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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古代架空)——随记夏笔

时间:2018-04-29 10:46:28  作者:随记夏笔
  小桃竭力不想让高辽明知道这些糟心事,公子念书已经很辛苦,如果让他知晓,又得分神了。可一日比一日糟糕的饭菜就是让小桃想瞒也瞒不住。
  高辽明看了桌上的饭菜很久,把竹箸放下。
  小桃立在一旁,见到这情景,眼圈禁不住地红起来。她咬住下唇,嗫嚅地唤了一声公子。
  高辽明微微抬头,唇边竟泛起一丝笑,他温声对小桃说道:“今日的饭食就由我做主了,这些还是端下去吧。”没有顾及小桃诧异的眼神,高辽明起身,走出里屋。
  虽然不知高辽明的想法,但小桃依旧按照吩咐将这些简直入不了口的饭菜端下去,然后专心等公子回来。
  高辽明回来得有些晚,那时,小桃才将灯油点上,昏黄的光芒只照亮了屋中小小一块空间。高辽明的影子扭曲地折射在墙壁上,乍眼一看竟有些恐怖的味道。但小桃只是兴奋地站起来,高兴地迎上前。
  “公子,你回来了!”她从夜幕降下来时就一直在担心。
  “回来得晚了些,这些怕是凉了。”高辽明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你吃吧。”
  “奴婢?”小桃惊讶地指指自己。
  高辽明点头,“我已经吃过了。”
  公子很高兴,小桃这样觉得。虽然回来后的高辽明既没有带笑,也没有露出欣悦的语气,可她却知道,公子的心情很不错。作为从小服侍高辽明的婢女,小桃有这样的直觉。许是外出碰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吧。
  小桃不由地也开心起来,喜滋滋地打开食盒。只要公子高兴,她也高兴。
  食盒中是两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碗看起来就很醇香浓厚的汤。
  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饭菜,小桃看着看着,突然鼻子一酸。一双干净的竹筷递过来,小桃强忍住几乎要夺眶的泪水,接过竹筷。
  “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高辽明的声音忽然响起,很轻,很坚定。
  当时的小桃只当这句话是高辽明安慰自己的话,可没过几天,却是有国子监的官员拿着圣旨来到相府。圣旨的大意是这样写着,现在正值战乱,圣上有广招人才之意,特选各地有才之人进国子监,好早日为国效劳。而高辽明才名远扬,特被召入国子监。
  在掌印表明来意后,当朝一品诰命,相府黄夫人的脸色沉寂下来。她跪伏在地,沉默了很久,终于淡声应道:“臣妇遵旨。”
  跪在身后的高辽明随后应道:“草民——领旨谢恩!”
  小桃不懂那人文绉绉的话,她只听明白一点,那就是她和公子终于能离开这令人厌恶的相府。想及此,她脸上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离开的那天,高辽明带着小桃去黄夫人处拜别。在门外等了很久,才有黄夫人的贴身侍女领他们进去正堂。黄夫人穿着常服,可即便是常服,也是用稀少的蜀锦,绣着昂贵的金丝制成。
  高辽明跪拜在地,眼前是黄夫人衣裳的下摆,绘着一圈牡丹,雍容华贵,他平静地说道:“多谢相爷与夫人这些日子的照顾,学生今日特来拜别。”
  说完之后,周围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黄夫人手上茶盖轻碰茶碗的声音。一声一声,很清脆。良久,黄夫人才把茶碗放下。
  “我竟是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
 
 
第14章 第14章
  陆迟第二日知道高辽明被国子监要走的消息,只是感慨了一句学霸就是学霸,年纪轻轻就进了国家的最高学府,余下便无其他想法。顶多就是难过走了高辽明,刘先生上课点名的主要人员就变成了他。至于黄莫,先生已经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后,很奇怪的,他竟和黄莫相熟起来。陆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某一日他发现,他居然能和黄莫有事没事地聊上几句。兴许是因为学堂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的缘故,即便再陌生的人也会熟上一两分。
  某次他被黄莫拉去偷偷买酒,回府时为他打掩护,陆迟看着遮遮掩掩藏酒的黄莫,叹气道:“我们什么时候好到这种份上?”
  成功地躲过管家的眼,走进自己院子,黄莫兴奋地眉眼都飞扬起来,听到陆迟的话,一拍他的肩。
  “不是你眼巴巴地凑上来吗?”
  陆迟瞪大眼:“你说谁眼巴巴?”
  黄莫瞥他:“当初可不是你可怜兮兮地瞅着我,一副想和我玩的样子,我才不会屈尊纡贵地同你走在一起。”
  陆迟被黄莫这副信誓旦旦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得亏他还能想出屈尊纡贵这句成语来。他不过是有时听刘先生的课无聊,转头发呆刚好看的是黄莫的方向,这就被认为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了?
  这纨绔子弟的想象力真丰富。
  陆迟不想理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又被黄莫拽回来。他板着脸问:“还想做什么?”
  “你不尝尝这东西?”黄莫把一路小心看护的酒拿出来,“南柯国最负盛名的南烛酒。”
  陆迟他,可耻地心动了,默默地走回来。
  黄莫掀开封口,一股醇厚的酒香就弥漫开来,陆迟先呡了一口,入口清香,但是,却没什么酒味。他疑惑地又喝了一口。
  黄莫没喝,就看着他喝。
  “怎么样怎么样?”见陆迟喝完,他心急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味。”陆迟嗅嗅那壶酒,酒香依旧浓厚,“你怕不是被骗了,买了假酒吧。”
  “不可能,那是我爹的铺子,怎会骗我?!”
  黄莫直接酒壶端起,喝了一大口。
  他举着酒壶,脸上迅速飞了红,“这酒、这酒……”他话都说不利索,最后傻傻地笑起来。
  “你醉了。”陆迟指着黄莫的脸笑,自己也觉得脸烧得厉害。
  他又喝了一杯,此时才品出些许酒味,唇齿间尽是缠绕的酒香。
  黄莫一摆手,应是利落的动作,他却做得摇摇晃晃。
  “我没醉……再、再喝。”他扔开陆迟的酒杯,“娘们兮兮的喝法,男人,就应该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他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陆迟撑着桌面,他感觉眼前摇摇晃晃,看东西都有残影。
  “别喝……要醉了。”
  黄莫却不管,把那酒壶拎到他嘴边逼着他喝。
  “好兄弟。”他也撑不住,坐在地上,咧嘴笑着说,“是我黄莫的好兄弟。”
  “谁是你的好兄弟?”陆迟没有力气,只能趴在桌上。
  “你不是我的好兄弟,是谁的?”
  谁的好兄弟?
  陆迟迷迷糊糊,好似梦呓般地说出口:“是谢岚南呀。”
  地牢的空气不好闻,处处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谢岚南皱眉,跟在辞念后头。这位西泽国的圣人仍穿着一身白衣,仿佛要去的是万民朝拜的祈天塔,而不是肮脏污秽的地牢。
  越走到深处光线越暗,但对谢岚南说却无碍,他去过太多次沥神窟,早已习惯黑暗。
  地牢深处的灯火忽然被点燃,火光幽幽地在石壁上跳跃。骤然的光线令谢岚南不适地眯眼。
  火光堪堪照亮了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他是个小偷,手不干净,妄想偷走不属于他的东西。”
  辞念淡淡地说道,嗓音清冷,面无表情。他看着那人,就像在看世上最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们谁,去砍了他的手。”
  身旁传来一道吸气声,来自他们三人中唯一的女孩。
  “宫主……”那人出声,嘶哑得像是木锯在锯一段朽木,“奴没有偷……”
  辞念的目光扫过三人,抬手扔过一把匕首,嘭咚的落地声惊得人心一颤。
  “没有人吗?”
  落在地上的匕首雕花描纹,精致得像是一件供人把玩的器具,而不是杀人的凶器。
  鎏金的柄被一只白净的手拾起,谢岚南轻轻地抽去鞘,露出森冷的锋刃。他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绞刑架上的人抬头,哀求地看着他。
  谢岚南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眼底黑沉沉的,仿佛在其中倒翻了一方砚台。他举起匕首,朝着那人的手刺下,力道凶狠。
  “我平生,最厌恶小偷。”
  血溅上他的手,像朵妖娆的花缠绕在他指间。
  笑意漫上辞念的眼,他走过去,握住谢岚南的手,一刀一刀地割着那人的手。
  “小偷呀,惯会偷走他人心爱的东西,这世上的小偷,都该死绝了才好。”
  辞念慢条斯理地说道,贴着谢岚南的耳畔,像是在诱惑。
  “所以心爱的东西,理应死死地看住,别叫他人觊觎了去。”
  谢岚南看着手上沾染上的血,恍惚地笑了。
  “原该如此。”
  陆迟再次去见谢岚南时,沥矖宫前的河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举目四望,尽是一片白雪皑皑。
  他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谢岚南,而是笑意暖暖的郑源。这小孩裹了一身白狐裘,除了那头乌发,通身雪白,几乎和周遭这白雪融于一处。
  “谢灵童呢?”陆迟张望着。
  郑源脸上的笑顿了一下,过后才垂眼说:“他在宫主处,想是过会儿才会来。”
  “哦。”陆迟开玩笑似地说道,“我原以为他仍不想见我。”
  如果他不想见你,那你可以来见我。郑源在心底想,他伸手拉过陆迟,带他去庭院里新建的亭中避雪。
  陆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仅仅一会的功夫,嘴里不停地同郑源说了许多净是没用的闲话。郑源确是很爱听,无论陆迟说的是什么话。
  有侍从上了暖炉,炭火带来的暖意熏走了寒气。陆迟把手伸到上方,想感受这温暖。
  “小心!”郑源将他的手拿开。
  陆迟一愣,才发现暖炉里有火星在迸溅。
  他向郑源道谢,郑源低头,看他的手有没有被伤到。陆迟忽然觉得不自在,感觉有一股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
  有谁在看着他?
  他转头,看到幕天雪地里,谢岚南含笑望着他。少年人长身立于雪中,自有一股不可言说的灼灼风华。是他顶顶尊贵的小少爷。
  陆迟站起来,高兴地冲他招手,谢岚南抬步进了亭,才发现陆迟笑得露了口中的白牙,招摇惹眼。
  他见谢岚南发上有落雪,伸手替他拂了去。
  谢岚南含笑,声音清润,他叫他,“陆迟。”
  陆迟兴高采烈地回了一声,就急着给谢岚南看他带来的东西,新出的话本,有趣的小玩意,甚至还有岁圆斋的糕饼。
  他这模样,与刚刚完全不同。郑源想同陆迟说话,却发现,他根本插不进去话,一点插不进去,在陆迟与谢岚南之间。
  陆迟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歇口气时才发现郑源不见踪影。他问谢岚南郑源去何处了?
  谢岚南正捻了一块糕饼,闻言递到陆迟嘴前,陆迟嘴一张,就吃下了。他这才开口,声音变得极冷淡:“我也不知。”
  他见陆迟眉皱起来,起身走到外面张望,眼底聚起一层浓浓的阴郁。谢岚南想起,方才见到他时,他与郑源相处甚欢,那时郑源的手还覆在他手上。
  简直是――亲密无间。
  他走到陆迟身后,轻声问道:“你很担心他吗?”
  “当然担心了。”陆迟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声不响地走了,不知道他出什么事。”
  说完后,他才咂摸出谢岚南话中的意味。陆迟转头,屈指轻轻在他额上一弹,谢岚南低低地轻呼了一声后,又顺手摸上他的头,“怎么我听着这么不对味,你吃醋了?”
  他想这小少爷是不是小孩子特有的独占欲发作了,看见自己的朋友和他人一处玩就不高兴。于是自顾自地安慰:“别吃醋啦,我永远把我们谢少爷放在第一位。”
  谢岚南看着他,一点也不在意在自己头上乱摸的手,他眼底的阴郁散去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温软的弧度。
  “要记住哦,你说的话。”
  原本守在庭院外的侍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对谢岚南一拱手,说道:“探望时间到,灵童,属下需要带走陆公子。”
  陆迟跟在侍卫身后,和他说以后再见。
  谢岚南靠着亭柱,脸上还是那温软的笑,搭在亭柱上的手渐渐收紧。他受不了,和陆迟只有这短短几个时辰的见面。
  若是时时刻刻在一起,那样的话,肯定很好。
  他走下台阶,不知何时出现的黄衣侍女拿着一件袍帔为他披上,而后撑起伞。雪花片片扑簌簌地落在纸伞上,很快就在伞面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谢岚南看着前方的落雪,忽然出声。
  “日后把陆公子的探望时间改了。”
  侍女默不作声地点头。
  倏忽间,似乎雪下得更大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越写越喜欢黄莫了(捂脸)
 
 
第15章 第15章
  天上是晴朗的日光,陆迟下学后回家,看到比他矮了好几个头的孩童在放纸鸢。几根粗糙的竹棍子叠在一起,上头胡乱糊了一张白纸,做工连粗制滥造也只能说勉强。
  他却盯着那纸鸢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原来已经是春天了。
  家里头沈月明种的那棵歪脖子树抽出一条嫩绿的枝条,新生的嫩芽怯生生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仿佛受到一点风吹雨打就会立刻缩到里面去。
  陆迟走过去,见到这嫩芽生得可爱,顺手秃撸了一把,只摸了这一下就把这嫩芽折磨得奄奄一息。
  “还使坏,让你娘知道了,又要拿鸡毛掸子赶你了。”
  身后忽然响起温和的声音,带了经久不见的陌生,却还是让他一听见就差点哭出来。
  陆迟怔怔地转身,看到陆正透站在身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他蹲下来,想摸摸陆迟的头,才发觉,蹲着伸手摸头已经有些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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