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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线(双性)(古代架空)——冉尔

时间:2018-05-03 16:30:43  作者:冉尔
  可若是男人,木兮岂不是……
  “呀!”易水忍不住叫起来,“原来那天木兮说捅起来极痛的是他。”
  易寒万万没想到易水会想到这一茬,哭笑不得地打他的屁股:“你们成天都在说些什么?”
  易水却坐不住了,挣开兄长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屋外跑,跑了两步又捂着屁股蹿回来找裤子。易寒看得直发笑,亲手帮易水把衣摆都理顺了,然后由着他心急火燎地去找拓拔凌。
  说来也是逼不得已,北疆国势衰亡,为了稳定朝局,拓拔凌装作公主出嫁,嫁的正是前太子“朱铭”。易水想这些事的时候已经跑过了前院,他从不知拓拔凌住在哪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许久,才想起来问下人。
  原来拓拔凌住在别院,与他们兄弟俩住得寝殿相距甚远。
  易水哒哒哒地跑了一身汗,冲进别院的门刚巧看见拓拔凌倚在园中的凉亭下吃葡萄。这皇子本身就是极好看的人,披散着头发时亦男亦女,且薄唇沾了薄薄的果汁,他想难怪木兮会喜欢。
  “你来做什么?”拓拔凌闻声抬头,皱眉放下手里的书卷。
  易水挠了挠脸,硬着头皮跑过去,拽着小垫子坐在凉亭另一侧,望着拓拔凌眨眼睛。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清澈,看得拓拔凌无奈起来,干脆把葡萄推到易水面前。
  “吃吗?”
  易水来者不拒:“吃呢。”说完当真伸手一颗一颗地嚼。
  拓拔凌盯着他瞧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有意思。”
  他也跟着笑:“你也有意思。”
  “哦?”拓拔凌搁下书卷,挑眉道,“我如何有意思?”
  易水却不答,晃着腿反问:“你和木兮怎么认识的?”
  拓拔凌见他眼里有光,不觉好笑:“两个男子在一起在你看来很正常?”
  “我和相公……”易水涨红了脸,羞涩地改口,“我和大皇子也是男子啊。”
  “也是。”拓拔凌似乎笑了笑,但等他抬头时,笑意已经散去了,“可我们不一样,木家在你们的朝堂上世代为官,而我……”北疆的皇子声音很冷,“我肩上担着整个国家的安危。”
  易水嘴里含着葡萄,被拓拔凌吓得噎住了:“但是……但是木兮喜欢你呢。”
  “你如何知道的?”拓拔凌讥讽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易家的小公子,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不是心动了就能在一起的。”
  “我晓得……”
  “你不晓得!”拓拔凌忽而把书卷砸在他面前,“我见过很多忠肝义胆在权利面前丧失本心,变得阴狠狡诈,蛇蝎心肠。”
  “我亦见过太多明争暗斗,兄弟阋墙。”
  “你明不明白九五之尊之位对皇子有多大的诱惑力?”
  “你知不知道他如今有多爱你,往后就会多爱这份权利。”
  空荡荡的花园里落英缤纷,易水傻傻地捏着葡萄,被拓拔凌的话惊住,一时没了话说。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察出一丝寒意,也觉得自己听懂了这席话,可易水宁可自己没听懂。
  易寒是他的兄长,也是如今的相公,就算世人都以为易寒是朱铭,易水也清楚地分得清二者的关系。
  可易寒呢?
  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支撑,一个骗局骗到最后会让自己也深陷其中。易水不是不信任兄长,只是皇权实在是世间最大的诱惑,换做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怎么,害怕了?”拓拔凌见他面色有异,了然地眯起眼睛,“你别告诉我,你从未想过朱铭当上皇帝以后会如何对你。”
  “他不可能守着你过一辈子。”拓拔凌慢吞吞地感慨,“他就算再爱你,等到那时有些事也不得已而为之,比如为了稳固皇权娶肱股之臣的女儿,比如为了安抚民心舍弃你……”
  像是怕易水还不够伤心似的,拓拔凌笑着补充:“然而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能怪他,因为身处高位,就要有身处高位的觉悟,就要有舍弃一切的准备。”
  “这些事,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易水手里的葡萄滴溜溜地滚落到地上,他的目光追随着它一路远去,只觉四肢冰凉浑身无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初跪在兄长面前恳请易寒娶北疆公主的时候,他就把未来的一切都想到了。
  但易水不愿承认,因为如今的一切太美好了——易寒娶了他,只爱他一人,海誓山盟还没有被打破,相伴到老的誓言也未曾变成笑谈,他们还在最好的时间里相爱,即使是短暂的,他也舍不得。
  然而拓拔凌的话硬生生将易水从虚幻的美好里拖出来,他知道对方并无恶意,甚至是好心才说这些话,可仍旧难受得喘不上气。
  他不想哭,因为易寒还爱着自己,他也不想悲伤,因为兄长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他们两个本该与夺嫡毫无牵连的局外人已然深陷漩涡正中,那就该有牺牲的绝望。易寒早就明白这一点,而易水是被拓拔凌点醒的。
  “可……可木兮你喜欢你呀……”他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拓拔凌说,“很喜欢很喜欢的,每次提起你时都笑得很开心。”
  “易水。”这还是拓拔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地和他说话,“他不知我是谁时开心,如今却是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你有多久没见他笑过了?”
  易水慌张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拓拔凌叹了口气,怜悯地望着他:“你若为他好,便不要让他再来见我。”
  “可……”
  “喜欢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感情,也是最廉价的。”拓拔凌收回视线,冷声道,“它可以拿来换任何东西。”
  易水听得心口发紧,攥着葡萄哭哭啼啼地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就跌了个跟头,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继续跑,很快又被树枝绊住,好在这次跌进了易寒怀里。
  “兄长……”易水嘴巴一歪,嚎啕大哭。
  易寒吓得连忙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哪里摔疼了?”
  “不……不是……”
  “谁欺负你了?”易寒问完,自然而然望向凉亭里的拓拔凌,面色瞬间阴沉,拔剑大踏步地走过去,根本没给易水解释的机会。
  而易水站在原地哭了会儿,隐约瞥见兄长剑上的白光,连忙扑过去:“相公,相公不要!”
  易寒不顾他的阻拦,面若冰霜:“你对他说了什么?”
  “一些该说的话。”拓拔凌微变了神情,“也是实话,你瞒着他有什么用!”
  “……自古争夺皇位最为残酷,就算得到那个位置你也不能与他相守,如今许下那些虚幻的承诺又有何用?”
  拓拔凌说到这里,缓缓站起,手也扶住了腰间的佩剑:“朱铭,你若想要皇位,就别装出这幅深情的模样!”
  易寒闻言,嗤笑出声:“谁说我要这皇位了?”继而在拓拔凌惊愕的目光里一字一顿道,“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保住易水一条性命,护他一生无忧,若当真夺得大势,比我适合继位之人应有尽有。”
  “因为我心里只有易水,放不下天下苍生!”
 
 
第31章 日日思君,夜夜插着才入睡
  易寒越说,神情越是讥讽:“拓拔凌,你要舍弃感情没人拦你,但你不愿尝试的,我愿意,你不愿意放弃的,我也愿意,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
  “易水。”易寒说完,毫不停顿地转向他,“为兄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你放心。”
  只有放心二字,可易水已经止住了泪,他拱到兄长怀里点了点头:“我信你的。”
  拓拔凌面色微僵,攥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泛白,很显然在易水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但他最后还是咬牙道:“谁知道你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变呢?”
  易寒却懒得再理会,和易水手牵手往院外走。易水少有地安静,搁在兄长掌心里的指尖微微颤抖,也不说话,只一步一步默默地迈步。
  “易水,为兄知道自己是谁。”
  他愣了愣。
  “我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夫君。”易寒俯身与易水耳语,“不是朱铭。”
  “我本不是皇子,所以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吸引力。”
  “那若是兄长生来就是皇子呢?”易水小声嘀咕,“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好吗?”
  易寒的脚步顿了顿,饶有兴致地思索起来:“若为兄真的是皇子,那你也是。”
  这话的确有道理,易水的兴趣立刻被挑了起来,抱着易寒的胳膊嘀嘀咕咕地描述兄弟二人都是皇子的情形,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他语气里的兴奋渐渐淡了,转化为深深的迟疑。
  易水想问兄长自己重要还是皇位重要,亦想问若是二人站在对立面上会有怎样的结局,可思前想后都是假设,且在权利面前每个人都会改变,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又如何能苛求易寒呢?
  像是知道易水的顾虑,易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么说……拓拔凌其实也有苦衷。”易水失落地叹息,“木兮怎么办呢?”
  “你觉得木兮会如何选择?”
  他愣愣地抬头:“选择什么?”
  易寒无奈地停下脚步,站在院前亲他皱起的鼻尖:“拓拔凌可是北疆的皇族,若是日后再起战事,他必定会为了自己的母国与我们为敌。”
  “这是他作为皇子的职责,也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样啊……”易水苦恼地抱住兄长的腰。
  易寒见他真的难过,连忙转移话题:“刚刚摔疼了吗?为兄帮你擦药。”
  于是他们回了卧房,易水卷起裤管露出磕红的膝盖,他本来已经不疼了,但被药膏激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等兄长的手一松就立刻歪过去,坐在易寒的腰间蹙眉忍耐。
  这般安静的独处实在是难能可贵,连易寒都舍不得打破,干脆就一言不发地抱着他。易水安静了一小会儿,忍不住用手指缠住兄长的发梢打转,再趴过去耳语。说得无非是前夜的酒,酒后的缠绵以及羞羞怯怯的爱慕。
  易寒原先还会回答,后来便只以温柔的微笑回应,直等到他说累了才低声道:“为兄想你了。”
  “相公又要欺负我……”易水哪里听不出易寒话里的意思,懊恼地解开腰带,“累呢。”
  易寒忍笑等他脱衣服,等易水光溜溜地趴在自己怀里时,忽而起了别的心思:“为兄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曾自己玩过?”
  “玩?”易水懵懵懂懂地仰起头,面色潮红,“我不会……”
  “揉揉都不会?”
  “不会。”他把脸埋进兄长的颈窝,微微发恼,“相公想要摸就摸,莫要逗弄我。”言罢伸手去够刚脱下的衣衫,大有不亲热的意思。
  易寒连忙将易水从身后搂住,生着薄茧的手指也按在了花核边,他听话地扭扭腰,让花核贴着指尖,继而眯着眼睛软踏踏地趴了下来。
  “让为兄好好疼疼你。”易寒咬住他的耳垂,刚欲挺身,门外竟有下人来报说东宫有异动。
  易水慌慌张张地撅起屁股,硬是自己把肿胀的欲根吃进去,然后委委屈屈地蜷在兄长身前不肯走。易寒叹了口气,抱着他走到门前,让下人把信件从门下塞进来,再拥着易水坐在案几前看。
  “相公看就好。”易水扶着桌子,费力地摆动起来,“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般举动实则让易寒忍耐得苦笑连连,若不是东宫兹事体大,定要把易水按在身下好好捣弄一番,如今也只有强忍着瞧他自己动,嘿呦嘿呦地玩得舒爽。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便是太子早朝后再次入宫,递上了弹劾卫国公的折子。近些年来卫国公权倾朝野,圣上早有除去他的念头,只是朝野上下从未有人敢弹劾,如今太子此举算是取悦了龙心。
  易寒把信放在桌上,易水正撅着屁股费力地起伏,温热的汁水溅了些在桌角,他没看见,还迷醉地喘息,柔软的穴口含着肿胀的欲根抽缩。易寒眯着眼睛瞧了片刻,伸手过去,用指尖点住了颤颤巍巍立起的花核。
  “相公!”易水猛地仰起头,性器喷出了稀薄的汁水,穴道也狠狠绞紧,“我……我……”话音未落就攀上了情欲的巅峰,僵住片刻瘫倒在了案几上,脸刚好贴在信上。
  他瞄了一眼,注意力转移到信上的内容上:“咦?”
  易寒却不给易水思考的机会,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捣弄了几下。易水捏着信抽了抽鼻子,既舍不得不和兄长亲热,又想知道东宫发生了什么,最后只得可怜兮兮地抱着易寒的脖子眨眼睛。
  “太子去陛下那里进言了。”易寒知他顾虑,边插送边解释,“想必是把搜集到的关于卫国公府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罪行都给了圣上。”
  易水这才丢了信,全心全意地跟着兄长起伏:“那……那陛下……”
  “陛下自然会装作不信的模样,实则暗中派人与太子一同调查。”
  他听得彻底放下心来,敞开腿主动给兄长揉花核,被揉得浑身发软地泄了一次,继而彻彻底底地投入到了缠绵中,直到吃了满满的精水才安稳下来。
  “相公。”他扶着腰坐在兄长面前,眼角弥漫着点情欲的红,“我放心不下木兮。”
  易寒正提笔写回信,闻言墨汁滴落在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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