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聊斋同人)——顾辞山

时间:2018-05-04 10:26:00  作者:顾辞山
  古代的冒籍,说白了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高考移民。各地的科举录取宽严不一,就造成了考生由教育发达地区迁向教育不发达的边远地区。这就意味着,若马万宝真是要冒籍去别处的话,我在这里住时,就再也不用担心马万宝这颗不定时炸-弹了。
  即便因为后期骗-奸团伙事败,致使我不能从这里长久的住下去,但这个消息,也算可喜可贺。
  樘哥明显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他隐晦的朝我笑了一瞬,清浅的笑容从樘哥的脸上一闪而过,险些闪花了我的眼睛。
  “你和婉姐儿商量下买是不买,要是买的话给我说声,我也帮你们去说说价。”李老太说完房子的事,话头一转,转到了我身上。“马万宝他媳妇也跟着回来了,说是肚子不舒服想找人看看。我记着喜姐儿你给我说过你懂这些,我就把你的本事说给他媳妇了。你看你找天去给她治治,也好让她家承你的情,到了卖房时,也能给你樘哥算个便宜价。”
  40
  就算是可口可乐加上曼妥斯薄荷糖,也比不上我这颗要爆炸的心。
  原文中,马万宝他媳妇就是假托腹疾把王二喜叫到了家里,而后玩了出拔赵旗换汉旗,让被治疗的人,由马万宝他媳妇换成了他自己。马万宝也是因此发现了王二喜的男儿身,继而阉了王二喜。
  没想到,剧情在拐了个大弯后,又回到了正轨。
  李老太抛下颗惊天炸-弹,就推拒了婉姐留她吃饭的邀请回家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屋里,消化噩耗。
  吾弟,危矣。
  樘哥端了碗稀饭放到我面前,又把筷子给我摆好后,对婉姐说道:“既然你刚才对李妈说二喜受了风寒,也就别让二喜去给马万宝他媳妇治病去了。省的他媳妇再听说了二喜受风的事,埋怨二喜给她过了病气。”
  “他媳妇是不好相处。”婉姐应和完,转头对我道:“就说你病了没法去。至于李妈说的给个便宜价什么的,那女的不吃亏的很,给她治了也占不到好处。”
  ……别的不多说了,总之,婉姐和樘哥,都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41
  婉姐既让我托病不去给马万宝他媳妇治病,吃过饭便去马万宝家说这事了,只留我和樘哥在家里洗刷碗盘。
  樘哥是个做起事来专心致志的人,说刷碗便是专注的刷碗,不像我,没刷完一个碗就开始琢么着找话题。
  “樘哥,这房子是租的啊,你和婉姐是外地人?还是……”没钱买房?
  “外地人。”樘哥说着来拿我手中的碗,冰凉的指尖在与我相触时,一丝寒意沿着指尖爬了过来,在我的手上激起了点微小的颤动,有点凉,又有点苏。
  我摸摸被樘哥碰过的地方,又好奇起樘哥搬来的时间,樘哥回忆了下,答道:“三月左右吧。搬来时,正赶上了播种。”
  我想起那片稀疏的麦地,选择结束这次谈话。
  樘哥没再让我接着刷碗,他腾出空来让我洗净手后,指挥着我去擦桌子。我接过樘哥洗好的抹布,依令去进行擦桌大业。
  我方才吃饭时,不小心在桌上滴了滴菜汤,可堂屋里干干净净的桌面,无一不在显示,这桌子已被擦过了。樘哥这是让我再擦一遍?
  “我刚记起,桌子我是不是擦过了?”
  樘哥的声音从外传来,我看看桌面,回道:“擦过了。”
  “那就不用再擦了。”洗好碗筷的樘哥擦干手,走过来后自然而然的又把抹布拿了回去。我看着樘哥往竹竿上搭抹布的侧影,难得的抖机灵道:“樘哥,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
  樘哥闻言,偏过头来看我。午间的日光,将樘哥的侧颜勾勒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晕,使得樘哥的脸于光影中半显半隐。
  樘哥被日光照的不适的眯了下眼,薄唇微勾,道:“也许吧。”
  简直……炸裂帅。
  42
  像樘哥这种长得好性格好脾气好的人,就算是偶尔来个无理取闹,我也觉着我们樘哥真活泼真可爱,但是反之,就一言难尽了。
  这里的“反之”,特指马万宝他媳妇。
  婉姐肩负帮我装病的重任,去马万宝家说明情况去了。照常理来想,马万宝他媳妇顶多是心中存疑的送走特意去她家解释的婉姐,可马万宝他媳妇不,他媳妇,就愣是能为了探查婉姐说的话是真是假,跟着婉姐来到婉姐家里实地勘察。
  婉姐之前说马万宝他媳妇不好相处,真是说的极度委婉了。
  万幸那女人来的时候,我已经为了和樘哥抢着睡堂屋中的小床率先躺到床上去了,再加上婉姐在进门前预警般的说了句“马家嫂子来了”,直接就把我的脸色吓出了病色。
  马家嫂子围在我的床边,来来回回的转悠了片晌,到底是没好意思下手来摸我的额头试体温,她走回院中逛了一圈,临走前又走回我床前,道:“二喜你可要早点儿好起来,好了记得来给嫂子治下病啊。”
  ……不吹不黑,马万宝他媳妇,也是个聊斋奇女子了。
  等婉姐送完马家嫂子回来,脸上的表情当即差了很多,显然也是被她膈应到了。婉姐走回堂屋,对樘哥抱怨道:“你说说这马家嫂子是什么人,她刚才居然对我说要天天来看喜妹的病情,这不明摆着就是赖上喜妹了吗!”
  我听见婉姐的话,立时下床站起,难以置信道:“天天来?”
  “可不。”婉姐少见的翻了个白眼,气道:“钱氏也忒是烦人!”
  “钱氏?”我指了指院门,问:“马家嫂子姓钱?”
  “嗯,钱帛的钱,也是随了姓的性子了!”婉姐说完,气不过的灌了杯茶便回屋去了。
  樘哥和我大眼瞪了会儿小眼,安慰道:“我会尽早把他家的房子买下来,等我买完房子他们没地儿住了,也就缠不了你了。在这之前,你就一直装病罢。”
  樘哥说的话合情合理,但是,马万宝他媳妇的姓,却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在《人妖》一文中,马万宝媳妇的姓氏,分明应该是田才对,怎么放到现实中,马万宝他媳妇就改姓了?难道说……
  “樘哥,马万宝可否休妻再娶过?”
  我这话题换的太快,樘哥一下子没跟上,他静了片刻,才道:“应该是没有。不过我和婉娘搬来的时间不长,这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我去问问婉娘,看她知道吗。”
  樘哥说完往婉姐的厢房走去,没走几步,听见动静的婉姐便不问自答道:“没换过!”
  没换过。没换过?
  
 
    
第8章 人妖
  43
  关于《聊斋志异》,有个流传很广的故事。
  那便是说蒲松龄为了写《聊斋志异》,曾在他的家乡柳泉旁边摆茶摊,请过路人讲故事。听完故事,蒲松龄便回家加工,这就成了《聊斋志异》。故事的真伪或不可考,但蒲松龄写《聊斋志异》时,收集了许多奇闻异事是肯定的,既是从各处收集来的异事,那收集时出了偏差,也不奇怪。
  我把语文老师塞在我脑子里的名人知识过了一遍,随口道:“姓钱就姓钱罢。”
  被钱氏吓了这么久,我的疲劲儿也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往床上坐,不想樘哥先我一步坐到了床上。樘哥坐在床当中,极其严肃认真的开始……胡说八道。
  樘哥说:“你也知道我是金命人。命中金旺的人,最好是住在北方。北方属水,金生水,住在北方,有利于我的财运。”
  樘哥扯完封建迷信,拍拍木床,道:“这里就是正北,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得让我睡在这里。”
  ……信了你的邪。
  最终,我还是在樘哥的嘴炮下败了北,我看着那张刚刚能容下樘哥的大长腿的木床,默默地在心里给樘哥发了张好人卡。
  44
  这天底下既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就拿钱氏来说,虽说她的脾性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她言必信行必果,但她锲而不舍持之以恒。
  自打钱氏撂下了“天天来”的话后,就果真每天雷打不动的卡着吃饭的点儿的过来,蹭饭之余,美名其曰探望病人。婉姐每天都被钱氏气的牙根痒痒,倒是樘哥,和言细语的劝过婉姐后,再把钱氏口中“得病不能上桌吃饭”的我的饭给我送到屋中。
  几天下来,我被樘哥盛给我的大份病号餐给喂胖了一圈。
  好在钱氏也没能来蹭多久的饭,樘哥一买下她家的房子后,无房可住的钱氏就跟着马万宝离开了村子。为此,一连好久,李老太一见到樘哥和婉姐,开头的话就是“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多拖他们几天”。
  以上,也都是题外话了。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我在樘哥低头写字时,分神算了算日子,才惊觉已从婉姐家住了一月有余了。
  一个多月了啊……该走了。
  “在想什么?”樘哥用笔杆敲了下我手下的宣纸,道:“提笔。”
  我听佑樘哥的话,连忙抬起笔来,但那舔足了墨汁的毛笔,早就在我写出的“王奕析”三字上染下了一片墨污。我掀开宣纸看看桌面,果然,桌面上也被弄上了墨渍。下意识的用手擦了几下桌面,那墨渍便又晕染到了手上。
  一丝丝墨污沿着掌纹蔓延攀爬,最终连成一片。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去擦擦手,这里我来收拾。”
  樘哥言罢来敛我这边的纸笔,我看着樘哥骨节分明的手,轻咳了声,道:“樘哥,我从你家住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一滴雨水砸在房檐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千万滴雨水一齐砸落,嘀嗒之声,填满了我与樘哥交谈中的间歇。宣纸交叠,窸窣声掩于雨中,听的愈发的不真切起来,樘哥望了眼雨幕,道:“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若能在骗-奸团伙事败时,逃过缉拿已是万幸,再往后,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西风料峭,不时吹得雨丝入屋。我看着浸上了雨意的窗棂,起身去关窗。樘哥低沉的嗓音坠在我的身后,樘哥说,安心的住下来吧,不会有事的。
  45
  樘哥自说了让我安心住下后,第二天便走了,整个家中,又成了我初到婉姐家时的模样。未见樘哥时还不觉得,现下樘哥一走,院中屋内,登即显得空落落的。
  “这样就可以了?”婉姐退后两步,远远地打量着刚圈出来的篱笆。“木棍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我看着这鸡仔都能从篱笆里钻出来。”
  “能钻出个头来就顶破天了。”我说着把两根木棍往外掰了掰,好让那只将头卡在篱笆间的鸡仔缩回头去。
  那鸡仔脱困于篱笆后,也不知要挪一挪,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间或低头啄一下地。婉姐看着好笑,伸指把那鸡仔推回了篱笆内。鸡仔被推的后移几寸,甩甩头,又接着前进几步,把头重新卡回篱笆里。
  “这鸡!”婉姐啐了句便不再关注鸡仔了,她逛进堂屋后,道:“算算日子,佑樘也该回来了。等他拿来路引,你也就没有要担心的事了。也是,这么一直在外呆着,万一被判成游民就不好办了。”
  我应着点点头,终于有了点身为穿越者的自觉。
  穿越大神不是没给我开外挂,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原以为,未来的生活会在东躲西藏中度过,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给我点亮了樘哥这根金手指。
  樘哥要拿回的路引,翻译过来就是政-府开出的介绍信。换句话说,便是上面有人的樘哥,能托人利用路引给我造一个假身份,届时,哪怕官府开始缉拿嫌犯,也抓不到我这个有正经身份的人的身上。
  危机,不攻自破。
  老话常说人不经念叨,婉姐刚说到樘哥,樘哥便回来了。而樘哥的身后,还跟了个戴顶巾着皂衣的皂隶。
  一见到皂隶,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紧了片瞬,直觉这皂隶是为着骗-奸团伙的事来的,两腿发软的就想往后跌,好在樘哥在我自乱阵脚之前,不着痕迹的对我微点了下头,并将怀中的路引露出个边来给我看。
  心中,顿时大定。
  这皂隶进院后,也没四下乱瞧,仅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角,婉姐把他往屋里让了几让,他也只是拘谨的走到堂屋内,并不落座。
  看那样子,俨然像是在罚站。
  即便只是个衙门里的使唤公差,这个皂隶也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太低了吧?
  我正想着,就佑樘哥拿出路引递与皂隶。皂隶见这路引是递给他的,赶忙快走几步走到樘哥近前,抬起双手接过路引。
  樘哥边递路引边说道:“这是我表侄女的路引,张兄你既来了,便也顺道看看。”
  这个被樘哥称呼为张兄的人,听到樘哥的话,问都没问本该由本人随身携带的路引为何会在他这个刚回村的人的身上,只是拿过路引,大致略完一遍后,便又还给了樘哥。
  张皂隶看完路引,又成了根不言不语的木头桩子,樘哥倒了杯茶端给张皂隶,问:“不知张兄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张皂隶端着茶杯这那了半天,才说道:“最近朝廷抓捕了几个扮作女子四处作恶的奸人。据那些奸人招供,至今仍有一人逃窜在外,朝廷便传令各地严行缉拿。若马兄遇到什么身份不明的女子,可千万要小心。”
  张皂隶的话说的含混不清,连最该提防奸人的人,都由婉姐说成了樘哥,但尽管如此,张皂隶想要传达的讯息,却是一点不落的传达到了——骗-奸团伙,落网了。
  该来的,果真来了。
  樘哥听此微一颔首,道:“多谢张兄相告。张兄你现在,是在挨家挨户的通知此事?”
  “不是。”张皂隶道:“告示已经张贴出来了,我这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张皂隶言罢挠挠头,低下声音道:“还有就是,前不久,又核定了一次黄册。这核定黄册时,核定的马虎,就不小心出了些差错。等我发觉时,黄册,已报上去了。”
  樘哥听出了张皂隶的话外音,他顺着张皂隶的话道:“可是我的入籍,出了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马兄你不是买下了马万宝的房子吗,这马万宝的名字,现今还登记在黄册上,马兄你若是同意,便顶替了马万宝,这样一来,也算是入上籍了。就是这个办法,得委屈马兄你改下名……我还是再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