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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18-04-28 10:41:47  作者:漱己
  朱醴张口重重地咬了下周朗月的手掌,留下一个深刻的齿痕:“我原谅你了,但你不能再骗我。”
  周朗月一点也不觉得疼,吻着朱醴的唇,许下诺言:“我绝不会再骗你了,朱醴,我爱你。”
 
 
第56章 第五十六幕
  “嗯,我相信你。”朱醴探出舌尖来,舔舐着周朗月手掌上的齿痕。
  周朗月用左手揉了揉朱醴发丝,柔声道:“没关系,不疼的。”
  周朗月右手神经远没有彻底恢复,对各种知觉都十分麻木,朱醴这不见血的一咬自然不能引起任何痛觉。
  但周朗月怕朱醴内疚,并没有将此事坦白的打算,说到底是他对不起朱醴,朱醴并没有做错什么。
  朱醴将那圈齿痕舔舐了一番,才松开周朗月的手掌,他陡然觉察到有一处不对,便细细地将周朗月方才的那番话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思忖半晌,问道:“我确实是来自一千多年前,但仅限于魂魄,而不是这具身体。”
  “你确定么?”周朗月假设道,“我猜测你不但是魂魄,包括身体都来自一千多年前,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你的体质这么特别。至于你认为你仅有灵魂是来自一千多年前,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曾对你用过药的缘故,我之前说过,用药后,你思绪混乱,我们便趁机安排汪瑜充当你的母亲,以便就近保护你,监视你的身体状况并且每天抽取你的血液。”
  朱醴抱着周朗月将头埋在周朗月颈窝中,拼命地回想着,穿越前不愉快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他的额角难以控制地泛起了些汗珠子,末了,他猛然抬起头来,无助地望住了周朗月:“朗月,我想不起来我的身体是不是也来自一千多年前了。”
  周朗月吻去朱醴额角的汗珠子,声音柔软至极:“没关系,不管你的身体是不是来自一千多年前,我都会爱着你。”
  “朗月吻我……”那些陈旧的记忆将朱醴缠住了,他骤然间浑身发冷,皮肉紧绷,颤抖不止,只能抱着周朗月,胡乱地吻了上去。
  “别怕。”周朗月右手托住朱醴的后脑勺,左手揽着朱醴的腰身,缠绵地吻上了朱醴的唇瓣。
  四片唇瓣相接,周朗月的气息以及温度一道渡了过来,朱醴顿时沉醉了下去。
  周朗月直吻到朱醴四肢柔软,安静地在他怀里低吟喘息,才松开朱醴,试探着问道:“你想回去么?回到一千多年前。”
  朱醴双眼迷离,覆满晶莹水光的嫣红唇瓣颤了颤:“不想回去,我想待在你身边。”
  周朗月心中安定,又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来到这边的原因么?”
  朱醴眼底登时茫然丛生:“我死了,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抱歉。”周朗月将朱醴抱紧了些,“抱歉,我不会再问了。”
  “没关系。”朱醴吸了一口气,将藏于心底的旧事全然袒露,“我堂兄意图奸/淫县官最受宠的小妾,小妾为保贞洁,一头撞死了,我堂兄逃回了家,将这件事与族长一讲,我长得与我堂兄有五六分相似,而且堂兄在族里十分受宠,我却并没有人在意,族长便决定让我来顶替我堂兄的罪。当时我偏巧在祖祠内为我母亲上香,将堂兄与族长的对话听了个分明,我满心以为我父亲会保护我,只觉得族长与堂兄心狠,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族长便将我绑去见了县官,我父亲明明在场,却半点没有阻止的意思。族长怕我逃跑,喂我吃了药,我在公堂上身体软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以致于被当堂定了罪,择日问斩,而后我被押入了牢房,我实在逃不出去,待药性过去,立刻冲着狱卒喊冤,但没人理会我,我没办法,在行刑前一天,咬破手指将真相写在了墙上,接着……”
  他停顿了下,抬头去看周朗月温柔的眉眼,周朗月抬手点住了他的唇瓣:“别说了。”
  他摇摇头,启唇道:“接着我与那小妾一样,一头撞死在了牢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便不敢触及这一段回忆,而今全部吐露出来,倒是轻松了许多,他笑了笑,又补充道:“我流了很多血,一双眼睛上都是血,看什么都是一片血色,不过过了一会儿,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周朗月直觉得心脏疼得厉害,前一世,朱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手术刀自杀的,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最后对他倾吐爱意的?
  前一世的他与朱醴的堂兄、族长、父亲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区别在于他显然比他们更加恶劣,更加无耻,他们要的仅仅是朱醴的性命,而他不但占有了朱醴的身体,骗取了朱醴的爱情,还企图用朱醴的身体来做实验。
  “我……”周朗月刚要开口,朱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颇为轻快:“我死了一次,再活过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开心的,我甚至想着再死一次也无所谓,直到遇见了你,朗月,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决定要好好活下去。”
  朱醴这一番话是炽热的表白,但于周朗月而言,却是字字诛心,这样好的朱醴,竟被他亲手害死了。
  周朗月一时哑口无言,所有致歉的言辞都太过苍白了,仿若在为自己愚蠢且残忍的行为辩白一般。
  朱醴见周朗月脸上露出歉然、惶恐、痛楚等复杂的神色,伸手抚过,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周朗月猛然将朱醴压在身下,一面亲吻,一面摸索着。
  朱醴也不挣扎,任由周朗月动作,良久,他的面颊微微湿了,他看见周朗月流下了泪来,不停地对着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过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需要再向我道歉。”朱醴心下了然,抿唇笑道,“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把我的脸吻干净。”
  “好。”周朗月心中一片清明,所有的负面情绪被朱醴一扫而空,他拥着朱醴,将朱醴脸上他留下的泪水吻了干净,又与朱醴交换了一个吻。
  朱醴笑着抱怨道:“你的眼泪好咸。”
  周朗月语含暧昧地道:“你吻起来很甜。”
  朱醴脸色一红,忽而想起一件事:“钟嫤怎么样了?”
  周朗月肃然道:“钟嫤在回收你换下的病号服时被林凝当场抓获,即将接受审判。”
  朱醴叹了口气:“这倒是我对不起钟嫤了。”
  “你没有对不起钟嫤。”周朗月吻着朱醴诱人的眉眼道,“钟嫤不是真的想要救你,她另有企图,其一,她的父亲年过五十,最近身体不佳,她希望能用你来救她父亲的命;其二,她自认为自己的能力不比我与林凝差,她想要出人头地。假若你落到了她手里,未必能活命。”
  朱醴被周朗月吻得浑身一阵阵地发软,语气却很冷静:“我本来就有些怀疑钟嫤的目的,毕竟我和她并不相熟,她何必要费力气救我,因此我出了医院才没有去她准备好的住处。”
  “我有把握你不会去。”周朗月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钟嫤的计划了,我还故意引导钟嫤偷录了我和林凝的对话。”
  “你这么做是为了催促我逃走么?”朱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划过周朗月的心口,“因为微型监视器的缘故,你不能直接和我说什么吧?”
  “嗯。”周朗月捉住朱醴的指尖,低首亲吻着,“有些事我不能说,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做,但面对你,我是真实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吻你,喜欢抱你,喜欢欺负你。”
  朱醴指尖灼热,却陡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朗月,你说过微型监视器会记录你的语言、行为、定位并上传到云端,那你什么时候在吻我,什么时候在和我上床都被记录并上传到云端了?”
  “确实如此。”周朗月见朱醴满脸羞怯,安慰道,“等我实验成功,我就去向上面申请把所有的记录都删掉。”
  周朗月的安慰并不奏效,朱醴恼羞成怒地瞪了周朗月一眼:“你混蛋。”
  周朗月点点头:“对,我是混蛋。”
  朱醴狠狠地咬住了周朗月锁骨道:“你混账。”
  周朗月又点了点头:“对,我是混账。”
  “你……”朱醴从小被诗书礼教熏陶,词穷不已,绞尽脑汁都找不到骂人的词汇,只能死命地瞪着周朗月。
  周朗月抚摸着朱醴气呼呼的脸颊,哄道:“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朱醴轻哼一声:“你要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周朗月附到朱醴耳边,“当然是好好污染你,让你从里到外都染上我的味道。”
 
 
第57章 第五十七幕
  闻言,朱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激烈地击打着他的耳膜,拼命地诉说着他的身体是多么地想被周朗月污染。
  朱醴脸上登时泛起桃花来,这桃花一路从眼尾蜿蜒到脖颈、喉结、锁骨,又蔓入薄羊毛衫领子里,引得周朗月想要马上剥掉这件多余的薄羊毛衫,身体力行地将朱醴好好污染一番。
  朱醴仍旧瞪着周朗月,但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恼意,反而生出了些妩媚来,仿若在用眼波引诱周朗月似的。
  周朗月喟叹一声,无奈地道:“要不是怕伤口会裂开……”
  “你无赖!你流氓!”朱醴愤愤地打断了周朗月,但被周朗月一捏腰身,声音便软了下去,诚实地道,“我喜欢你污染我。”
  周朗月含笑道:“我一定会好好污染你的。”
  朱醴揽住周朗月的脖子,定了定神,叮嘱道:“我逃出医院后,做了假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做周清,要是警察提及,你不要说错了。”
  “周清……”周朗月咀嚼着这个名字,双眼灼灼地望住朱醴,故作不知,“周是哪个周?清又是哪个清?”
  “周就是你的周……”朱醴的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一双含情的眼睛半阖着,遮掩住藏于其中的羞怯,“清就是三点水的清。”
  周朗月作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朱醴气得咬了口周朗月的脖子:“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么?”周朗月含住朱醴的一点耳垂,重重地吸允了一下。
  朱醴直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往那点耳垂去了,被周朗月一吸允便热得几乎要生起火来,周朗月却不放过他,转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稍显粗糙的舌面冲刷着敏感的耳垂,那耳垂柔软得好似要融化在周朗月唇齿间了,而耳垂的主人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却仍旧不屈服:“真的不知道。”
  “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周朗月揽着朱醴细瘦的腰身,一点一点地滑过朱醴骨骼分明的背脊,同时低首允吻着朱醴白腻的侧颈。
  “唔……不要……”朱醴被欺负得眼帘直颤,双手抵在周朗月肩上,头往后仰去,过长的刘海垂下,露出光洁的额角来。
  周朗月愈发舍不得住手,轻轻吻过朱醴细软的刘海,将灼热的吐息全数击打在朱醴的额角上:“真的不知道么?”
  “我……”朱醴稍稍睁开双眼来,“朗月,你别欺负我。”
  周朗月轻笑一声,用唇瓣磨蹭着朱醴的眼尾,诱哄道:“朱醴,告诉我。”
  周朗月的唇瓣已然绽裂了,纵使涂上了牛奶味的润唇膏相较于朱醴的眼尾肌肤亦是粗糙不堪。眼尾忽而微痛,忽而泛起痒意,十分难耐,朱醴实在磨不过周朗月,只得道:“我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周朗月松开朱醴,而后将双掌摊在朱醴面前:“那你写在我掌心上吧。”
  朱醴用水光粼粼的双眼横了周朗月一眼,才低下头去,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周”字。
  周朗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启唇笑道:“倘若你是古代的女子,这便是冠上夫姓了。”
  朱醴又写了个“清”字,才抬眼道:“朗月,其实你喜欢的是女性么?”
  “我只是打个比方。”周朗月柔声道,“其实我喜欢的既不是女性也不是男性,我喜欢的只是你。”
  朱醴主动吻了吻周朗月的唇:“我也喜欢你。”
  周朗月握住朱醴尚且停留在他掌心的指尖,施力一扯,朱醴便坠入了他怀中,任凭他辗转亲吻,抚摸揉捏。
  周朗月尽情地将朱醴欺负了一番,颇为心疼地道:“朱醴,你瘦了许多。”
  朱醴低低地喘着气:“嗯,那你要努力把我养胖一些。”
  周朗月方要开口,病房门却猝然被敲响了,外面一把严肃的声音道:“我可以进来么?”
  周朗月收起了欺负朱醴的心思,与朱醴对视一眼。
  朱醴的双眼由迷蒙转作清明,他不舍地从周朗月怀里出来,又被周朗月拉住,整理了衣服,才下了床去,在床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
  周朗月用力地握了握朱醴的手,扬声道:“进来吧。”
  进来的正是朱醴之前撞见的那个中年警察,警察走到周朗月床前,问道:“周朗月,你觉得怎么样?”
  周朗月回道:“我没事。”
  警察又问:“你为什么会受伤?”
  周朗月望着朱醴,按照他先前与朱醴约定好的说辞道:“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他想和我分手,我为了留下他,一时想不开,就自残了,没想到他还是走了,我没办法,只能忍着痛来追他。”
  警察不置可否地瞥了眼朱醴:“周清,你把你的身份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朱醴应了一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那张假的身份证。
  警察接过那张显示着周清身份信息的假/身份证,仔仔细细地看了,递还给朱醴,又朝周朗月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往病房门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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