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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古代架空)——随记夏笔

时间:2018-04-29 10:46:28  作者:随记夏笔
  多了这两个人,陆迟总算不用独自面对刘先生那张每每看到他摇头叹气的脸,黄莫的到来成功地分走了一半刘先生的关注。他整个人好像就把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八个字刻在身上,光荣地让刘先生觉得陆迟还有挽救的余地。
  陆迟本人是十分厌恶刘先生把他和黄莫放在一个层次上,他是对四书五经这种东西没有天赋,但还是有很认真地在学,当然,学习的成果另论。而黄莫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把他们放在一起让陆迟觉得刘先生深深地无视了他的努力程度。
  而高辽明,他和谢岚南一样,完全是让陆迟仰望的那一个层次上。他也自然而然地取代了谢岚南的位置,成为了刘先生常常挂在口头上借此来训诫他们的的榜样。谢岚南,这个名字,这个人慢慢地从陆迟生活中拉远距离。所有人对他讳莫如深,每每提到他,都诚惶诚恐地尊称灵童。包括他的父母,至少在陆迟有限的接触里,他们从未对孤身一人生活的谢岚南有过一点担心。
  仿佛谢岚南的身份从始至终就只是灵童。是生于沥矖宫中,处在云端,从未下过软丈红尘,凡人只能仰望的灵童。
  陆迟忽然想到,这种做法就好似古时洪灾泛滥的地区,未开化的人类把童男童女丢下河里,美名其曰献给河神。虽然形式不同,但本质仍是一样。若是当初留下来的人是他,陆正透和沈月明会不会同样如此,轻而易举地把陆迟当做另外一个人。
  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神权的可怕。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燥热起来,学堂外知了多起来,躲在树叶下叫得一日比一日欢快。午饭一律是在学堂用的,陆迟摆开自己的食盒,还未来得及闻闻味道,身后黄莫食物的味道就喧宾夺主地钻进鼻子。
  陆迟不用回头也知道黄莫的饭菜肯定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既然是夫人的侄子,黄莫的爹又在管银钱的官位上,他的家境自然不必说。平日上学堂书童仆人就跟了十几个,身上也总是绫罗绸缎换着穿,这满满一桌午饭算不了什么。与他比起来,谢岚南简直算个贫寒子弟。
  陆迟收回心思,准备吃自己的饭菜,一转眼,眼角的余光看到邻座的高辽明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奇怪,虽然高辽明平时手不释卷,可到了饭点仍是会食人间烟火。毕竟过了吃饭的时间,刘先生回来后是不允许他们再吃东西的。
  但这个念头只在陆迟脑里过了个弯,陆迟想过之后也没想要提醒一下,他和高辽明还不太熟。不过等陆迟快吃完时,高辽明还是没打开过食盒。
  见午饭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陆迟没忍住,侧过头出声道:“高……公子。”他别扭着说着这个称呼,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但陆正透至今没有官职,他是白衣之子,面对好歹也是个官宦子弟的高辽明仍是需要尊称。不会每个人都会像谢岚南一样容他胡来。
  “你现在还不用饭?”
  高辽明放下书,看了一下自己的食盒,然后对陆迟摇摇头,“多谢陆贤弟关心,我不饿。”他对陆迟和黄莫的称呼同样都是贤弟。
  陆迟注意到高辽明的视线,心里明白了点什么,但没有点破。他点点头,揭过这件事。
  春困秋乏夏打盹,盛夏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刘先生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显然已经睡着了。陆迟看着书上的字,端端正正的字体硬是被他看成了蝌蚪文。他揉揉眼睛,觉得自己更困了。
  后座的黄莫突然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似乎意识到了这是学堂,后续的声音像是半途被砍断。陆迟转过头,看到黄莫把书立起来,捂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连陆迟转头看他也不知道。
  陆迟仔细一看,发现黄莫的书露出一点色彩鲜艳的边角,他立刻就明白了,想是这个富家公子偷偷在看别的书吧。陆迟兴趣索然地回头,他也偷偷瞧过这个时代的各种志怪小说,大多都是些美人画皮,山精妖怪的故事,开个开头就能猜到结尾,俗气得影视剧都不太爱用了。所以无一例外,陆迟一本都看不进去。
  这个时候他无比唾弃起自己被养刁了的口味,稍微能想到的偷懒的乐趣都被自己剥夺了。
  陆迟一手撑着脑袋,硬逼着自己把这些文绉绉的又臭又长的文章看进去。但连上天都见不得他用功,身旁适时地又响起一阵咕咕声,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被此时注意力极度分散的陆迟捕捉到了。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高辽明一手捂住肚子,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似乎注意到陆迟的视线,高辽明转眼看过来,却发现陆迟没有看他,而是苦恼地扯着衣袖下摆,那里有一块黑乎乎的污渍。
  高辽明松了一口气,使劲地按压肚子,让它不再发出声音。之后也许是高辽明的祈祷起了作用,肚子再没有发出过类似的声音。就这样捱过昏沉沉的午后,刘先生终于醒了。他低下头打了个哈欠,嘴巴涩涩地发干,于是眯着眼去倒茶。也许是太过迷糊,手没抓牢茶壶,啪啦一声,茶壶从手中摔落,碎片与茶水溅了一地。
  还不光如此,茶水还溅到刘先生的腿上身上,从那冒着徐徐白气的碎渣上可以看出,这茶水绝对滚烫。难为刘先生没有叫出来,只是疼痛难耐地皱着眉。
  在旁侍候的小童傻了眼,刘先生看到小童呆傻的模样,脸上的皱纹都快拧在一起了。
  “愣着作甚?快去叫大夫!”
  小童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地跑出去叫大夫,黄莫的书童很有眼色地上去收拾碎片。小童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扶着刘先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即使到了现在,刘先生也不忘捋一捋长须,严肃地对陆迟他们说道:“我出去的时候不许偷懒,好好念书,待我回来是要考校的。”
  这话对黄莫来说就是耳旁风,刘先生一走,他就原形毕露,把脚搁在桌上,椅子一晃一晃,口中呵斥道:“一个个都死了?快给本少扇扇,热死了!”
  书童忙一左一右地扇起来,还有的跪在一边端上糕点小吃。
  陆迟看惯了黄莫这幅做派,权当没看见,就连一向讲究君子之礼的高辽明也只是皱皱眉,没有开口劝诫。
  劝了也只是白劝,弄不好还要被黄莫说一句狗拿耗子。
  不过看黄莫这惬意的模样,陆迟想了想,弯下腰打开自己的食盒。食盒最底下一层是沈月明给陆迟准备的糕饼,难得的还是岁圆斋的。往常陆迟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不过陆正透这个月的月俸丰厚了一些,沈月明才能给陆迟买些糕饼解解馋。
  陆迟拿起食盒,伸手一递,递到高辽明桌上。
  “吃吗?”
 
 
第8章 第8章
  看到高辽明投过来的诧异眼神,陆迟睁大眼,调整脸上表情,努力做出一派少年儿童天真无邪的神情。
  “娘硬逼着我一定吃完这些,可我哪吃得了这么多。高公子,你喜欢这糕饼吗?”
  像是怕高辽明摇头,陆迟又可怜巴巴地将食盒推了推,“这是岁圆斋的糕饼,可好吃了。”
  高辽明望着眼前的孩子,大睁
  着一双圆润的眼,乌黑的眼珠像是用上好的玛瑙玉雕琢而成。这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一拒绝,这双漂亮的眼就会滚下泪珠。
  “……好。”高辽明不自觉地吐出这个字。
  陆迟的唇角高高翘起,笑得灿烂。
  高辽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酥酥软软。但这感觉太短,还没回味出什么东西就消失不见。高辽明转头拿起糕饼,这糕饼形状很是精巧,他看了半晌,竟没舍得下嘴。直到腹中难耐的饥饿感不断地提醒他,他才咬了一口。
  糕饼放置的时间有些长,入口不是很松软,但口感却很好。高辽明没忍住,食盒中的糕点一个一个少下去。
  陆迟托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糕点。他看得出来,高辽明一定是饿狠了,吃糕点的速度才会这么快。但即使速度很快,他的吃相也很优雅,绝不会像陆迟一样,吃得残渣乱飞,形象全无。
  直到食盒中的糕点只剩下最后一个时,高辽明拿糕点的手猛地顿住,他看向陆迟,神色羞赧。怎么自己吃了那么多呢?
  “在下……”还未说完,他就被陆迟掐了话头。
  “真是太谢谢高公子了。”陆迟把最后一块糕点放到高辽明手中,兴高采烈地整理起食盒,“这样,我娘便不会骂我了。”
  刘先生是在一炷香过后回来的,在他回来前一刻,望风的小厮急急跑来通知黄莫。真的是一瞬间的功夫,黄莫四周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贴心的书童还为他家公子翻好了书页,端端正正地放到桌上。陆迟被这神奇的一幕看傻了眼,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刘先生推门的吱呀声让他惊醒。
  刘先生从来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说回来要抽查功课,那便一定要抽查。果不其然,刘先生刚刚坐下,扫视了他的三个学生一圈,自虐一般先抽了黄莫。
  黄莫倒是很爽快地站起来,半点也不磨蹭,丝毫没有陆迟前世学生害怕老师的模样。刘先生看着他,慢悠悠地问了一个问题。黄莫听后,想也不想地回答:“先生,学生不知。”
  陆迟几乎可以看见刘先生的胡子在抽动,但他没有立刻发作。
  “不知?那好,我便再考你一个。”
  刘先生捋捋胡子,又问了一个问题。但黄莫似乎要将一问三不知的精神贯彻到底,他摇头,仍是说不知。现下,刘先生彻底怒了,“好,好,好,你给我把书本拿去到外面站着!直到想出来为止!”
  闻言,黄莫拿起书,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到外面。见此情景,黄莫的两个书童并几个小厮也想跟着出去,却被刘先生骂了回来。
  “跟着出去做什么,想帮他蒙混过关吗?都给我回来!”书童小厮只得灰溜溜地走回去。
  之后,刘先生又板着脸叫了陆迟的名字。好在陆迟刚刚有看两眼,问的问题又是之前有讲到过的。陆迟答得虽不算好,倒也没有让刘先生吹胡子瞪眼。第三个提问的是高辽明,听到高辽明有条不絮,不仅引经据典,还加入个人理解的答案,刘先生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待高辽明回答完后,刘先生点评一番,而后拿起书,开始下午的课程,完全不管在外面的黄莫。
  陆迟在听课的间隙,偷瞄了几眼窗外。黄莫靠墙站着,阳光将他的背影投射在在素白的窗纸上。陆迟见他时而左顾右盼,时而低头不知在做什么,很是自得其乐。最后,他竟然把拿去的书上上下下抛着玩。
  刘先生讲课告一段落后,他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润润喉,然后不紧不慢地踱到门外。陆迟的座位离外边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过了片刻,刘先生走进来,身后跟着嘴角上翘的黄莫。
  黄莫被放了回去。
  对于这个结果,陆迟猜得八九不离十。以往也是如此,刘先生罚黄莫大多是无关痛痒,不轻不重。虽然刘先生是先生,但也终究是一介白衣,而黄莫却是权宦子弟,天地君亲师,在西泽,从来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森严的等级制度,才是西泽人最为看重的。
  读书人在西泽,唯有入仕途才能让人高看一等,无一官半职的,与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
  到了下学的时候,陆迟收拾了东西出去,一眼就看到等在外头的沈月明。她接过陆迟的东西,翻看了一下,等看到空空如也的食盒。
  “小崽子越来越会吃了呀!”沈月明轻轻打了一下陆迟的头,带了点点埋怨,“照这样下去,你娘都要供不起你了。”
  陆迟摸着头傻笑,只当没听懂。
  刚刚踏出门槛的高辽明收回伸出去的脚,他转身,靠在门后面。岁圆斋糕点的味道真的很好,香糯可口,回味悠长,他直到现在还能想起那糕点在口中的甜软。可惜,那终归不是自己所能要的。
  “公子?”侍女小桃的疑问声在耳边响起。
  高辽明回过神,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模样,“我没事,倒是小桃你,怎么来学堂了?”
  “见公子久久不归,奴婢心中不安。”小桃边说边拿过高辽明手中的食盒,可是手中沉甸甸的分量令她一惊。小桃疑惑地打开食盒,见里面的饭菜全都混杂在一起,饭菜中还有灰褐色的物体。
  小桃失声叫起来:“公子,这……”
  “早上不小心摔了。”高辽明的脸色很平常。
  小桃才不相信她家公子的话,她的公子,一言一行,惧皆守礼有度,常人会犯飞错误,在公子身上却不可能出现。
  “一定是王嬷嬷,是夫人……”小桃说到一半,就被高辽明厉声打断。
  “住口!夫人仁厚,嬷嬷慈祥,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高辽明难得疾言厉色,小桃看到严肃着脸的高辽明,剩下的半截话吞到肚里。但即使被高辽明耳提面命说过好多次,小桃也不能像高辽明那样面上面下同样温和。
  实在是她们欺人太甚。
  一开始原本不是这样的,因为右相的看重,府中上下对他们主仆极为礼遇。可这一切在黄莫来了之后就有变化,作为夫人的侄子,夫人想让黄莫也成为相爷的门生,可惜相爷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如此,作为右相唯一的门生的公子就成为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夫人开始不待见他们,王嬷嬷本来就是夫人派过去伺候他们,夫人不待见他们,王嬷嬷对他们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右相亲自教导公子的这段时间还好,王嬷嬷尚且不敢再右相的眼皮子底下苛待他们,最多背地里对他们说三道四。但被送到学堂后,不在右相的眼中后,王嬷嬷变本加厉起来,一开始只是使唤不起来,到后来,更是三天两头不见人,现在,连饭菜也变成这样。
  小桃跟在高辽明后面,暗地里咬牙,公子仁和,她却不能让公子再被受欺负。
  陆迟是个粗心眼,凡是他不上心的事物,就算完完全全大变样了,他也丝毫感觉不出来。所以当第二天高辽明对他恢复成以往疏离有度的模样,他也没发现不同。反倒是看到高辽明中午正常吃饭后,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送他点心了。
  现在,让陆迟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明日与谢岚南的见面。
  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陆迟感觉仿佛才昨日,他和谢岚南才刚刚分开,可实际上,已是过了三月。或许他是在熟悉的地方,不知时光任茬。可谢岚南,身处陌生的沥矖宫,肯定是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吧。
  他心疼谢岚南。
  他前几天刚刚买了彩纸,准备做几个莲花灯送给谢岚南。明天是七月初八,莲花节,学堂也放假。传说这一日在莲花灯中写下自己的心愿,顺着水流飘下去,会有莲花仙子实现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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