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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古代架空)——随记夏笔

时间:2018-04-29 10:46:28  作者:随记夏笔
  在西泽国的神话传说中,莲花神主管男女姻缘之事,所以在早期,这莲花节专门是年轻男女的节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莲花节不再是是年轻男女专属的节日,变成了人们寄托心愿的一个节日。在这天里,有求富贵,求仕途,求平安的,当然多的还是求姻缘,总而言之,求的是一个心灵的寄托。
  陆迟不知道沥矖宫过不过这莲花节,但不管过或不过,这莲花灯他还须给谢岚南做的。不过这几天做得都不好,实在不行今日下学只得求求他娘了。想着想着,陆迟习惯性地转了转笔,笔上的墨水随着他的动作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甩到刘先生的桌上。
  陆迟马上正襟危坐,装作认真写字的样子。
  可刘先生的目光有如实质般刺到他头顶,陆迟情不自禁缩缩脖子,想把头低下些。陆迟觉得刘先生盯了他很久,却没有发作。等感觉不到刘先生的视线时,陆迟偷偷抬起头,瞄了上面一眼。
  刘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吓得陆迟赶紧收回视线,哆哆嗦嗦地写字,结果手一歪,字写岔了。陆迟欲哭无泪,又得重新写一张。
 
 
第9章 第9章
  虽然还未正式到莲花节这一天,但大街小巷早已开始兜售各式各样的莲花灯。陆迟看看售卖的精美的莲花灯,又想想自己尚未成形的灯,在想要不如直接买一个算了,多省事。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己压下去,随便买买什么的,太没有心意了。想想当谢岚南收到他亲手做的莲花灯会有多感动,陆迟一想就忍不住笑咧了嘴。
  “怎么笑那么开心?”沈月明见陆迟傻笑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陆迟顺嘴说出来了:“明天要见到谢公子了,当然开心。”
  沈月明沉默了,在她眼里,谢岚南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可与他们平民百姓结交的人,而是只能仰望的灵童。但看到陆迟笑得那么开心,她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阿迟直到现在也只和灵童处得来,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就多久吧,反正——反正到了以后,阿迟自己也会明白过来的。
  想到这里,沈月明一点陆迟的脑门,说道:“现在不能叫谢公子了,要改口称灵童。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陆迟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叫灵童嘛。”
  沈月明无奈地摇头。
  回到家后,陆迟在书房里,使劲地捣鼓他的莲花灯。几次三番进来的沈月明实在看不下去,教了陆迟好几遍,陆迟那笨脑瓜总算开窍,临到睡前终于折腾出两个还算能看的莲花灯。
  陆迟拿着这两盏莲花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满意。直到他被沈月明催促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乖乖地上床睡觉。除了他前世今生的父母,陆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对一个人用心过了,就算是前世交往过的女朋友,他也没这么费心思过。
  为什么偏偏对谢岚南这么好呢?
  陆迟想,大概是在这里,谢岚南是除了他父母,唯一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他想起有一次他贪玩,爬到学堂的墙上看迎宾嫁娶,还硬拉着谢岚南上去。结果一着不慎,他俩双双摔下。他还好,摔在谢岚南身上,谢岚南可不行,小胳膊小腿的,不仅摔在地上,还被他狠狠压了一下。
  陆迟光想想就疼,可谢岚南却先问他有没有摔伤。
  第二天,陆迟没有看见谢岚南来学堂,直到四五天后,谢岚南才回到学堂。陆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谢岚南只是一味地摇头说没事,硬着嘴不告诉他。直到陆迟无意间看到谢岚南的手臂,纵横交错的伤痕分布在他白嫩的手臂上,格外刺眼。
  陆迟一下子什么都没明白了,右相这么讲究君子之礼的人,最看不得他的孩子像野孩子一样上蹿下跳,翻墙爬树。谢岚南这个傻孩子,那天的伤肯定瞒不住右相,而谢岚南又实诚地要命,定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右相这伤是怎么来的。
  但这几天没有任何人来找陆迟,他父母也从未对他说教过什么,所以必定是谢岚南那隐瞒了有关他的事。
  这么一想,陆迟心中的愧疚满满。也许从那时起,谢岚南在他心中的分量重起来。
  陆迟抱着被子,想着明天见到谢岚南要与他说什么,还要怎么将莲花灯给他才惊喜。这样胡思乱想着,陆迟渐渐睡着了。
  可能昨天晚上过于兴奋,陆迟第二天起得很迟,还是沈月明进去掀他被子才把他叫起来。陆迟揉着一头乱毛走出去,一眼就看到穿紫衣梳双环髻的少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沈月明一边推着陆迟去梳洗,一边堆起笑容招呼紫衣少女。少女坐在主位上,对沈月明神情淡淡,而一看到还在看着她的陆迟,却是笑得意味深长。沈月明顺着少女的视线看过去,见陆迟完全是一副状况外的表情,一叠声地催促起来,“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梳洗,别让神使久等!”
  陆迟这才反应过来,他本以为应该像上次那样先去那个至今他还不知道名字的大殿,才会有沥矖宫的人来接他。没想到,这人竟然直接到他家来。
  待他总算将自己收拾整齐后出来,少女走到他面前,弯腰柔声说道:“陆公子,烦请把令牌交给我。”
  陆迟怔了一下,然后掏出令牌,放到少女伸出的手上。
  少女看了一眼令牌,把它收起来。
  “陆公子,我在外面等你,你准备好了可以叫我。”说完,少女径直去了外面。
  见少女走了,沈月明拍拍胸,松了一口气,“神使的神术真是神秘莫测。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真是有点吓人。”
  陆迟见识过沥矖宫人的武功,他姑且当这种神术是武功,确实有吓人的功能。
  匆忙地吃完早饭,陆迟小心地把昨晚他做出的两盏莲花灯装到包裹里后,他才走出家门,看到家门外宽阔的过道上,少女坐在马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马鞭。
  陆迟走到马车旁,少女看着他笑了一下,随后跳下马车,手一勾,轻松地把陆迟抱到怀里。太突然了,陆迟还未来得及叫,他就被少女抱进车厢。
  “你……”陆迟心有余悸地瞪着少女,抱之前至少也要跟他先说一下吧,这么突然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你什么呀?”少女笑嘻嘻地出了车厢,扬手一鞭,马车快速地跑了起来。
  陆迟被少女这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索性不理少女,兀自掀开车帘,想看看马车外的风景。谁知甫一伸出头,陆迟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刮得脸生疼。他急忙退回车厢内,无聊地看着车厢内壁。
  看了没一会又觉得无趣,陆迟本就是个开朗爱说话的性子,上次能安安静静地呆在车厢里,完全是因为未知的恐惧和对少女的不熟悉。现在他也算大致认识了少女,不免动了想和人聊天的心思。
  他走到车门边,拉开一条缝,以免再次被风吹。
  “姐姐。”陆迟觍着脸装嫩,但刚张开口,声音就被风吹得连他自己也没听见,他只能加大了声音喊,“你叫什么呀?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回过头,鬓边的发丝被迎面的风吹得凌乱,她竟然还空出一只手屈指弹了一下陆迟的脑门。
  “这么小年纪就学会和姑娘搭讪了。”虽然这么说着,但少女似乎一点也不着恼,“你唤我燕舞姐姐就行。”
  奇怪的是,明明少女的声音不大,却能不被风吹散,清晰地传进他耳里。
  “燕舞?”
  “对,莺歌燕舞的燕舞。”
  莺歌燕舞?陆迟忽然把头又探出了一些,“那姐姐你是不是有个还有姐妹名为莺歌的?”
  “对的,是有个姐姐叫做莺歌。”燕舞很干脆地回答。
  陆迟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个莺歌姐姐是不是也像姐姐你专门来接人的?”
  “胡说什么!”燕舞嗔了一句,“我姐姐可不干这种活。”说完,她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反手把陆迟推回车厢。
  “一路上话那么多做什么,安静呆着!”
  陆迟只得闭嘴,他目前所见到的沥矖宫的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不出沥矖宫,应该是服侍圣人的人,另一种就是像燕舞一样,专门接人去沥矖宫的。另外,他还发现一点,就是在沥矖宫中的,没有人气,像个木偶一般,甚至一个字都不会对你说。而在沥矖宫外的,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一点。
  唉,可惜燕舞虽然爱说话,但也不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本来还想多打听一些信息好叫谢岚南知晓,以后可以在那里过得更容易一些。
  正当陆迟绞尽脑汁准备再想一个话题好撬开燕舞的嘴时,马车骤然停下,陆迟差点一头撞到车壁上。燕舞拉开车门,把一条黑布递过去。
  陆迟看到那块黑布,忽然心思一动。他依言将那块黑布蒙上眼睛,却留了个心眼,把系在脑后的结偷偷改了改,变成活结。哪想改完后才踏出车门,就听到身后燕舞的冷笑声。
  “你这小子还真会玩花样!”
  话音才落,陆迟便觉脑后一痛,燕舞竟把那活结拆开,又重重地打了个死结。
  燕舞下手不知轻重,黑布与他的几缕发丝纠缠在一起,扯得他头皮发麻一般地疼。可他不敢再对那块黑布动手,因为就在刚刚短短几息之间的功夫,陆迟就被燕舞抱着上了船。
  若还是和之前一样,燕舞的护送就到此为止。上船之后,应该另有他人送他去沥矖宫,陆迟可不敢确定如果他动了蒙眼的黑布,送他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直接扔他喂鱼。
  黑布被揭开,乍然接触到耀眼的日光,陆迟的眼不适地眯起来。上次还需要整整一天的功夫,来到这里早已圆月高挂,今天怎么那么快?
  前来领路的蓝衫少年做了个向前的手势,陆迟收住四处张望的,抓紧了身上背的包裹,跟着蓝衫少年向前走去。上回来的时候是黑夜,陆迟没有发觉周遭的景色是如何的秀丽别致。脚下的青石板铺得平整有序,两侧竹林茂密,但石板上方的天空清晰可见,没有因为竹叶的繁茂而遮住了日光。
  再往前,出现了一座雅致的小桥,底下溪水潺潺。陆迟走过桥,视线渐渐开阔起来。蓦然,他眼前闯进一片艳红的色彩,定睛看过去,才发现这时一大片花海,花色浓丽得宛如天边最夺人眼球的朝霞。陆迟觉得自己被这一片美景夺去了心神,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仿佛被谁牵引了一样,一步一步朝着这片花海走去。
  越靠近这片花海,陆迟越觉得心神仿佛被这诡异的花海掠夺了。他有了一种浓烈的情感,为了眼前的花海,他可以献上所有。
 
 
第10章 第10章
  就在陆迟几乎身陷于这片殷红中,鼻间忽然问道一股辛辣的味道,令他猛地一下清醒过来。领路的蓝衫少年见陆迟恢复神智,收回了放置在陆迟鼻子下的小瓶。
  陆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那股辛辣的味道虽然去除了花海的影响,可让他的鼻子难受得不行。他甚至觉得,只要他一说话,就会涕泗横流。那感觉一直在他到了要见谢岚南的庭院时还没缓和过来。陆迟捂着口鼻,绝望地想,他不会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吧。
  陆迟等的时间有些长,他座下的石凳已经变得与他体温一致。他百无聊赖地扯了几根野草,随意地编制起来,有事做,打发时间也变得不那么无趣。陆迟编得兴致勃勃,直到他面前的光线被遮挡住。
  时间能将一个人改变得多面目全非,以前的陆迟没有这个概念,现在的他总算得以窥见一星半点。陆迟知道面前的人是谢岚南,却又不像。他皮肤白得有些过分,两颊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整张脸显得不符合他年龄的瘦削,眉眼间的神态改变地太多,完全没有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模样。
  陆迟几乎不敢向他打招呼,这还是以前身处温柔富贵乡,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子吗?
  他的小公子,是不是过得不好?
  谢岚南看到陆迟,脸上倏忽间便有了笑容,明媚地仿佛还是那未来到沥矖宫的谢小公子,“陆迟,你来了。”
  陆迟同样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鼻子还是很难受。
  谢岚南没有发现陆迟的不适,他急着追问:“那爹娘呢?他们怎么还没来?”
  陆迟一愣,他没有料到谢岚南会问他这个问题。相爷和夫人?他听他爹说,今日宫中设宴,夫人和二公子被皇后娘娘请到宫中作伴。至于相爷,他不知道相爷会不会来看望谢岚南,若是来,只怕早就到了吧。
  谢岚南看到陆迟脸上的犹豫,他眼中的期待一点一点落下去,沉积在眼底,黑沉沉的一片。他垂下眼,看着光滑的石桌,轻声问道:“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陆迟看到这样子的谢岚南,不忍心让他的期待落空,于是认真鼻间的酸涩说道:“也许相爷他们还未赶到……”
  “为什么是你!”谢岚南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看着陆迟,质问道,“为什么来的是你,不是他们!”
  陆迟这下不止鼻子难受了,谢岚南质问的声音刺得他心疼。谢同学,我知道你爸妈不来你很不开心,但是也不能这么伤害千里迢迢跑来看你的我呀。
  谢岚南闭上眼,他感觉胸口很凉很凉,凉得似乎血液都停止流动。期盼了那么久,他们还是没有来。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跑出了这个庭院。陆迟想要追上去,可谢岚南跑得太快,他连他的衣角走抓不住。
  跑到庭院门口,斜刺里突然插出一把雪亮的剑,拦住了陆迟的去路。
  “公子,你只能在临风院中活动。”长得凶神恶煞的护卫面无表情地对陆迟说道。
  陆迟只能止步,他看着谢岚南离去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谢岚南的身影了。这还是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谢岚南吗?是不是在沥矖宫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功夫才跑得这么快?
  风吹得临风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再次走回去后,陆迟无端生出一股萧瑟之感,他似乎被他的谢小公子抛弃了。背来的包裹还放在石桌上,里头的莲花灯还为送出去。
  陆迟双手托腮,谢岚南跑了,他这莲花灯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身后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陆迟高兴地转过头,谢岚南这小子定是觉得对不起他,回来找他了。却没想到,一回头撞上一双好奇的眸子。似乎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好奇地打量着他,孩童特有的红嫩的微微嘴唇抿着,见陆迟回头看他,这孩子冲他一笑,灿烂地宛如天边的朝阳。
  男孩身上穿着与谢岚南一般无二的服饰,腰间系着长长的流苏,与银白色衣袍一起逶迤在地。
  “你是来看谢岚南的?”男孩毫不惧生,笑着问道,声音干净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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