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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收集讯息的姿势(穿越重生)——陆夷

时间:2018-04-16 11:20:53  作者:陆夷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陆清吟不过是随口抱怨一声,哪曾想钟子诀居然认真作答,陆清吟顿时感觉一口气要上不来了,他瞪着钟子诀良久,忍无可忍之际将人推出去,啪的关上了门。
  听见门外钟子诀的爽朗笑声,他无奈的勾唇跟着笑了笑。也罢,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次日天刚大亮,陆清吟就跟着钟子诀等人出发了。这次出行钟子诀摆出御灵宗的架势,一行二十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染剑山庄前行,御灵宗和染剑山庄相距并不远,仅大半天的功夫,就能看见染剑山庄的石碑。
  染剑山庄顾名思义是有着剑冢的山庄,这座山庄和御灵宗不同,它是建在一片群岛上的。遥观望就能看见一片群涌迭起的阁楼亭台鳞次栉比的排列着,高低起伏的好不壮观。陆清吟放眼眺望,在群岛的中心看见一座鹤立鸡群的高楼,他想那大抵就是染剑山庄的剑冢。
  因钟子诀拜访前已经给染剑山庄的庄主发过讯息,所以他们刚到岸边,就有一艘三层楼高的海船四马平川的缓行而来,海面上水汽缭绕,迷迷蒙蒙,看着颇有些雾里看花美不胜收的感觉。
  海船行至陆清吟等人的面前,只见船头立着位青色衣衫,玉树临风的男子,男子望见钟子诀,打了个手势,海船立刻停住,男子足下运气踩上扶栏,一个旋身落到钟子诀不远处。
  “可是御灵宗钟掌门?”男子声音宛如清脆的扬琴声,惹人频频注视。
  “正是。”钟子诀微微一笑应道。
  “晚辈染剑山庄段一忱,奉庄主之命前来迎接钟掌门,庄主已在庄内大摆宴席,等候钟掌门大驾光临。”段一忱温煦谦和道,冲船上微微点头,海船立刻靠岸,缓缓的打开放下扶梯。
  “还请钟掌门随晚辈上船。”段一忱端的是公子世无双,只不过那双眼睛在钟子诀身上打了个圈,卷着无边的情意袭向了那厢的钟立毓。钟立毓犹不自知,傻傻的盯着人家的脸蛋瞧。
  陆清吟见状暗暗称奇,怎么觉得段一忱对钟立毓君心暗许?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说来也是,钟立毓和他认识不过半年,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好。”钟子诀点点头,领着众人随着段一忱上船。
  待海船又在海面上肆意畅游,钟子诀才为段一忱介绍此行的人员,说道陆清吟时,只道了他的名号与出地,并未说明他为什么跟着一起来,段一忱也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因为段一忱的注意力全放到了钟立毓身上。
  “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钟立毓。”钟子诀指着钟立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钟立毓不好意思的上前一步,对段一忱道,“段师兄好,以后还请多指教。”
  段一忱似有些害羞,脸和脖颈都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衬的整个人面冠如玉愈发俊美,他抿紧唇看着钟立毓不发一言,一改对着钟子诀时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
  “段师兄?”钟立毓观他神色有异,以为他身体不适,略有些担忧的询问,“段师兄可是不适?”
  “不,不是的。”段一忱摇摇头,镇定自若道:“只不过感觉和钟公子一见如故罢了。”
  “哦,”钟立毓恍然大悟,“我也和段师兄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总觉得在哪见过段师兄。”
  “是,是吗?”段一忱目光闪烁,不敢和钟立毓对视,“我,我去看看航向。”
  丢下这句话,段一忱慌慌张张的走了。看其背影,大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那个段一忱有些奇怪。”早在段一忱和钟立毓说话的时候,钟子诀就让众人散了,跟着陆清吟走到一旁欣赏海上风景。听他这话,扭头恰巧看见段一忱离去的背影。
  “他可能和立毓认识。”钟子诀思索片刻答道,“只是我未曾听立毓提起过。”
  陆清吟想,或许是钟立毓没告诉你呢?不过刚才钟立毓的反应,却像是今天第一次和段一忱见面,那段一忱是怎么回事?
  靠近看染剑山庄更磅礴大气,要走遍染剑山庄的各个角落,没个十天八天怕是不行,陆清吟看着四周被绿色包围,入口望至山庄高楼所见之处皆是花团锦簇,山峰重叠,不免赞叹,这地方有些像世外桃源。
  “钟掌门,请随我这边走。”段一忱微微俯身,为几人带路。
  钟子诀微微颌首,听闻染剑山庄的入庄之路无人指引,会被困其内。曾有宗派同染剑山庄开打,没曾想连染剑山庄的大门都未曾进去,可见其门前阵法的厉害。
  所行走的时间并不久,陆清吟就看见高楼门前站着位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面前的大道两边站着清一色的男女弟子,陆清吟知道这位大概就是染剑山庄的庄主了。
  “庄主,钟掌门已到。”刚踏上高楼前的大道,段一忱便开口道。
  老者哈哈爽朗的大笑一声,双手展开做拥抱状,从高楼门口一路疾走至钟子诀面前,“钟掌门,听闻你大驾光临,染剑山庄蓬荜生辉。”
  “哪里,”钟子诀握住老者的手,“是我三生有幸前来染剑山庄拜访才是。”
  “哎,”老者一脸的不赞同,“都知道钟掌门有将近十年未曾出过御灵宗了,此次出访染剑山庄,实在让人感觉喜从天降啊。”
  “不过是身体多有不便,免得给人添麻烦才未曾出门。”钟子诀打着腔调道,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客套话,也就该介绍介绍其他人了。
  老者的目光首先放到了距离钟子诀两步远的陆清吟身上,他观陆清吟面色迥异,身着僧衣,迟疑道:“这位是……”
  “这位是归隐寺的予引大师,是钟某的朋友,听闻钟某拜访染剑山庄,出于对染剑山庄的钦佩之意,遂请求前来,钟某擅自做主同意他的请求,不知段庄主可怪钟某越俎代庖?”
  “既然是钟掌门的朋友,那就是我染剑山庄的朋友。朋友来这拜访还用的着生分吗?”这位庄主是个打马虎眼的好手,凡是能和御灵宗搭上关系的事情,他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
  “这位想必就是钟师侄了吧?”段庄主的目光落在了落后几步的钟立毓身上,观他修为稳定,面容俊俏眼带善意,轻轻点了点头,首席大弟子的眼光尚可,挑的人勉勉强强的过关。
  “正是。”钟子诀应道,对钟立毓使了个眼色。
  即便钟立毓是不情不愿来的,但也不能跌了钟子诀的面子。他冲段庄主行了个大礼,朗声道:“晚辈钟立毓,见过段庄主。”
  “好好好。”段庄主高兴的受了这一拜,一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介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段庄主领着众人朝高楼大厅内走去,边走边和钟子诀打着腔调说着江湖上的新鲜事。
  待众人落座后,段庄主先行举起杯,“来,共敬钟掌门一杯,欢迎钟掌门的光临。”
  钟子诀也不含糊,端起酒杯应承着喝了。喝完后,钟子诀又以客人的身份回敬,段庄主自然也不推拒,酒席绕过一圈,气氛方才炒的热烈了,钟子诀趁机询问,“段庄主,钟某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庄主也心有计较了吧?”
  “哎,”段庄主端起酒杯,“自然,只要钟掌门同意,一切好说。”
  钟子诀也跟着端起酒杯,“钟某自然无话可说,还请问段庄主打算将哪位弟子许配给立毓?好让钟某有些准备。”
  “钟掌门瞧我那大弟子段一忱怎么样?”段庄主挤眉弄眼道。
 
 
第37章 大师无陀佛(十六)
  钟子诀捏着酒杯的手一紧,脸色倏然一僵,他似有些不敢信的看着段庄主,“段一忱?”
  段一忱可是染剑山庄的首席大弟子,这首席大弟子就相当于少庄主了,将来是要继承染剑山庄的。
  如果段庄主将段一忱许给钟立毓,那等于是将染剑山庄和御灵宗合二为一。
  这,明明来之前说的是位花容月貌的姑娘,怎么到了地方,就移花接木成了位俊美无双的公子哥?
  段庄主难道是有心涮他们不成?钟子诀的脸色变幻无常,心里顿时活跃开来,想着段庄主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钟掌门莫要慌张。”段庄主也知这个提议多少让人无法接受,染剑山庄从没有首席大弟子嫁人的先例,他也实属无奈,谁让段一忱有据有理呢?
  “没有消遣御灵宗的意思,这件事是染剑山庄真心实意想提,还请钟掌门多多考虑。”
  钟子诀轻轻放下酒杯,温声道:“非是钟某不考虑,这件事的选择权还是在立毓手里,成亲的是他,如果他能接受,那钟某自然没有异议。”
  “好好好。”段庄主听见这话,像吃了颗定心丸,“既然如此,就让一忱自行和钟师侄商讨,钟掌门看如何?”
  “好。”钟子诀当然没有异议,钟立毓不是不愿意娶个女子回去吗?刚好染剑山庄提议的是个男子,这下钟立毓该没有异议了吧?再说,成亲人选是钟立毓自己看,他完全不插手,这门亲事全由着钟立毓自己。
  钟立毓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钟子诀三言两语卖了个干净。他正凑在陆清吟身边,试图从陆清吟的案几上捂住那只蹦蹦跳跳的唧唧,唧唧四肢发达,身姿矫健。
  将钟立毓甩的团团转,一跃跳上钟立毓的头顶,待钟立毓的双手捂住头顶,它又跳到钟立毓的案几上。
  扒在一盘红烧肉里,亮出一排白净的牙,狂刷刷的开吃。肥而不腻的红烧肉以可见的速度全然下了它肚。看的钟立毓目瞪口呆。
  “它它它它吃肉?”钟立毓抖着手指着唧唧,不敢置信的问。
  陆清吟瞟了一眼吃的脚底抹油的唧唧,淡淡的嗯了一声,其中颇有些嫉妒的意思。他顶着出家人的名头,不好沾荤。突然到访也没让染剑山庄乱了阵脚,人家迅速的给他上了一案几的素食。
  “没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吗?”钟立毓凑近唧唧,看它浑身全是油,有些嫌弃的后退了些,“吃相太丑。”
  话音未落,就被迎面甩了一脸的肉汤,钟立毓:“……”
  师叔!这有个能听得懂人话的精怪啊啊啊!
  “别惹它,”陆清吟丝毫没有自家宠物惹事的概念,“它记仇。”
  钟立毓郁闷的擦着脸,不敢再去招惹看似柔软好欺负的唧唧。忽然他的案几前站了个不请自来的访客,钟立毓抬头看去,是前去迎接的段一忱。
  段一忱被他直白的目光一看,淡红顺着脖颈渐渐攀到脸颊,“你,钟公子,可愿随我四处走走?染剑山庄的星空很美,我想邀钟公子一同观赏。”
  钟立毓对段一忱本就有些不同寻常的好感,听到这邀请,当下干脆利落的答应,段一忱喜形于色的点点头,两人便一同出了大厅,拐弯不见了。
  陆清吟觉得段一忱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当然,钟立毓也挺有意思的。段一忱的那句邀请的话,像是在请求约会,脑子分明不够用的钟立毓,怕是当那是个交好的机会。
  段一忱目光里的爱意那么明显,钟立毓都没发现。看来,以后这两人有些热闹可看。
  宴席直至夜半方散,饶是钟子诀千杯不醉,还是被喝了个够呛。段庄主直接喝到了案几底下,不省人事。还好开席之前,段庄主已经叮嘱其他人为几人领路去厢房。
  走到半路上,钟子诀才后知后觉道:“立毓呢?”
  “我当你得明早才能想起他呢,”陆清吟打趣道,“被段一忱喊走了。”
  钟子诀听后脸色有片刻的惨不忍睹,又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问:“段一忱用什么借口将他喊走的?”
  陆清吟看了他一眼,“一起去看星星。”
  钟子诀无言以对,他叹了口气,管教钟立毓多年,唯独遗漏感情上的指教。
  感情上的事情,就算是钟立毓的亲生父亲也没法教导,只能让钟立毓自行体会,此时钟立毓自行体会去了,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傻小子昨天还和我说不要娶染剑山庄的姑娘,我看他是娶不到姑娘了。”陆清吟道,他说这话也不算胡扯瞎掰,钟子诀听见那句一起看星星没暴跳如雷,就说明他对段一忱主动接触钟立毓一事不反对。
  “段庄主和我说,要将段一忱嫁给立毓。”钟子诀低声道。
  陆清吟长眉一挑,唇角微扬,“这可真是个惊天大事。”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让立毓自己拿主意。”钟子诀又道。
  “那这门亲事是做定了。”陆清吟侃侃而述道,“钟立毓根本不是段一忱的对手,瞧那傻小子的情商,注定要被段一忱牵着走。”
  “各人自有各人磨。”钟子诀随口道,“只要段一忱真心待立毓,管他牵着还是拖着呢。”
  陆清吟眉梢微动,略带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打算彻底放养了?
  “回去睡了。”钟子诀冲他摆了摆手,去了东边的厢房,陆清吟直看到他关上门,才回了房间。他忽然想,等办妥钟立毓的终身大事,他就将任务完成,然后和小情儿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夜长自然梦多。第二天,染剑山庄首席大弟子的房内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
  “你……”钟立毓裹着被子,一脚将光溜溜的段一忱踢下床,他语无伦次,面色潮红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段一忱扒着床沿,一张脸也红了,期期艾艾道:“我,我,和你睡了。”
  “你……”钟立毓瞧见他脖颈处的红印,又瞧见他胸膛上的挠痕,脸色红了青,青了紫,紫了又红。
  他隐约记得两人上了屋顶,共饮一坛酒,同看一片星空。
  到后来他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感觉到被人亲,向来不会丢失主动权的他,立刻不甘示弱的回亲。
  后面的事,大抵有些太过于难以启齿,他记得自己对着人又踢又打,却还是被人按着亲了许久,做了许久。他动了动腰,立刻倒抽一口冷气,看向段一忱的目光里饱含指责:禽兽!
  段一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立毓,你难道忘了我吗?”
  “你不是段一忱?”钟立毓咬牙切齿道,被人趁着醉酒采了□□着实丢脸。他根本没好脸色给采花贼,偏偏采花贼一脸失落不知所措,仿佛他才是被采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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