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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十里缘生劫(玄幻灵异)——w忘忧酒w

时间:2018-04-09 11:16:41  作者:w忘忧酒w
  “苏篱”
  “嗯?”
  “别转移话题”
  “。。。。。。。”苏篱失笑“你想知道,我又怎会去瞒你,更无须多此一举?”
  温浅的目光停在逍景轩的身上“你保了他的记忆,改了司命的薄子,这等逆天之事,你也不怕遭了天谴?”
  “比起天谴。。。阿浅。。我在意的从始至终不过只有一个你”苏篱的目中满满的爱意。
  “从始至终?”温浅眉眼染上淡淡嘲讽笑意“你倒是真敢说出口,从未有过始又哪里来的终?”
  “我生即为是始,我亡不为终”
  温浅怔神,下意识偏头去追寻苏篱的目光,那眸光暗沉,其中爱意铺天盖地,一时不察,他便溺于其中,直到一双柔软温凉的掌心覆了他的眼眸,耳边是苏篱含着宠溺的嗓音,却仿若罂粟般令人沉迷,一路拖拽着温浅沉沦至最黑暗的深渊。
  “夜深了,我的阿浅。。。。。。该睡了”
  
 
 
第34章 第 34 章
  “睡了?”安白坐起身揉揉僵掉的腰,方才为了防止被温浅看出端倪,他愣是一动都没敢动,他探身小心翼翼的看向被苏篱聋在怀中合目睡得正安生的温浅,苏篱点点头,眉眼间藏不住的温柔连成一片。
  “老闷骚,小爷很疑惑”安白起身捞过桌上未来得及入口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以你的性子,记忆那玩意没了就没了,就算温浅再不同,你也不是听我们闲言片语就能再喜欢上他的人”
  苏篱的目光未有分毫从温浅身上移开,甚至连个余光也没想施舍安白,他伸手将温浅的额发撩起“你可知道,我头一回见他时,他受了伤,眉眼间尽是倔强的神情,我出手灭了那蛛妖,他睁开眼,好看的眸子中闪过喜悦,但第二日,那喜悦却消失殆尽,只留下无尽的恭敬同疏离,是不是很残忍?”苏篱抬头看了愣怔的安白一眼又接着道:“后来见他同天帝在一处,眉眼中尽是不属于看我时的笑意,我心中竟凭空生了一股子怒气,也因此毁去了一本佛经”
  “你。。。。。”安白哑着嗓子看着仿若有些走火入魔般的苏篱,心头不由得生起一股寒意。
  苏篱未曾理他,只是拥紧了温浅,仿若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第二回见他,是在洛尘的宴会上,我起初还有些不解,洛尘虽同我熟稔,但属互看生厌,这么些年间,他还是头一次以我名义去办一场他从来都是厌恶的宴会,后来我才从只言片语中知晓,那场宴会并不是专程为我,只不过是一张网。”苏篱嗓音中带着几分柔情“远远见着他同天帝时,四周的小辈皆于他行跪拜,这份礼可连我也不曾受过,他见着我时,却愣了一下,但他眼中的恭敬却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知该出现的是什么,但那一定不是恭敬,这我想起书房中挂着的那幅画像”苏篱眉眼染上淡淡笑意。
  苏篱府上的那幅画安白是见过的,可以堪称一绝,苏篱完工那日他正巧也在府上,便有幸那么一观。
  “我命司命将它取下,我以为是我魔障了,被画中之人迷了心,后来因不喜那些后辈的阿谀奉承,就索性离了席,寻了清净处,却不料又见了他,他那日睡在紫藤下,只是不如这般乖巧,飘落的紫藤落了他满身,他扯了我的袖子,害我又毁去了一本书,我本想震开他的手,只是那时。。。他许是睡迷糊了。。。。”
  苏篱的目光看向安白,眸中流露出只有对温浅时才有的柔情“他轻轻的唤我。。。。苏篱,那份眷念是做不得假的,许是从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我的”
  安白咂咂嘴,他没想到还有这样几出,不过也难怪,他终日在人界寻青莲踪迹,又哪里分得出心思去探听这些闲言。
  “小爷也没空同你扯这些,你交代小爷的事小爷可是给你办妥了,你答应小爷的也必须给小爷我做到咯,若是不成小爷我天天去冥府缠着温浅”安白唇角上翘,显露几分嘚瑟之意。
  苏篱哦了一声,神色不变“我既是有法子帮你,自然也是有法子让你。。。。”怎知话音未落安白已然近他了身侧,面上挂起讨好笑容“苏大府君,你看,你家阿浅是我好友不是,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别同我这小辈一般计较,免得失了身份”
  苏篱偏头看了他一眼“身份?你见我何曾在意过那种东西?”
  安白一句话梗了嗓中,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心中恼怒自己,早知晓苏老闷骚的性子,还一时得意忘形什么,可怜他英俊潇洒的狐王竟然折在一老闷骚手里,如何愧对祖上的列祖列宗。
  苏篱不理一旁自怨自艾的安白,他转身将温浅送入房中安顿好,这才一撩袍子坐在安白对面漫不经心敲了敲桌“都探听到了什么?”
  安白一骨碌坐了起来,面上也不见了方才吊儿郎当之色“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也无法去给你打听多详细,不过有一点事很奇怪的,有一位当日在场的仙家说,那日,他看到了冥帝”
  “阿浅?”苏篱眉梢一挑,他知晓此中必然是有文章,不然安白也不会用冥帝二字去称呼温浅。
  “我也很纳闷,我记着那个时候,温浅应当是在闭关,我还特地托人去了趟冥府,以证实他那个时候确实是在冥府”
  苏篱颔首“如此说来,当年发生的事我也依稀能猜到了几分”
  “还有一件事”安白面上染上凝重“你可知,你曾给温浅种过蛊?”
  苏篱微怔,抬首看向安白“你说。。。我给阿浅下过蛊?”
  被苏篱深邃带着寒意的眸光惊的一颤,安白连忙道:“不是什么毒蛊,只是生死蛊,不然你真以为你可以死而不散?当日在场的那么多仙魔可是亲眼见着你魂散天地的,若非是那蛊,你的一小片魂灵又怎会附于扇上,不过倒是也实打实让君痕那小子蒙对一回。”
  “生死蛊?”苏篱重复着,唇角渐染笑意“他生我则生,他死我即亡?如此倒甚好”
  “恐这六界八荒也就只有你才有胆子做出这种事”安白摇摇头,只是语气中隐约带着几分羡慕之意。
  “我想同你说的是,你当日魂散,你体内的那子蛊自然也随着你死去,但温浅体内的母蛊不知因何许原因竟并未死亡,你也瞧见了他近日愈发的嗜睡起来,倘若在这般下去,怕是昏睡时间越来越长,最终难以醒来”
  “何解?”苏篱以臂撑额,看似懒散悠闲,但眸中的凝重之色却半分不减,安白感慨只有温浅才能让一贯不问世事的苏篱认真起来,之前是,现在也是。
  “只有寻一种比生死蛊更强的蛊才可吞噬下这母蛊,比生死蛊强的蛊术倒是好找,但是可以直接种在魂魄上的是少之又少,除此之外。。。。。。”安白犹豫道“我知道一个人,他手中可能是有的,就算没有,用他的血亦可压制天下所有的蛊毒,不过我觉着,旁人求一求,他兴许或给,但你的话。。。。。很难说”
  “洛尘?”苏篱微微抬头,恰好月隐入了云端,以至于安白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洛尘苏篱同温浅之间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太清楚了,他猜不准苏篱的心思,只能低低嗯了一声,继而又道:“神宫中这些东西一向是多的。。。。”
  “呵,他倒是打的好算盘?”苏篱凭空一声轻笑“我同他也曾有千百岁月的共处,他虽冷面专横,但礼数却是一等一的周全,乃至曾被传为世间最古板冷漠的神,但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竟在此事上下套于我”
  “那是还没遇见温浅前”安白翻个白眼无奈道。
  苏篱起身对着安白颔首:“既是有法子,就好,只可惜本君前不久还曾言往后不想再见他那张无悲无喜的死人脸,没想如今却是要再走这么一遭。”
  安白抽了抽嘴角,这天上地下也怕只有苏篱才敢直呼洛尘死人脸,哦,还有他那捧在手心的温浅,不也照样在洛尘面前本帝来本帝去的,如此看来,冥界倒是一个风水宝地,竟是出了这么两位神人。
  “我约莫要去上半月左右,如此,阿浅便托于你了,等我回来,会去将那小仙记忆唤醒,你大可不必担忧”苏篱眸中笑意一晃而过,安白面颊一红,拎着酒盏就往回走,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什么停下回身,但那处却早已不见苏篱身影。
  安白晃了晃玉壶,唇角上扬,他知晓苏篱待他也算是极好的了,他自幼同温浅玩在一处,也勉勉强强算是在苏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苏篱待他总归与旁人有那么些不同,他幼时顽皮常常以惹苏篱为乐,温浅虽替他担了不少,但好在苏篱也从未与他较真,如今这般细想,他同青莲之事。。。。。。
  呵,倒真是个闷骚,安白仰首灌了口酒,只是唇角边怎也收不起的笑意和眸中沉淀的暖意显示出他此时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
  
 
 
第35章 第 35 章
  “碰”门被撞开的剧烈声响引小院中人纷纷瞩目,温浅只是皱了皱眉,无丝毫转醒迹象,安白早却像是早已习惯,更或是有些怀念往昔在冥府的悠闲岁月,今个儿可是起了个大早,他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返身关门阻了一干人等的探究视线,这才向里走去,他撩起垂下的幔帐,温浅整个人都缩在被中,被裹得严严实实,活像是一只粉面团子。
  “起来了”安白伸手去扯被子,也不知温浅是怎么裹的,没了法力的他扯了满头大汗也未将里头的人拽出来,“这就怪不得我了”安白抬手抹了把额,俯身凑近温浅耳侧悄声道“洛尘来了!”
  不过眨眼间功夫,温浅本还紧闭的双目已是睁了开,只是目中的无神和迷茫显示他此刻仍不知云里雾里,安白啧了啧,伸手过去晃了晃,见温浅没有动作这才放了心,他撩了袍角坐了榻前轻咳一声道:“你是谁?”
  温浅没有焦距的眸子移向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便道:“温浅”
  刚睡醒的嗓音慵懒带着丝丝的沙哑,直听的安白骨头一酥,他眯了眯眸:“安白是谁?”
  “友”
  “苏篱是谁?”
  “苏。。。。夜”温浅唇角微微翘起,勾出明显弧度,只是语气中却带着些许的犹豫,安白愣了一下,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让他很是不满,他侧着头再接再厉道:“苏篱是谁?”
  温浅这一次却是没有丝毫犹豫道:“苏篱”
  安白抽了抽嘴角,抬头见温浅似在回神的眸光便知所剩时间不多,他咬了咬牙,开口道:“你同苏篱是何关系?”
  半晌不见温浅作答,安白心下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偷瞄过去,却正好对上温浅似笑非笑的眸子“玩的可开心?”
  “咳咳。。今天天气很不错的”安白咧嘴笑了笑,他知晓温浅一向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温浅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他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气点头道“是挺不错”
  “。。。。。。”
  温浅轻笑出声,侧头道:“此时寻我,是有什么事?”
  “有有有有”安白的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很是怕温浅继续提起方才的事“我。。我想领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温浅有些迟疑。
  “你随我来就是”安白神秘的笑笑。
  在安白就差没亲自替他穿衣用膳的连声催促中,温浅慢条斯理的咽下了口中的最后一口食物,伸手拿帕子拭了拭嘴,还未来得及理理袍子就被安白连拖带拽的拉出门去,一副火烧眉头的模样看的温浅一愣,忍不住猜测起安白要他去见的人。
  是青莲吧。。。。。应该是了。。。。温浅恍然,这该是一出媳妇见公婆的戏码?思此他不禁弯了眉眼颇有些自娱自乐之趣。
  看着面前镶金大门紧闭的乐坊,再看了看一脸呆滞的安白,温浅终于相信了心底的那个猜测,他上前一步打趣道:“游戏花间向来纨绔的狐王竟是连凡间的乐坊也不曾来过?”
  安白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红晕,他转头想瞪却又不敢瞪温浅一般“谁说本。。我不曾来过?”
  “你若是来过,又怎不知晓它白天是不开的?”
  “。。。。。。谁说他白日里头不开?”安白轻哼,上前几步就去敲响那门,没过多久就隐隐传来叫骂之声。
  温浅垂着眼显得有些困倦,正欲掩面打个呵欠,就听见随着门被用力拉开的吱呀声后响起的尖锐女声“敲什么敲什么敲,懂不懂规矩,我们这儿白天。。。。。。哎呀公子你里面请”话还没完就硬生生转了调子,温浅只觉寒意顺着脊骨上延,凭空生出的几分困意也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白显然也是恶寒了下,他将手中的银票塞给老鸨立马缩回手,下意识摸了摸手臂道:“你们这儿可是有位额间带朱砂的公子?”
  那老鸨想了想半天笑道:“公子哥倒是没有,后厨打杂的倒是有一个眉间生了朱砂的,只可惜长得丑,带了点朱砂更丑,怎么您二位有兴趣啊?”
  听此言,安白和温浅同时蹙了眉头,安白从怀中又摸出一锭银锭塞给老鸨“那劳烦我们见见可好”
  那老鸨见了银子就双眼发亮,一边喜笑颜往怀里头塞一边使唤着下人让去后院叫人。
  “二位公子,你们坐这儿稍等,一会儿就来”老鸨挥舞着丝帕,浓郁的胭脂粉味呛的温浅鼻子有些发痒,他眉梢蹙起抬手掩了掩口鼻,那老鸨也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了好些年,自然不会做讨客人无趣之事,见温浅皱眉也就扭着腰去了后院。
  安白几步上前坐了桌边,只是颇为不安,他随手捞起桌面摆着的杯子就往嘴边送去,温浅轻咳一声倒也不去阻他动作,只是趁他放下杯子的片刻拎起茶盏替他倒上一杯凉茶,安白无意识的往嘴边送去,温浅摇了摇头,幸得近日已入了暑,店家备的都是些凉茶,若是热茶,这般喝法怕是会被烫得不轻。
  脚步声响起,老鸨领着一粗布衣裳的少年来到二人面前,只是眉眼间的鄙夷和以扇掩鼻的动作足以显示她对少年的厌恶。
  温浅眉眼含笑摸出一锭银子冲着老鸨道:“能否劳烦给开个房?”
  “自然自然”老鸨熟练收下银子,领着二人去了楼上,见那温浅关了门,才嘟嘟囔囔的向下走去:“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但进窑子不点姑娘还花大价钱点个丑奴的也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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