫天的缟素,张立山腿一软,差点又要晕倒。门口戴孝的小厮看见,立马跑过来扶住他,一群人簇拥着张立山进了府门。
  张立山病还没好利索就急忙启程,在来的路上又哭晕了好几回,现在已经是面色惨白,双眼通红,却愣是挤不出一滴泪来。被仆役架着茫然的往里走,入眼的皆是一片片惨白和一张张哭丧的脸。直到看见灵堂上漆黑棺椁,张立山才找回些知觉,崩溃的扑到棺椁上嚎啕大哭。
  守在灵前的惠儿见他这样,也跟着掩面啼哭。
  儿子的音容样貌依然在眼前浮动,当初兴高采烈的出门,本以为回来之后就是苏秋宝的倒台以及对苏家彻底的掌控,没想到世事无常,等着自己的居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张立山狠狠的拍着棺椁,哭的痛彻心扉。
  几日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已经把张立山的体力耗尽,就在他晕厥之际,一双手把他拉起来,扶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张立山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洁白的手递上来一块整洁的方巾,张立山顺着手向上一看,浑身一哆嗦,杜少康惨白的面孔近在眼前。
  那日与儿子的密谋历历在目,而今儿子却已经先一步进了鬼门关。看着杜少康不悲不喜的脸,张立山浑身僵直。
  许是手伸久了有些累,杜少康眉头微蹙,旁边的元宝立马把方巾接过来塞到张立山手里。杜少康直起身,眼见张立山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捂着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元宝连忙把他扶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白了张立山一眼,嘴里埋怨道:“公子身子弱,今儿太阳又大,外面的事有我们这些奴才忙着,您还是回屋里好好躺着吧。”
  杜少康虚弱的笑了笑,对着张立山道:“听闻叔父回来了,晚辈特地过来看望。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叔父和表妹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惠儿自从见了杜少康的面儿,就白了一张脸躲在张立山身后不敢做声。
  无暇理会女儿,张立山看着杜少康平静的脸,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窜出,直达头顶。手上的方巾好像有千斤之重,丢也不是,用也不是。
  张立山缓缓的收回胳膊,把方巾放到桌上,哑着嗓子道:“多谢贤侄记挂,只是不知我儿……我儿是……怎么……走的。”
  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张立山又呜咽了起来。
  元宝“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这……”杜少康迟疑了一下,才缓声道:“忽然得了急病,没有挺过来。”
  “一派胡言!”几日来的抑郁终于到了爆发点,张立山一把扫了桌上的东西,朝杜少康大吼道:“我儿正值壮年,怎么可能有急病!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觊觎我儿手里的生意,就把我儿害了!”
  张立山眼眶通红,一双手指着杜少康直哆嗦。
  “爹,您不要这样!”惠儿慌忙跑过来给他顺气,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杜少康没有回答,旁边的元宝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道:“张老爷,你少污蔑我们家公子!不过是老天开眼,恶人有恶报,害人终害己罢了!”元宝瞥了一眼面前的棺材:“您也不睁眼看看,都坐了这么久了,有几个人愿意过来探望?我们家公子不计前嫌,好心好意前来看您,您倒是反咬一口,数落我们的不是了!”
  什么叫“害人终害己”?张立山听的目瞪口呆,一个想也不敢想的念想忽然冒了出来。他慌忙看向旁边的惠儿,只见女儿一脸的有苦难言,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杜少康拉了元宝一下,低声喝道:“不要说了!”他声音清雅,严厉中又有些中气不足,听起来倒没有一丝责怪的味道。他转过头来看着张立山笑道:“叔父刚刚回来,好好休息,晚辈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起身告辞。
  元宝连忙扶住他,意有所指的道:“公子,您赶快回去歇着吧!在外面呆久了,免不了又要被不怀好意的人投毒了!”
  走出门外许久,元宝看着杜少康平静的脸,小心的开口道:“公子,刚刚是不是小的说错话了?”
  杜少康觑着他,轻声道:“你那个‘恶人有恶报’和‘害人终害己’用的很好!”
  元宝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府里的教书先生来时,躲在门外听过几回。”
  杜少康走后,惠儿也被丫头扶了下去。张立山独自坐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开口喊道:“张福!张福!”
  张福是张立山一手栽培起来的,张立山住进霓裳居后,张福就成了这里的管家。张秋实死后,所有的后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忙的几宿都没合眼。听闻张立山回府的消息,连口茶都没顾得喝,立马跑来灵堂。刚走到门口正撞见张立山质问杜少康。张福心里叫苦,不敢进去搀和,只好在外面候着。这会听见张立山叫他,立马苦了张脸小跑进去。
  “张福,张福!”张立山看见来人立马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你告诉我,秋实这孩子到底……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老爷……”张福被他掐的喘不过起来,皱着一张苦瓜脸道:“琴公子不是说了吗?二爷是患急病去的!”
  “急病?我不信!”张立山松开张福,跑到棺材面前用力的拍打着棺盖:“把棺材打开,我要,我要验尸!我要看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爷!使不得!”张福立马抱住张立山的腿跪下:“使不得呀!老爷!衙门里的仵作已经验过了,错不了的!”
  “衙门?”张立山低头看着张福闪躲的眼神,知道刚刚元宝说的话估计是八九不离十。衙门既然已经参与了,难道府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牵连自己,张立山惊了一身冷汗。
  张福擦了擦头上的汗,嘴上小声道:“您,您要是真想知道,就去问苏老爷吧!”
  苏老爷?苏锦绣!张立山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张立山找到苏锦绣时,苏锦绣正坐在厅里喝茶,抬头看见来人也没惊讶,低声道了声:“坐。”
  张立山依言坐下,见苏锦绣态度如此冷淡,心里又凉了三分,看来事情多半已经败露了。想到这里,张立山脸上不禁又白了一分。
  身边的丫头奉上茶便退了出去。不多久,厅里就剩下了兄弟二人。
  苏锦绣打量了憔悴的张立山一眼,不忍的叹了口气:“明日,我准备让秋实入土。”
  “明天?为什么这么快?”张立山不知哥哥什么意思,小心的问。
  “眼下已经进了仲夏,……放不了那么久。”苏锦绣把“尸体”两个字含糊的带过。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我儿是怎么死的?”张立山悲哀的看着哥哥,那表情有三分惊恐,三分试探,还有四分真情流露。
  “这……”苏锦绣迟疑了一下。
  张立山“噗通”一声跪下,抱着苏锦绣的大腿哭了起来:“大哥,小弟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他好端端的死了,如果不弄清缘由,小弟恐怕死不瞑目呀!大哥!”
  苏锦绣看着头发花白的弟弟,不禁有些落泪,他连忙把弟弟扶起来,哀叹道:“不是大哥不想说,只怕说了你更加难受呀!”
  眼见苏锦绣没有责怪自己,张立山心觉有门,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立山立马抓住苏锦绣的手,哀切的道:“大哥,求你告诉我!”
  “哎!”苏锦绣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秋实他,秋实他,是因为服用过量的春/药而死!”
  “春/药?什么春/药?”张立山惊了一身汗。
  “我也是听县衙的王大人说的。仵作的验尸结果是秋实服用了过多的春/药,没有及时纾解,欲……欲……”苏锦绣憋得满脸通红,终于还是一咬牙,吐出了那四个字:“欲/火焚身而死。”
  “怎么可能?”猜测是一回事,但听别人亲口证实,张立山还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当场。难道秋实真的是被自己下的药害死了!
  苏锦绣见他那神色,以为他打击过大,不忍过于埋怨:“你呀!教子无方!秋实也是,害人终害己!”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秋实这孩子平时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用这些个东西!”张立山不死心,他还是难以相信,一向聪明谨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掉进自己刨的坑里。
  “秋实糊涂呀!事发头天晚膳前,很多人都看见秋实去了厨房,给苏琴的参汤下了药。”苏锦绣痛心疾首的道:“我顾念秋实和容安第二天要出远门,特地吩咐厨房也给他们一人炖一盅参汤。厨房的下人阴差阳错的把苏琴的参汤端给了秋实。”
  “啊,怎么会这样!”张立山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锦绣看着心下不忍,接着道:“可能是下人觉得秋实第二天要早起出门,所以就把先炖好的参汤给他送过去了。”
  拜高踩低,见风使舵是人的天性!封疆大吏、王公贵族尚且如此,何况苏府里的区区下人。苏锦绣什么时候管过内宅吃喝的琐事?既然亲自下令,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都不敢怠慢,肯定以最快的速度巴巴的把汤给秋实和容安送过去。
  父子二人为了在苏府讨生活,终日生活在苏秋宝的淫威之下,整日讨好卖乖。现在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成为被讨好的对象,谁知儿子却死在“讨好”这两个字上。
 
 
第50章 第十六章 得利的渔翁
  张立山痛的吐血:“大哥,秋实已经替人冤死了,为何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厨房里人来人往,什么人不能进去!大哥仅凭秋实去过厨房就断定他要害人吗?再说,秋实为什么要害苏琴?苏琴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苏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宝儿说,秋实害怕苏琴抢了你们父子在苏府的生意,曾找过他说要除了苏琴。作为交换条件,宝儿必须求我举荐秋实做宫廷绣师。宝儿以为秋实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却是真的。”
  苏秋宝这个杂种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张立山恨得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的道:“苏秋宝的话也能信?他看秋实不顺眼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苏琴到底是正儿八经的苏家人,做当家比他苏秋宝名正言顺的多!我看,最想让苏琴死的应该是他苏秋宝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宝儿会下毒害人吗?”苏锦绣脸色一黑,冷声问。
  张立山这才惊觉失言,连忙跪好:“小弟失言,还望大哥莫怪。”
  苏锦绣冷冷的看着他沉声道:“本来我还不想说那么明白,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冥顽不灵!衙门的捕快已经在秋实床头的包袱里搜到了装春/药的瓶子。”说完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拇指粗细的长颈白瓷瓶放在桌上,“想来秋实是想把瓶子带出门在路上毁掉。秋实的药是在杭州妓院里买的吧!”看着张立山惊讶的脸,苏锦绣沉声道:“现在到我这里举证秋实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人证物证俱在,还由得你抵赖!”
  睁大眼睛瞪着桌上的白瓷瓶,张立山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心里顿时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无力感。
  苏锦绣继续道:“王大人说这种春/药名叫‘红娥’,少量服用可以立即见效,如果服用过量的话,则会推迟两个时辰发作,药效也极为强劲。正常人尚且抗不了,何况苏琴那个病怏怏的身子骨。如果苏琴死了,尸体最早会在辰时发现,而秋实早在卯时就已经离开。只要在路上把药瓶毁了,苏琴的死就永远不会和他有扯上关系。”
  苏锦绣看着张立山,冷冷的道:“如果不是我嘱咐厨房多加两份参汤,死的就是苏琴。苏琴的参汤是宝儿特地嘱咐的,药材也是云裳居送去的。到时候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宝儿!秋实这一招真是阴毒,他以为苏琴和宝儿都死了,他就会成为苏府的继承人吗!”苏锦绣瞪着伏在脚下的张立山,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二弟,你主动去处理严大人的事,是想借故躲出去,免除嫌疑吧!”
  张立山伏在地上正发抖,听到苏锦绣的质问,心知大势已去。
  当初和秋实的秘密筹谋还在脑海中闪现,现在居然被人摸的一清二楚。眼下秋实已经去了,难道还要搭上自己不成!想到女儿,张立山立马抱住苏锦绣的腿,大呼:“冤枉呀!大哥!小弟实在不知秋实这个畜牲会有这种歹毒的想法。如果知道,绝对会把他打死!至于主动提出解决严大人的事,小弟是觉得就算我不提,大哥也会派我去。这么多年小弟处处以大哥马首是瞻,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大哥明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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