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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簑烟雨画故里(穿越重生)——启宇

时间:2018-04-25 14:49:20  作者:启宇
  古良明白了些母亲心思,也不明着拒绝。
  “这几年孩儿得一心赴考,此事不用急。”
  方菇知长子有划算,便也不再操心,欧阳清处,她虽未回绝,也并未订下。
  母子二人又各说了些小事,倒也打发了一个时辰,酉饭较之往常提前了半个时辰,古进也放衙回府了,一家三口在芳苑用饭。饭后,古良回怡欣院,古进歇在了芳苑,老两口又谈了半宿府上里外大小事及人情往来。
  梅苑,古吉已知兄长回府了,酉饭前李常季说与了青秋,青秋告知了他。他也是没法去见人,且近些日,他得忙大事。
  腊月十五,秦姨娘生辰,府里仅在芳苑办了桌主子酒席。
  梅苑,早梅零星开了,青秋摘了数枝插了三个白瓷花瓶里,煞是好看。
  古吉去勤书商号买字帖,入巷便见其窗上有张挂牌。其上写着:二十辰,天二。腊月二十六歇业,正月十六开张。
  曹营县,有三家客栈,有天字号的仅来福客栈。选好字帖,合着银子,古吉一并放到了掌柜跟前。
  “二十六歇业。”
  
 
 
第9章 第 9 章
  古吉折身又选了《琨流游历记》《朵渠归乡》
  瞧着黄斑脸,傅掌柜有些惋惜,此子科举成功也无法取仕,皆因会误于此脸。其读书写字也仅能打发闲时,好在有家底,尚能慰心一二。今儿买书帖,仍算了七成价,他也仅收了一两银子。
  天放晴,积雪有三十公分厚,青秋在清扫通苑门路。
  古吉正伏桌摘抄,这大半年,他已通过《尚明律典》《尚明地志》《尚明游记》《尚明天工》了解了尚明国刑法,地理,风土人情,种植及商贸发展。
  尚明国全境处在亚热带季风区,东临芜光海,西靠万米高山,北是原始森林,南临尧先海,人口约四千千万,民风纯朴,武林更有侠古柔情,忠义之胆,朝堂官风尚可,少帝临朝正处盛世之期,律法亦宽松,仅男可做女用这点祖传之法,古吉十分抵触。
  腊月二十,来富客栈大门外。浓眉星目,年近二十八,着大氅,蹬千层底印花厚锦面冬鞋青年,两手拢合了兔毛袖套,慢踏了进去。四十岁秃顶严从柔掌柜抬头见了人,立时搁了笔,迎出了柜台。
  “东家,一应所需已备好。”
  “嗯。”
  青年径直上楼,店小二越过他,前去开天字二号房门。房内温暖,三炉炭火通明。放下兔毛袖套,解了大氅,店小二全取走,一并挂在了门后。青年落座,拿出怀中信与契书,再次细看了起来,严以柔亲自送来了茶与糕点。
  蓝锦绣云缎右衽锦衣,右腰悬了一块镂空锂鱼纯色红冰丝玉佩,大姆指上是一环碧玉扳指。这青年正是勤书商号老板何冬阳。
  茶烟袅袅,何冬阳双目斜着信纸,碰瓷右手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对面坐了一人,知来者是写书人,何冬阳方抬头看。人与字截然不同,这青年面暗色黄,似饿了一阵子,且已有二十岁,出门也竟忘了修面,下巴青胡茬委实刺眼。这青年正是妆扮了的古吉。
  “《江湖风云录》可有完稿?”
  何冬阳移了两目,古吉微点头。两份契书便被推至身前桌面。
  “先瞧,规矩要有,不合适处可改。”
  预付五十两订金,每册定为一两银子,先版售三千册。此后据贩售情况加版印,稿费占盈利四成,每季清帐一次。契书甲方已加盖勤书商号印章及私印,私印为何冬阳三字。四成有些低,但思及版印却实不易,古吉便也不计较。
  “很好,我名唤云上书,月前游历至此,是以每次清账仅需送信封至本县勤书商号掌柜处,收信者以“上”字对暗号即可。不知何老板能否做到?”
  何冬阳沉吟了片刻。
  “信封接送所遇损失谁承担?”
  “云上书。”
  “行,甲方保证不出纰漏,尚期新书合作。”
  “后效可观亦未尝不可。”
  “好!”
  何冬阳添了两条后,又加盖了双印。古吉仅按了一个拇指印,交了《江湖风云录》全部手稿,收了五十两银子,便先离开了。
  头次遇见如此爽快买卖,何冬阳却未曾在意写书之人,而是拿着手稿在天字二号房看了两整日,全了这月憾事,方带稿匆匆离了曹营县,回云曦城做该书版印。
  暮雪连夜,卯前骤停。白雪皑皑,寒梅怒放。
  梅苑溢香,四下可闻。城南棚户,稻草垛下,吉吉尚在与三乞丐分食。
  这三人来自北方,所传之事本无新鲜,仅此事之主姓古,为村子地主孤子,年二十七,先后娶了一妻三妾,却无育一子女,卧床不起后,妻妾各卷了包袱回娘家,原是这孤子年少风流,常留恋花巷,染得了花柳病,村民忧心他四处沾染,皆欲撵了人去,但同村有一近五十岁鳏夫自愿去看侍人,虽有变卖家产,凑足了银子,买了天材地宝,一年后,人仍是去了,鳏夫还做了安埋。
  他本意是治好人,作个依靠,但此后却是人见人避,又生得了个顽固性子,越发不讨人喜,常与村民发生口角,但亦无人敢惹火了他,只背后冷嘲热讽。鳏夫气性高,干脆常租在县城做短工,对乞儿犹是好,也捡养过,乞儿偷得了银钱便跑得无影,连着好几回,他便也死了心。都说饶是做了诸多好事,活了个长久,也是个无人送终下场。至今尚在,九十高寿,行动已不便了,这几年整县城都盯着他呢。
  “真有其事?莫不是编造的,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忠厚之人?”
  三乞丐相视后,哈哈大笑,饼子脸乞丐道。
  “可见你是刚入此行。这又非悬案,是真人真事,葱九,你可还记得他?”
  鼠脸相乞丐塞了半缺糕点入嘴,觑眼思索后,喷着糕沫儿道。
  “架南县,姓古…记不得叫啥了。全村都姓古。”
  “官府不派人看护高寿鳏寡么?”
  饼子脸乞丐数全十二块大、小残糕,接了话去。
  “有派,天高皇帝远,久病尚无孝子,何况八竿子打不着的,谁家没个二、三事,见天辞呈,要不就是里正告发,碍于整村人颜面,个别良心发现,看不惯的村民也只能暗中相帮。”
  马脸相乞丐拍了拍古吉所裹布片儿。
  “小乞丐,入行久了,这天底儿自会通透了,这糕是你顺来的吧,你好心发与我仨,不也仍是个乞丐,可见这盛世也不全然如此。”
  躲懒也可理直气壮,古吉鄙夷道。
  “我有帮王婆洗碗,曾婶清扫,羊伯喂马……”
  三乞丐呵呵笑了。
  “大寒日,你裹着布片儿,正与我仨窝于此处。”
  竟无言以对,抱臂窝进草垛穴,古吉恼了。
  “祖上开荒拥地,纳粮,只祸福难料,变卖祖产,飘零过活,也曾长、短工讨生,汤水见底,整日搬运,身子已是抗不住了。晕倒过几回,东家便辞了去。活而觅食,这天底下有谁自愿做乞儿?”
  马脸相乞丐瞧了草穴中人,鼠脸相乞丐闷闷道。
  “早先还有布衣模样,如今讨活只会遭撵,年老者犹怜勤快小乞儿,你方觉好,再几年你便知冷暖了。”
  “佐不过是你长大了,不思进取,也毫无长进,仍恬着脸四处乞讨。”
  饼子面乞丐蜷了身子窝进了草垛子。古吉一夜无眠,天刚亮,便回梅苑了,三乞丐只当他觅食去了。
  除夕,青秋被唤去了鹿鸣院,古进赏了他十两银子,又照例让带十两银票与古吉,才详问了古吉病情,知人无醒转迹象,在场众人也不急。
  “你仔细些便可,幺儿总能醒转的。”
  方茹细细交待后,放了人回梅苑。厢房,古吉也问了一夜锁事,青秋抖全了他自个儿所知。知整年再不会有人入梅苑,古吉又有了主意。
  初二,古吉做了芝麻馅大汤圆。青秋舀了两。大厨房所送卯饭汤圆他也未剩下,真正吃到了饱嗝。瞧着人能吃能喝,每日油水也足,却仍是不着肉,古吉有些纳闷。待人消了食,他便带去了书房。青秋知小少爷要安排大事,显得越发正襟危坐了。
  “青秋,你小少爷要在外地买座大院。”
  青秋瞪大了牛眼,惊道。
  “存银不足六十两。”
  “初五,本少爷就外出赚钱,明年春回苑。”
  青秋诧异。
  “小少爷……”
  古吉摆手道。
  “独守着院子是很辛苦,青秋可托李常季,黄炳彪买书来读,平常倒药,喝喝补汤,洗洗衣,打扫下院子,按时进出主厢便好,切不可出意外。你我能否出梅苑,今年甚为重要。”
  青秋神色一凛,盯着小少爷。
  “青秋耐得住,自会办妥小少爷一干吩咐。”
  “嗯。青秋万古,小少爷之幸。”
  青秋俊脸红了一瞬,低低道。
  “小少爷,出门在外,警醒些才好。”
  “你小少爷粽……总是能化险为夷。”
  初五,百米宽承河碧水静流,码头棚区,候客皆是访亲拜友之人,大人小孩皆有,个个穿着雍肿。黄斑布衣少年提着小旧竹篮候在人群里并不突兀,他静静望着初春河面,寒烟笼罩,渡船正两两摇靠码头。
  河对面,白雪残零,稀疏芽枝间,青脊纵横。离县城近,三里路便有四村,古吉在银杏村西一处废弃屋换了行头,用旧损油毡布所做袋子装了竹篮及布衣,散了发,抹脏了脸,又寻了一根朽木杵着,半提半拖破布袋子,一路沿官道附近村子向北乞讨了去。
  十六开窗大室,室内窗明几净,书架纵横有序,每排皆满。东、西、南所在大书桌坐了六青年,每人正悬笔抄书,抄本正一页页往下递传,所抄之本正是《江湖风云录》,只原始抄本竟是东家字迹,六人皆有所怀疑。
  向着书房大门,何冬阳正悠闲座饮,又似记起了某事,时而露笑,时而显忧。门外,春阳煦和,两侧,残梅余香。
 
 
第10章 第 10 章
  初九,古良返凤梧学院,古府显得越发冷清了。古进初七就已入县衙坐审,原是东街屠户家访亲折财,争执间动了拳脚,打残了人,也闹了个满城风雨,已是无法消停了方见官。衙外,城中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审判结束,又得了一份飞堑天军信函,三月镇守西南边陲大军应召回京述职,大军北行第三一夜驻停点即曹营县,十八万兵统正是六十二岁百里昂。
  尚明国有军七支,龙行禁卫军统兵十万,虎豹威骑军为北陲驻军,统兵三十五万,飞堑天军为西陲驻军,统兵三十五万,渡云东、南水军分别为芜光及尧先海驻军,各统兵二十万。光明武卒城防军,统兵七十万。夜煞千影军只有传闻,不知具体。
  这次应召是每五年一次例行换防。古进得上报知府,让其通知各邻县共同准备好此夜军需及补济。
  已是二月初,曹营县五百里外,萤夏村,村头草灰堆旁,古吉正在烤所讨窑藏已生三小黑斑番薯。附近田地里春耕正酣,侧看农夫翻耕,一大群村民,上抡下锄,起伏节奏如波,竟也成了山野艺术。
  估摸着番薯已烤好,用树枝刨了出来,剥开薯皮,内里粉白,尚能吃上大半。古吉扔了焦黑薯皮,抹了嘴,杵着朽木,提着袋子,往官道去了。
  官道上,有商队南行,所运五辆板车皆盖着油毡布,完全猜不出买卖之物。错过商队,古吉继续赶路,申时前得在前头莲花村找地儿歇脚。
  近两日,所遇村已隔远,似有十里路之距。
  傍晚到了莲花村,在村北坡地上一间小院门外寻得一个大草垛。扯了三扎草,古吉窝进了垛穴,却不料这正是村民抱薪生火做饭时,他被垛主发现了。
  垛主是个大青年,模样朴实,蓝布春衫,袖口土黄。他居高临下,看了古吉,瞧了地上三扎草,只微皱了眉,弯腰抱起三扎草,转身走了。
  夜色尚早,又辗转反侧不了,古吉难以入睡,索性睁眼瞧着附近村野。一声嚎叫打破了夜幕宁静,院内相继传出了惨叫,声声皆惊天动地。
  古吉滑出垛穴,躲在草垛旁,望进了小院。院内灯火映天,附近小路上,两村婆提了灯笼急急走了上来。
  “开门!”
  院门大开,未再合上。四下无人,古吉转着脑袋,挪腿,移进了院门。七间瓦房,柴房敞着门,古吉闻香窜进了厨房。两灶口,木柴旺燃。三口锅皆满,大锅水沸腾,小锅汤正翻滚着红珠,另一口锅炖鸡味郁浓。
  揭了炖锅盖子,老母鸡肉色灰白,撕了一大鸡腿。古吉边啃边走出门,却又被先前抱草青年堵上了,但他仿佛没瞧见般,端着木盆,撞开了古吉,慌里慌张奔近灶,拿起瓢,舀了大盆水,又添满了锅,方急匆匆端了木盆去。
  旁边柴房声音大而混乱,古吉已知里头在生娃,三、两下啃干净了鸡煺,大着胆儿,拿碗盛了汤,也跟着端去了柴房。
  两婆子正在左右推高隆产腹,青年在忙着擦拭产妇满脸汗渍,放下布巾,他端起了一旁汤碗,愣了一瞬,仍是拿起了汤匙喂汤。
  古吉没做过助产士,但他这个摸金校尉却给几十具男女尸体开过膛剖过腹,对男女身体构造之娴熟亦不逞让造物主。产妇闷哼了一阵,又开始惨叫。这会子瞧了两产婆蛮力推拿,他心肝直颤。
  溜出院子,围着草垛子转了数圈,双眼一亮,烦闷一扫而去。古吉拖出袋子,裹了层厚衣,换了外套,脚踩垫高草团子,提了旧篮子,回了院,在厨房重上了妆,方到院外喊门。
  “是这家在产子么?!”
  青年蹿了出来,神色略倦。
  “村南,有一小乞儿说你家有在产子,情形状似不妙。我本一游医,又恰路过,所以便来瞧瞧,你可放心,这三年,我已接生一百零七个,大小俱是平安。”
  闻此,青年双目放光,揖礼道。
  “有劳了。”
  古吉入了柴房,两产婆见了青年游医,自是让开了。古吉在产腹上摸索了一阵,令两产婆擦拭,喂汤。好在产妇尚清醒,古吉细说了呼吸运气方法,让她随其夫手势运气,阵痛开始便可行事。一阵推移,古吉先是校正了胎位,又让青年看他推腹运力方向及手势,产妇已察觉腹中之物正在下坠,笑了一瞬,脸又扭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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