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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古代架空)——随记夏笔

时间:2018-04-29 10:46:28  作者:随记夏笔
  “听说,这次北乌的将军叫做叶参岸?”他终于说话,声音清冷得像极了常年不化的峰顶雪。
  姬满低头,不敢有丝毫大意地回到:“回圣人的话,确有其事。”
  “那为何不把这事告诉本座?”说这话时,辞年的声音、语调与上一句一般无二,就像是例行的询问一般。
  可跪在下方的姬满像是听到什么可怖的事情一样,浑身竟微微发起抖来,他张口,想要说出什么解释的话来,却被辞念打断了。
  “罢了,本座也不想听你的解释,自己去领罚吧。”说完,缠绕在辞念手腕上,像是一圈黑镯子的小蛇探出头来,兴奋地吐了吐信子。
  姬满如同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倒在地上。圣人说的领罚就是去沥神窟,以自身血肉供那里的大大小小蛇吞噬,上次的西泽君王就是死在沥神窟中。
  沥神窟,说白了就是个蛇窟!魔窟!
  姬满无力地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出沥矖殿,在合上门的一刹那,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高座上,恍若神灵一般无悲无喜的辞念。从始至终,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姬满。
  这是西泽国的圣人,西泽的主宰,辞念。
  “叶参岸,叶参岸……”念着这个久违的名字,声音却完全不似面对姬满那样的清冷无欲,仿佛积年的雪被一下子消融,只剩水一般的温柔。辞念又拿出了那枚玉佩。虽然被修补得很好,可还是能够看出玉佩上有着多条裂缝。辞念将玉佩拿到唇边,细细地亲吻。
  “终于找到你了。”他吻着,声音温柔,神情疯狂。
  “传令下去,活捉——叶参岸!”
  谢岚南做完了今天的功课,走出沥神窟。沥矖山上的阳光很好,甫一照下来暖融融的,驱走了沥神窟里的阴寒。
  可他手上缠绕的小蛇却极不适应这阳光,把头探进谢岚南的袖中。身上的鳞片不停地摩挲着他手腕上细嫩的肌肤。
  谢岚南安抚性地摸了摸红玉的头。
  红玉,是这条蛇的名字。
  谢岚南来到沥矖山所要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制红玉,用沥矖宫的秘法控制这条极毒的母蛇为他所用,进而可以间接地控制其他蛇群。不过,现阶段他只能让红玉乖乖地呆在他身上,谈不上控制,更毋论驱使蛇群了。每次去沥神窟,只能用笛音驱赶蛇群。
  今天的阳光太好了,竟照得他有些晕眩。谢岚南抬起手遮挡了下阳光,正准备离开沥神窟,不远处,两个护卫架着一个人走来。
  护卫看到谢岚南,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侧身让他先走。谢岚南看到被架着的那人,即使是在这种状况,他的表情一点都不惊慌,反而十分从容。谢岚南也注意到他的服饰,不华丽却绝对昂贵。
  不过这样的人在这几月来,他见过太多太多了,被抬进沥神窟的人,平民百姓有,皇亲贵族亦不少。在西泽,沥矖宫是绝对的权力巅峰。
  谢岚南向这两个侍卫点点头,不再看他,继续往回走。
  每个灵童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院子,谢岚南自然也有。到了自己的院子后,正准备进去,突然看到了郑源院里的玉兰花。花瓣雪白,花蕊嫩黄,煞是好看,空气中也隐隐约约飘荡着花香,甜美馨香。
  谢岚南忽然想起,今日,郑源因病请假了。原先,他与郑源以及另外一个女孩并不相熟。女灵童叫做木尤兮,不与他们一道授课,故不太熟悉。而郑源,也许是天性相斥,他第一次见到郑源就心中不喜。但因为陆迟的缘故,他与郑源略微亲近了一些。
  谢岚南转身去了郑源的院子,作为朋友,郑源生病了,他理应去看他。
  郑源的院子里载满了各种花花草草,五颜六色,着实鲜艳缤纷。可谢岚南看也不看,径直去了郑源的屋子。刚一推开门,就听到郑源惊喜的叫声。
  “唉,谢岚南,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郑源半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谢岚南嘴角一掀,正欲回答,就发现了拿在郑源手上的莲花灯。
  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掐住,不能跳动。
  眼中的万物都迅速褪去颜色,只有那一盏红纸叠成的莲花灯色泽依旧艳丽——那一盏和陆迟送给他的一般无二的莲花灯。
  见谢岚南死死地盯着自己,郑源不明所以。不过,顺着他的视线,郑源也就发现了,谢岚南是在看他的莲花灯。
  郑源笑道:“瞧我的做什么,你不是也有一盏吗?”
  “这……也是陆迟送你的?”谢岚那听到自己的声音,喑哑苦涩地不成样子。
  郑源笑着点头。
  谢岚南突然想把郑源脸上的笑容给撕了。
  耳边郑源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与陆迟相识的过程,谢岚南听得恍惚。
  原来陆迟也会有除了他之外的朋友。郑源在讲陆迟时,眼角眉梢都挂着明晃晃的笑意,整个人似乎精神了很多,半点都不像生病的人。在他的眼里,陆迟是那么的好,好到谢岚南惊慌。
  不仅仅只是他知道陆迟的好。
  再次见到郑源院子的争奇斗艳的花草,谢岚南不再像之前那样平静,他觉得烦躁抑郁,只想把眼前的一切统统毁了才好。但他按压住这种奇怪的情绪,这种情绪太可怕了,可怕到他若是控制不住,就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岚南见到了辞念。
  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辞念。很奇怪,在沥矖宫住了这么久,谢岚南却很少见到他。不过,在仅有的几次见面中,谢岚南看到的辞念都是面无表情,僵硬地就像是摆在西泽神庙的沥矖神。
  而此次,谢岚南竟看到辞念扬眉浅笑,俊秀精致的五官仿佛注入生气,一下子鲜活起来,美好得不似凡人。
  谢岚南愣愣地朝辞念行礼,辞念没有收起笑,反而对他点了点头。
  谢岚南站起来,仍是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辞念居然一反常态地向他走来,蹲下身,像是个关心孩子的长辈一样。
  “我见你方才面色不好,可是发生了何事?”
  谢岚南咬了咬嘴唇道:“无事,劳烦圣人挂心了。”尽管辞念此时看起来十分温柔和善,但谢岚南依旧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这样的自己看起来太奇怪了。
  “哦?是因为朋友被抢走了?”
  谢岚南猛地抬起头,他是如何得知的?
  辞念嘴角上扬,勾出一个饶有兴致的弧度,“这沥矖宫,没有本座不知道的事。”
  谢岚南又缓缓垂下头。
  “我沥矖宫的灵童何时变得这般垂头丧气,东西被抢走了,那就再抢回来。只要你强,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辞念靠近谢岚南的耳侧,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道,“把他抢来,禁锢住,他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永远这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香甜可人的气息,将谢岚南的感官一层一层包裹住。
  看着谢岚南渐渐出神的眼睛,辞念忽然想到了年幼的自己。
  那时的他也和这个孩子一样,明明那么希望那个人陪在自己身旁,却一直骄傲地没有说出口,似乎先说出来的人就是败军之将。
  后来呢?辞念微微眯起眼,黑色瞳孔中的一抹狠戾破坏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无比珍视的三月一会终成了他一个人的妄想。
  西泽与北乌这一次的仗打得十分艰难。尽管西泽派出了经验丰富的李将军与足智多谋的右相,但还是未能夺回之前被北乌夺去的领土,所幸,北乌也未能再从西泽手里攻城略地。
  整个西泽人民都被这一仗弄得紧张起来,西泽的庙宇在这段时间更是人满为患,连沈月明也去了好几趟,为丈夫祈福。
  好在陆正透都会固定地寄回来一些信件,不至于叫妻儿日夜担忧。
  这一日,陆迟刚去了学堂,便被黄莫与高辽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确切的是说,是黄莫单方面的剑拔弩张,高辽明自始至终都表情温和,举止有礼。
  黄莫气愤地指着高辽明:“我西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况且将军又是曾打下北乌大片国土的李蒋将军,军师还是我姑父,你凭什么就说西泽处于劣势!亏你还是我姑父的得意门生。”黄莫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竟想动手,多亏被他的小厮拉住了。
  高辽明的表情很平静,即使黄莫的拳头差点击中他的脸,他脸上的表情也一丝未动。
  待到黄莫终于稍稍平静下来,高辽明才说了一句,“在下只是就事论事,据实分析,黄贤弟莫要动气。”
  回应他的是黄莫不屑的冷笑。
  高辽明也毫不在意,他掸掸身上的袍子,平静地回到座位上。不过,在经过黄莫身边时,他偏头,低声对黄莫说了一句什么。
  黄莫原本平缓下来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居然一把挣脱刚刚拦住他的小厮,就要对高辽明动起手脚来。
 
 
第13章 第13章
  眼看着黄莫的拳头就要挥到高辽明的脸上,高辽明却不躲避,就这样微笑着看着黄莫。
  “住手!”沙哑威严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刘夫子站在门口,愤怒地看着黄莫。
  黄莫的拳头堪堪停在高辽明脸的上方,就差一点,便要拳脚相向了。高辽明冷静地站起来,整整衣冠,而后带着温文有礼的笑容,向刘夫子作揖。黄莫在旁,恨恨地瞪了高辽明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做了一揖。
  陆迟在刘夫子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夫子他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门口。而且,就在他的身旁,想是方才太专注于黄莫和高辽明,才没注意到。他也慌忙向刘夫子行礼。
  刘夫子脸色铁青地走到黄莫身前,沉着声音道:“你的君子之礼,竟是对同窗拳脚相向?好,很好!”
  黄莫不服地转过头,却是一言不发。
  刘夫子指着黄莫,气得说不出话来。倒是黄莫的小厮一直在旁求饶,“夫子息怒,我家公子性子太冲,高公子之前与我家公子辩论的一些话,说得有些太过。我家公子一急,就动起手来,其实并无恶意。”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刘夫子的怒气更多了。他颤着手指,深呼气了几口气,才吐出几句完整的话来:“辩论本是同窗切磋,便是一时不察,说出几句过分的话来,好好说道便是,何必大动干戈!况清之又是谦逊有礼之人,定不会不认错。可是你……你……”到后来,刘夫子已是面红耳赤,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书童慌忙上前轻拍着刘夫子的后背,刘夫子这才好点。
  “你向清之道歉,并将《礼诚规》抄写二十遍。”《礼诚规》是西泽的启蒙读物,专讲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黄莫转过头来,眼里是浓浓的不服气:“不是我的错,为何要罚我?”
  这句话,把刘夫子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点燃,“还说不是你的错?大庭广众之下,众人亲眼所见,是你先对同窗动手!你、你给我出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醒悟过来什么时候上课!”
  黄莫愤愤地看了一眼高辽明与刘夫子,而后当机立断,梗着脖子出去了。
  陆迟看黄莫径直走出门,然后脚步不停顿地走出学堂,他的小厮忙跟着追了上去。是错觉吗?陆迟竟然觉得黄莫看起来十分地委屈。
  这一天,刘夫子气得课也没上,只是让陆迟他们两人温习之前的知识。而黄莫,这一天再也没有来过学堂。在下课间隙,陆迟偷偷地打听了一下,这才明白黄莫和高辽明晨间这起争端的始末。
  原是黄莫这天对着小厮夸耀道他的姑父是如何地智谋赛诸葛,李蒋将军又是如何地英勇善战。西泽与北乌这一场战争定是西泽取得胜利。这一席话恰巧让进来的高辽明听到,不知为何,高辽明与黄莫辩论起来。
  他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番西泽与北乌之间的优劣,然后很理智可观地总结道:“虽说李蒋将军善战,右相大人善谋,但北乌的叶参岸也不容小觑。李蒋将军与右相恐难操胜券。”
  就是这一句话,不知为何戳中了黄莫的逆鳞,随后发生的事就是陆迟所看到的那样了。
  陆迟在听完整件事情的过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
  在下学之后如往常一样同陆迟道别,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变化。陆迟感叹不愧是饱读圣贤书的高辽明,性格果然宽容,若是换成他自己,绝不会像他一样若无其事。
  高辽明回到住处,刚一推开门,就见小桃慌忙背过身站起来,两手用力地在脸上擦着什么。而后,小桃转身,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公子回来了,请稍等一下,小桃这就把晚饭端来。”说完这句话小桃匆匆地走出去。
  “站住!”身后传来高辽明冷淡的声音。
  小桃身子一僵,刚要迈出去的步子停在半空。
  高辽明走到她身前,想要看她的脸。可是高辽明的身高却比小桃矮了不少,他只能伸出手,掰住小桃的下巴,强硬地迫使她抬起头。
  虽然高辽明现在的举动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此时的小桃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觉得这样的公子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陌生到有一种让人不由想要低头臣服的感觉。事实上,小桃也确实这样做了,她的手脚僵住,任由高辽明抬起她的下巴。
  高辽明原先温和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他看到,小桃的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令小桃惊异的是,公子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让她去端晚饭。没有责怪她下学后未来接他,也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公子的表现,十分平淡。
  可小桃却总觉得心中不安。
  但她很快就将这种不安抛之脑后了,随着今天公子与黄莫发生的冲突,她在相府中受到的排挤与轻视越来越明显,受欺负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不仅原本拨给他们院的仆人消极怠工,这还好,小桃也不指望这些夫人派过来的仆人能对公子有多用心。但公子每月的月俸和每天的饭食却在急剧减少。
  这可是关乎他们主仆二人生存的大事,小桃曾去管事那问过,却得到现在两国开战,相府上下的用度都在缩减来支持军费,自然他们这的用度也得减少。得到这个答案,小桃差点不管不顾地想要和管事吵起来。
  他们的用度还叫缩减,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而且,看着管事桌上精美的饭食,一点也不像用度缩减的样子。但小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和管事起冲突。
  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得罪了掌管银钱的管事,小桃想不出以后他们主仆二人的处境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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