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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尧商

时间:2018-04-10 10:53:01  作者:尧商
  欧文倾手上动作一顿,又将钥匙收了回去,叹道:“你这又是为什么?大军长眼下已是火冒三丈,就算我们想恳求,也说不上话,你这不是在为难大军长也为难你自己吗?”
  长铭反而苦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算值得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能对我怜悯一二,不过这些话,出门就莫要说了吧。”
  “你说哪里话,大家同为营长,彼此共事,我们怎么会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可我却是个令人厌恶的绛元。”
  欧文倾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
  也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听得牢笼中脚步奔忙,越发逼近,长铭猛然站起身来向外张望,可见了行晟少了逸景,心里总是有几分失落。
  “长铭!”
  “长兄,我……”
  “别说了”,行晟打断了他言语中的犹豫,“什么都别说了,长兄都知道。”
  长铭顿时眼眶温热,不敢再看他。
  “若不是那几天我暗中返回令军侯府,或许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这如何能怨你,是我庸碌无能,自寻死路……”
  行晟的手,越过栅栏,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莫要失落,我一定能救你出去,大军长尚未将此事报知朝廷,我也去信顾大人说明原委,你不会有事的……至于大军长……”
  长铭神色略有动容,此刻无声。
  “听我一句话,没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说的……你不要害怕……”
  “可我……”长铭双眼涣散地看着他:“我找不出借口啊!”
  “不需要借口,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行晟走好,长铭翻来覆去地将这几个字咀嚼无味。牢中空旷无人,也就任他时而沉思时而暴躁,时而静坐观心时而拉拽铁链,可左等右等,数着月上中天的时候,才见逸景领着欧文倾前来。
  两人相视一眼,长铭正欲踏出一步却又立时手脚,眼看着欧文倾身后军士殷勤为逸景搬来木椅请他入座,相隔一片栅栏,长铭在他的面上只能隐约察觉丝丝寒意,就算是千言万语,又如何细说从头?可逸景不等他思量,先行开口说话。
  “打开牢门,左右退下。”逸景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长铭忧心他此番当真怒火攻心,即便欧文倾听命开了牢门自行退下,他也不敢上前言语。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牢门开着”,逸景的声音总是少了些往日的温和,竟有几分希冀之意,“你说吧,全部的理由,我都听着。”
  “大军长……”长铭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
  “我在。”
  “此中内情怕是多有复杂,容下官细细说来。”长铭快行几步,到了牢门边,一手才扶上便察觉牢门摇晃不止,对上逸景那镇静的双眼,又沉稳几分,将手收回。
  “此事起于柳叶东灵芝失窃。军中几名新人确有嫌疑,可案情尚未水落石出……”
  “本官知道”,逸景打断,“蓝莫已经详细说了,还有呢?”
  “在事件初始,柳叶东坦言,丢失了一棵灵芝,两块美玉,一串珍珠,恐怕其中所计财富不菲。而后叶襄为谣言中伤,蓝营长夸说影响恶劣,要将叶襄驱逐,下官再问柳叶东,他却含糊其辞,不再提那两块美玉,一串珍珠。”
  逸景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这言外之意。
  “查有实据?”
  “没有,但是行晟谴人查访柳叶东家中情形,大军长自可由其中推断。”
  逸景的食指关节在椅上敲了敲,沉声道:“本官自会详查。可是七营长,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事,盗印冒名,罪名不轻,就为一个小小的新人?本官记得他同你似乎并没有多余联系,你就这么辜负枕边之人对你的信任吗?!”
  长铭听得此言,心中一冷,几欲摔下地去,却又负隅顽抗。
  “我……”
  “你应该知道!”逸景猛然一锤木椅扶手,骨肉同实木撞击的沉闷声响回荡在空旷,更是让两人之间多一层凝重,“那不过是一个新人!就算她被冤枉了被驱逐了,只要本官回来,同样可以为她主持公道!出了涧河谷本官也能将他收回来!他怎么能和七营长的地位相比?你应该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长铭听他低声怒吼,心中却更为平静,“我知道很多大人死去了,从当初的沈思贤,王书忠,到后来的唐连,范燕,甚至高世晋洛江红……他们都是因为别人的利益死去的,哪一个不是罪名栽赃?柳叶东后来对美玉珍珠三缄其口,分明是行贿之人得知他口无遮拦,故而多加叮嘱,催促草草断案!此案不大,举人和辜?离开了这涧河谷,难保等大军长回来了让下官出门收拾尸骨!”
  逸景明白他的心情,官场之中,任凭谁都是命如草芥,昔年叱咤风云的古来秋与苏盛意,如是一般。
  “这又如何?”逸景淡淡问道,“一个新人性命堪忧,又怎么样呢?丢车保帅的事情还少吗?何况你用了这等方法换她平安!”
  “一个新人的性命无关紧要,一个七营长的性命亦是无关紧要。”长铭的手指自栅栏上无力滑落,就如他也在万丈悬崖边等候坠落。
  “难道你要告诉我,她也有家也是人?就是这样的理由?”
  “这样的理由不够吗?”长铭反问,“便是因为官场险恶,所以我做错了吗?”
  逸景看着他的双眼,并未回答对与错,而是说:“不够。你没有将理由说尽。”
  长铭的指尖扣上栅栏,随后缓缓放下,转过头不看逸景:“没有别的理由了。”
  “长铭……我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的君人,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对我说的吗?”
  长铭背对着他,没有言语没有动作,许久才听得一声叹息,彼此无言许久,逸景也不愿多说一字,只是唤了欧文倾进来,携众离去。
  时候说早不早说晚不晚,长铭听得公鸡打鸣,才恍然发觉自己独坐到天明,正是第二声鸡鸣之时,牢房以外传来一些响动,随后一人跌跌撞撞入了牢中,还未等长铭看清他的模样便先行跪地哭诉。
  “你这……”长铭一头雾水地走上前去,这才认出是那个角齐可欣的新人,只得甩了甩自己手上锁链苦笑道:“坐牢的是我不是你,你到这儿来哭什么?”
  “可营长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新人入狱,如果不是我们言语污蔑,蓝营长就不会将叶襄驱逐,营长这又是何来今日之苦啊!”齐可欣说罢涕泪横流。
  长铭莫可奈何地叹一声,问他:“叶襄呢?”
  “代理营长将她锁在屋中,不允许她随意走动……”
  “阿良果然深得我心……”长铭心中稍安,席地而坐,一副谈笑风生的派头,悠闲问齐可欣道:“说说吧,嫌疑者这么多人,怎么就揪着一个叶襄不放?”
  齐可欣抽泣几声,埋怨道:“哪里是揪着一个人不放,这是在拉帮结党!”
  “多大年纪啊就拉帮结党了,出门在外这么调皮你们家君卿知道吗?”
  “不知道。”齐可欣顺口诚恳答道。
  “啊?”
  “啊不是……”齐可欣忙摇头摆手解释道:“下官知道说什么都晚了,可有些话不说怕是睡不安生了!下官本无意和营长作对,只求做个武官好图富贵,可新人中有几人……”
  “我知道,因为一个绛元做了营长,难免有人啰嗦。”
  齐可欣连连点头,又语无伦次地懊悔道:“怪下官自己窝囊……可下官不敢……叶襄只是对听从营长命令就被他们孤立诽谤,下官实在是……”
  “行了,别想了”,长铭摆手让他莫要再说,“你没有错,为求自保,理当如此,叶襄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齐可欣郁闷地说道:“可也不算对啊。”
  蓝莫听闻行晟大病痊愈,可谓喜出望外,当即就将柳叶东手中诸多琐事一并交给了行晟,还不忘殷勤问候,责令休息,唯恐这大少爷哪天又要重病,将这公务堆积如山。
  眼看蓝莫对大病初愈的行晟百般关怀,柳叶东心中另有一番滋味,只能黑着一张脸埋首文书,倒是行晟听闻灵芝失窃一事,愤怒异常,定要将贼人捉拿,抢回那灵芝!
  “都过去了好些天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
  “听你刚才所言,那灵芝也是百年珍品,既然如此,我有方法可寻回!”行晟狡黠笑道。
  “什么方法?!”柳叶东诧异问道。
  “我曾听父君说起,百年灵芝,可谓造物之杰,并非凡品,另有奇迹……”
  长铭不敢说出口的理由,其实就是他软弱了——见了这么多人死于非命,他无法让别人因为自己而死然后愧疚终身。叶襄被排挤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尊重自己的上司,但是因为李长铭是个绛元,竟然在阴差阳错之间差点废了她的功名,长铭很担心出了涧河谷回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
  但是李长铭一直在故作坚强,他在爱上逸景之前对兴主多加防备,连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人给他上药,打击再大还要若无其事地做一个七营长,如果对逸景说是他软弱了,也许逸景会认为他不适合继续做武官(看看顾小舞)。
 
 
第108章 第一百零三章 河鱼腹疾
  欧文倾:长铭快来把你家大军长给领走!
  行晟的请求自蓝莫传到逸景那处,便得了大军长准许,随后命一干新人换上白色衣裳,到一处大院集合。
  逸景依旧坐在欧文倾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包环与行晟忙进忙出,带了几桶白色粉末和几桶清水,放在院中,心中不禁好奇,问行晟道:“你这是干什么?”
  行晟朗声笑道:“大军长容禀。柳叶东曾说那是颗百年灵芝,听家中父君曾言,其时日长久,必有灵性,谁若是碰过那灵芝,这两三天之内定然是洗不去痕迹的,将这等白面撒在众人袖口之上,稍待时候,谁为贼人,一清二楚。不过这药粉可是千万不能乱碰的。”
  逸景抬眼一扫正窃窃私语的新晋武官,心中依旧疑惑,对欧文倾暗示一眼。
  柳叶东在一边左右踌躇,才悄声问道:“行晟,此法当真有用?要不算了吧,大家都说是那叶襄,想必……”
  行晟没有应声,却看了蓝莫一眼,恰见蓝莫转过头来,同他四目相对那一瞬又匆忙别开眼去。
  逸景接过欧文倾取来的些许白色粉末,以指尖捻起,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拍了拍手掌将手上残余一并扫去,对行晟轻轻一点头。
  眼看行晟就要领着包环开始动作,柳叶东也想着上前一并帮衬,但听得身后一人唤自己姓名,只得恭敬转过头来。
  “柳叶东。”
  “下官在。”
  “到本官这处来”,逸景对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摆出一副和蔼嘴脸,问蓝莫道:“你是否上书本官,请立柳叶东为营副?”
  “军长明鉴……”蓝莫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分明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倒是逸景急忙打断道:“本官也记得不甚明了,隐约想起还有这么一份文书,可回了宣武阁也寻不到了,想来是那天宣武阁中不甚走水,烧毁的文书中就有这份,之后又离了涧河谷,未来得及细问。”
  蓝莫笑容僵硬道:“大军长日理万机,尚且还记得此事……”
  “本官也不能肯定,这才问起你。改日再呈一份文书到本官这处吧。”
  “是,下官领命。”蓝莫行礼应是,柳叶东听闻此事也在身旁得意陪笑。
  逸景眼看行晟与包环两人开始喊着众人分别排队,准备检验一事,便转而对柳叶东道:“听说本官离去这些日子,蓝莫已经忙得晕头转向,还是你积极处理六营事务,为你营长分忧啊……”
  “下官惭愧,营中之事尚且有许多不甚清晰了解,耽误了许多时候,愧对军长营长教诲。”
  “说哪里话来”,素来不怒而威的大军长眼下笑得如长辈一般慈祥温和,“你初掌事,还需多多学习,今后任重道远,务必脚踏实地,图个‘快’字而拔苗助长,不是长久之计。”说着还不忘叮嘱蓝莫,若是得空务必细心教导。
  不远处的包环将一瓢清水浇在叶襄袖口上,看着行晟心无旁骛地将那白色粉末密密麻麻地撒在袖口水渍上,还不忘叮嘱叶襄不可触碰,当下为他焦急不已,抬手就给了他一肘子,以下巴指着背对这边的柳叶东。
  行晟只是摇头一笑,没有其他动作。
  倒是叶襄推退开之后,还在一边看着自己湿嗒嗒的袖口,好奇问道:“这能行吗?”
  “放心吧”,行晟痛快地大声说道:“我这些粉末,定能试出是谁碰了灵芝。可你们千万别去碰袖口啊!”
  “可什么都没有啊。”叶襄左顾右盼,去瞅了瞅别人的袖子,同样未曾发现丝毫异样。
  “现在当然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等袖子都干了,自可见分晓!”
  叶襄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
  包环又忙碌了好些时候,再俯下身去舀起一瓢水,起身时面前已经没有别人了,反而满院子的新人四下散开,谈天说地,当下扯开嗓子喊道:“还有谁没有过来的?快过来!”
  两人招呼了几声,无一人回应,终于可以完罢收工,而逸景还在同蓝莫与柳叶东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
  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欧文倾低头看了看头顶发白的日光,唤过一边两名军士,分别取来大伞纸扇,为逸景遮阳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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