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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18-04-28 10:41:47  作者:漱己
  朱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周朗月的背影,到底还是跟着林凝回了监护病房去。
  三个小时后,林凝走进监护病房,见朱醴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只抱枕,怔怔地望着窗外,语调毫无起伏地道:“周朗月没有死,我把周朗月救回来了。”
  朱醴茫然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他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到林凝面前,问道:“朗月真的没有死?”
  林凝回道:“周朗月真的没有死。”
  “太好了。”朱醴松了一口气,又问,“那朗月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恐怕……”林凝转了话题,“刘护士等会儿会送晚饭来,今天的晚饭有桂花牛奶冻。”
  “已经是秋天了啊。”朱醴想到牛奶,耳根晕出一片嫣红,“我喜欢牛奶。”
  “你喜欢就好。”话音落地,林凝走出了监护病房,锁上门的一霎,他想的是:还有十天,朱醴,十天后,你将躺上我的手术台。
  他笑了下,越走越远,陡然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忍。
  而身在监护病房里的朱醴却在听见锁门声后,从微微含笑变作了面无表情。
  昨天,他听到了钟嫤的录音,里面的谈话犹然在耳:
  “林凝,朱醴是否对我感染的事产生怀疑了?”
  “应该没有。”
  “现在是关键时刻,为了稳妥,不如我明天来演一出戏?就在朱醴来看我的时候。”
  周朗月的戏演得极其逼真,朱醴自认自己演得也不差,应当把周朗月与林凝都骗过去了。
  在此之前,他仍是忍不住对周朗月抱有幻想,也许周朗月是真的爱他的,也许周朗月有苦衷,也许……但经过刚才的那场戏,他不得不死心了,周朗月费心的演出将他心底最后的一点幻想掐灭了,即使他还爱着周朗月,他也已决心要逃离这家医院,逃离周朗月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幕
  第四十五天,朱醴做完检查,便靠在玻璃前,望着里面的周朗月。
  周朗月身上连接着的机器更多了,每台机器的指示灯都时明时暗地闪烁着,明明最明亮时也不算扎眼,但朱醴却觉得眼睛疼得厉害。
  没多久,他的眼圈便红了,而后流下了泪来。
  他哭泣时没有声音,半咬着唇瓣,可怜至极,直到哭到抽噎,林凝才觉察到朱醴又在哭了。
  林凝依旧没有带烟,烦躁得只能拿出颗患者送他的小糖,剥开了,送入口中。
  糖纸被剥开的声音很清脆,像是惊到了朱醴,朱醴猛然回过头来,看了林凝一眼,才又望向周朗月。
  林凝的后背抵着坚硬的墙面,口腔粘膜内满是甜腻,他不喜甜,几乎要将那化了大半的糖吐出来。
  今天手术的患者是国家高层的独生女,不过七岁的年纪,却与死亡触手可及,她住进医院五天,天天都会给他一颗糖。
  他从今天凌晨一点二十五分开始为她做手术,直到今天七点零二分,手术才结束。
  他知道,若是换作周朗月应当能比他快上一个小时,但周朗月却……
  林凝用视线描摹着周朗月的面部轮廓,又侧首去看朱醴。
  朱醴半蹲在周朗月的病房门前,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原本从这个角度,林凝应该能轻易地看见朱醴锁骨处一枚的吻痕,但现在这枚吻痕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林凝越加烦躁起来,又因为今天还没有睡过觉而困倦不已,他终于将最后的那点糖粒吐在了垃圾桶里。
  他方要直起腰身,头上的灯却登时暗了一片,紧接着他的后颈猝然一疼,他立刻没了力气,倒在地面上,只一双眼睛望着周朗月病房的方向。
  ——五天前,周朗月由于对他自己制作的药剂产生了重度药物过敏反应而陷入了昏迷,至今没有醒过来。
  朗月,我很爱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朱醴不重要,实验也不重要,你爱不爱我也不重要,只要你醒过来……
  林凝下意识地向着周朗月所在的方向爬去,但还没有接近多少,便彻底陷入了昏暗中。
  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是谁偷袭了他,他心中满满盛着的都是周朗月。
  朱醴蹲下身,从林凝医袍的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一把一把地试着,好不容易才找出对的那把。
  病房门开了,门里面躺着周朗月。
  他急切地走到周朗月床前,趁周朗月不备,又拿出一支麻醉剂来,注射进了周朗月体内。
  周朗月的戏演得逼真,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朱醴丢掉麻醉剂,想要转身离去,却忍不住摘掉周朗月的呼吸器,印上了一个吻。
  周朗月的唇瓣很软,却也很冷,他好似吻着一捧霜雪,直冷到心底。
  他颤抖了一下,附到周朗月耳侧道:“再见,周朗月,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着,不禁哭了出来,泪珠子“滴答滴答”地落在周朗月脸上,又蜿蜒着没入周朗月衣内。
  他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周朗月温柔的眉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转过身去,一面向前走,一面抹着眼泪,但眼泪却是怎么样都抹不干净。
  由于视线一片朦胧,他走不快,还没有到楼梯间,灯便又亮了起来。
  ——五分钟,从灯暗到灯亮不过五分钟,但他却觉得自己渡过了一生一世。
  他脚步混乱地走下楼梯,费了比预计还要多的时间才到达了医院的十六楼,幸而暂时一切顺利,没有人追上来,他也没有撞见任何人。
  他走进距离楼梯间最近的卫生间,又推门进了最角落的一间,从马桶的水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这个塑料袋子里装着一顶黑色及肩假发、一身杏色连衣裙、一件内衣、一对丝袜、一双杏色高跟鞋、一只口罩以及一串车钥匙。
  他脱去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艰难地将连衣裙、内衣、丝袜、高跟鞋穿上,戴上假发与口罩,又将脱下的病号服塞进塑料袋里,放回水箱。
  ——病号服会由钟嫤进行销毁。
  十六楼是资料室与档案室,来去的人比较少,这也是钟嫤选择让朱醴在十六楼换装的原因。
  朱醴的骨架子本来就不算大,病了一阵,又连续做了几十天身体检查,瘦了许多,加之他的皮肤雪白细腻,五官出众,因而穿连衣裙并不太违和,反是透出惊人的媚意。
  他踩着高跟鞋试着走了一步,险些摔倒,便走得极其小心,在经过洗手台前面时,他照了照镜子,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怔了怔,稍作调整,接着往外走,直走回楼梯间,他才勉强能保持平衡。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到了一楼。
  一楼是门诊大厅,人头攒动,并没有人注意到朱醴,朱醴尽量镇定地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医院大门门外,阳光正好,朱醴一走出去,便被阳光洒了一身,原本充斥着寒气的身体终于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他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到室外停车场,找到那辆尾号为325的黑色大众,便取出车钥匙来,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他的驾照是一年多前考的,平时他并不开车,车一直都是周朗月开的。
  他的手一放到方向盘上,发现掌心竟紧张得泌出了汗珠来,汗湿的掌心贴着方向盘,仿若隔着万千时光,经由这方向盘与周朗月掌心相贴一般。
  手指不受他的控制,依恋地摩挲着方向盘,又陡然烫着了似的,缩了回去。
  他凝定着心神,抽了张纸巾擦去汗珠后,回想了下开车的步骤,才将车发动了。
  车开出了医院,汇入了车流中,他开着车窗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却不知怎地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他身在车流中,四周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周朗月。
  车向前行驶了一公里多,前面的车停了下来等待红灯过去,他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与周朗月开车外出时,常常在等待红灯时接吻,但从今往后,却再也不可能这么做了,因为周朗月不爱他,周朗月的温柔是假的,周朗月的最终目的是想将他送上手术台。
  “朗月……”他磨蹭着自己的唇瓣,低喃了一声,无奈地想道:我为什么又会想起周朗月?
  但“朗月”这两个字却不断地从他的唇齿间窜出来。
  纵使他已看清了周朗月的真面目,但他却仍旧不可救药地爱着周朗月,仅仅这两个字萦绕在耳侧,他便觉得甜蜜万分。
  不能这样下去,我必须要忘记周朗月。
  想到这,他拼命地咬住了唇瓣内侧的软肉,这两个字才从他耳侧消失,这两个字出不去,便伴着呼吸被他吞咽了下去。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居然想起了周朗月埋在他身体里时的满足感。
  突地,刺耳的喇叭声乍然响起,他抬首一看,红灯已转作了绿灯,他前面的车子都已经开走了,是后面的车子在催促他,他方要启动车子,但绿灯却又在眨眼间变作了红灯。
  红灯很适合接吻,但他已然彻底失去了他想要接吻的人。
 
 
第43章 第四十三幕
  既然周朗月不可信,那除去共事了几个月,与他并没有多大交情的钟嫤也极有可能不可信。
  毕竟钟嫤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他出来?十有八/九也是别有所图。
  因而朱醴没有去钟嫤为他准备的房间,反是冒着风险回到了他与周朗月同居的住处。
  未免被周朗月、林凝找到,他必须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便一定得有现金。
  他先在楼下的花园坐了片刻,见一切正常,便光明正大地上了楼,开门进去了。
  里面的布置没有变化,只是所有事物尽数覆上了一层薄灰。
  他将身上的女装换下,扔进垃圾桶里,接着取了一只手提包,将现金全部装了进去,又拿走了他与周朗月的银/行/卡。
  房间里满满都是周朗月的气息,他一刻都不想多留,匆匆收拾了些衣物,拔腿便走,好似有什么怪物在后面追赶他一般。
  他下了楼,径直到了小区门口的ATM机,将储/蓄/卡内的存款悉数取了出来,信用卡全额透支。
  他一面镇定地将现金装进手提包里,一面无不遗憾地想:出病房前,忘记把朗月的钱包与银/行/卡一并拿走了,可惜。
  他不知道那辆黑色大众有没有被钟嫤动过手脚,便索性将黑色大众弃在了小区门口,转而坐出租车去黑市做了假的身份证,为了方便,他又用假的身份证去车行买了一辆二手沃尔沃。
  从白日到深夜,他开着沃尔沃不紧不慢地行驶着,接近凌晨一点,才停在一处小旅馆前,开了一间房。
  这家小旅馆没有什么客人,装修过时而陈旧,年轻的服务生却十分热情,将他领到房间后,又满面笑容地道:“客人要是有用餐需要,可以看看摆在书桌上的菜单。”
  朱醴今天只吃了早饭,却全然没觉得饿,直到被服务生提醒了,他的胃部才陡然疼得痉挛了起来。
  他点点头,朝服务生道:“好的,谢谢。”
  说完,他便用房卡开了门,又将房卡插进了门边的感应器中,房间内的灯瞬间尽数亮起,他一时不适应,阖了阖眼,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身上连接着许多机器的周朗月。
  他关上门,使劲地想要将周朗月从他脑海中赶出去,周朗月却如附骨之疽一般,死死地缠住了他,他与周朗月相处的片段如同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地在他脑海中播放着,毫无间断。
  终于,一阵阵的胃部疼痛将他从周朗月的钳制中解救了出来,他踉跄着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而后下意识地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却被自己苍白的脸色吓到了。
  他抬起手来抚过镜中自己的脸,低喃着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你睡得好不好,吃得香不香,活得开不开心了。”
  他又自问自答地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话音落地,他走出卫生间,取过书桌上的那本菜单翻阅着。
  上面的许多菜色都是周朗月为他做过的,他看着看着,不禁又湿了眼眶。
  他翻来覆去地将菜单看了几遍,最终拿起床头的电话向前台点了麻辣鱼套餐。
  麻辣鱼套餐很快便送来了,这麻辣鱼当真又麻又辣,直折腾得他原本就作痛的胃火辣辣地燃烧起来,疼痛霎时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疼得直不起腰来,却自虐地将麻辣鱼吃得一干二净,又扒干净了白米饭与一碟清炒包心菜,才艰难地爬到了床上。
  疼痛迟迟没有缓解,他睁大双眼望着泛黄的天花板,眼尾无法自控地淌下了泪来。
  他告诉自己是因为疼痛,他才流泪的,而并非是因为思念着周朗月。
  他哭了良久,猛然坐起身来,拿起放在一边被现金塞得满满当当的公文包,打开了,然后将全部的现金取了出来,一张一张地清点着。
  好不容易清点完现金,他才突然发现这公文包是周朗月的,并不是他自己的。
  ——在紧急时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拿了周朗月的公文包。
  他将公文包仔细搜了一遍,里面只有一盒牛奶味的安全套以及一张小卡片。
  这张小卡片是他自己写的,上面写的是:朗月,我爱你,生日快乐。
  这是之前周朗月过生日,他去蛋糕店订蛋糕,委托店员送蛋糕时一起送去周朗月办公室的,没想到周朗月将它放在了公文包里。
  现在看来实在是讽刺,他苦笑了一下,将清点好的现金整齐地放回了公文包里。
  他去冲了个澡,又回到了床上,由于胃痛的折磨,睡睡醒醒的,天还未亮透,他便再也受不住了,只能打了电话让前台帮忙去买止痛药。
  止痛药送来时,他却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被敲门声一惊,他猝然睁开眼来,见入眼的事物全数陌生不已,他居然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数秒钟过后,神志才回笼,他站起身来,去开了门。
  门外的服务生是昨晚接待他的那个,乍然见到他面如死人,怔了怔,关切道:“客人,你要去医院么?”
  朱醴摇摇头道:“我没事,吃个止痛药就可以了。”
  “那好吧。”服务生有些犹豫,怕朱醴出事,但到底还是在门被关上后走远了。
  朱醴就着房间里的矿泉水瓶子,将两颗止痛药吞了下去,而后又回到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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