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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后(近代现代)——白一道

时间:2018-04-30 09:56:11  作者:白一道
  “是我吗?”安秘一脸惊讶地指着自己,眼睛扑闪扑闪的。“哎呀,难为这么多年来写作文最感动的一件事都是我哥不顾艰难险阻把我背回家,这下好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
  安远被他逗笑了,一巴掌扇到安秘背上,笑骂道:“恶不恶心人啊,赶紧洗手去。”
  “洗手干嘛,又还没有吃饭。”
  “脑子里能不能除了吃还装点别的?”说到这里,安远又开始恨铁不成钢起来。“居然还好意思补考,想你哥当年读书的时候都是年年拿奖学金的好不好?!”
  安秘被戳到痛处,不禁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因为你已经有大厨了。”
  “你说什么?”安远问了一句,不过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有些不可思议。“你脑子进水了,我成绩好和他刘又夏有什么关系?!”
  安秘忘记他哥是真学霸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怨念说了出来。“所以说像你这种爱□□业双丰收的人是不会懂我们这种学渣兼单身狗的痛苦的。”
  安远有些不解,“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他后退一步仔细打量了安秘一番。“再说,你这个长相还行啊,怎么会没有女生喜欢你?”
  安秘被他说的摸上了自己的脸,皱眉苦笑道:“我的女装就是那个女朋友给的啊。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简直吓死人,说什么我比她还要好看,这日子没法过了,死活要跟我分手。昨天在朋友圈里秀恩爱,居然还敢手动@我!”
  “不瞒你说,我这张脸,”安秘一脸糟心,“吸引的男人比女人还多。可是,你说我一米八的个儿怎么会看上去像个受啊!”
  安远的表情也很便秘,嘴巴张了几下还是没说什么,最后是拎着安秘的耳朵骂道:“毕业后要是找不到工作我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说完就进了厨房,嘴巴念叨着什么,又在心里把刘又夏骂了好几遍。
  安秘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耳朵,一脸委屈,想着自己是说错什么话又惹恼这个喜怒不定的堂哥了。
  半晌,他才偷摸进厨房,对方正在洗家里的各种玻璃器皿。
  “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哈。”安秘故意换上张认真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出卖了他,里面的八卦气息都快要溢出来了。
  “什么事。”安远想必还没有消气,语气听起来还很臭。
  “就是啊,你和你们家大厨那个的时候,”安秘仔细比划了一下,脸也有些红。“你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啊?”
  话音刚落,安远就把手套取下来扔在了水槽里,溅出来一阵水花,也把安秘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事实上他比安秘还要高点,此时用手戳的对方不断往后退。“你什么意思?我一米八三的个儿当下面那个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准备瞧不上我啊。”
  安秘有些好笑又有点委屈,“我的亲哥诶,你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好不好?”他握住安远的手撒娇,“我真的就是有一点点的好奇而已。”
  “你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用屁股□□。”安远一脸嫌弃地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好奇?”
  安秘看对方的表情觉得这是个坑,但又不得不跳,只好硬着头皮“嗯”了声。
  “我先声明,看完之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适症状可别赖我。”安远打开电脑,在文件夹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掩藏得很深的视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GV?”安秘一脸长见识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叹道:“没想到你也会看诶。”
  “我为什么不能看?”安远瞥他一眼,“我又不是神仙,只不过你平常看AV,我看的是这个而已。”
  “那大厨知道吗?”安秘凑过去问,“毕竟真的很幻灭,我一直觉得你是清心寡欲的神仙,仙气飘飘的人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啊。”
  “他不仅知道,有时候我们俩还会一起看。”安远打开视频后把电脑扔到了安秘怀里,“你慢慢看,我出去洗东西了。”
  安秘看了眼视频里开场就很激烈的两个男人,心里有些打鼓。他拉住安远的袖子问道:“看完后会有什么不适啊?”
  “好一点的是如果你还是钢铁一般的直男,看完后今天的中饭可能就吃不下去了。”安远说完看了眼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堂弟,有些不忍地叹道:“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你守不住自己的直男基业了。”
  安秘瞪他,“那你还给我看这个,两个结果都很惨啊。”
  “你不是说好奇吗,”安远指着屏幕里翻滚的两个人说道:“你把这两张脸换成我和大厨的,就知道我们俩平时是怎么搞的了。”
  安秘被噎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还是我那个清心寡欲的哥哥么?怎么突然就从小龙女变成尹志平了?”
  安远一脸意味深远的表情,然后冲他挑挑眉。“你个小处男当然不懂什么是鱼水之欢了。”而后拍上安秘的肩膀,“好吧,你要是因为找对象耽误了学习,毕业找不到工作我可以救济你一段时间。”
  说完他就关门离开了,留下怀里抱着电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安秘。
  刘又夏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乡下拔菜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好几个袋子,鞋子也沾满了泥巴。
  “欸,你等等,”安远过来给他开了门,眼尖看到他鞋上的脏东西,怎么也不准刘又夏进门。
  他把棉拖放到门口,又接过刘又夏手上的袋子。“换了鞋再进来。”等对方换好鞋进来后他把袋子又扔了回去。
  “你不要动,把菜提厨房去就好,鞋子我来收拾。”安远从柜子里摸出鞋套,仔细套好后又拿纸巾把门口的泥巴印擦了一遍。
  站在门口的刘又夏看完后摇摇头,对安远的洁癖无可奈何。
  “不是说安秘今天会过来么,他人呢?”刘又夏想着袋子里的菜还没有洗,要是弄脏了厨房安远肯定会想打死他,便又喊了声:“小远,你进来帮下我。”
  安远把鞋子放到阳台阴凉处,听见刘又夏的声音又折回了厨房。“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刘又夏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菜还带着泥巴,要怎么把它们弄干净还不弄脏厨房啊。”
  安远愣了下,失笑道:“不是这样的。能够避免弄脏屋子我当然要注意一点,做饭弄脏厨房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吧。”
  “我和你一起洗吧。那个小兔崽子刚还嚷着饿,赶紧弄了让他吃完滚回学校去。”
  刘又夏把剩下的袋子放在了地上,自己拿出来一把还带着泥的小白菜,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他人呢,怎么没有看见?”
  安远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不管他,到点吃饭就会出来了。”
  刘又夏顾忌自己手上的泥巴,也不敢再做什么,只是望向安远的时候柔情四溢,好像春天拂过脸上的风一般。
  安远弹了几滴水到他脸上,“你这个人真是肉麻死了,不要看了,赶紧洗菜。”
  刘又夏握住他在水中的手,“我们一起洗,不然泥巴太多洗不干净的。”
  安远翻个白眼,一副很嫌弃又忍不住笑的样子,“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人了,还能不能好好洗菜了。”
  刘又夏咬着下唇看过去,委屈巴巴的。“你果然不爱我了,以前你都是哄着我的。”
  “我哪有哄你?”安远睁大眼睛看他,“你以前哪有这么多毛病。真是,年纪越大越油腻了。”
  刘又夏叹息一声,“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神经病啊你,”安远被他这副冷宫怨妇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好,你赢了行了吧。”说完就凑过去吻住刘又夏的唇,细细描摹了一番才放开他。
  “放心好了,比你好看的人我还没有见到,短时间内不会变心的。”
  刘又夏郁结,耷拉着眉眼可怜兮兮的,又惹的安远一顿笑。
 
 
第28章 二十八章
  安远对于刘又夏,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半是因为对方从各个角度都符合他的审美,另一半可能就是出于那些虚无缥缈又让人捉摸不定的“爱”了。
  他们不常吵架,彼此很合拍,没有什么可供吵架的余地。只是生活太过平静总是会生出惰性,久而久之就有些恃宠生娇了。
  彼时刘又夏刚刚打碎安远买回来没多久的琉璃,眼见着对方的表情从惊讶变得愤怒,然后怒火中烧,一副想把他给打死的模样。
  不过安远没有真的锤死他,只是在收拾琉璃碎片的时候表情很不明朗,呼吸声也变得重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刘又夏的道歉听上去不那么诚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安远一个手势制止了。
  “以后,”他把书房里自己的东西画了个圈,“这里的东西你都不准再碰!”
  刘又夏连忙点头,举起双手发誓道:“这真是个意外。我原本没想碰你的东西的,这琉璃观音太小了,没看见,我一抽书就把它给撞到地上了。”
  安远原本还很气,见到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而笑了出来。“这东西原本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过被你打碎了,”说完还耸下肩膀,“不管怎么说心意是到了,我是不会再补一份的。”
  刘又夏“欸”了声,转而一脸心疼地瞧着安远手心的碎片。“这东西是送我的?”
  “你自己都忘了。”安远失笑,“你是六一儿童节的生日啊。”
  刘又夏接过那些碎片,也不管自己的生日了。“那它还能被粘起来么?”
  “你干嘛,就一个琉璃观音还不是玉的,”安远颇为嫌弃地看过去,“你的反应会不会太夸张了?”
  刘又夏倒真是很夸张做作了。他的睫毛轻颤,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楚楚动人的脆弱感。眼睛望向安远的时候,仿佛清晨从叶片上滴落的露珠。
  “我们大三的冬天在一起,大四还没有等到六一我就去了国外。这么一想,”刘又夏笑着眨了次眼,“你还是第二次帮我过生日。”
  安远原本是想安慰一下的,又觉得刘又夏这个样子太不厚道。他撇嘴说道:“那我呢?你这个人就是很自私,什么事情最先想到自己,你离开的这五年难道有人帮我过生日吗?”
  其实说到这里已经够了,但是抱怨的话一旦出口,就成了决堤的水,怎么都挡不住。再加上安远还没有成仙,心里存着的那点怨怼足够撑起一场□□会了。
  “你一声不吭出国五年,难道是在等我去国外吗?一直以来等待的那个人都是我,你什么都没有做。你觉得我那些秘密没有全部告诉你是不信任你,那你又做了些什么,你信任我吗?你跟我都说过些什么?
  “刘又夏,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逼过你。只是拜托你好好想清楚,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是你离开我的,现在这副委屈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
  安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等到他说完最后一句,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
  刘又夏的脸上倒没有很惊讶,好像安远的这番话才符合他的自我评价。只是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吵架就是这样的。不是不会低头让步,而是当时的气氛不对,道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就是说不出来。
  于是两个人一个看地板,一个看墙壁,就是没有对视。
  刘又夏是觉得安远说的都对,自己确实没什么可反驳的。安远则认为自己有点过分,这些事情原本不能计较,一旦较真两人在爱情中的付出,最后面一定是两败俱伤。可他不知道该怎样结束这种场面,毕竟刘又夏是很自私,也不足够信任他。
  话都摊到台面上来说,最少也有一个人会受伤。
  刘又夏把琉璃碎片放到书桌的柜子里,自己推开门出去了。屋子就那么大一点,客厅卧室都不好待,他便捎上手机和车钥匙出了大门。
  其实没想走远,也不是故意让安远下不来台。只是刘又夏对自我的认识一直很准确,那些缺点是客观存在的,可被安远这样不加遮掩地说出来,他还是很难过。有些事情,要想做到以己度人真的很难。
  书房里的安远还没有从自己的失态中反应过来,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害怕地从书房跑到客厅,可人已经不见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远觉得很冷。明明现在已是夏天,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他还是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恐慌感。
  安远对于刘又夏,总是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怜惜感。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现在是五月底,可对这个南方城市而言已经很热了。在早春时节就能冒出二十七八度的天气,到了夏天,更是招人胸闷心烦。
  刘又夏在车里憋得慌,坐了会儿又下来了。他在小区里四处逛着,偶尔还有蚊子“嗡嗡”从耳边飞过。
  这房子是当初他和安远一起挑的。六年前的早春还会带着点倒春寒,那时的两人为了节省时间,早饭都是在路上吃的。一个啃着煎饼,一个吃着包子,春寒料峭,早饭早被风吹凉了,可那个时候竟也吃得下去。不知道是因为有安远陪着,还是现在已经老了。
  时间过去了五六年,刘又夏惊讶自己竟然还记得住,连安远被老板好奇问了一句“是不是兄弟”羞的红了脸的样子都清晰可现。反而是他出国的那五年,模糊的好像就一天的时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特别纪念的。
  因为安远不喜欢烟味,所以刘又夏一直没有学会抽烟,自己又不会喝酒。仔细合计一番,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消愁的东西。
  就这么在小区里逛了会儿,饶是有愚公移山的决心,刘又夏最终还是被蚊子给吓跑了。他一步三晃地到了家门口,不知道要不要敲门。出来得急,感觉什么都带了就是忘了带钥匙。
  殊不知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一样煎熬。
  刘又夏最后面还是敲了门,不止一下,顿了会儿又马不停蹄地敲了起来。他害怕安远变成之前的冷漠姿态,更害怕这点争吵毁掉他们俩所有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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