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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后(近代现代)——白一道

时间:2018-04-30 09:56:11  作者:白一道
  “什么样子?”安远目光幽深,抿着唇陷入了凌晨时分的梦境。
  “不怎么说话,也不惹事,老师同学都挺喜欢我的。”
  刘又夏笑出声,“我觉得也是这样。安先生,你可真招人喜欢。”
  安远搂紧他的脖子不说话,看着前方坐在废品收购站里抽烟的男人蓦地红了眼。
 
 
第17章 第十七章 初爱
  刘一茅注意到那个男生纯粹是一场意外——隔壁学校的人居然抢到了他们的地盘,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男生校服上的标致是刘一茅学校的没错,一般来说,肥水是不流外人田的。但是和丢面子比起来,对方身上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于是刘一茅带着自己的兄弟从天而降,英雄救了“美”。很多年以后安远看过的一部台湾青春电影里,男主角颇有刘大侠当年的风范。
  话本里英雄救美,美人大抵都是以身相许。刘一茅看着那个一直垂着头的男生,流里流气地抬起别人的下巴,嘴上还叼着根烟。
  “你叫什么名字?”叼烟说话烟还不掉这项技能刘一茅练了很久,毕竟拿出去用的时候很有震慑作用。
  安远睨他一眼,一把拍掉了那只掐着下巴的手。他样貌看不出秀致,只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瞧着人的时候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他这样的倔强倒是入了刘一茅的眼。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扔给他们?”
  安远看着他身后那群把巷子都快围起来的人,也不能说害怕,只是直觉有一种惹了麻烦的感觉。
  他轻叹口气,从书包里拿出几张钱递过去。也不说话,眉头微皱,看着刘一茅的时候透出来些许轻蔑。
  刘一茅神经挺粗的,没看见那些轻蔑的眼神,只是满意对方的上道识相。他接过钱,更加想认识这个人了。
  “钱我就收下了,但还是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刘一茅把钱塞进衣服口袋,自来熟地揽着安远的肩膀往巷口走,身后的小弟有些笑得贼兮兮,但都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安远有种落入土匪窝,凭白惹了一身腥的感觉。但他瞥了眼身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想靠武力解决问题的念头就又噎回去了。
  “看样子你是我们学校的,你信不信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是谁?”刘一茅话说的志得意满,一双手还故作老成地在对方肩上拍了几下。
  安远一直沉默,临了快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他才开口:“我叫安远,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听了这句话,刘一茅笑出口白牙,心情甚好。
  “好名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刘一茅,初中三班的。”
  安远这口气不敢叹得太明显,只是神情寥落,眼睛里的光都不见了。原因无他,他是初中二班的,教室临着刘一茅的。
  只是路已经走到尽头,巷口处显出霞光万丈,映亮了两人青春年少的一张脸庞。
  安远调整好呼吸,忙着把泪水憋回眼眶才示意刘又夏停下来。
  他几乎是失态的,落了地后往刘一茅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快要过去的时候又有种“近乡情更怯”的犹豫。
  被落下的刘又夏一脸迷茫,看着安远的背影犹如隔了万水千山。
  安远来不及顾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跑向了刘一茅。
  “嘿!”
  他这声吸引了正在抽烟的男人。对方转过眼,直愣了三秒,烟灰沉沉落地。
  安远的面貌较初中的时候深邃了很多,只是那双眼睛从未变过,看过来的时候仍有令刘一茅心头一悸的冲动。
  “安安!”刘一茅扔掉烟起身往这边跑,在安远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把人抱了个满怀。
  “你回来了?!”他的话问得急,被搂紧的安远反应不过来,便没有吭声,只是一味沉浸在久违了的安全感中。
  这边厢的两人亲密无间,自带结界,那边的刘又夏心头一腔怒火,手握紧成拳,直待爆发出来。
  若是一般的亲朋好友,刘又夏断不会是这种表现,可那抽烟的男人投过来的眼神并不单纯,安远的动作也甚是反常。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对方的情绪鲜少有这般激烈的时候。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其实爱情里头男人的直觉同样直接。
  刘又夏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尤其在这个当口,他们的感情得到的保障还不算彻底。
  怎么能不慌乱呢?
  于是他喊了一声,声音里亟需证明,又满含期待。只是安远好像没有听到,仍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轻微颤抖。
  刘又夏的表情沉静下来,手也松开了。他甚至往后退了两步,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安远才想起他,脸上带着满足而感动的笑,转身过来牵他的手却被刘又夏躲开了。
  这个动作意义莫名,却让安远的笑容僵在眉眼嘴角处。只是下一瞬刘又夏回过神,忙抓紧了他的手。
  “小远,”他喊得可怜巴巴。平时都是装着撒娇,如今的意味却是七分真三分假。
  安远沉沉地看着刘又夏,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拿出来。
  “你在想什么?不对,”安远的眼神有些缥缈,还有些受伤。“你想了什么?”
  刘又夏沉默,刚才的可怜样子也收了起来。
  安远半是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冷着张脸转身和刘一茅又寒暄了会儿。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握了手临了又抱了下,这场会面才算有了个圆满的结束。
  刘又夏看安远要离开,连忙上前小跑跟在他后面,只是经过刘一茅的时候眼神往那边扫了几下。对方长得不差,浓眉大眼的,又是安远旧识,闹的他的一颗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刘又夏几次想拉住安远的手,对方却像是有感应似的,每次快要碰到的时候走路的速度就加快了。
  安远走到市中心,年下买衣服的人还是有很多,过往的车辆也鸣笛个不停。他知道刘又夏在身后跟着,可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便闪进一旁的百货大楼里。
  他在电梯关门的瞬间看见了刘又夏惊慌失措的一张脸,陡然冒出来些不忍,却是鞭长莫及。
  安远随着人流在顶层出去了,不远处的电影院里满是浓情蜜意的对对情侣。他瞬间有些失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前又恰好浮现出刘又夏那张慌乱的面庞。
  于是赶忙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一边转回进电梯里忙着往楼下跑。
  电话一直没有打通,安远跑到楼下举目四望也没有看到刘又夏。他懊悔又着急,只能不停拨着对方的号码。
  安远一层一层地找上去,目光所及处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而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仍旧冷漠无情。当找到顶层的时候,上一部电影刚好散场,成群的人走出来扰乱了他的视线。
  当最初的愤怒散去,留下来的便全是自责后悔。
  安远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接听的人是他父亲。
  “刘又夏回家了吗?”
  对方的回答是否定的。
  “如果他回来了麻烦通知我一下,而且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我回去前离开。”
  安爸虽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只轻声答应了。
  安远挂掉电话,抚着额头满目悲伤。他和刘一茅的关系真没有那么复杂,不过是少年时最美好的记忆,但是刘又夏误会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数十年过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安远失神般往前走着,混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也不知多了多久,他感觉耳边的声音小了很多,便抬起头看。
  原来是走到了一家珠宝店。
  在里面逛的人也挺多的,只是大家都还算安静,或年轻或年长的人脸上都挂着明亮的笑容。
  安远鬼迷心窍般走了进去。
  他一路随波逐流地走到戒指处,玻璃下是闪耀着光芒的各色宝石。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心慌,别的心思一下子就活泛起来。
  安远一对对看过去,大多是招摇的男女钻戒。钻石被雕成心形,里头刻满了世人对爱情的朴素祝愿。未来也许不可捉摸,可每一对爱过的男女在当下都应该是真心诚意的。
  最后是看上了一对素净的铂金戒圈。他让销售小姐把东西拿出来,左手试了试,不大不小刚刚好。
  刘又夏的手指应该和他的差不多,心里一动,当即就刷了卡。
  安远揣着戒指出了门,看着面前的滚滚人流竟也安定下来。他拿出手机继续给刘又夏打电话,只是这次竟然接通了。
  “小远,你在哪儿?”那头的刘又夏迫不及待地开口,生怕安远跑掉了似的。
  “你在哪儿?”安远的声音倒是平静,一点也没有刚刚的焦急。
  “手机没电了,我在三楼的角落里充电。你在哪儿?回家了吗?”
  安远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交代不要动,自己等会儿就过来。挂了电话,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又拨了下头发,随即跟着指示牌去了四楼的一家花店。
  事情走到现在的地步其实没什么后悔的。刘又夏于他从来不是年少时不可得的朦胧幻影,若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惦记他这么多年?
  和刘一茅之间发生的那些短暂暧昧早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消失殆尽,更多的是对方深夜时的陪伴,抚慰了少年孤独的心。
  安远在三楼找到刘又夏的时候,对方一面捏着正在充电的手机,一面左顾右盼的,生怕错漏了他的身影。
  先前买花的时候倒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只是人乍在面前出现,一颗心竟不受控制地快跳起来。
  安远深吸口气,把花藏在了身后,这才大跨步地往刘又夏的方向走去。
  在这一刻到来之前,安远其实有设想过求婚该是怎样的。不是说只能刘又夏主动,他也有想过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浪漫把人“娶”回家。
  只是现实和想象之间总是差了几百光年。安远紧张过头,膝盖还未跪下,花先因为用力太过甩了出去。
  刘又夏神情颇为诡异。他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安远,又瞥了眼掉在自己面前的玫瑰花,想笑却不敢笑。不过最后还是弯腰把花给捡了起来,冲安远摇摇,“这是送我的?”
  另一只握着戒指的手不由得攥得更紧。安远咽下口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两步把花接过来,然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他还没动作,另一头的刘又夏已经拔了手机,握着把花朝这边走过来了。
  “小远,只这一次。”他举起一根手指,眼神受伤又满是坚定。“再有下一次,我会打人也说不定。”
  “打我?”安远挑挑眉。
  “呵,”刘又夏伸手抚上他的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远终于在这样深情又霸道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握住那只抚着自己脸颊的手,右手递到刘又夏眼前,张开来赫然躺着一对戒指。
  “花不是故意的,但是刘先生,你愿意吗?”他语气含笑,连着那双眼睛也弯起来,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的样子。
  刘又夏好似被他吓住了,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眼神直勾勾地瞧着那对戒指。
  “喂,愿不愿意倒是给句话啊,别白耽误我的时间。”安远复又握成拳,还把手背到了身后。
  刘又夏一把抱住他,硬把戒指从安远掌心抠了出来。他松开人,颤颤巍巍的把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只是甫一戴上又急着要脱下来。“戒指应该你给我戴的!”刘又夏有些懊恼。只是一着急便很难再脱下来。
  安远朝他伸出自己的无名指,“你先给我戴上。”
  刘又夏的动作有些颤抖,戒指对了好一会儿才戴进去。果然,不大不小刚刚好,戴着的时候没有一丝空余。
  安远朝他伸出自己戴着戒指的手,笑成了一朵花。也没有再管其他,搂着刘又夏亲了过去。
  周围的人眼光如何与他们无关,只要此刻幸福就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以为事情会变得糟糕,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安远抱住刘又夏的时候想,往后自己要变成个更好的人。人生漫漫,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一定要用尽全力去幸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被催着睡觉,没有写完,新年快乐啊~
 
 
第18章 第十八章  春节
  大年三十那天,奇怪得很,气温陡降,晚上七点左右竟然还飘起了雪。在温室效应席卷全球的现今,竟然还有如此寒冷的除夕夜也算是少见了。
  安爸早起便写了春联,红底黑字,一笔一划里满是对来年的美好祈盼。也许这就是春节最美妙的地方,时辰一到,好像大部分人都能放下过往的罅隙,继而换上一张柔和的脸庞,想着来年一定要更好的生活。
  春联是刘又夏贴的。手法不够纯熟,门口那张贴歪了,惹的一旁的安远笑个不停。
  “哪有你这样的,怎么贴歪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刘又夏半是埋怨的嘟囔着,小嘴简直能撅到天上去。
  安远被他这副小媳妇儿模样气笑得更厉害了,他伸手掐了把对方的脸,凑过去耳语道:“你对我意见很大?”
  刘又夏连忙摆手,讨好着说道:“哪儿能呢,爱你都来不及怎么敢对您有意见?”
  “哦?”安远边说边往卧室的方向走。“不敢有意见?别这样,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在门口停住脚步,安远转身看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当然,落在刘又夏眼里这不是什么好的信号,笑里藏刀兴许更适合些。
  “小远,”他眨巴着眼喊了声,手上拿着另外几幅春联一路小跑上前,而后搂住人家的腰作势要吻。
  安远颇为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刘又夏,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油腻了。”
  刘又夏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望过去,“你怎么这么说人家?难道人家不是一朵摇曳在风中的白莲么?”
  安远翻了个白眼,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恶心人了,快点把春联贴好,待会儿你还要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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