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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聊斋同人)——顾辞山

时间:2018-05-04 10:26:00  作者:顾辞山
  话音未落,我突感到一种窥视感,我沿着窥视感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王兰没再反驳我,他重又上车牵起缰绳,我拿着个肉包递到他嘴边,我晃晃肉包,问:“吃吗?”
  王兰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以作回答。
  肉包是皮薄馅大的灌汤包,王兰咬的这一口,馅没咬到多少,倒是给汤汁咬出个出口来。汤汁在包子皮中颤巍巍的就要往外溢,我赶在汤汁流出前,眼疾嘴快的凑到肉包上就是一吸,吸完一抬头,撞进了王兰的视线中。
  王兰将视线下移,移到了肉包上,他拿过肉包,说:“我自己拿着吃吧。”
  我盯着那被我吸净了汤汁的肉包,说:“要不还是我吃吧,我再给你拿个新的。”
  王兰没答,只在我吸过汤汁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这个世界对弯男,真是太不友好了。也太挑战弯男的忍耐值了。
  王兰吃完肉包,道:“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若有缘再见,便会告诉我你的名字。”王兰看着我的真容,说:“现在,算是真正的再见了吧。”
  是再见,但是,我并不晓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名字是啥。
  我想了想大姐对我的称呼,说:“你叫我二仔吧,胡二仔。”
  王兰没对我给出的答案显出不满,他对着我,唤道:“二仔。”
  不同于大姐叫时习惯性的加上的儿化音,硬是能把二仔叫成儿砸。王兰的发音,很标准也很柔和,让我在听到他的呼唤后,恍惚中有了种二仔这个名其实也挺好听的错觉。
  当然,也只能是错觉。
  二仔这个破名,丝毫不逊色于我上辈子用的烂名王二喜。
  王兰在昨日时,显是听到了我和大姐三妹间的谈话,也知道了那十七日的期限,故而这回去的两千多里路程,便也赶的很。直至天黑,王兰才找了家客栈,结束了今日的行程。
  十六日。
  若生命还剩下十六天,我会去干什么呢?
  看着忙里忙外的王兰,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像王兰一样,为了一个会令自己丧命的人奔波。
  王兰,这是为了什么呢?
  高风,亮节?
  不可能。
  
 
    
第20章 王兰
  39
  眼一闭,一睁。十六天的倒计时成了六天,贺才,去而复返。
  贺才就和突有了预言的能力似的,居然能在我和王兰进入山东地界时截住我们。瞧着他身旁那匹毛色油亮的骏马,我毫不怀疑,他那马是用我给的钱买的。
  贺才这次没再指着我的脸发表高谈阔论,也没再提钱的事。他客气的立在马车边上,邀我去城中最好的酒楼,说是要为之前的莽撞行为道歉。我垂头看着点头哈腰就差作揖的贺才,觉着自己的智商被人侮辱了。
  拿着我的钱来向我请客道歉,哪怕是慷他人之慨,也没有这么做的。
  事出有反必为妖。我说了句不用便一甩缰绳,令马车重新起行。贺才见此不再强求,只阴阴的看了我一眼,便往旁边一退,让开了道路。
  甫一离开贺才的视线,我就身子一缩,缩成了一团毛球。王兰应时实化,令我落到了他的腿上,与此同时,他的面容也变作了我的模样。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旁人看来,便是车夫的腿上,乍然多了个毛球。
  ……我不知道其他的动物,尤其是饲主为男性的动物会不会和我有相同的困扰,反正当我落在王兰的三角区部位时,我是挺困扰的。
  撑着四条腿儿往前挪了挪,挪到个远离三角区的部位,我才狐狸腿一弯,复又趴了下来。
  事情的发展同我预想的一样,随着日子的推移,我唯一能用的化形术,也渐渐失了功效。别说是再变成张德友了,就连我维持人形的时间,都在愈发的减短。于此相反的是,我那愈渐不灵的化形技能,好似都转移到了王兰的身上,他现在cos起我来,几乎是以假乱真。
  化形术不太灵了,好在,我这人话还说的挺溜。
  我张开嘴,想对王兰说几句话,想了想,还是没直接说,而是亮出小尖甲,勾着王兰的衣襟一路上爬,直爬上了王兰的肩头,尾巴一甩,把自己圈成个狐狸围脖,我才准备说话——万一冒然说人话被路人发现了,那可就大条了。
  攀爬的期间,王兰的前襟裂了几道口,脖领,也滑了几条丝。
  “我看贺才还是冲钱来的,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经过?”
  我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扑在了王兰的下颌上,扑的王兰没忍住的歪了歪头,我的身子也就跟着歪了歪。抬头看看面色微变的王兰,我琢么着,他这是被我的口气熏到了?
  把两只前爪并在一起,我悄悄的呼出口气,凑近闻了闻,我,还是那个个人卫生良好的王二喜。
  我问的问题,王兰也没能给出答案,但我俩都清楚,这绝不是巧合。
  得不出答案的问题只能暂且放至一边,我低下头瘫到王兰的肩上,说:“剩下的时间,你真的不再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想做的事。”王兰抬手撸了撸我的狐狸头,道:“尘归尘,土归土。本就是因为你的金丹,才让我额外多活了这许久。现今把金丹还给你也是应当,你不用为此多想。”
  我蹭了蹭王兰的手,没说话。
  我没圣母病,王兰说的话,也都在理。金丹,本就是属于我的。但,心口这丝丝拉拉的疼痛,叫做舍不得。
  气氛低迷,我蔫蔫的赖在王兰肩上,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王兰把撸头的手移开,变掌为指,我瞥着王兰的两根指头,一瞬不瞬的看他在我的额间完成了精准的一敲。
  “我说过的话你还记的吗?”王兰把我塞进他的前襟中,问道。
  我把身子挪到王兰的心前,感受着那里区别于别处的暖意,道:“香烛要长忆斋的,纸钱要故思坊的。清明中元烧,逢年过节烧,想你的时候,也要烧。”我摸着王兰那并无心跳的左胸,说:“我天天都给你烧。”
  哪怕你收不到,也烧。
  王兰隔着衣服捋了把我的背毛,没再接话。
  灯火林皋夜色深。
  王兰找了家客栈,打算今天便从这里过夜。他把我和包袱都放到房中,便下楼去点菜要水。我看看自己干净的前爪后爪,一跃身,钻进了叠的松垮垮的被子中,只探出两只眼睛从缝隙中往外觑。
  我真是受不了在狐狸的形态下洗澡,一身湿漉漉的狐狸毛都粘在身上怪难受不说,洗完后的那副样貌,还又丑又可怜。
  房门关上没多久就又被打开,我听见动静,瞪着眼睛往外看,却没想到,看到的人,竟是贺才。
  贺才进屋后大摇大摆的往椅上一坐,两腿一盘,那盘着的二郎腿,还不时抖几下,很是得意的状貌。我盯着贺才,准备他一有异动,就冲出去咬服了他。
  王兰回来时,自是看到了贺才。他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与我视线相对,给我来了个精准定位后,才把目光转到了贺才那里。
  贺才抖着腿也不站起来,早先装出的谦逊样,又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他抖够了腿,道:“你有法术我有门路,咱俩合伙赚钱吧。”
  王兰敞着房门,不接他的话,只道:“你该出去了。”
  贺才闻言,不起身反是向后一仰,哼声道:“张德友,不,王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今儿个要是不顺我的意,我就去你家里闹,让你的婆娘孩子都捞不着好。”
  我看着贺才那副嚣张的嘴脸,呲着牙就想往外冲。王兰在我冲刺前递过来个安抚眼神,之后,倒了杯水递给贺才。
  那杯水在贺才接过后,乍然冒起熊熊火焰,直燎没了贺才右侧的眉毛。贺才咋呼着把水杯往外一丢,水杯落地,洒出一地水痕。
  王兰睨着吱呀乱叫的贺才,恢复真容,道:“你既知我是王兰,便也该知道,我是鬼非人。鬼,总有些能让你不去闹事的办法。”
  寒眉冷目,言语间尽是无边的寒意,令闻者不由得心惊胆颤。
  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冷厉,却值得依靠的王兰。
  相处时短,来日无多。一股郁气堵在我的心口,提不上下不去。我缩进被子中捂住眼,没再接着看下去。
  见不到了。
  王兰的其他音容,再也见不到了。
  贺才颤着音撂下句“你等着”后,便是重重的关门声。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捂在眼前的爪子,也被掰了开来。王兰碰碰我的鼻尖,说:“吓到你了?”
  我伸出舌头舔了下王兰点着我鼻尖的手指,闷声道:“没有。”
  “没有就好。”王兰把我抱进怀中,他把还未打开的包袱一提,说:“我要在贺才之前到达利津,接嘉慧到别处去住,往后几天,可能要委屈你了。”
  想起数日前感到的窥视感,我终明了了那窥视感是从何而来了。说到底,王兰身份的暴露,还是由我而起。没好意思接下王兰说的“委屈”二字,我抬抬爪,自告奋勇道:“让他们去我那里住吧。”
  “好。”王兰应下后,退了房间拿了干粮便往外走。
  暗夜沉沉,幸有月明。我望着天际中那于云后时隐时现的月轮,骤然生出种不安感。
  太像了。
  今晚的夜色,与我上一世丧命那晚的夜色,太像了。
  狐狸的夜视良好,由我给王兰指路,这夜路也不算难行。寂静的土路上,响起的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偶有婴孩啼哭声和夫妻拌嘴声传来,也尽数碾进了风中,跟着冷风散于天际。
  风声愈烈,蹄声愈浅,忽的,马蹄声戛然而止。
  一着金甲持金斧的神人,挡住了前路。金甲神人之侧,是不怀好意的向此看来的贺才。
  “王兰,死于二月廿八,今以游魂之躯荡于人间,当诛。”金甲神人此话一毕,登即抽高身量,长至三尺。地面在金甲神人的行进间颤动,惊得马儿嘶鸣不已。
  王兰把我从怀前抱至车内,说了句别出来,便下车走向了金甲神人。
  氛围紧张,气压低沉。
  我躲在车厢里往外看,觉着,地府的办公系统,果真出了问题。
  王兰对着金甲神人一揖,道:“我实乃寿元未尽不当历死,现以游魂之躯存于人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神人明察。”
  金甲神人不听王兰的解释,挥斧就劈向王兰,幸得王兰反应机敏,才躲过了这一斧。金甲神人一斧不中,接又劈出第二斧。斧刃锋利,转瞬就斩下了王兰的半截衣袖。王兰飞身越过金甲神人,诱得金甲神人向前追去,看样子,是要引的金甲神人远离马车。
  待两人战远,贺才便拼命的向马车跑来。上马进车,贺才借着手中火折子的微光,从车厢内扒翻起来。贺才没两下便找出了金子珠宝,他盯着珠宝急促的喘息几声,回身一转,握上了缰绳。
  马儿受惊,嘶叫着不肯挪步。我趁贺才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马上时,鼓足法力,又变成了人形。将手臂往贺才的颈上一勒,我拖着贺才,往金甲神人跑去。
  我那颗金丹,附带的技能五花八门,偏偏带有攻击属性的技能是少之又少。王兰被金甲神人打的左支右绌,衣服早被斩破了几处,透过衣服,可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是王兰并非活人,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似烟似雾的魂魄。
  “快把你弄来的东西收走。”我扯着贺才跑至金甲神人前,吼道。
  稍稍放松手臂,贺才这才得以呼吸,他粗喘几口,不待出声,金甲神人的斧头便向我斩来。急退数尺,躲过金甲神人的攻击,贺才,却是直接被金斧斩成了两段。贺才的魂魄从躯壳中飞出,飘荡着往上飞去,金甲神人张口一吸,贺才的魂魄即被他吸入口中。
  魂魄入体,金甲神人的面相骤变,原本庄严的宝相,登即化为凶目鬼齿。
  ——这哪是什么金甲神人,分明是恶鬼邪魔。
  在我被眼前的变故骇住的片刻,王兰扯过我,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嘴中。口中物顺着咽喉滚下,我感受着卒然充裕的法力,知道了王兰给我的,是何物。
  金丹。
  王兰把我挡在身后,一声快跑还没说完,就迎向了那邪魔。
  失了金丹,王兰登即失了实体,伤口处溢出的魂魄,也愈发的猛烈起来,显是不消多时便要魂飞魄散。
  我望着王兰的背影,怔了片瞬,没听王兰的话,亦是不管不顾的冲向邪魔。
  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的分离,不该是这样的。
  亦或许,我便从未能正真的面对分离两字。
  邪魔见我冲来,立把劈向王兰的斧头转了个弯,夹着刺骨利风向我劈来。我跃到邪魔手上拼力一跺,跺得邪魔手松金斧离手。
  一击既中,我速即一鼓作气的袭向邪魔的双眼。未待飞近,我忽听得一声凄厉长嘶。
  “奕析——”
  金斧飞回,直中后心。邪魔伸指,尖利的长甲穿皮割肉,捣至金丹。邪魔取出金丹张口吞下,身影一虚,便没了踪影。
  我在意识彻底掐灭前,奋身回转,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
  仙女姐姐悠远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会再见的,还会再见的。
  是已再见,可惜,我未能珍惜。
  
 
    
第21章 王兰
  01
  “贫,苦,孤,独。顶差的八字。不过,”算命人拉长音线,瞥了眼嘉慧,意有所指道:“倒是个好人。”
  贫苦孤独。但凡知道他王兰的人,便能说出这几字,王兰微一颔首,没说什么。
  嘉慧的母亲看看王兰,再看看面如死灰的女儿,张张嘴,却是只字未言。
  合八字批吉日。算命人说了个日子,本月十七,三日后。
  王兰给了卦钱送走了算命人,回身,对上了嘉慧。
  “这婚……”
  “贫苦孤独,你不怕跟着我过苦日子吧?”
  “不怕。”嘉慧沉了多日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她不自觉的抚了下肚子,摇摇头,没再说话。
  拿出钱袋递与嘉慧,王兰没说清这是什么钱,只宽慰几句便出了嘉慧家。望着寥寥碧空,王兰轻笑一声,举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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