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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聊斋同人)——顾辞山

时间:2018-05-04 10:26:00  作者:顾辞山
  把青浅绿浓赶到一边,我正准备自食其力,傅廉的身形,就站到了对面。
  众所周知,两个人抬东西,个高的沾光个矮的吃亏,在下不才,正是那个个矮的。瞧着傅廉的长腿长手,我给他打上个聊胜于无的标签后,一抬桌子……一点都不重。
  傅廉弯着的腰硬把他高出我的身高抵消了不说,还稍稍矮了我几厘米,整张桌子的重量,都偏到了傅廉那边。傅廉一声不吭的抬着桌子往外走,他倒退,我前进,我看着前路,顺便,也看着傅廉。
  宽松的衣衫遮得住傅廉的身体,却遮不住那衣架子般的倒三角体型。
  猿臂,蜂腰。蜂腰,猿臂。
  看着看着,我就忽然觉着,这桌子,我用一只手也抬的动。再看几眼,我又觉着,这桌子瞧着大,其实也就只有一臂的长度。不宽不窄,刚好够我伸出胳膊,碰碰傅廉的肩头。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做了。手下的肌肉在一触之下瞬息紧绷,紧张感由衣下蔓延过来,与此同时,蔓延过来的,还有那良好的手感。
  ……
  是肌肉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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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硬的挪开手,脑子里的细胞飞速运转,运转完毕,我又把手放到傅廉的肩上拍了几下,正经严肃道:“再往右边搬搬。”
  对,拍上傅廉的右肩,是为了让他搬着桌子往右边走。
  逻辑通顺,合情合理,没毛病。
  傅廉听话的抬着桌子往右走,看傅廉这儿算是被我糊弄过去了,提起的心还没放下,我颈后的寒毛,忽就竖了起来。
  似有谁在背后,目光森寒的看着我。
  猛然回头,后面站着的华姑三娘青浅绿浓,俱是面色如常。青浅看我回头,还学着我的样子拍了下绿浓,并用口型道:“干得漂亮。”
  ……或许我感受到的不是森寒目光,而是青浅发射来的激动视束。
  桌子搬好,凳子摆好,华姑三娘依次落座。华姑坐北面,三娘坐南面,一张方桌,被她俩稳稳的占了两边,看意思,是要成合围之势,让傅廉无论坐哪边,都要被华姑三娘夹在其中。
  座次是个大学问。
  瞅着三娘按捺不住的得意劲儿,我转身回屋,又拎了俩凳子出来。一张方桌四个边,华姑三娘那边摆一个凳子,剩下的两边,摆两个凳子。
  青浅绿浓心领神会的坐到了西面,我则当机立断的坐到了三娘身旁。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三娘对傅廉有意,我得把三娘的念想,扼杀在摇篮里。
  我对寡妇没偏见,对私生活开放的人也没偏见。但我对生活在古代且私生活开放的俏寡妇,有偏见。
  ——朋友们,这年头不流行安全套,但流行花柳病啊!虽说傅廉那啥行不了那啥啥事,可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花柳病,它不一定非得那啥了才能传播啊。
  三娘换炮友的频率比她换衣服都勤,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
  ……不过,狐狸精会得花柳病吗?
  管她得不得,防患未然先。
  33
  被我当成洪水猛兽来严防死守的三娘,是彻底的没了脾气,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扬脖就来了个一口闷。华姑一连踢了三娘好几脚,才让三娘绷住人设,在干了杯中酒后,补了句“今日大喜,小女子先干为敬”。
  至于我为啥会知道桌子底下的事,是因为华姑或许无意或许故意的,在踢三娘时也赏了我一脚。
  人狐鬼妖围坐一桌,也算是凑齐了志怪界的几大物种了。我们这几大物种凑在一起,说实话,都不太熟。青浅和绿浓熟,华姑和三娘熟,剩下的我和傅廉,一人一鬼各不相熟。
  这要是按亲疏关系划分,能活活的分出四波来。
  不熟的人上了酒桌,除了尬聊,能干的就剩下喝酒了。
  三娘在做了片晌的心里建设,成功喊出“廉弟”后,剩下的话便也顺畅了许多。什么相见即缘一见相亲,她是轮着番的往外秃噜,为的,就是多灌傅廉几杯酒。
  傅廉似是没看出三娘的心思,又似是不懂拒绝。三娘倒一杯,他就喝一杯,只是在喝前,会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眸中,也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这是在表示酒很好喝他喝的很开心?
  桌上的酒壶不大,按理说,在我们六个倒过六杯酒后,酒壶中的酒,也该不剩几杯了。可三娘手中的酒壶,就像是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水一般,她手腕一歪,就又是满满当当的一杯酒。
  有蹊跷。
  照三娘这个灌法,哪怕傅廉是酒仙在世,也得被三娘灌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我琢么着拿着酒杯往地上一泼,把酒倒了个干净。
  没了酒,自也有理由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我半抢半拿的扯过酒壶,抬腕一掂,还不轻。打开壶盖往里一看,酒壶中,是齐着壶面的一壶酒。斜壶一倒,酒壶中的酒液倒也减少,可不消多时,原本降下去的液面,竟又升了回来。
  “移物之术,小把戏。”
  三娘说着来拿我手中的酒壶,我拿着酒壶一躲,说:“合着咱们现在喝的,都是偷来的酒?”
  三娘来拿酒壶的手,不动了。
  34
  五个不从事生产事业的非人类,能拿出来的酒,自然是偷来的。她们几人俱是心照不宣,可这心照不宣的事一被点出,就有点儿难堪了。
  酒桌上一时寂静非常,傅廉拿出些碎银子放到桌上,缓解气氛道:“二姐到时再把酒钱变给酒家便是。”
  “对对对。”华姑看见有台阶,立马帮衬着三娘下台阶。
  青浅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对,算不得偷。”
  ……这高台架的,比我高。
  35
  三娘不尴不尬的假笑一声,却是再也不碰酒壶了。这酒壶转了一圈,落到了华姑的手里。华姑许是被青浅的一个“偷”字给噎到了,挪酒之前,先变没了块碎银子。
  我盯着少了一块的碎银堆,有些怀疑那碎银是给了酒家还是进了她的腰包。
  一只酒杯蓦地伸到了我眼前,我移开紧盯碎银不放的视线,看向了对我敬酒的傅廉。傅廉端着酒杯同我的酒杯微微一碰,高度不低不高,正巧让两只酒杯的边沿碰到了一起。
  傅廉碰杯后捻了下酒杯,使两杯接触过的地方转到了唇前。
  像是看出了我对碎银去向的猜想,在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傅廉吮上杯前,傅廉似是低喃又似是昵语的道:“别乱想。”
  ……啊啊啊啊啊啊我乱想了啊,我特么真的被一个那啥的人给撩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8章 巧娘
  36
  暧昧正好, 好到华姑看不过眼楞过来插了一脚,把傅廉刚空了没多久的酒杯又倒了个满。华姑这一打岔,可算是把要淹死我的粉红泡泡一扫而尽,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酒杯, 还是没厚着脸皮的转过酒杯,喝上傅廉的酒杯碰过的地方。
  在我平息心里那只上蹿下跳的皮猴的时候, 华姑接过灌酒重任,给傅廉灌起了酒。
  傅廉先前被三娘灌了几杯, 现下脸上已染了些酒意, 再喝下去, 整张桌上最先趴下的估计就是他。我看看傅廉浸着薄红的侧颜,再看看华姑端着的酒杯,胳膊一伸, 和华姑碰上了杯。
  华姑被我这横伸出来的一杠子弄的有点蒙,我举着酒杯弹牙一乐,对华姑道:“来来来,干妈走一个。”
  华姑措手不及的被碰了个杯, 只得顺着我的话走了一个。她喝完还不算完,只直勾勾的看着我,意思是她干了我也得干。我遂着华姑的愿, 一仰头,喝净了酒。
  酒场如战场。
  华姑一杯不成又去灌第二杯,灌到最后,被灌的没醉, 灌酒的和拦酒的,都醉的不轻。酒意上头,眼前的事物都晃晃悠悠的似是要飞上天去,傅廉的脸,却越贴越紧,越发的明晰起来。
  由眉到唇,无一处相像,却又无一处不像。
  似是故人。
  37
  快问快答。
  醉的晕头转向时,其他的事物都在往远处转,唯有一样事物越转越近,请问,为什么?
  A.喝大了看花了眼。
  B.距离减短。
  ……选A的朋友们,请不要再逃避真相了。
  38
  “差点儿就亲上了。”青浅捧着绿浓的脸,绘声绘色的跟我演着我昨晚喝大了后干的蠢事。我看着那两张快贴在一起的脸,只想洗把脸静静。
  绿浓推着青浅的脸往后移了几公分,道:“有这么远。”
  ……多了那几公分有个毛用啊!那两张脸之间还是近的连个拳头都容不下啊!不是喝多了看花了眼吗,怎么偏偏到了傅廉那里,就成了真了!
  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我闻到了一股酒气。
  昨天,我,就是用着这张喷着酒臭的嘴,凑到了傅廉的跟前。
  “我就是捧着他的脸看,没再干别的吧。”
  “还说了句话。”青浅回忆着,道:“我看见你嘴动了,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过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很好,我不止把臭嘴凑到了傅廉跟前,还喷了傅廉一脸酒臭。
  真是,相当的好。
  39
  都说姜是老的辣,我估计这又老又辣的姜头华姑,该也没想到,会有败在我愣头青王奕析手下的一天。
  昨夜在酒桌上没琢么过来,现在静下来,我算是想通了——华姑费心扒力的把酒宴设在三娘的屋前、锲而不舍的给傅廉灌酒,为的,就是灌醉了傅廉,继而好让三娘借着姐弟情谊的由头,把傅廉掳回房去好好“照顾”。
  只可惜,天不遂狐愿,醉倒的,成了我。
  我躲到妆台前胡乱梳了个髻,拒绝观看演二人转演上瘾的青浅绿浓,声情俱茂的从那表演傅廉对我是如何如何的姐弟情深,又是如何如何的把醉成滩烂泥的我扶回了房……在傅廉告辞前,我是都没脸见他了。
  镜子中的那张苦逼脸,简直就是我目下心情的真实写照。我对着镜子扯扯嘴角,镜中映出的脸,比哭都难看。
  ……不看也罢。
  起身从妆台前走开,站直身子的那一刹,我忽的瞥见,镜中人的那张脸,突就变了一瞬。柳眉细目,像是,三娘的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心惊过后,我赶忙又坐回了镜前。
  眉眼口鼻耳,都是原装货。长相,没毛病。
  看错了?
  打断演的兴起的青浅绿浓,我指着镜子,道:“刚才,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三娘的脸。”
  “三娘?”青浅闻言跑到镜前,对着镜子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镜中照出的,便也是她那张苹果脸。青浅研究半天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下结论道:“巧娘你这是酒还没醒吧。”
  绿浓站在青浅身侧,对着镜子沉默良久,忽就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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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镜子里现出三娘的脸的事,绿浓铁定是知道些内情,但可能是碍于青浅一直在这儿,她便没多说什么,仅隐晦的对我摇了摇头。我看绿浓的表情也没甚大波动,想着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心宽的翻了篇。
  青浅的注意力,没在镜子上搁多久,就全被扣门声吸引过去。
  门外,一连响过三次扣门声后,便是傅廉的声音。
  青浅一听见傅廉的声音,就和打了鸡血似的,嗖的跑到门前拉开了屋门。我瞧着大敞的屋门,尴尬,狼狈,怂。
  并没勇气面对我耍酒疯的对象。
  偷眼去瞄门外的傅廉,我瞄到了傅廉,和一个包袱。包袱是傅廉前天来时拿的那个,现下傅廉拎着这个包袱,是要走?
  青浅在我之前,问出了我心中所想。“傅公子这是要走?”
  “是。”傅廉颔首道:“特来辞行,劳请姑娘帮我开一下院门。”
  ……莫不是被我耍的酒疯吓得要走?
  青浅站在门口,也不依傅廉的话去帮他开门,只伸着手想去拿傅廉的包袱,“这才来了多久就走,再多留段日子呗。”
  傅廉任青浅拿过包袱,他变戏法似的在青浅拿过包袱之时,从包袱中抽出了三个糖人。三个糖人,有两个捏的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苹果脸小姑娘,只是一个有酒窝,一个没酒窝。剩下的那个,剑眉朗目,是傅廉。
  傅廉执着三个糖人立于门外,星眸一挑,看向了我。
  “几日后,我便会回来。”
  心里的皮猴,它大闹了天宫。
  41
  人都说美色误人,这话,果真不假。
  我握着青浅塞进我手里的小傅廉,跟个二傻子似的歪在门边看青浅去给傅廉开门,看了半天,好亏是在院门被拉开前,召回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傅廉是否真打不开院门的事,还没弄清。
  把化身傅廉脑缠粉的青浅拉到一边,我跟着傅廉走到院门前,胡扯道:“这院门你打得开了,不用再麻烦青浅绿浓了。”
  傅廉没对我的话有甚质疑,只回身点点我尚拿在手中的小傅廉,问:“喜欢吗?”
  院门影壁间辖出的空间本就不大,傅廉这一回身,狭小的空间更显局促。壁上的烛光映在傅廉的脸上,隐隐约约的,勒出了傅廉那双似是含着惊涛骇浪的瞳眸。
  喜欢。
  怎能,不喜欢。
  我咽了口唾沫,嘴硬道:“一般般吧。”
  傅廉笑笑,回身去开门。
  傅廉手下的院门,同我手下的院门没甚两样,都是合的死紧,没有半点打开的觉悟。傅廉在一拉之下没打开院门,他也没问我我说的话怎么不准,只加大力度,越发用力的去开门。傅廉的手上,甚至因为用力过度崩出了道道青筋,但那院门,就是纹丝不动。
  那青筋、还有那紧绷的肌肉,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就是……门不对?
  我装模作样的一拍脑门,道:“我记错了,你能打开的,是角门。”
  傅廉闻言松懈下手上的力量,他回过头来,对我道:“去角门?”
  42
  地点,是转移到了角门,但情况,并未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该打不开的门,它还是打不开。我倒是平白无故的,多欣赏了两次傅廉臂膀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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